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夢依稀咒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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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隻見一位看似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在臨窗低吟,雖說看著身形高大,實際才年方十歲,他本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八輩平農之後,因為踏實肯幹,終於在市裏買了房買了車,娶到了溫柔的嬌妻,生下了長女幼子,生活快意無比!卻不知何故來到了這方世界!

    來的時侯才六歲,因為原主在無意之間撞破了謀害府內嫡長子長孫的勾當,被一同拋下湖中溺死,在魂將湮滅之時,被他鳩占鵲巢,掌控了身體,終於在有人將他們救起之後,蘇醒了過來,而另一個孩子卻永遠的離開了!

    他經過月餘的探聽整理,悲哀的發現他穿越了,還是傳說中的魂穿,原主名叫賈玢,說起他父親或許有的人會不知道,但是說出他奶奶來,估計得將人們嚇個半死,她老人家就是紅樓夢裏的老太君賈史氏!

    沒錯他穿到了紅樓世界,悲催的是他沒穿成鳳凰蛋賈寶玉,而是成為了紅樓中最尷尬的存在――賈赦的庶長子,蒼天呐,賈赦的嫡子賈璉都死的老慘了,別說一個庶子了!

    先介紹一下他(也就是原主賈玢)的母親無名氏,為什麽如此稱呼呢?因為她先是在襲爵的大爺賈赦成婚前卑鄙的爬了床,又成功的在大奶奶張氏進門後的三個月內有了身孕,並引起了老太太(榮國公賈代善之母)與代善之妻賈史氏的高度關注,在各方的較力下,賈玢同誌成功出生!但可惜的是一路逆襲的無名氏倒在了產床上,大出血而死,具體的死因成了謎,她的死是各方都能接受的!也就沒人在意她為何死的了!畢竟大宅院裏每年都暴斃幾個丫鬟的!

    賈玢成了不受歡迎的孤兒,他爹正在與正妻張氏恩愛甜蜜,早把當初的爬床丫鬟忘到爪哇國了,更何況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子,老太太年事已高,最近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所以對賈玢表示遺憾。

    而太太史氏更是對賈玢沒有一絲好感,她與長子賈赦之間有不可調合的矛盾,這就涉及到婆媳之間的鬥爭了,總結起來一句話:奶奶養大的孫子與親娘之間沒有感情!甚至一度惡語相向!

    無奈榮國公賈代善做主,孩子由他撫養,所幸這時的孩子都由奶嬤嬤照顧!代善隻要偶爾過問一下既可。

    大奶奶張氏先後產下兩子,長子賈瑚隻比賈玢晚生不到一年,次子賈璉則小了四歲,賈瑚出生後的第二年,二爺賈政的夫人賈王氏生下一子,取名為賈珠,再兩年生了榮國府的第一個孫女,因為與先榮國公賈源是一天的生日大年初一,所以眾人都認定這女娃將來必有大造化,由老太太賜名為元春!

    現在榮國府有三嫡一庶一女五個孫輩,這就涉及到排行問題了,經過再三的商議,由代善拍板決定,兩房各自排行,賈瑚是長房大少爺,賈璉是二少爺,賈珠則是二房的大少爺,元春則是榮國府的大姑娘!

    我們可憐的賈玢被忽略不計了,後來代善想起他來,覺得他既然是自己的第一個孫子,也不能太委屈他,代善認為九乃數之極,也就是單個最大的意思,正好與賈玢相佩,於是賈玢就成了九少爺!

    且說這賈赦因是代善嫡長子,法定的爵位繼承人,一生下來就由老太太抱到身邊撫養,與生母史氏感情就非常淡薄了,史氏也曾數次挽回賈赦與自己的母子親情,但賈赦華麗麗的無視了,史氏心灰意冷,賈政又極力討母親歡欣,又自我標榜最會讀書,所以史氏愈加的偏愛次子,那真是疼到骨子裏了。

    過了一年,老太太仙逝了,在臨終前將自己的體己嫁妝,一股腦的都留給了賈赦,其餘人絲毫沒給,代善不在意這些,可史氏卻將這件事,視做對自己的最大羞辱,賈赦對母親亦無絲毫表示,母子之間的隔閡愈加的深了,這也就導致了以後賈赦在史氏跟前愈發的不如意了。

    張氏過門後,史氏迫於老太太的權威,不得不讓張氏幫著管家,但是庫房鑰匙、對牌卻被她捏在手裏,攥的死死的。

    後來,張氏能力出眾,將諾大一個榮國府管理的井井有條,漸漸的威脅到史氏的權威與利益了!史氏便讓二房奶奶王氏協理榮國府,造成妯娌二人相爭的局麵,而她則居中調合,一時間史氏的權力得到了最大化。

    在原主六歲那年,就發生了賈瑚落水事件,最終的結果就是賈瑚夭折,賈玢穿越!而張氏則因為得知愛子夭亡,當時就昏死過去,後來整日思子成疾,鬱鬱寡歡,又長期臥病在床,沒多久也撒手人寰了,獨留賈璉在世無人照看,最終被賈史氏接到身邊帶著!

