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待到雪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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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賈玢正欲閑遊雷鋒塔,忽然一老仆納頭便拜,說道:“老爺,我可找到你了,老奴腿都跑細了。”賈玢定睛一看原來是府內管家林之孝。

    賈玢讓他起來後,領著他回到自己的落腳之處,待讓人上了茶水,林之孝先喝了口茶,組織了一下語言道:“老爺,自您被奪職以後,各親朋故舊都減少了往來,前些時日,郭隊長回府後,太太更是減少了與各家的往來”賈玢點頭道:“不錯,是我讓太太減少的,出什麽事了?”

    林之孝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道:“是薛家姑太太的兒子薛蟠,在酒樓與人吃酒的時候,為爭奪一戲子,將人打死了。”賈玢也吃了個蒼蠅,惡心煮:“這廢物,怎麽不去死,天天個仗勢欺人,也不知道仗的誰的勢!”

    林之孝腹誹:還不是得您的勢嗎。嘴上說道:“順天府將人抓進大牢了,薛家姑太太和薛姑娘都急瘋了,西府二太太命人去了結也被擋了回來,咱家太太情急之下命老奴來尋老爺!”

    賈玢歎道:“尋我也無濟於事呀,我現在無官一身輕,說話也不好使了,更何況我在台州的事得罪的人太多,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抓我的把柄呢!”心中有意不管薛蟠死活,又怕王熙鳳難作,好不為難!

    林之孝也沒主意,立在一旁不吭聲。賈玢思索良久也不得其法,遂歎道“你先找間客房休息,明日咱們起程回京!”“是”

    待林之孝走後,倪妮從裏間出來,給賈玢又續了茶,走到他身後,輕揉他的肩膀,問道:“老爺何事如此為難?”賈玢享受著她的按摩,道:“要想成事一百個諸葛亮都不多,要想壞事隻要一個薛蟠就夠了!”倪妮噗嗤一聲樂了:“我看您不是發愁怎麽救他,而是愁怎麽不救他!”

    賈玢聞言一樂,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嗅嗅她身上的芳香,滿足道:“知我者妮子也。”倪妮環著他的脖子,道:“能為老爺解悶才是奴家該做的”賈玢會意,開始解悶不提!

    乘舟北上時日頗長,在倪妮的服侍下總算消磨過去了,這日抵達京城,早有將軍府的仆人來接,一路無書,回到府中。

    賈玢先到頤和堂給賈赦請安,才發現眾人都在。賈玢上前給賈母磕頭拜道:“給祖母請安了,一年未見你老身子還是那麽硬朗!”賈母笑罵道:“沒你小子讓我擔心,還能再活幾年,回來就好,快見過你爹娘”

    賈玢又跪拜了賈赦刑夫人,賈赦自從跟著賈玢生活以來,地位是蹭蹭的猛漲,如今又有巧姐兒承歡膝下。更是覺得賈玢重要無比了。連邢夫人都整天巧姐兒長,巧姐兒短的。離開一會就想的受不了。王熙鳳幹脆就把巧姐兒交給他們帶了!如今賈玢回來自是激動不已!

    賈玢又對薛王氏行了一禮,薛王氏忙還禮道:“好孩子,可把你盼回來了”又打趣王熙鳳道:“鳳丫頭都快成望夫石了!”

    王熙鳳聽了抱著姑媽的手臂撒嬌式的亂搖,薛王氏被她晃的直昏,連忙告饒,道:“好鳳兒,快別晃了,快去見過你家夫君吧,盼了快兩年了,總算見著真人了”說著將王熙鳳一推,王熙鳳一個踉蹌,被賈玢扶住。

    王熙鳳被丈夫扶著,隻覺得一股男子漢的氣息撲麵而來,心呯呯的直跳。臉上一紅,嬌聲道:“老爺”說著身子一福,眼晴帶著媚意瞟了他一眼,賈玢心裏一熱,將王熙鳳攙起,手捏了幾下。王熙鳳臉色通紅的退到一邊。

    迎春領著黛玉寶釵惜春上前施禮,賈玢連忙還禮,並送上禮物!

    眾人又敘過舊事,賈母便讓王熙鳳帶賈玢沐浴更衣,晚上一起用膳!王熙鳳應道:“早就準備好了”說完就拉著賈玢回三炮堂。

    丫鬟們打好熱水後,便侍候賈玢寬衣,賈玢不用,隻讓王熙鳳留下,其餘人等一概退下。

    王熙鳳幫他脫掉衣服,賈玢手腳並用也將她剝得幹幹淨淨,夫妻二人在浴桶中胡天胡地一場!

    晚飯時,賈玢神清氣爽,王熙鳳粉麵含羞,身姿綿軟!在友好的氛圍中一家人歡快的用完晚飯,閑談片刻後,各自離去!

