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船上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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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送蘭德爾的車隊靠近邊境主道時,跟幾支商隊並行,他們看見阿道夫家族的車隊,又驚又想接近問好,但礙於帶著刀劍的士兵,不敢上前。

    “差不多了,這裏有二三十人,可以替我們宣傳。”

    火狼吹了個哨子,手下群齊出動,光明正大的打著奧布理旗號。

    “奉普列公爵奧布理殿下之命,前方阿道夫家族車隊停下,否則格殺毋論。”

    大隊人馬出現,刀劍在手,氣勢洶洶,商隊見狀拔腿狂奔,最後全都脫險,驚惶未定之餘,又聽到不少人大聲齊喊。

    “殺了蘭德爾-馮-阿道夫!”

    “快走,要出大事了!”這幾支商隊,一聽這些話,連貨物都差點拋下,死命鞭打馬匹。

    這場戲演完後,火狼準備撤退,想到不用一天,奧布理要麵對這些爛攤子,他就十分得意,並對阿芙卡娜道,“你的前夫也想害我,就看誰能成了。”

    他們靠近渡口時,數十艘快艇,已經準備就緒,有五名男子在等候,他們是此地的黑幫團體,專以走私為業。

    “布爾尼,好久不見。”火狼對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男子道。

    “火狼老大,船都在這,紅漆那艘,是給您的,有放了酒和食物,一共百枚金幣,到了盡頭,會有人接應。”布爾尼不知何故,又提了兩次,“紅漆那艘”。

    “你辦事,我放心。”

    銀貨兩訖後,布爾尼把船隻交給火狼,,但卻沒離開,而是躲在遠處的河岸草叢裏觀察。

    “這頭惡狼,終於要得到報應了,可惜不能親眼看到。”布爾尼暗道。

    火狼上次劫走了他替教廷運送的一批黃金,害他差點被教廷派了刺客追殺,死了他最親的弟弟,還花一半財產,加倍賠償才平息這件事,親人之仇,讓他早想對火狼報仇。七日前,他收到火狼的信,要讓他提供一批船,他便把消息給了本地領主,讓他們出動正規軍,把這個禍害給除掉。

    高盧的教會勢力,雖然沒落,但王國大主教一職,還是由教廷任命,給教廷留了一點麵子,也因如此,高盧境內教會一直有來自教廷的私下接觸,親教廷的教會勢力,在某些行省,仍有一定實力。

    但教廷不可能無止盡的輸送養份,也要手下自立自強,現任的高盧大主教,就插手了很多地下產業,以籌措資金,並跟教廷互通情報。

    等到火狼一行人全都上船離開後,布爾尼出現,準備把他們遺留的馬匹給取走,這也是很大一筆財富,但走沒幾步,卻遇見十多名正規軍出場。

    “馬留下,這是戰略物資。”一隊士兵出現,霸道的把所有的馬牽走,並搜身,把布爾尼剛得來的金幣,一枚不留都摸走。

    “操,難怪都說軍隊是有牌的黑幫。”布爾尼暗罵。

    水麵平穩,火狼在船上放聲大歌,手下擔心道,“老大,上次劫走他的黃金,怎麽這次還找他?萬一他背後放冷箭?”

    “那小子一臉壞樣,比我們還像盜賊,我也覺著不可信。”又一手下道。

    “普列行省跟多姆行省的走私鏈,屬他人脈最廣,在此倆行省,不論找誰調船,他都會清楚的。”火狼開始解釋。

    “另外,我一直沒告訴你們,上次其實是王都教會自身委托我們幹的,布爾尼近兩年,生意做的挺大,對提拱他初始資金的王都教會越來越無禮,所以我們才有那單生意做,不然你們以為,我怎麽能如此清楚他的走貨路線,劫黃金過程,竟如此容易。”

    “原來是黑吃黑,那王都教會會不會背後出賣我們?”

    “就算王都教會故泄露風聲給布爾尼,讓他以為是我獨自幹的,我也不怕。這小子擅長海上走私,殺人,他差遠了,何況,他也不蠢,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這次給他的船費,還有留下的馬匹,應該補足他大部份損失了,而貴族們都吝嗇無比,我在王都的懸賞榜,才給八枚金幣,他何必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火狼繼續未完歌曲,同船的蘭德爾隻覺狼哭虎叫,他想掙脫手上的鐵鏈,把手腕都給扯破皮流出血來。

    “住手!”當火狼入艙巡視時發現道,“要是鐵鏈鬆了,我就先斬你一隻手。”聽到這句話,蘭德爾無奈停下。

    過了一會,外頭其他船隻上的人,大喊不好,各船底艙突然進水,一時間,驚呼連連。

    “船有問題,布爾尼出賣我們!”

