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射雕挽弓大漠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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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玢自呈折進宮,一直等候召見,這一等就是月餘,至今杳無音信,隻能醉生夢死的消磨時日!

    這日夜至三更,雲消雨歇王熙鳳平兒沉沉睡去,賈玢左擁右抱卻無法入眠。他現在有些迷茫,前世的他,是個小市民胸無大誌小富即安,如今來到紅樓世界也有小二十年了,他沒什麽大目標,隻要仕途順暢,家庭和諧就萬事大吉了。

    現如今也算不錯了,有爵位,有嬌妻美妾,但他感覺太不真實了,他缺少了活下去的動力。

    思緒有如一團亂麻,左手下意識的撫摸著王熙鳳的胴體,突然一頓,他記起了那僧道二人的話:路到絕處是通天大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能回到前世?賈玢激動了,大叫一聲:有門!

    王熙鳳、平兒被他驚醒,忙問怎麽了?賈玢不答反問道:“好鳳兒,我那個翡翠板指呢?”王熙鳳見他抽風,沒好氣的道:“我放起來了”賈玢讓平兒去拿,平兒隻好穿了衣服去找了!

    沒多時間平兒拿來一小錦盒,賈玢奪過來打開,見一碧綠通透的翡翠板指靜靜地躺在盒內,賈玢屏住呼吸輕輕將它拿在手中,隻見上麵一行小字:敢叫日月換新天!賈玢心中狂呼:果然如此!我有希望了!

    夫妻三人(汗)大半夜不睡覺在床上看板指玩,王熙鳳覺得賈玢病的不輕。賈玢不管不顧的讓王熙鳳親手給他戴上。並言道:“此生此世不再摘下”王熙鳳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但還是由著他了!

    賈玢激動之下,又折騰了一番,直到天亮才心滿意足的睡下!

    日過正午,賈玢才起身來至書房,吩咐持劍將寶玉、探春、惜春找來!

    且說今日寶釵請眾姐妹來漱芳院飲酒賞花,寶玉最喜與女孩玩鬧,也跟來了。一到這裏見黛玉也在,便纏著黛玉說話!

    且說迎春如今已經十二歲了,與寶釵同齡,寶玉十一,黛玉探春十歲,惜春九歲。王熙鳳最近已經在給迎春相看人家了,此時的女孩十一二便訂親,十五及笄了便可成親!如今迎春在府內大權在握,王熙鳳在懷孕期間便將管家權交給她,後來巧姐滿月後迎春想交回權力,王熙鳳沒同意,隻說身子弱要養著,還要給你哥再生兒子呢!,

    這邊午飯都開始了,迎春才將將來到!黛玉打趣道:“咱們的管家大人,日理萬機當真辛苦了,快飲一杯熱酒,解解乏!”迎春笑罵一聲:“你個小蹄子,就知道打趣我,看我不撕你的嘴”說著就跟黛玉打成一團。

    寶釵忙把二人拉開,請迎春入坐,給她倒滿酒,道:“迎姐姐來遲當先自罰一杯。”迎春如今眼界開闊,今非昔比。又常與執槊一起處理事務,受她影響養成了一股英姿颯爽的大象氣質。迎春笑道:“自該如此”說著舉杯一飲而盡!眾人大讚叫好。

    探春看著迎春如今的模樣,心中一陣失落,聽說九嫂子正在給迎春相看,各世家前來打探口風的人落繹不絕,思及自身,倍感惆悵。不自覺得多喝了幾杯。

    迎春與姐妹們喝過幾輪,便要告辭,言道:“大哥今日要我在外麵置辦一間印刷作坊,我還得跟外麵管事的交待一下,就先告辭了”惜春道:“大哥哥要印書嗎?”她每天跟迎春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就隨迎春叫賈玢大哥哥了。迎春笑著搖頭道:“大哥的事我哪知道,聽命便是了!”

    寶釵將迎春送到門口,迎春讓她留步自去了。寶釵正欲回屋,就見持劍走過來,問道:“持劍姐姐去哪?”持劍向她福了一下禮,道:“老爺命我去找寶二爺,這不正要去西府呢!”寶釵捂嘴笑道:“姐姐好運氣,如不是遇到我,可就要姐姐白跑一趟了。”持劍笑問:“姑娘知道寶二爺在何處?”寶釵拉著持劍往院裏走,道:“正在我們屋內吃酒呢!”

    幾人見寶釵與持劍進來,忙起身相見。持劍拍手道:“可好,都在呢,省得我跑腿了”眾人問何故。持劍說:“老爺請寶二爺,三姑娘四姑娘到書房去呢!”寶玉一哆嗦道:“我能不能不去?”他一向甚怕與賈玢接觸,後來聽說賈玢台州城外行刑十日,斬一千三百多人,更是嚇得幾夜無眠!