    三炮堂內,賈玢王熙鳳抵死纏綿,良久,雲消雨歇。王熙鳳渾身無力的躺在賈玢懷裏,賈玢在她身上輕輕撫摸著!王熙鳳嬌聲道:“明日姑媽怕是要找你了,蟠哥兒的事你有什麽章程?”賈玢啍了一聲不語!王熙鳳抬頭看著他:“姑媽自幼對我便好,如今表弟有了官司,咱們更要幫襯一二!”

    賈玢怒道:“在金陵時就為了一個丫頭把人打死了,我給了結了,如今又為了戲子鬧出人命,我要是管了,以後再有事,難不成還要管,管他一輩子嗎?”王熙鳳見他生氣,忙經他撫胸順氣道:“我也知道他不像話,姑媽都恨不得要他去死,但事到臨頭還不是心疼嗎?好老爺再幫他一次吧!”

    賈玢道:“我如今隻剩一個空頭爵位,如何幫他!”王熙鳳道:“老爺英雄了得自是有法子的”說完身子一縮,低頭吞吐開來。賈玢正要再說什麽,命根子卻被製住,隻得舉手投降了。

    翌日,賈玢在書房召見了郭不同,祥細詢問了薛蟠之事!郭不同道:“薛大爺是同神武將軍之子馮紫英,衛候之後衛若蘭,還有東府的小蓉大爺,西府的寶二爺一同在酒樓吃酒,薛大爺去方便的時候遇到了一男戲子”說看眼神有些異樣,賈玢心裏也直發毛,這薛蟠味口太棒了,不是一般人呐!

    賈玢子意繼續。郭不同道“薛大爺尾隨那戲在到包間,進去就要買下他,可惜遇見硬茬子了,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薛大爺手下沒有輕重,就把對方的一個人打死了。對方當時就報了官,等馮紫英他們知道後,衙內的人也到了,就將薛大爺帶走了!”

    賈玢問:“對方是誰?”“忠順親王的門客,當時正與王府長史一同喝酒!”賈玢點點頭,讓郭不同先退下!他這裏一陣犯難,忠順王是太上皇最小的兒子,又得當今皇帝器重,他本人又有自知之明,不攬權不壞事,隻鍾情於享樂,甚好男風!賈玢與他雖無仇怨,也不交好。隻能盡力而為了。

    賈玢寫好一封書信讓郭不同送到忠順王爺府上。又思考一陣,拿筆寫上一封請罪折,並將薛蟠一事附上,言道不敢奢求,隻留小命既可!寫完吹幹,收入懷中。正待出去,隻聽門外小廝回道:“漱芳院的薛姑太太請您去一下!”

    賈玢出門問道:“是誰吩咐你來的?”“是薛姑娘。”賈玢心道:果然是她!

    一路閑逛到漱芳院,薛王氏早就在院中等候了,見賈玢到來,急忙迎出來,道:“我的兒,你可算來了”賈玢道:“方才有些瑣事耽擱了”薛王氏拉他進屋,寶釵過來福了一禮道:“姐夫來了就好,媽媽安排了好席麵請姐夫喝點酒!”賈玢道:“讓姑媽破費了。”

    待酒宴擺下,寶釵將香菱叫來服侍,香菱跟賈玢春風一度後,一直被寶釵留在身邊,今天又見到賈玢,心裏竊喜,臉色緋紅。

    賈玢見到香菱,暗道要糟,這是用的美人計。薛姑媽陪賈玢喝酒,香菱一邊夾菜倒酒,寶釵則拿話圈他,賈玢心累呀!

    這頓酒喝得比帶兵打仗還要費神,賈玢小心應對著,忽見丫鬟鶯兒來報說:“榮國府太太請太太去一趟,說是有事相商!”

    薛姑媽歉意道:“姐姐找我有事,我先過去一下,讓寶釵香菱陪你再吃些酒!”賈玢道:“既然姑媽有事,那下次賈玢再來討擾。”說著就欲站起身來,薛姑媽將他摁住道:“你隻管吃酒我一會有事與你說。”

    賈玢無奈隻得繼續受煎熬!寶釵一勁的勸,他一勁的喝!漸漸的就有些酒意了!寶釵見時機成熟,道:“姐夫,我哥哥可是最欽佩你的,當初我媽媽將哥哥托你管教一二,你拒絕了,現在他又出了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呀!”說著輕輕涰泣了起來。

    香菱也在一旁扇風點火,賈玢瞪了她一眼,立時不敢動彈了,低頭道:“我去廚房看看湯做好沒”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到外麵拿手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

    賈玢見寶釵這樣,就有心和她講講理,可寶釵那口才,是不比王熙鳳差的!最後讓寶釵給繞裏頭了,又喝了一杯酒,拉著寶釵的手道:“老妹兒呀,這事交給哥,雖然不能立即釋放,可殺頭流放是肯定不會滴,你就瞧好吧”摸摸寶釵的小手,從懷裏拿出折子,拍在桌上,又拉著手道:“看見沒,老哥我寫了折子,憑我的功勞,換你哥一條命,沒問題”說的舌頭都大了。

    寶釵被他拉著手,臉都紅透了,低頭不敢出聲,手往回縮,怎奈力氣太小。隻能任他拉著。賈玢見她紅撲撲的小臉,一時沒忍住,對著他的櫻唇親了一口!