    就這樣轉過一年,賈赦妻孝剛滿,賈史氏就張羅著給賈赦續娶了填房邢氏,賈赦也從此與妻族張家決裂,兩家從比再不往來!

    賈玢這幾年一直在族學混著,因為他真沒有讀書的天分,字倒是認的不少,一手瘦金體寫的也還可以,但是說到八股文章,賈玢表示那個太難,太高科技了,咱們普通老百姓來不了,還是讓賈大才子弄吧。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吧,他在前生的時候便酷愛武俠小說,尤愛金庸作品,在穿越前,他正捧著《神雕俠侶》細品呢!沒來由的他就到了這兒,不過老天爺給他一個小小的補償,那就是傳說中的《龍象般若功》,在他穿越後就存在腦海的一部秘笈!

    這可是與降龍十八掌分庭抗禮,甚至稍有勝出的神功呀,賈玢無限興奮中!

    龍象般若功是金庸武俠小說《神雕俠侶》中的武功,載於龍象般若經上,份屬密宗裏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共分十三層,金輪法王是個不世的武學奇才,潛修苦學,進境奇速,將龍象般若功練至第十層。其外功掌力強悍凶勁,具有十龍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連出家後法名慈恩的鐵掌水上飄裘千仞亦不敵敗亡。後來在攻打襄陽城時,金輪法王也在火燒郭襄的高塔上憑借此功力鬥楊過的黯然銷魂掌,想想就莫名的激動呢

    那「龍象般若掌」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隻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苦功。金剛宗一門,高僧奇士曆代輩出,但這一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卻從未有一人練到十層以上。這功夫循序漸進,本來絕無不能練成之理,若有人得享數千歲高齡,最終必臻第十三層境界,隻人壽有限,金剛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終了之前練到第七層、第八層,便非得躁進不可,這一來,往往陷入了欲速不達的大危境。北宋年間,吐番曾有一位高僧練到了第九層,繼續勇猛精進,待練到第十層時,心魔驟起,無法自製,終於狂舞七日七夜,自絕經脈而死。

    而賈玢或許是體質的原因,三個月練成第一層,六個月成第二層,又一年多修到三層,如今四年多的時間堪堪進階四層,這還是沒日沒夜的苦修才能得此境界。

    “玢少爺,二姑娘的抓周宴快開始了”門外進來一位十二三歲的丫鬟說道:“大老爺讓您趕緊過去呢!”

    “嗯,我知道了,把我給迎春準備的賀詞拿上”他每月的月例有限,又得習武,對熱量的需求甚大,府裏供應的膳食遠遠達不到需求,隻能自籌了,每月都得跟代善借點銀子花,他窮的很,因此厚著臉皮,抄了這首毛爺爺的詞《卜算子詠梅》做為賀禮!賈玢稍做整理就往外走,小丫鬟趕緊拿著一個卷軸跟上。

    賈玢的住處離賈赦那裏有很長一段距離,平常往來都是乘馬車。賈玢習武後就改為步行了,他的丫鬟也是夠命苦的,被他帶著健體鑄基,紮馬打拳,後來兩個小丫頭也習的一身強橫的內外功夫!

    賈玢因為龍象般若功修到第四層的原故,體若磐石,力大無比,按書上說是四龍四象之力。身高也相當於現在的一米七八左右,這在身高普遍不高的古代算得上是昂藏大漢了。

    到得賈赦處,隻見家裏的主子們都到齊了,代善夫婦,賈政夫婦並賈珠、元春,就是賈小璉都早早到了,賈玢連忙上前見禮:“給老太爺,老太太請安”代善輕輕頷首道:“怎麽來的這麽遲?”