    “老大,怎麽辦?”

    “別慌,劃快點!”

    火狼指揮到一半時,被前方迎麵而來的船隊給震住!

    有很多小型快船急速而來,數量不下五十,許多弓箭手站在船上,點燃火箭,瞄準他們。

    “投降繳械,否則殺無赦!”一名國字臉的貴族對火狼喊話,他的船隻最大,在這狹窄河道,顯得擁擠,上麵更安了一座龍型船首像。

    “怎麽可能!布爾尼這雜種!”火狼發令道,“快靠岸,不然都要死在這!”,手下們死命的往岸邊靠,這條是內陸河,離岸邊不遠。

    不諳水姓的手下,淹死了二十幾個,而岸上也不安全,一上岸,他們還沒喘過氣,就被成團的重槍兵給上前突死。

    火狼難以置信,起碼有上千人出動圍剿自己,他們怎麽得知消息的?

    眼見四麵八方都是敵人,許多盜賊舉起雙手,高喊投降。

    蘭德爾跟阿芙卡娜和他的妹妹,及火狼同處一艘船上,聽見有救兵,他與阿芙卡娜十分高興,且不知是何緣故,這船好像不會進水。

    “我們得救了。”阿芙卡娜道,“也許是祈禱發揮了功效?”

    “神也救不了你們!”火狼入內把被鐵鏈製住的蘭德爾抓了出來,劍狠架他脖上道,“混蛋,快點住手,不然我殺了這小子!”

    “碰他,就讓你死無全屍。”國字臉男子大喊。

    “一個換一個,值了。”火狼看見手下或溺或傷,很多快船都已經起火,氣憤之餘,用鋼製劍身直接把蘭德爾的頭給重拍下去。

    “啊!”被蒙眼的蘭德爾,發出痛叫。”

    痛讓他失去判斷,怒用身體撞向火狼,卻被簡單閃開。

    “找死!”火狼接連又拍三次,一次比一次重,比磚頭還硬,蘭德爾腦震蕩地快失去意識,還流出鼻血來,全身都疼的發抖,要不是火狼抓著他,必倒無疑。

    “再拍一次,他這身子,會死!”火狼威脅道。

    “怎麽辦?”國字臉男子身旁的隨員問道。

    國字臉男子便是泗水郡伯爵-“潘尼-馮-斐爾”,波尼的結拜兄弟,蘭德爾稱叔父之人。

    “你能一箭斃命嗎,哲別?”潘尼道。

    “目測是一百五十尺左右,加上風向,我有七成多把握,更近些的話,我有八成多。”被問話的男子,乃是潘尼領地出名的神射手,有箭無虛發之美譽。

    “要十成把握才能射。”潘尼道。

    “那要放過他?”哲別放鬆弓弦。

    “也不行,今日一定要把人救出,我已經通知他父親,他最疼這個兒子,要是出事,南方就是一片戰火了,靠近些,至少有九成以上把握再考慮出箭。”

    火狼盜賊團也在潘尼領地劫過商隊,潘尼研究過火狼情報,跟哲別說話時,潘尼突然想到火狼破綻,大聲道,“火狼,聽說你的妻子跟女兒,埋在聖索菲大教堂是吧,要是有人把他們的墳挖出來,倒上經血,糞便,你說會怎麽樣?”

    “不要!”火狼怕了,就算把他放上斷頭台,他都不怕,但他的女兒跟妻子,要是被挖墳褻瀆,那將會受千千年的地獄之火,無法進入天堂。

    他雖殺人無數,但他每殺一人,都會發誓自己承擔罪孽,更以妻女的名義,蓋了數座小教堂,希望她們能上天堂不再受苦。

    “把人放了,我讓你走,你知道的,我斐爾家族的族語-“言而有信”。潘尼繼續說服火狼。

    活著就有希望,火狼看江麵狼藉,一口答應,但要潘尼讓出一條通道,先讓他通行到安全地方,才肯放人。

    對話間,青猴還有幾個手下遊上火狼這艘不沉的船,“老大,帶我們一起走。”

    潘尼冷眼看著,當火狼的船,靠近己方船隻時,哲別道,“他抓著阿道夫家的少爺,射他會不穩,其他人有十成把握。

    “圍住!”潘尼聽後,讓己方船隻更接近火狼,以十五比一的優勢,把這艘獨船包圍。

    “你反悔了!”火狼驚道。

    “剛說了,我讓你走,隻能有一人離開。”潘尼決定讓他們內哄,並耳語哲別,讓他挑一個盜賊準備發箭,施加壓力。

    “我射短發那個。”哲別架箭,拉弓,到射出,隻在眨眼瞬間,便有一人倒底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