    惜春倒是很稀鬆平常的道:“大哥哥又要我講經了?”沒錯,賈玢很無恥的讓對惜春每天給他講經,尤其是般若心經,更是每日必讀的!弄得小惜春都快要出世當姑子了!

    持劍也很尷尬的道:“也許是吧!”惜春小嘴一撇道:“走吧”寶玉聽說是講經,心裏倒鬆快了一些。探春有些納罕:惜春什麽時候跟九哥哥這麽要好了?

    黛玉問道:“隻請他們嗎?”寶釵也緊盯著持劍。持劍笑道:“隻說讓三位主子去一趟。”黛玉啍道:“我倒要看看表哥搞什麽名堂”跟著惜春就往外走。寶釵打圓場道:“都去好了,要是姐夫不歡迎我們再回來。”就這樣本來是要找三個人,現在一群人都跟過去了,持劍心裏苦笑!

    來到賈玢書房,隻見賈玢正與迎春議事,眾人見來見禮後,分頭落坐。賈玢看著氣鼓鼓的黛玉和笑嗬嗬的寶釵,心中有些尷尬,幹咳一聲,又迎春道:“迎兒,這事就按你說的辦吧。這幾年你要多辛苦一些,婚事你不用著急,我早有人選了,待過兩年就給你安排。”迎春臉色緋紅的站起來,羞道:“哥哥就會欺負人”一跺腳走了!

    黛玉拈酸道:“哎呦喂,有人這長兄如父當的真稱職呀!”黛玉氣他外待自己,明明姐妹中,她的學問最好,賈玢讓人陪著下棋講經,偏偏不叫自己。這不是看不起她嘛,所以同賈玢講話從來都是夾槍帶刺的!

    賈玢以為黛玉生來如此,沒見書上寫嘛,尖酸刻薄,天生小性兒。賈玢倒無所謂,反之還挺享受這拌嘴抬杠的樂趣。

    故意不理黛玉,對寶玉道:“聽說你不喜讀四書五經,卻極擅詩詞?”寶玉聽他提及學問,當即身子一緊,小意的道:“隻是有些興趣罷了,書也一直在讀,沒敢荒廢。”賈玢一擺手,示意他放鬆,返:“把你最得意的詩作,念上一念”探春接口道:“大哥哥想聽,我給你念好了”說完拿眼看著賈玢!

    賈玢聽探春叫自己大哥哥,“嗯?”了一聲,看著她一臉希冀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就把寶玉的得意之作,朗誦一下”探春見狀大喜,當即搖頭晃腦的吟道:“訪菊:閑趁霜睛試一遊,酒杯藥盞莫停留。霜前月下誰家種?檻外籬邊何處秋?蠟屐遠來情得得,沒吟不盡興悠悠。黃花若解憐詩客,休負今朝拉仗頭。”寶玉也是自得的點頭微笑!

    賈玢也覺得寶玉詩才比自己強百倍,摸差頜下微須,道:“不錯,我這裏有幾首詩詞要刊印,就由你來作吧”寶玉一愣,繼而狂喜,他本就好吟風弄月的,現在賈玢讓他寫詩,這可是尚方寶劍呀!當即就要告辭回去找靈感,賈玢無語,又製止他道:“不忙,還有事呢!”寶玉訕訕的坐下。

    賈玢對探春道:“聽說你書法不錯?”探春微挺胸脯,道:妹妹我各種書法都練過,就連大哥哥最拿手的瘦金體都學了好久呢。”賈玢有興趣的道:“寫來我看”

    探春走到桌前站定深吸口氣,賈玢親自給她添水磨墨,寶玉這會兒見賈玢還是挺隨和的,也就露出本性來了,他竄到桌前催促探春快寫。黛玉寶釵也跟過來,惜春來到探春身旁。探春問道:“大哥哥寫什麽呢?”

    賈玢道:“嶽飛將軍的滿江紅吧!寫小字”探春應是,執筆開始書寫: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提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探春寫完後,賈玢拿過來觀看,字體漂亮而有形,頗俱魏晉風骨!賈玢讚不決口!滿意的看著探春,道:“很好,最近我打算寫一部話本,你來筆述可好?”探春忙應下。

    賈玢道:“今天左右無事,咱們先寫一段,也讓他們聽聽這話本值不值得寫”“好阿!”

