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南下金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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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玢聽封”“臣聽旨”

    “著賈玢任兵部左侍郎(從二品),總督沿海抗倭事,各軍衛所悉聽調遣,各省總督巡撫皆可協調!”“臣領旨謝恩”

    永正帝看著賈玢道:“卿莫負朕望呀!”“臣定不負聖上重托!”

    賈玢回到將軍府後,將南下抗倭的事說與王熙鳳。

    王熙鳳當時淚就下來了,此時她孕肚以顯,不能隨同起行。埋怨道:“老爺你真是狠心,丟下我們娘倆可怎麽辦呀?”賈玢笑道:“我此去多則兩年,少則一載,必功成凱旋,鳳兒就等著換誥命霞帔吧”

    王熙鳳紮進賈玢懷裏,嬌聲道:“奴家舍不得夫君”賈玢輕攬王熙鳳,柔聲勸慰著。

    將軍府上下知道賈玢遠行後,著實一番忙碌,赦老太爺火急火了的趕到後,抓著賈玢不放,說“我不讓你去,這年頭倭寇不好惹,咱老老實實的在京當官吧,別冒著生命危險去搏那勞什子前程了”

    賈玢氣樂了,知他擔心自己,心下感動。想當年他十歲出榮國府,奔北疆謀生,無人送行,少人惦念,七八年來沒有一封家書。而今這一切都有了,反覺得姐墜夢中!

    愣神片刻,賈玢豪氣道:“不是我吹,這天下能取我性命的,還沒出生呢”心中偷偷加了一句:應該沒別的穿越者了吧!

    永正帝命他三日內出發,這幾天他飽受摧殘,大小主子們輪番轟炸,叮囑各項事宜,王熙鳳更甚丫鬟小廝安排好一些!

    賈玢見他們忙活,不禁好笑,將他們找來,說道:“此行是公差,又不是遊山玩水,當輕車簡從,鴛鴦與平兒隨行侍候,再有幾個親兵即可,璉兒成親後,去與我匯合,賈芸也帶著,別的就免了”眾人見他如此說便不在添亂了!

    賈玢又去西府拜別賈母和賈政,賈母自兩房分家後,便蒼老了許多,從前賈政夫婦倚靠她製約大房,以使攬權斂財!現今府內一切盡歸二房,對賈母也就有些怠慢了,畢竟誰也不想頭上有個婆婆指手劃腳的。

    當然賈母畢竟是禦賜的國公夫人超品誥命,在宮中老太妃那裏有些臉麵,賈政夫婦對她大麵上的孝敬還是有的,至於私下的,就不好說了。賈母現在是命令出不了榮慶堂!

    與賈母敘過閑話,賈玢提出告退,賈母拉著他說:“沒事讓你媳婦兒多過來玩,我好熱鬧,迎春黛玉也不常來,我想她們呀,還有你爹,十天半個月的才過來一次,是不是又嫌我老太婆了?”賈玢聽她說著,心中感慨萬千:老太太從當孫媳婦到有了孫媳婦,後宅陰私手段何其了得,就憑一直將榮國府大權抓在手中就可見一般,以孝道壓賈赦以爵位誘惑賈政,賈母玩得不亦樂乎!但當賈赦跳出後宅,重新審視後,豁然開朗,不在愚孝盲從,賈政承襲爵位後,也不再重視賈母了。

    賈玢保證以後王熙鳳會帶迎春黛玉常來看她,並邀請她以後可從常到將軍府小住,散散心也是好的!賈母欣然應邀!

    從賈母處出來,又到榮禧堂賈政處,王夫人接待了他,言道賈政又去找人清談飲酒了,自襲爵後愈發的不願辦差,整天聽門人清客吹牛拍馬屁,欣欣然忘乎所以!

    賈玢道明此行目的,並請王夫人轉告賈政。王夫人表示希望賈玢能平平安安,再立大功,光宗耀祖。在友好的氛圍下,結束了交談。

    賈玢經由側門回府,兩府分家後,本欲封死的,但因兩府女眷常互相宴請,為方便就留下了,但王熙鳳嚴令守衛,除主子外,榮國府下人一概不許從此門出入!

    賈玢路經將軍府後花園,開門見山,曲徑通幽,山水橫拖千裏外,樓台高起五雲中,園修日月光輝裏,景奪文章造化功!

    賈玢且行且止,如入夢中,行至橘子州泌芳亭中,四麵環水,遊廊回橋,錯落有致!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迎春今日偶設小宴,邀清探春、惜春、寶玉、黛玉,並有賈母娘家侄孫女,名喚湘雲者。幾人在園中遊玩,好不快意,寶玉最喜與女孩家玩樂,今日更是妙語連珠!遊遊轉轉來至沁芳亭,迎春遠遠瞧見賈玢在此,便要繞開,探春也瞧見賈玢,便道:“九哥哥在那,咱們正好拜見,一起玩樂豈不更好”史湘雲:“好呀,我還沒見過表哥呢”見眾人無異議,迎春隻好領大家向賈玢行去!