    “回老太爺,孫兒最近有些疲累,今天起的有些晚。請老太爺責罰。”賈母不高興道:“整天打打殺殺的,課業上倒一點不用心,真是不思進取……”

    “好了,今天是高興的事兒,別說這些了,玢哥兒去見過父母叔嬸吧!”“是”賈玢走到賈赦夫婦跟前行禮到“請父親安,母親安”賈赦嗯了一聲,邢夫人道免禮,又給賈政夫婦請完安,就退到一旁了,賈赦向代善請示了幾句後,儀式開始了。

    看著迎春小丫頭在桌上爬來爬去的抓東西,賈玢的思緒又跑偏了,想到了前生的兒女,不覺得癡了。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整天。

    幾天之後,代善命人把賈玢叫到書房,賈玢行過禮後,代善問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賈玢有點迷茫的看了看代善,低頭說道:“還沒什麽計劃,就是覺得書讀的不好,所幸有點子力氣,先習武鍛體,將來也好有點立身之本!”

    代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厭文好武,那就去從軍吧,這樣也可以搏一搏,興許能掙個封妻萌子的前程呢。”“請老太爺教我”賈玢跪下求道。

    代善點點頭,讓他起來,道:“你父親是我的嫡長子將來是要襲爵的,而璉兒是嫡子,你父親的家業得由他繼承,你做為庶子,雖然可以分得些許家產,日子也不會多好過,倒不如放開手腳去拚他一場,興許還能如先祖一般,以功封爵呢!”

    “那我就去當兵”賈玢道:“老太爺請您幫我!”“你可想好了?要從大頭兵當起,這條路走起來將會困難重重,甚至會累及性命!”

    賈玢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堅定的說道:“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少英人,這條跑我要走到底!我是堂堂的榮公之後,不能給祖京丟人抹黑!”

    “好好好!果然不負我教導你一場。你雖然才十歲,但你長的威猛,到了軍中也不會有不開眼的欺負你,挨了打,打回來便是!軍隊裏就是講究弱肉強食!”

    代善接下來對賈玢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特殊陪訓,兵法戰略都有涉及,恨不能將自己的經驗,在最短的時間裏全部傳授於他。

    賈玢要去從軍的消息,並沒在榮國府內引起絲毫的波動,沒人去關注他,沒人在意他,賈赦這個當父親的,僅僅表示了一下關心,囑咐了幾句。

    賈璉倒是來跟他說了半天話,勸他別去了,在家高樂多好。賈玢表示哥的世界你不懂!賈母應代善的應求,派人給準備了各種用品。

    很快手續就辦好了,是去北疆戍邊,那裏的氣候條件非常惡劣,北方蠻夷凶狠殘暴。賈府眾人都有種看好戲的心態,下人們都說玢少爺可能回不來了,不是凍死就是讓韃子給宰了,種種謠言喧囂塵上。

    “少爺,要不咱求求老太爺,給您換個地方吧”“持劍,我都不怕你怕什麽,你爺我練了那麽久的功夫,不就等著拿韃子首級邀功嗎?”賈玢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小丫鬟,他的兩個丫鬟分別賜名為持劍、執槊,聽名字就有一種向往戰場的意味。

    持劍是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孩紙,聞言急忙道:“我當然知道您的報負了,我就是擔心……”“誰讓你擔心了?”隻見一位豐滿健壯的女孩紙如洪流般衝進來,正是執槊。

    “當然是少爺了”持劍白了她一眼。

    執槊不在意的道:“知道了”又對賈玢說道:“少爺我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麽時侯動身?”

    “咱們?”賈玢看著執槊道:“你想幹嘛?”

    “當然是跟你去北疆了”執槊大大咧咧的說“我都跟爹娘說好了”

    賈玢無奈的說道:“我是去從軍的,不是遊山玩水,軍營哪有讓女人進去的?你們兩個我都安排好了,以後你們就去璉二爺那裏吧”“爺,我們不去,我們要一輩子侍候你的。”“對呀少爺,別人我可不服”執槊狠狠地揮拳道

    “這是命令,等我回來你們還是要來侍候我的”賈玢正色道:“等我在那邊有了根基以後,就接你們過去,到時侯你們可別舍不得”

    轉天,代善賜予賈玢一把寶劍,“這把劍是我請鑄劍大師鍛造的,名為養吾,典出何處你可知曉?”

    “語出《孟子.公孫醜上》。“夫誌,氣之帥也;氣,體之充也。夫誌至焉,氣次焉。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

    “嗯,不錯不錯,你雖然不喜讀書,但是道理還是要懂的,以後也要多讀讀書,總會有益的”代善說完把劍遞給賈玢,又給他一個包袱“這裏麵是你的路引與參軍憑證,你去吧,沒出息就不要回來了!”

    賈玢接過劍與包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道“孫兒謹記祖父教誨,望祖父千萬保重身體”

    代善點點頭,輕輕的揮揮手“去吧,去吧”

    是日賈玢收拾行囊,告別長輩,踏上了一條屬於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