    “啊”“哎呀”兩聲驚呼響起!卻是薛姑媽回來了,她一進門就看見,賈玢拉著寶釵的手,嘴已親在一起,當即驚叫出聲!寶

    釵被她嚇醒,羞憤欲死,哭著跑了!

    賈玢酒也醒了,見情況不妙,裝著醉酒的樣子,站起來向薛姑媽走去,歪歪倒倒的,嘴裏含混不清的道:“鳳兒,鴛鴦怎麽跑了,你快扶我一把。”說著就要薛姑媽上前扶他,薛姑媽臉色陰晴不定,叫進下人來,將賈玢送回三炮堂。賈玢本沒大醉,意識還算清醒,出了院門,腳步加快的離去了!

    薛王氏歎氣進到寶釵屋裏,見寶釵趴在床上哭泣。心下不忍,拍拍她道、“我苦命的兒呀,唉,造的什麽孽呀!”寶釵聞言停止了哭後,紅腫著雙眼問道:“媽媽怎麽了?”

    薛王氏又歎息幾聲,道:“你姨媽跟我說,你的帖子被內務府退回來了。”“啊?怎麽回事呀?”寶釵不敢相信的道!薛王氏摟看她道:“都是你那不爭氣的哥哥害了你呀”寶釵聽罷眼淚不住的往下流,薛王氏也是淚流不止。

    片刻後,薛王氏平複心情,安慰道:“這不進宮也不見得是壞事,你那元春表姐進宮多少年才混成個女史,再過兩年還沒被聖上寵幸,就要被放出宮了,到時候再相看就晚了”

    拉著寶釵的手道:“我的兒你品貌出挑,將來找個王公子弟也不為過,咱們且得挑著呢”寶釵羞的低下頭道:“可是姐夫他”寶釵欲言又止!

    薛王氏正色道:“這事不要往外說,你不能給他做妾的,想也別想!除非他得封侯爵可以娶平妻!”又想了想怕寶釵動心,道:“不說他封侯的可能性多大,就是做了平妻也低你鳳姐姐一等,咱先相看著,實在找不著好的,再說這事,有我呢,他別想耍賴!”寶釵羞惱躲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且不說薛氏母女如何算計,這賈玢酒後失德,輕薄了寶釵,無顏麵對王熙鳳,特地躲到書房睡了!

    王熙鳳聽說賈玢要睡在書房,啍聲道:“老爺什麽德行我還不知嗎?他能受得了?你去看著點要是三更天了,老爺還沒叫人再來回話”丫鬟領命去了,王熙鳳暗氣:我看你玩的哪一出!

    賈玢真睡著了,他喝的有些大了,再加上有些驚嚇,回書房沒一會便呼嚕打的震天響!丫鬟三更後回王熙鳳道:“老爺真沒叫人,我在門外聽老爺還打呼嚕呢”王熙鳳嘀咕道:“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走,我去看看”

    主仆二人來到書房,見賈玢果真在床上鼾睡,便讓丫鬟回去睡覺,王熙鳳則脫衣躺在賈玢身旁,擁他入眠!

    第二日清晨,賈玢醒來時見懷內嬌妻,不由愣住了,他不記得叫她來呀,他還特地躲著她呢。許是被賈玢盯著有感覺到,王熙鳳也睜開眼睛,見夫君注視,有些嬌羞,啍道:“我是突擊檢查,看你有沒有偷腥!”賈玢也不搭言,悶聲將衣服扒掉翻身上馬,縱情馳騁,終將烈馬馴服!

    用罷早膳,薛王氏命人將賈玢咋天遺落的奏所送來,並請賈玢務必將薛蟠救下!

    很快賈玢的奏折呈進宮去,沒幾日,薛蟠的案子就定下了,薛蟠過失殺人,監禁一年,並賠償五千兩!錢財對薛家來說不值一提,將薛蟠監禁一年也能教他收收性子。

    薛王氏再三感謝賈玢,寶釵特意過來道了謝。這些都不是賈玢想要的,皇上一直沒有召兄賈玢,他仿佛被遺忘了!

    賈玢隻能宅在家中,沒日沒夜的與妻妾們取樂,直到這日他有了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