    黛玉不屑道:“我還當什麽重要的事呢,原來是作詩寫話本呀,沒意思,我走了”嘴裏說著走,身子卻不動,寶釵心思周密,勸道:“林妹妹何不聽聽再走,以後也好批判一二。”寶玉也道:“好妹妹,聽聽也好呀”黛玉假意推托一下,就安然喝起了茶。

    賈玢看著黛玉,這還是印象中那個動不動哭的稀裏嘩啦的林妹妹嗎?黛玉見他瞅自己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樂!

    探春示意賈玢他準備好了。

    賈玢平複一下心情,語氣深沉的道:“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一抹斜陽映照之下,更增了幾分蕭索。兩株大鬆樹下圍著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幾個小孩,正自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個瘦削的老者說話……“賈玢說探春寫,寶黛釵惜,與一眾丫鬟聚精會神的聽著。當說到郭楊二人家破人亡時黛玉淚水不止,直說:“天下可憐人俱是一般無二”寶釵幾人也是唏噓不已!又講到丘處機與江南七怪醉仙樓比武更是令寶玉心生神往,寶玉正聽得入迷,忽見賈玢停止不說了急道:“大哥快往下講呀”

    賈玢道:“欲聽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無論寶玉怎麽央求,就是不說。寶玉問他什麽時候再講,賈玢道:“兩日一講!”寶玉得到答複,告辭離去,他趕著去給老太太說說,也顯一顯口才!

    黛玉啍了一聲:“真真是個狠心的人”也不知是說賈玢還是說書中人物。拂袖而去了。寶釵說兩日後再來也一同離去!

    賈玢見惜春欲走,忙留下她與探春,道:“我欲辦一份期刊,上麵有時政要聞,花邊故事,詩詞鑒賞,話本小說。”待她二人消化所講之後,又道:“這期刊每五日一刊,是因為本朝五日一休沐,咱就趕在休沐日發行,就叫沐報吧!”

    探春問道:“大哥哥要我們幹些什麽呢?”賈玢讚賞道:“我要你負責內容的審核校訂,惜春負責版麵設計,咱們就是總編三人組,所有期刊由三人組一致通過後,方能拿去刊印售賣!”

    探春眼前一亮道:“那內容的來源呢?”賈玢道:“時政有朝庭邸報,撿重要的抄錄,花邊新聞郭不同會負責收集匯總,由三人組篩選料頭十足的上報,至於詩詞先由寶玉和二叔那邊的清客給出,小說就由我先負責,等咱們期刊有影響力了,自然有人投稿的!”

    惜春道:“咱們姐妹們都能作詩,也可以作上幾首。l”賈玢搖頭道:“女孩子的閨中之作怎能公之於眾,再說了前期的詩詞肯定被罵的狗血噴頭的,你們受得了?”惜春探春惡寒,在心中替寶玉默哀!

    籌備工作會議在第二日,於三炮堂正式開始,巳時正,籌委會主席賈玢步入會場,參會人員起立歡迎。賈玢在主席台就坐,他身邊是愛湊熱鬧的王熙鳳同誌,賈赦同誌也興致高漲的蒞臨會議。參加會議的還有籌委會委員迎春,探春,惜春,郭不同!特邀作家代表賈寶玉。觀察團成員有:萬分不情願但不邀請還生氣林黛玉姑娘,欣然應邀的薛寶釵姑娘,以及鴛鴦平兒倪妮等!

    大會通過了期刊的名稱正式定為《沐報》,並就領導機構進行了確定,最高領導沐報總編賈玢,主編探春惜春。對外聯絡負責人迎春,情報搜集中心主任郭不同!特約評論員賈寶玉。最後賈玢拿著一張大紅折,上寫聘書二字。賈玢大聲宣布道:“茲聘請三等伯賈公諱赦擔任本報首任社長!大家鼓掌”

    賈赦老臉通紅,在熱烈的掌聲中,鄭重的接過聘書,說道:“讓我幹啥都行”眾人皆倒!

    準備工作如火如荼的開展著,首先在各街口買地建報亭,賈玢的指示是要在京都的每個角落都能買到沐報,印刷作坊也開足馬力,首批一萬冊設計精美的成品很快分到各處報亭!

    在報亭中一溜排開,冊麵由賈赦手書三個大字京沐報,由於在京都發行所以叫京沐報!在旁邊立一牌子,上寫每份五個銅板!

    便宜的價格瞬間就引爆了京都,人們在茶餘飯後,看一看沐報成了潮流,文人雅士對批判上麵的詩詞文章,愈發有興趣,沒事就批貶一頓。賈玢在京都設立了十處投信站,收到的各種批評信不計其數,當然也有投稿自薦的!

    而賈玢所作的射雕英雄傳卻是在家中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