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禦賜三炮黛玉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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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太上皇賜與賈玢堂匾,賈玢抬眼望見一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三個鬥大的三個大字“三炮堂”賈玢連日三聲;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書贈英雄豪傑將軍賈”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印。賈玢心中連靠十聲。

    又有大太監戴權宣新帝諭旨:“驃騎大將軍賈玢曆任副都倒史丶禮部侍郎雖不是清流近似清流。特賜表字文若,望賈愛卿能多讀詩書明禮樂。莫失朕望”

    “臣賈玢領旨謝恩”賈玢接旨後,賈赦悄悄的塞給戴權一個荷包,戴權含笑道謝離去。

    賈赦撫須搖頭晃腦的道:“文若我兒,要多多用心,別給為父丟人呐!”轉頭背手離去。

    賈玢無語淚水流,我頂著個將軍名號,卻不讓我摸刀,偏要我拿筆。我要耍耍劍!

    回身就讓下人將牌匾掛好,自語而去!

    進至裏間見王熙鳳正拿著帳本查帳,便訓斥道:“你看看你,整天都是柴米油鹽,滿身銅臭,把我的逼格都拉低了!啍!以後多讀書,沒事作詩習字,多風雅!”王熙鳳放下帳本,好笑的看著他道:“我的爺,小女子哪配跟您這大英雄大豪傑談詩論畫呀,奴家怕對牛彈琴呢!”平兒、持劍都忍不住笑作一團!

    賈玢怒道:“潑婦找打”說完,拉過王熙鳳摁在腿上打屁股,打了下就變成了揉捏!王熙鳳臉紅耳赤呸道:“下流坯子”也不掙紮,任由他摟著親熱,持劍拉著平兒到外間去了。

    夫妻二人白日宣淫,事畢後,摟著閑聊!當提到皇上讓他多讀書的事兒。賈玢鬱悶不已。王熙鳳勸道:“爺雖是武將出身,但也做文官日久,太上皇、皇上必然是對您抱予厚望,現在天下太平自然是讓您多長知識本領,等哪日戰事又起那不就是你揚威的時候了嘛!那時您文武雙全,上馬治軍下馬治民多威風呀,奴家還想跟老太太一樣弄個超品誥命國公夫人當當呢!”賈玢見她說的頭頭是道,心下暗喜,果然是極善機變的鳳辣子。果然是站的高度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書中王熙鳳為了填榮國府的窟窿那是什麽都幹、包攬訴訟官司,放印子線,連自己的嫁妝都搭進大部分。

    現今嫁與賈玢,獨掌將軍府,因賈玢禦下極嚴,府中下人雖少,但效力極高。府中中饋極豐,每年的盈餘賈玢又拿出大部分購買產業,將軍府之富,不可想像。

    這樣的家王熙鳳管著自然如魚得水!整個人也保養的甚好,斷不會如書中多年不曾生育,好不容易懷上了又小月了!

    賈玢愛憐的吻了身王熙鳳的小嘴。起身道我得去讀書了!喚進平兒持劍為二人收拾一番。

    這裏交待一下,持劍執槊身為他的心腹大丫鬟並沒抬作姨娘,賈玢讓二人做了管事姑姑,在府中地位僅次於王熙鳳。鴛鴦升任姨娘後協助王熙鳳管家,以減王熙鳳的負擔!

    賈玢喚來執槊,讓她去將迎春接來!

    執槊經小門到榮國府,來到榮慶堂抱廈,迎春屋外,就聽裏麵爭吵聲傳出,執槊細聽片刻,心下明白,原是二姑娘的奶嬤嬤,與人吃酒耍錢,輸了後,來找姑娘救濟,迎春平日最是木訥,別人欺負她也不吭聲,又因賈赦從未將她放心上,邢氏也不喜她不親近自已。賈母對三春都是放養的平日甚少關心,賈府的奴才慣會捧高踩低,對迎春多有待漫。

    執槊挑簾進屋,司棋正叉腰與奶嬤嬤對噴,迎春在一旁低頭不語,繡橘在一旁侍立,見執槊進來,忙道:“執槊姐姐怎麽來了”迎春站起來道:“姐姐來此可是哥哥有什麽吩咐?”執槊先與迎春施禮道:“見過二姑娘,我們爺讓我來請姑娘過府”

    迎春聞言忙道:“那我們收拾收拾就去”說完就讓繡橘給她梳洗打扮!

