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年始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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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朝延續宋統,南宋末年蒙古人攻國都,趙氏皇族死走逃亡,分崩離析。在蒙古人統治的一百多年間,各地義軍層出不窮,以趙氏為首的義軍就有十幾支,在將元帝趕到大漠以後,各義軍又開始了內戰,這一戰就是七八十年,蒙古人見中原戰況激烈,蠢蠢欲動,集齊二十萬大軍號稱五十萬,一路所向披靡,把中原義軍打的望風而逃。

    眼看著蒙古人就要渡過長江,直奔金陵而來,本朝高祖提義軍奮起反抗,又有能人義士之相幫,曆時二十年終於掃去四夷,定鼎中原,國號夏,封各有功之臣,即是四王八公。高祖在位十八年,傳於當今聖人廣德帝,聖人在位四十多年,政通人和,國力強盛。

    然我泱泱中華曆朝曆代皆受戎狄之苦,尤其是北疆,現有女真族勾結蒙古人不斷寇邊,邊境戰火紛飛,百姓苦不堪言那!

    廣德四十一年,賈玢來到邊關入伍,順利的加入遼東總兵王子騰的麾下,在某與女真接壤的千戶所一小旗效力。

    邊關的殺戮總是在不經意間到來,在賈玢還沒安置好行李的時侯,女真小股騎兵來襲,百戶大人組織對抗,賈玢首次麵對戰場廝殺,持劍在手,大喝一聲,殺將上去……

    此役賈玢吐了個昏天暗地,一人未殺,他看到有人的腦袋高高飛起,滿腔熱血盡情噴灑,他沒忍住吐了。再怎麽武藝高強,他也是一個新世紀的小市民,連雞都沒殺過,這樣的場麵,他受不了!

    百戶大人吩咐人將他帶回去,晚上弄了點素菜。就這樣賈玢的軍旅生涯開始了!

    廣德四十二年,女真犯長勇堡,賈玢所在千戶所,將其擊敗。此戰賈玢奮勇當先,擊殺二十八人,升總旗下轄五個小旗,兵員五十六人。同年冬內喀爾喀五部首領以兒鄧,自平虜堡南下入寇,王子騰前去挑戰,運用火器打擊蒙古軍隊,蒙古軍隊被擊潰舍棄輜重而逃,賈玢所屬部隊追至河溝,乘勝渡河,斬殺上千敵軍,賈玢率手下總旗斬首一百七十三人,王子騰親自接見賈玢,升其為百戶。

    廣德四十三年,女真人再次入寇,聯營直至遼河以東,王子騰乘人不備襲擊女真大營,賈玢部再建奇功,朝庭加封為副千戶,從五品。

    廣德四十四年正月,速巴亥糾合了女真大軍再度入寇,王子騰將其擊潰,同年冬,速巴亥丶以兒鄧、炒花會合了太小委正、卜兒亥等部三萬餘騎在遼河宿營,攻打東昌堡,深入邊內直至耀州。王子騰派遣諸將分屯要害城市以遏製女真聯軍,賈玢率精銳部隊隨王子騰出塞二百餘裏,直搗環山,女真聯軍聽說後,倉皇而逃。王子騰論功被封為太子太保,世蔭錦衣千戶!賈玢功封正五品千戶。

    廣德四十五年十月,蒙古再次以四萬騎自前屯錦川營深入邊內,王子騰命諸將加固城防,親自督促參將楊粟等扼製蒙古入寇的要衝,賈玢率兵偷襲,蒙古很快退去,王子騰因功回京述職受封。賈玢任從四品衛鎮撫使。

    廣德四十六年五月,賈玢左遷險城參將,女真部王杲(努爾哈赤的父親塔克世是他的孫女婿)率兵入侵,賈玢在卓山阻擊他們,帶領副將趙完等夾擊女真,斷其首尾,乘勝殺入了女真軍大營,斬殺了敵軍部長二名,斬首五百八十級。十月女真六百騎在遼陽北河宿營,距離邊境二百餘裏,等候人馬聚齊後大舉入侵,賈玢主動出擊,將他們殲滅。後一月又在前屯擊走了他們,進封為暑都督同知。

    四十七年,王杲之子阿台繼續和夏朝作對,賈玢進攻阿台所在古勒寨。

    四十八年賈玢再度發兵攻打阿台,阿台被圍在寨閃,屢勸不降,建州女真蘇克素滸部圖倫城的城主尼堪外蘭在賈玢的指揮下誘阿台開城,攻破古勒寨後賈玢下令屠城,努爾哈赤之父塔克世未能幸免,(後來努爾哈赤統一女真各部,欲報父仇,此為七大恨之一)!

    同年冬,因下令屠城禦史張鶴鳴彈劾賈玢,聖人下旨招回賈玢,殿前質詢。

    廣德四十九年正月,望著繁華的京都,賈玢喃喃自語道:“我終於回來了,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麽呢?”