    來到近前,惜春正要招呼,被黛玉捂住嘴,小聲道:“大哥哥正在神遊,不要打擾”幾人小心地坐到一旁石凳上!

    賈玢此時心情激蕩,他仿若回到了,前世求學時,與同學們秋遊玩樂,好不快意,如今天各一方,卻是再難相見。

    情至深處,不禁吟起毛爺爺的沁園春長沙:“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廖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將軍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糞土當年萬戶侯。”念至此句,心潮澎湃,高聲道:“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吟完後,輕搖頭緬懷不已!

    這邊幾人都驚呆了,這打開方式不對呀!

    黛玉開口叫好,其餘幾人也讚歎不已,賈玢老臉一紅,所幸他盜詩習慣了,幹咳幾聲道:“獻醜,獻醜”

    迎春道:“大哥哥有感而發,妹妹佩服,哥哥即將遠行,妹妹親手繡了一個荷包,用的是平安線,請哥哥保重萬千”說著從袖裏拿出一荷包,針線綿密工整,一看就是精心縫製的!賈玢接過後納入懷中,輕拍迎春,未發一言,拱手離去!

    黛玉輕歎道:“大哥哥,此去定能建功立業,博一個公侯之位,到時侯迎祖姐就是公侯府的大小姐了,高門貴子,任你挑選,豈不美哉!”迎春羞惱“小蹄子,牙尖嘴利看我不撕你的嘴”二人近段時間常同吃同睡感情甚篤。打打鬧鬧好不歡樂

    探春見她們玩鬧心中羨慕,她與迎春同為庶女,惜春雖是寧府嫡女但母親高齡有孕,難產而亡,父親隻知成仙了道。兄嫂不聞不問,三人裏隻有她恭維嫡母王夫人,還有一些體麵,如今迎春得大兄寵愛,雀變鸞鳳,如何不教她羨慕嫉妒恨,巴不得取爾代之!

    離愁別緒衝斥在將軍府,這日清晨,賈將手臂從王熙鳳頸下輕輕抽出,見她睡夢中不時輕蹙眉頭,手指輕輕撫平,吻了嬌顏一下。下床穿衣,收拾妥當後,見王熙鳳未醒,又吻了她一下,轉身出屋,他走後王熙鳳睜眼淚流,小聲嗚咽:“夫君珍重,鳳兒不想你難受”

    與眾人辭別,賈玢帶領著鴛鴦平兒,及幾名親兵,策馬乘車出城,碼頭與賈芸匯合,賈芸忙上前施禮道:“孩兒見過義父,船隻物姿,已經備好,就拿您老了”賈玢點點頭,稱讚了幾句,命人帶鴛鴦等上船,見賈玢幾次欲張口說話,又不敢說,遂問他何事。

    賈芸不好意思的道:“我有一鄰居,甚是仗義,聽說我隨父親南下剿匪,想為父親效力,不知您意下如何”賈玢道:“帶來我看”賈芸連忙去找。稍傾,賈芸一身高體壯之人前來。

    那漢子二十左右,臉正微須,來至賈玢近前倒頭便拜:“小子倪二拜見世叔!”

    賈玢請起道:“你要跟我從事,家中可有安排了?”倪二道:“家中父母早之,隻有一妹因家裏窮,自小做粗活,至今十六了未許人家,肯清世叔收留”賈芸從旁一勁說好話。賈玢道:“好吧,隨我上船!”

    賈芸倪二興衝衝的安排開了。人員到位後揚帆起行!

    賈玢用過午飯,與鴛鴦親熱了一番,出艙透氣,見倪二與賈芸在船頭閑聊,便走過去,二人拜過後,賈玢看倪二身壯便問:“身手如何”倪二道:“練過幾年土拳”“耍來我看”

    倪二擺開架式,打了一趟拳,與前世的八極拳類似。便心生愛才之意,讓他做自己的衛隊長,更取了一字與他“倪二這稱呼不雅,我看你必能成材,就叫倪材吧”說完自己先樂了:倪材你猜,有文化!倪二謝賈玢賜名!

    “你妹妹在何處,領來我看看”賈玢忽然道。隻因她起名上癮,想再來你再猜!

    片刻功夫,倪材便領來一女子,隻見她身材高挑,微瘦,臉略方,一雙大眼睛自帶媚意,因常年幹活,腳有些大!賈玢看直眼了,你道為何?因為她太像後世某明星了!

