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肯特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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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故土沒有國家概念,伊凡取羅曼語跟自創的韻母,創出了簡單易懂的新文字,被譽為先知,伊凡藉此威望,凝聚了諸多部落進行聯盟。

    他回航時,也帶來一些耐寒的植物種子,灑落種植氣溫較高的沿岸平原,培育出一些蔬菜植物,使當時的丹麥人不再隻能吃魚、吃魚、還是吃魚跟伴隨其他野物。改善營養極為失衡的情況。

    後伊凡更把腦中記憶的學問,記錄在獸皮上,廣為傳授諸部落。

    他死時隻有三十九歲,被傷心欲絕的丹麥人譽為主神奧丁開天以來,最偉大人族英雄,還加給他智慧之神的封號,戶戶祭祀。

    伊凡死後第五年,靠著學來的航海技術,如觀看星盤,族民成功發現許多無人居住,氣侯更宜人的小海島,開始往外定居,又過十數年,組織了更大規模的海洋商隊,四下進行貿易。

    並由學會伊凡傳授的通用語(時為羅馬語)的學生們,作為翻譯出洋。

    由於有武力保護,這次派出的商隊,得到了禮遇,他們帶去的白熊、雪狼、冰原豹等獸皮,受到很大歡迎,換得金屬、首飾、小麥等物。

    異國的美好事物,又開始傳開俄斯大陸,金銀作為錢幣,開始成為主流,穿的衣物,除了獸皮外,還增加了毛和絲織品。

    可口的葡萄酒,讓他們拋棄了跟尿一樣難喝的土酒,

    俄斯大陸的兩座半島,那維亞半島,和斯堪半島,在新曆四年、和五年,又從部落聯盟,轉為王國。

    一為“那”,一為“威”,兩國在新曆二十八年,又溶為一體,,定名“那威”,那威王國有九個實力部落主導,包含閃部落,並以閃部落為王,但任何大事,都要九部共議才算正式。

    人多了,心就雜。

    到了新曆九十二年,九族爆發內戰,閃部落失敗,分成兩支,一支留在故土;一支逃往今日的諾曼行省,與當地居民婚姻同化,還建立起一個新國家。

    高盧第一王朝建立後,四處用兵,把諾曼也併入其下,由於非傳統意義上的“自古已來”領土,法蘭人對這些皮膚異常白皙,頭發更為金耀,兩眼發綠,不剪頭發,綁著多條長辮,愛好喝酒、打架,戰爭時頭戴牛角的民族,有極大偏見。

    第一王朝對於諾曼的治理,遠比其他省份嚴格,其他省份的伯爵,一年若繳出百枚金幣當做稅賦,諾曼當地伯爵就要多一倍。

    這使諾曼當地貴族,時常叛亂,國土地圖上,分分合合,到了第二王朝時,情況才有改善,但北人稱呼已深入人心。

    “粗魯,肮髒,你跟北方蠻子差不了多少。”,在高盧境內,若此話出自非諾曼行省領民之口,便是一句範圍極廣的諷刺,包含了諾曼行省、俄斯大陸還有不列顛地區。

    太陽王巴頓,對諾曼行省施恩甚多,並不像前任君主一樣,禁止他們使用祖先的方言還有傳承下來的民間習俗,他還多次到當地巡遊,甚至在當地貴族麵前,與人同樂,跳起當地傳統舞蹈,使諾曼領民跟貴族對於巴頓十分喜愛。

    巴頓退到諾曼後,雄心未滅,靠著人望,整合一股忠於他的貴族勢力,也給其幼子-哈羅德,帶來統治的基礎。

    巴頓死前遺言,“帶兵打回王都”。

    父王遺命,哈羅德時刻記著,當他成為諾曼大公後,一直很想奪回王位,但阿德裏安防他如賊,多年下來,本來快放棄希望,但無意間,他發現了落難諾曼行省的奧布理,便有這次計劃,沒想到一弄弄出這麽大動靜,真是悔不當初。