    執槊進來後奶嬤嬤與司棋都不說話了,執槊細眼打量,忽見奶嬤嬤頭上插著一個金簪,看樣式像她們奶奶送給迎春的。問道:“這簪子有些麵熟”奶嬤嬤道“是二姑娘賞我的”

    司棋罵道:“呸,你這老貨,平常克扣姑娘的例錢不說,姑娘的頭麵手飾,都被你拿走孝敬兒媳婦兒了。你就是欺負我們姑娘老實,沒人管”奶嬤嬤也罵:“姑娘是吃我的奶長大的,我拿點東西怎麽了,姑娘都沒說話,你一個奴才冒的哪門子的頭”

    執槊聽她們罵完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住奶嬤嬤的頭發,奪過金簪,反手兩記耳光,隻打的奶嬤嬤眼冒金星,嘴吐白沫。執槊言道|“二姑娘吃你的奶,我們是花錢買的,你休要恃此自傲”說著又一個窩心炮,將她捶的彎腰倒地。啍了聲道:“先給你個教訓,聽候我們爺發落吧”又轉身對迎春道:“姑娘我們走吧,我們爺還等著呢”迎春點頭,隨執槊離去!

    到得三炮堂(汗),執槊將奶嬤嬤一事告知賈玢,賈玢淡淡的道:“先抄了她的家,看看有多少府裏的物件,再送到人牙子哪,賣到山西挖煤”,執槊下去吩咐郭不同去辦且不提!

    賈玢看看迎春那謹小慎微的樣無奈的搖頭苦笑。“讀的什麽書?”迎春小聲道“老太太說認識幾丫字即可,不是睜眼瞎就行,隻讀了三百千”

    賈玢點點頭,指著榻上的圍棋道:“棋下的如何?”“老太太把我們往琴棋書畫上培養,我占的是棋,還算精通”“過來下一盤”

    一個時辰後,迎春笑意盎然的看著賈玢,賈玢惱羞成怒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哥我剛學,輸了正常再來”

    兄妹倆你來我往的下了半天,賈玢對迎春的棋藝表示肯定,並鼓勵她不要驕傲,以後每日下午來這裏接受挑戰,迎春含笑應允。

    此後,迎春每日在賈玢下衙後,都來與她對羿,賈玢發現迎春胸有溝壑,對很多事情都有一番獨特的見解,隻是自小受人冷待,變的沉默寡言!賈玢心中憐愛,又甚喜與她交談,遂每每下至半夜,王熙鳳見賈玢如此,為討他歡心,對迎春日益熱心,先給她留出一小院,作為閨閣,迎春命名為詠梅閣!又送一些頭麵首飾,金銀細軟!姑嫂二人關係愈發密切!

    且說賈璉至揚州接上黛玉,回返京城十一月初坻達京城碼頭!

    黛玉棄舟登岸時,便有榮國府打發了轎子並拉行李的車輛久候了。這林黛玉常聽得母親說過,他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她近日所見的這幾個三等仆婦,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況今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了他去。

    自上了轎,進入城中,從紗窗向外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別處不同。又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隻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黛玉想道:這必是外祖之長房了。想著,又往西行,不多遠,照樣也是三間大門,“敕造驃騎大將軍府”八個大字,鐵鉤銀劃,氣勢非凡。心道:這就是父親說的大表哥賈玢的府邸了!

    行至第三座大門,正是榮國府!卻不進正門,隻進了西邊角門。那轎夫抬進去,走了一射之地,將轉彎時,便歇下退出去了。後麵的婆子們已都下了轎,趕上前來。另換了三四個衣帽周全十七八歲的小廝上來,複抬起轎子。眾婆子步下圍隨至一垂花門前落下。眾小廝退出,眾婆子上來打起轎簾,扶黛玉下轎。

    林黛玉扶著婆子的手,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麵的正房大院。正麵五間上房,皆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

    台磯之上,坐著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一見他們來了,便忙都笑迎上來,說:“剛才老太太還念呢,可巧就來了。”於是三四人爭著打起簾籠,一麵聽得人回話:“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進入房時,隻見兩個人攙著一位鬢發如銀的老母迎上來,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見時,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摟入懷中,心肝兒肉叫著大哭起來。當下侍立之人,無不掩麵涕泣,黛玉也哭個不住。一時眾人慢慢解勸住了,黛玉見拜見了外祖母。