    賈玢回過神問道:“叫什麽名字”倪材道:“家中無甚文化,不曾起名,一喚作小妹,還請世叔賜名。”賈玢捏著下巴道:“以後就在我身邊侍候吧,就叫倪妮吧”倪家兄妹謝過後,賈玢又跟他們聊了一陣回艙內休息了。

    乘船南下,耗時頗長,在船上期間,賈玢無聊透頂,又無事消磨時問。隻能飲酒取樂。

    有天賈玢酒後欲休憩一下,見倪妮收拾桌子,眼波流轉,媚態橫生。賈玢欲火頓生,起身自背後摟住倪妮,雙手攀上高峰,倪妮也有意逢迎賈玢,二人郎情妾意,共赴巫山。

    鴛鴦知道後,著實生了一頓氣,醋意大發,好幾天不讓賈玢近身,賈玢隻得找平兒倪妮消火,後來又百般討好,鴛鴦也怕賈玢厭了自已,又逢迎起來!做妾的身不由己,喜歡你時百般疼愛,厭棄時送人發賣常有,府中老太爺賈赦帶將買一波賣一波跟生意似的,近年自家老爺管的嚴才收斂不少!

    賈玢自是樂得享受,鴛鴦爭起寵來也是手段盡出。迷得賈玢一天一夜不曾出屋!

    再高樂的路途也有盡時,這日到得金陵,早有賈府老宅管家金彩來接,一行人回到賈家老宅,東為寧府,西為榮府。

    進至正堂,金彩兩口子帶著眾留守下人拜見,賈玢賞了點銀子,就讓人退下,獨留金彩夫婦,待人走淨後,鴛鴦出來跪拜金彩:“女兒拜見爹爹,一別數年二老讓女兒日夜惦記著,今天總算見著了”又向金彩家的拜了一下!

    金彩熱淚瑩眶,趕緊讓自家老婆子攙起女兒。感慨道:“乖女如今身份尊貴,豈能跪拜我等,隻要能看見你,我就謝天謝地了”一家三口又敘過舊事。方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回到裏間,見倪妮正給賈玢捶腿,賈玢則捧書斜躺炕上。

    鴛鴦示意倪妮退下,待倪妮出去後,鴛鴦脫鞋上炕,給賈玢按摩,賈玢瞥一眼鴛鴦,問:“見過父母了?”“爺恩典見了”“見過就安心了,以後好生待候。”

    鴛鴦瞅一眼外間,伏身給賈玢做了個全套,賈玢舒爽不已。

    來至金陵第二日,賈玢帶倪材,賈芸,及郭不同幾個親兵,上街閑逛!

    時至正午,欲尋一酒樓吃酒,見前方有一醉白樓,便前往那處。正行間,見前方有人發生爭執,旁人好事圍觀。差倪材去探聽消息,自己上去吃酒!

    不多時倪材回來,將事情細講了一遍,原來,是一人販子賣丫頭,先是被一馮姓公子看上,花銀買下,約定三日後來接。敗子貪財又至別處賣女,被金陵有名的敗家子呆霸王薛蟠看上,花重金買了,販正待卷款逃走,正好遇上馮公子,雙方爭執起來,薛蟠失手將人打死,人家自然不依,雙方就鬧將起來,欲往官府報案。

    賈玢聽後,心下了然,這是薛蟠進京前的案子,後來賈雨村斷了薛蟠已死,萬事了結,給點錢就了結了!可薛蟠就成了黑戶一輩子隻能渾渾噩噩的活著了。當然他也沒什麽本事,倒無甚影響。

    賈玢決定管一管,該幫的幫一把!帶人前去現場!到後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賈玢分開人群,見一人高馬大的貴公子正奮力揮拳。賈玢二話不說上前一記耳光,罵道:“混帳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殺人害命!”薛蟠被他打懵了,見來人身姿雄壯,不怒自威,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薛蟠有點膽怯,但他素來倚仗家世橫行霸道慣了,自覺是號人物,輸人不能輸陣,強打勇氣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打我!”

    “你不就是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紫薇舍人薛公之後嗎?”賈玢不屑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是王孫貴子也得依律問罪,更何況你這銅臭之人!”

    圍觀群眾大聲叫好。賈玢拱手表示感謝!

    薛蟠見他沒被嚇住,心虛道:“那你想怎幺辦?”

    賈玢沒理他,對馮家眾人道:“這位公子以然身亡,且家中不豐,強索這薛蟠性命,恐橫生枝節,倒不如由他出錢與你們,一來能盡早入土,二來活著的人也好有些依托”

    又對薛蟠道:“你出萬兩白銀可願意”薛蟠無所謂的說“你作主吧”馮家人商議半晌,道:“依先生所言吧”

    見雙方同意就讓人將販子扭送官府!

    解決完後,帶人就走,薛蟠上前攔道:“你是誰呀,為什麽幫我?”

    賈玢笑道:“還算有點頭腦,我是你姐夫!”

    “我是你爹”薛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