    諾曼行省-大公府邸。

    “廢物奧布理,死百次都不足以平息他的過錯!”爐火燒的猛烈,卻降不下哈羅德臉上冰寒。

    蘭德爾被救隔日,他派三百人到普列行省,該城十七個貴族,全被火狼誅殺,這筆帳被算在他跟奧布裏頭上,還把南方也牽扯進來。

    領軍將領知道後,不敢接掌,後退到他女婿的領地,並馬上回報,哈羅德收到消息後給出火速撤軍命令,但不到一周,傳來火狼服誅的消息,潘尼波爵還用俘虜指證自己。而奧布理被普列行省的地方貴族,給出兵拿下,送往王都等候發落,現在普列行省一團混亂。

    “有多少人能出戰?”哈羅德對左右道。

    “回大公,有裝備的一萬一千人左右,要是連農民都參戰,不發盔甲,隻發些簡單裝備,能增加七千兵力。”

    “這麽少?對上南方佬怎麽有必勝把握?,偏偏阿道夫家族人丁少,傷了唯一的繼承人,這次想要脫身很難,我打算發布征兵令跟預先征收糧食,進行大戰準備。

    “殿下放心,南北之間,長路跋涉,先動手者,負擔太大,我們隻要從容應對即可,加上入冬,北方寒冷,南方軍隊必定受不了,說不定我們能輕鬆得勝,論體魄,諾曼人不是南方佬比得上的,撐幾個月,到了雪季,漫天冰霜,就能讓他們凍的罵娘。”

    “不能太樂觀。”哈羅德搖頭,“還有王室,我估計王室會暗中幫忙,那樣一來,王國六成以上的軍隊都是我們敵人。”

    “殿下,有信到。”一名官員火速進來,手上拿著肯特公國的信件。

    哈羅德看完後,臉色更沉,“肯特跟盎格裏突然打起來,大批農田被收割,現在情況很差,不但不能支持我們,還要我們支持三千人跟至少十萬斤小麥,幫他們過冬。”

    這個消息,把哈羅德想打仗的心情澆熄,手下麵麵相覷,北邊兩國日日叫陣,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候打。

    “不能支援。”

    “要支援。”

    哈羅德手下吵了起來。

    “肯特是我們北方盟友,要是盎格裏贏了,不列顛半島南方將一統,那時我們壓力太大,盎格裏定會襲擊在北海通行的我方船隻。”又一人支持出兵。

    “眼下最重要的是打贏南方佬,這一場贏了,王國其他領主,自然就會站隊,那時候在支持肯特不遲。”立馬也跳出一人反對。

    “古塔夫,你受父王遺命輔佐我,也等於是我的首相了,你說說,幫不幫?哈羅德問起與會中,地位最高的一位老臣。

    “肯特公國雖是盟友,但不列顛的貴族,一向被王國其他諸侯輕視,往前二十年,肯特公國也學丹麥那些蠻子,掠奪我省和我們周邊兩個接壤北海的行省-墨茲和上朗德。和我們聯姻後,雖然沒有再幹此事,但起碼還要一代人,才能淡化記憶,我看肯特請求還是別管為好。”

    古塔夫祖上也有閃部落的血液,但這些遺民後代,對故土早沒任何感情,甚至他父親就是丹麥海賊所殺,在他心中,不列顛跟俄斯大陸的人,都不可信,都是蠻荒。

    古塔夫的話,份量很重,等於八位與會官員加總,哈羅的想了想,也認為他那嶽父,奸詐狡猾,沒那麽容易失敗,便道,“那就不出兵。”

    “是,殿下”眾官員道。

    “慢!”

    哈羅德一槌定音時,有個女聲插入,朝聲音看去,將領和親信們見到了大公夫人,帶著小殿下進來。

    “又是這娘們。”

    “看來她也收到風聲了。”

    “這次若大公又聽她的,那證明古塔夫的影響力正在減退,我不能跟他一直同一戰線。”

    道了聲好後,官員們像吃了啞藥,靜看著大公夫婦說話。

    “黛碧,你來幹什麽?”

    “哈羅德,我有要事跟你說,給我趕快結束會議。”

    “你先離開。”

    “我說,你馬上結束會議!”

