第二百五十一章 鮮血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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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雪呼嘯,匯聚成咆哮的黑龍,裹挾著致命的寒氣從天而降。

    “這種東西……也敢妄稱為龍?”虛岸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手臂平伸在麵前,指尖紅光綻放。

    虛閃!

    光芒迸發,瘋狂躍遷的靈子釋放出奔湧的能量洪流,耀眼的光芒直衝天際。

    冰霜黑龍被強行衝破,化為碎屑潰散。

    怒濤從天空跌落,武裝的翅膀隻是被擦過,便破損不堪,完全無法使用。而發動攻擊的那隻手,已經完全消失,隻留下整齊的傷口。

    “他比我想象的要弱太多了。”虛岸看著怒濤狼狽的樣子,輕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弱。別問我,誰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糾結。”

    他時而惱怒時而無奈,無語倫次。

    “瘋子,你瘋了!”怒濤麵色慘白,在雪忍的保護圈中慢慢遠離虛岸。

    “你還沒死啊?”虛岸看向他,臉上有些許的驚奇,那表情就像是漫不經心地踩了蟲子一腳的小孩子,忽然發現蟲子的腿還在顫動一般。

    “嗯……”虛岸拍打自己的額頭,“你看我的樣子有點瘋是吧?我不怪你,真的。”

    “不要打擾我!”他忽然咆哮起來,隱蔽的雪忍被他從身邊扯出來,捏著腦袋砸在地上,掌心紅光噴發,堅硬的頭骨發出破碎的悲鳴,被狂暴的能量碾碎。

    “安靜,安靜……”虛岸聲音又變得輕柔,像是在安慰什麽人,“他看起來是一個好的傾聽者,他會明白的,別著急。”

    虛岸坐在地上,“大家不要緊張,我們聊聊天,你們有朋友嗎?”

    雪忍麵麵相覷,難以理解麵前的敵人的行為。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虛岸伸出食指和中指,擺出勝利的手勢,“知道嗎?”虛岸另一隻手擺弄豎起的手指,“在某種語言中,這一根,”他點著中指,“代表花克。而這一根,”他搖晃食指,“代表you。”

    他將手背對著怒濤,原本勝利的手勢就換了含義,“兩根連在一起,就代表花q。我們就像這兩根手指,隻要在一起,無論是麵對誰,我們都能幹死他。但是啊……”

    虛岸猛然用力,將自己的食指掰斷,森白的骨茬穿透了皮膚,白色的物質像鮮血一樣湧出來,“他啊,有了新的力量,就把我關起來了。”

    他揉捏著食指,血肉從指縫間擠出來,“所以我很不爽啊,就找了一些朋友。”

    空間裂開醜陋的縫隙,數不清的眼睛在其中向外張望。

    “你以為我瘋了,實際是你了解的太少。”

    虛岸嘴角向外咧開,在臉上形成扭曲的獰笑,身後的縫隙驟然張大,數不清的身影從其中鑽了出來。

    鮮血盛宴,正式開席。

    ————

    山下一生如往常一般走進酒館,最近酒館裏多了新玩意,以前一起喝酒吹牛的家夥都開始盯著牆上的大貓和小老鼠笑個不停。

    時代的變化真是快。

    他摸了摸腰間的武士刀,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頹唐。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經常聽父親念叨著,“時代變了,時代變了啊!”

    父親說這種話的時候總是像現在自己這樣撫摸著刀鞘和護手之間微小的縫隙,他不明白這個動作的含義,卻不由自主地學習模仿。

    和五大國不同,和平的雪之國主要武力一直都是武士,至少表麵是這樣的。原因在於忍者一直隱藏在陰影中,被那個人所掌握。

    風花怒濤。

    武士隻是雪之國表麵的武力,真正擁有力量的,還是風花怒濤和他手下的雪忍。

    這種感覺最近越來越強烈,從遊蕩的霧隱口中,一生聽說了傳說中的東西——武裝。

    聽說是普通人也能使用的恐怖武器,想來還是會被怒濤掌控。

    武士……越來落後了。

    “呼——”揉搓了一下冰冷的雙手,拿起溫熱的酒瓶,一生忽然發現笨笨的貓和調皮的老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畫麵。

    淡淡的霧氣匯聚,形成霧隱護額的標記,隨後又化作霧氣消失。

    “這是什麽?”一生問身邊的人。

    “好像是叫什麽預告片的東西。”那人回答,“城西那邊不是建了一個大房子嗎,說是要放新的電影。”

    “貓和老鼠?”一生挑眉,這種東西在酒館看看還行,要去特定的地方看還是算了。

    “繼續看吧。”那人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說話間,畫麵已經開始變換,紅色頭發的少年一身紅衣,腰間掛著一柄長刀,手中拿著四色丸子,俊美的麵容上滿是驚喜的笑容。

    “真人?”一生有些驚訝,隨後畫麵中的少年轉身,左臉上猙獰的十字傷疤讓他如少女一樣的少年顯得有些凶惡。

    那是……刀傷。

    少年注意到告示牌上的告示,上麵畫著一個帶著鬥笠的劍客。

    通緝令。

    “劊子手拔刀齋?”少年念著上麵的字,注意力又很快轉移到另外一句話上,“神穀活心流?”

    “在下是個浪跡天涯的劍客。”麵對忽然出現的攻擊,少年輕鬆寫意地躲避,拔出的刀刃和正常的刀刃相反,刀刃在裏,刀背卻在正常的刀的刀刃位置。

    “在下所帶的是逆刃刀是也。”

    “喂,”一生身邊的人問道,“那東西是怎麽回事?”

    一生也是一愣,仔細思索了一下,遲疑道,“應該是為了破盾吧,可以繞過盾牌攻擊後麵的敵人。”

    然而打臉來的猝不及防,少年帶著甜美的笑容解釋,“這樣就不會傷到別人了。”

    愚蠢,一生嗤笑,握著刀劍卻沒有傷人的覺悟,恐怕是技不如人的變相認慫吧。

    可畫麵中緊接出現的畫麵讓他悚然一驚,有低沉的聲音響起,“那頭發,那十字傷疤……你是劊子手拔刀齋。”

    隨後明亮的畫麵陰沉下來,血與火在空中交織飄蕩,少年站在屍山血海中,明明是同一個人,可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一點相似。

    冰冷,無情。

    帶著令人遍體生寒的鋒銳。

    畫麵消失,隻剩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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