    賈母一一指與黛玉:“這是你大舅母;這是你二舅母;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婦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見過。賈母又說:“請姑娘們來。今日遠客才來,可以不必上學去了。”眾人答應了一聲,便去了兩個。

    不一時,隻見三個奶嬤嬤並五六個丫鬟,簇擁著三個姐妹來了。第一個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麵,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釵環裙襖,三人皆是一樣的妝飾。

    黛玉忙起身迎上來見禮,互相認過,大家歸了坐。丫鬟們斟上茶來。不過說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請醫服藥,如何送死發喪。不免賈母又傷感起來,因說:“我這些兒女,所疼者獨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連麵也不能一見,今見了你,我怎不傷心!”說著,摟了黛玉在懷,又嗚咽起來。眾人忙都寬慰解釋,方略略止住。

    “早就聽說有貴客要來,緊趕慢趕終是來遲了”未見其人,先聞笑聲,隻見一群丫鬟媳婦兒簇擁著一人進來。

    這個人打扮與眾姑娘不同,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帶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係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裉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

    黛玉忙起身,賈母笑道`“這是我們這兒有名的潑皮破落戶,你玢嫂子”

    黛玉拜見口稱嫂子,王熙鳳拉著黛玉笑道:“真真是神仙下凡似的人兒,這通身的氣派不似老太太的外孫女,竟是個嫡親的孫女,怪不得老祖宗天天想夜夜念的,隻是可惜了我那姑母,就這樣去了!”說著拿帕子拭淚。黛玉眼圈一紅,賈母嗔道:“我剛好點了,你又這樣,真是討打”王熙鳳連忙討饒。

    眾人又說笑片刻,賈母對黛玉道:“去見過你兩位舅舅,並你玢表哥吧!”黛玉應是,邢夫人道“我帶外甥女去吧!”賈母應允,王熙鳳一並告退回府。

    進至將軍府一路亭台花榭,布局雅致,到得頤和堂,進屋後,拜見了賈赦,賈赦道:“連日來身體不適,本不欲兄,又恐你受了委屈,你與家中姐妹好好相處,有什麽不便,隻管與你舅媽說”黛玉站著聽完後,賈赦自轉身回屋。邢夫人拉看黛玉又聊了一陣,邢夫人直欲留飯,黛玉不肯,言說尚有別處未去,恐有不恭,異日再領,望舅母見諒!邢夫人苦留不得,便讓人送黛玉至賈玢處!

    黛玉來到前堂下,見門上一匾書寫三炮堂三個大字,又一行小字:書贈英雄豪傑將軍賈。黛玉嘴角輕抽,隨丫鬟進去後,見上首位坐著一青底雲紋武士袍的英挺青年,西邊坐著的正是王熙鳳,此時她身穿一身素色衣裳,更顯脫塵之氣!

    王熙鳳趕緊迎向黛玉,拉著她引見“這就是你那表哥”黛玉恭身施禮!

    賈玢見他嬌弱不堪,忙讓坐。又道:“表妹北上一路辛苦,我讓你嫂子收拾一院,以後常來住住,那裏清幽,適合你守孝養身子!”說完眼一瞥王熙鳳!

    王熙鳳對黛玉道:“妹妹勿怪我,今日一時疏忽,竟穿錯了衣服,你哥回來後把我一頓臭罵,我真真的覺得對你不住”說著又帕子擦拭眼角!黛玉感激的望了下賈玢,自來到賈府,人人都衣著華麗,顏色鮮豔。黛玉心內不快亦不敢言。現下賈玢如此做為,怎能讓她不感慨呢!

    賈玢見她二人有哭起來的趨勢,忙差開話題道:“玉兒可曾讀書?”黛玉回道/“隻學了四書。”“好啊!以後多與你嫂子來往,爭取把她陪養成女狀元”賈玢興奮的道

    王熙鳳輕啐他一口道:“咱倆都不是那塊料”說完又留黛玉用晚飯。

    黛玉婉拒道:“多謝哥嫂好意,還有二舅舅不曾拜兄,晚了恐生不快,日後定當與嫂子談詩論文”王熙鳳佯怒道:“你這丫頭也來打趣我”

    黛玉離去拜見賈政不提,王熙鳳命人安排上一桌席麵,陪賈玢飲酒取笑,鴛鴦與王熙鳳不停勸酒,賈玢左擁王熙鳳右抱鴛鴦,開懷暢飲,好不快樂!

    忽然賈玢麵色一變,站起身來,說道:“我怎麽給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