    黛碧插著腰,毫不畏懼哈羅德目光。

    妻子在手下麵前大呼小叫,哈羅德有點不快,但聽到可愛的小兒子,奶聲奶氣的揮手叫父親後,他生不起氣來,揮手讓眾人先行退下。

    “我父親被圍城了,你要怎麽辦?”黛碧開門見山,剛剛他也收到了娘家的信件,馬上就趕來找哈羅德。

    “你消息真靈通,我正跟大臣們討論著,各有不同看法。”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初諾曼行省因為饑荒使農民起義,你那個在王宮的異母兄弟不管你,是我父親出錢出力,你才有今天,你現在翅膀硬了,翻臉不認人了。”黛碧哭啼起來。

    “哇!”見到母親哭泣,兩歲的小奧特,有樣學樣。

    哈羅德最見不得女人哭,鬧心,正想發火時,又看見她手上的那枚銅戒指,心又軟了。

    “你不是最喜歡戴珍珠,寶石嗎,這枚銅戒指可配不上你這位大公夫人。

    “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比任何東西都好。黛碧擦擦眼淚,看著哈羅德。

    兩人深情相望,想起了那段一同奮鬥的歲月,大公這個位子,可不是憑空得來,也不是靠著王室血緣,而是靠著四場戰役。

    哈羅德原本的妻子,應該是西裏王國-一位公爵長女,巴頓從哈羅德出生之日開始安排他的人生,連哈羅德妻子人選都在他八歲時被決定。

    哈羅德十七歲那年,打了人生第一場勝戰,抓住來諾曼洗劫的黛碧兄長,他開出高額贖金,後來黛碧帶著贖金來到諾曼贖人。

    兩人一見麵,就互相吸引,哈羅德第一次違背父親遺言,不願娶那個有精神疾病的公爵之女,哪怕他能為自己帶來龐大財富和援軍。

    “父親,你聽我說,我還年輕,不靠外人,我也能拿回王位。”

    “閉嘴,你想的太天真了,他們家族目前是西裏王國“選王者”中最強一支,跟其成婚,百利無害,你嫌棄他,就簡單應付了事,若生了個正常孩子,再好不過,若一樣有病,你盡管養著情婦,替你生個正常的繼承人。”

    巴頓趕走黛碧,把哈羅德關到大婚之時,憤怒的哈羅德幹了一件蠢事,在諸多賓客麵前,故意刺激公爵之女,讓她說出不恰當的話,在數十位貴族麵前出醜。

    “哈哈,你們看見了吧!她真是個傻子,把結婚誓詞,說成魔鬼撒旦在上,是神開天地以來的頭一個,父親,你也聽著,我不願意娶一個傻子,哪怕是死!”

    最後婚事告吹,哈羅德鬆了一口氣,他怎麽能跟這種女人結合。

    不過他沒得意太久,這使得巴頓聯合外國勢力的計劃落空,憤怒之下,巴頓也不願讓哈羅德取一個蠻女,直到他死後,哈羅德才如願以償。

    巴頓死後兩年,靠著黛碧賣光所有陪嫁,還跟肯特借兵,才讓哈羅德坐穩這個位置,所以哈羅德對黛碧十分寬容。

    “把奧特帶出去。”

    “不。”

    哈羅德情愫難抑,讓仆人硬把奧特送走後,親向黛碧,不一會,兩人脫個精光,衣服散落一地,直接在會議廳中纏綿起來,激情過後,兩人躺在一張大圓桌上喘息。

    “我會派一部份兵力去,希望父親能夠撐下來。”

    “但…”黛碧還想多爭取些,哈羅德再道,“我有難處,多體諒我一些,我們有可能要對南方用兵了。”

    “我想,別搞那麽多事了,現在不好嗎?聽說你哥哥這幾年,身體很差,將來你的侄子登位,不是還要倚重你這個叔叔?”黛碧道,隨著年歲增大,她對戰爭越來越反感。

    “我的哥哥是正宮所生的大王子古烈,他死於霍亂,阿德裏安?不過一個庶子,而坤克那小子,也有個浪蕩的母親,生下他時,宮廷醫師都說未滿日子,說不定也是野種,王位怎能被卑賤之人所得!

    你等著,有一日我會撥亂反正,那時,我把王後冠冕帶著你的頭上,奧特就是王子,你的名字還會寫入王室名冊,以王後身分,而不是公爵夫人。”

    “可奧特還有兩個年長許多的哥哥?萬一長大以後欺負他?”

    “下賤的女傭所生,我不會讓他們成為“凱隆”這個姓氏的一份子。

    聽見這句話,哈羅德看不見的地方,黛碧正露出滲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