    因是回京質詢,無詔不得進京,隻能在驛站等候召見,賈玢令親兵前往榮國府報信,順帶持劍回來問話。

    且說榮國府這幾年,先是五年前代善病逝,如今剛剛出孝,代喜臨終上遣折請嫡長子賈赦襲爵,又老淚縱橫的祈請次子一個前程,聖人因恤老臣,即令長子襲爵一等將軍,次子賜了個主事之銜,令入工部習學。

    賈政之子賈珠自幼好學,十四歲進國子監學習,頗得國子監祭酒李大人的看重,與賈政相商訂下兒女婚事,又困前年賈珠下場應試無果,一病不起,老太太遂令操辦賈珠婚事以衝喜,果然婚後賈珠身體日漸好轉,整個賈府才算鬆了一口氣。

    卻說這日,賈母高坐榮慶堂,看著眼前的孫男孫女開懷不己,一小公子投進賈母懷中撒嬌,隻見他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瓔珞,又有一根五色絲絛係著一塊美玉。這正是賈政次子,傳說中的鳳凰蛋賈寶玉。

    賈母愛憐的摟著寶玉,扭頭對王夫人說道:“前日你娘家侄女過府來頑,我甚是喜愛,不知可許了人家?”

    王夫人忙道:“老太太喜歡鳳哥兒是她的造化,我這侄女今年十四歲了,因到了相看的年紀,在金陵沒有合適的人家,前年才跟大嫂來到京城,現在跟著二嫂學管家呢,我本想將她說與璉兒,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哦,我看這孩子很是喜歡,跟璉兒也合適,你有空回王家一趟,與家裏人說道說道。”“好的,花太太”話音剛落,進來一位丫鬟回話“回老太太,外麵來了一個兵,說是什麽賈將軍的親兵前來報信”

    “賈將軍?是誰呀,那就帶進來吧”賈母說完示意女眷躲避一下,不久丫鬟帶進一精神小兵,那小兵拜道:“都督同知賈麾下郭不同拜見老封君。”賈母吃了一驚道:“賈玢?可是我那孫兒?”

    “正是,我們將軍戍邊七年,無時不惦念家人,可歎邊疆連年戰亂,一刻不得鬆懈,先榮公仙去,將軍正值卑微小官不得奔喪守製,還清老封君海涵。”說完,郭不同又是一拜不起。

    賈母歎息一息,懷念道:“國公爺去前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他這受苦的孫兒呀,我的國公爺呀!”說著就哭起來了,一旁邢夫人與王夫人因歲數大沒有回避,一邊陪著哭一邊勸道:“老太太莫要傷心,老太爺在天上能看到玢哥兒有出息,也會樂開懷的”眾人也是勸慰不止!

    賈母平息了一下心情,問道“玢哥兒什派你來可是有事”郭不同道:“將軍現在城外驛站候旨,遣卑職來一為報平安,二為請持劍姑娘前去侍候。”

    “此次進京為何?”

    “邊關戰事多為朝中不明,現有禦史彈劾,所以聖人召將軍殿前質詢”

    “那你就帶持劍去吧,回去告訴玢哥兒賈家會幫他的”

    郭不同道謝,持劍、執槊二人到後,三人同行前往驛站不提。

    用完晚飯後,賈母叫來賈赦、賈政兄弟二人,道:“玢哥兒回來了,說是回京質詢,政兒你在朝中做事,可有什麽消息?”

    賈政撫須道:“聽說是玢哥兒在那邊下令屠城,張禦史彈劾他殘暴嗜殺、輕啟戰端。”

    賈母怒道:“這個小畜牲,他怎麽敢下這種命令,這是屠夫呀,這要是連累了府上可如是好。”

    賈赦不悅道:“母親怎麽能這樣說呢,就連當今聖人都隻是讓他回京質詢,你怎麽能蓋棺定論呢?”

    賈母抓起邊上的茶盞就扔向賈赦“你這個不孝子,你要氣死我不成,你養的好兒子成了殺人的屠夫,你還有什麽臉麵向祖宗交代,我說他兩句你還不願意了,你這是容不下我了,好,我走,來人呀,給我收拾行禮,我要回金陵老家,省的礙眼”說完就渾身哆嗦,痛哭不止。

    賈政忙跪下哭勸道:“母親息怒,都是兒子們的不是,您消消火!”轉頭對賈赦大聲道:“大哥,你看你把母親氣的,快點跪下道歉,你想讓人說我們不孝嗎?”

    賈赦一看賈母這樣,登時萎了,跪下說道“兒子錯了,還請母親原諒”賈母見賈赦認錯了,才停止了哭鬧,說道:“你既然知錯了,我也不多說了,不許與賈玢私下聯係,一切都等質詢後再說”“是,聽母親的”“好了,你退下吧,隻留政兒侍候我”

    “是”賈赦、賈政應道

    待賈赦出去後,賈母對賈政道:“還是我的政兒好,當初就應該掐死這孽障,要不是他我的政兒早就襲爵了,也不會讓你受這苦”賈政連忙一副寶寶心裏苦但足寶寶不說的委屈表情道:“誰讓他是大哥呢,兒子隻管孝順母親,不管別的”“你放心,這府裏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會讓別人拿走的”“母親”“政兒”母子二人是抱頭痛哭呀!

    驛站中,持劍、執槊二人拜過賈玢後,主仆三人話過離情別緒,持劍將賈府近年發生的事情一一匯報過後。

    “這麽說來這寶玉競是個招蜂引蝶的無能之輩?”賈玢輕搖頭道

    “可不,這寶二爺還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兒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輕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爺你說好笑不好笑?”

    “非也,可惜你們不知道這人的來曆!”

    “什麽來曆?”

    “不可說,不可說”賈玢故作高深道

    忽得門外親兵回道:“將軍有旨意”

    賈玢忙出外接旨,宣旨太監道:“皇上口諭,著都督同知賈玢,明日朝會覲見”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