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釵黛初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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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賈玢與王熙鳳正在相擁而眠,王熙鳳突然感到一陣劇痛,睡夢中大呼:“老爺我要死了!”賈玢驚醒,看見王熙鳳疼的直打顫,拍拍她的臉,問道:“鳳兒你怎麽了?”王熙鳳痛呼道:“我可能要生了”

    賈玢急得一腦門子汗呀,大聲叫道:“快叫穩婆,太太要生了?”屋外的執夜丫鬟趕緊進來,給王熙鳳收拾,賈玢穿好衣服,握著王熙鳳的手,道“鳳兒先挺一會兒,穩婆馬上就到了”

    王熙鳳緊咬嘴唇,臉色發白,賈玢心痛的不斷給她擦著汗,見她快把嘴唇咬破流血了,道:“鳳兒,你咬我吧,別傷著自己”

    王熙鳳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怪你!”說完狠狠地咬住賈玢的手!疼得賈玢直吸涼氣,卻不肯拿出來。男人嘛,想當爹就得受點罪,不能所有的罪都讓老婆受了,賈玢覺得自己很偉大,暗自驕傲中!

    很快穩婆丫鬟們都到了,穩婆掀開被子看了看,用手摸了摸,道:“羊水破了,指縫也開了,老爺你到外麵去等吧!很快您就添大胖兒子了!”說著將賈玢向外推,賈玢不動,道:“我要在這陪著鳳兒!”

    穩婆笑道:“知道老爺太太恩愛情深,可女人生孩子是最晦氣的,您官路順暢,還是避著點好!”賈玢記得後世很多陪產的老公們,斥道:“胡說八道,男人事業好壞跟這個有什麽關係!”

    晴雯怕賈玢在這誤事,就與安兒一起將賈玢往外推,還勸道:“老爺官威甚厲,穩婆都害怕,束手束腳的,您還是安心在外麵等吧!”這時平兒帶著王母來了,王母道:“姑爺去外麵吧!這有我呢!”

    賈玢被趕出來了,嘟囔道:“我媳婦兒生孩子不讓我上前,真是豈有此理!”看到賈母等一大家子人都趕到了,忙請到一旁廂房等候!

    賈玢背著手,在屋裏轉來轉去,心中急得很,賈母笑道:“你看這個猴兒,在這幹著急,放心吧,鳳姐兒是二胎,肯定沒問題!”

    賈赦難得顯擺一回,不屑的道:“枉你還是一朝宰輔,這麽點定力,且放下心,耐下性子等著,天亮了我的大金孫就抱出來了”說著說著許是想到孫子與自己親密的畫麵,竟嗬嗬的笑起來了!

    賈母看他那樣,就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呢,說道:“真是越老越沒出息,你就不能幹點正事,這重孫子可千萬不能再交給你帶了,省得跟你學些不著調的門路,還是跟著我的好,你看看玢兒,多出息呀!”

    賈赦一聽不讓他帶孫子,頓時急了,就跟賈母理論開了,表示自己有多疼孩子,總之理由千萬,賈母一一反駁!

    賈玢看著兩位老小孩為帶孫子鬧哄,心裏倒安定下來了,許是賈赦烏鴉嘴,直到天大亮了還沒生下來,這一下屋裏所有人都不禁擔心起來!賈玢又開始在屋裏轉磨了!

    邢夫人帶著巧姐兒來了,賈赦咧著大嘴將巧姐兒抱過來,親了親小臉道:“乖孫女,早上吃的什麽呀?”巧姐兒掰著手指頭給他一一數著!

    賈玢見女兒來了,就走過去欲抱她,巧姐兒歪著小腦袋問道:“你是爹爹嗎?”一句話擊中了賈玢的要害,是啊,自女兒懂事後,自己就很少與她接觸,這次又離開了半年。怪不得她認不出自己!

    笑著對巧姐兒道:“是爹爹,來爹爹抱抱。”巧姐兒張開小胳膊,賈玢抱過她來狠狠地親了一口,巧姐兒抹著小臉對賈赦道:“爹爹好臭臭!”賈玢很尷尬!迎春笑著對巧姐兒道:“來姑姑抱,姑姑身上香!”巧姐兒歡喜的直往迎春身上撲!

    賈玢哭笑不得的看著迎春與巧姐兒玩笑!賈赦哈哈大笑,道:“怎麽樣,你老子帶孩子的本領厲害吧,你看我大孫女多可愛呀!”賈玢無語的聽著賈赦自吹自擂!

    終於在正午,一聲有力的啼哭聲傳來,賈玢如聞天籟,大喜道:“生了,生了!”一會睛雯過來道喜:“恭喜各位主子,咱們府上添了一位小少爺!”

    賈赦激動的道:“賞,重重的賞!”賈母也雙手合什道:“咱們賈家終於又開枝散葉了,老大這一枝有後了!”眾人忙不迭的互相道著喜!

    賈玢卻迅速跑到鳳姐兒身邊,握著她的手,親吻了她蒼白的臉蛋一下,道:“鳳兒咱們有兒子了,謝謝你為我生兒育女!”王熙鳳有氣無力的道:“老爺,我現在好滿足!”賈玢緊緊的握了握她的手,用力的點頭道:“我也很幸福,有你萬事足矣!”

    無視二人的甜言蜜語,穩婆將洗好包起來的嬰孩抱過來,對他們道:“老爺太太你們看小少爺多水靈呀!”賈玢探頭一看,心裏直吐槽:你妹的水靈,皺巴巴的紅乎乎的就像個小老頭!王熙鳳卻笑著道:“真像老爺呀”賈玢欲死!

    隨著時間的推進,十五天後這孩子倒愈發的好看了,小鼻子小眼睛倒真與賈玢有八九分相似!賈玢不得不對王熙鳳感到佩服,這眼光真準!

    這日,賈玢從府衙回家,到了大門口見一人在門口徘徊,近前一看卻是賈薔!賈薔見賈玢回來忙上前施禮:“侄兒請大叔叔的安!”賈玢道:“進府說話吧!”

    來到三炮堂賈玢的書房,小丫鬟上了茶,賈薔又恭恭敬敬的行了次禮,叫起後垂手立於賈玢一側!

    賈玢喝了口茶,問道:“有事?”賈薔小聲道:“有點!”“說吧。”

    賈薔撲通跪下說道:“侄兒請叔叔提點,侄兒想像芸哥兒一樣幹正事!”

    賈玢看了看他沒說話,心內思忖:這賈薔之祖乃一等將軍京營節度使賈代化長子,可惜他沒活多長時間就沒了,留下一子,就是賈薔他爹,他爹倒比他爺活的精心,什麽東西都得試過後才吃,生怕著了道,善泳者溺於水,生生的把自己琢磨死了,留下了個遺腹子就是賈薔,本來是他們家的爵位,就這樣落到了賈珍頭上!不過賈珍對他還是很盡心的,凡事與賈蓉相等,不過賈珍教育孩子的水平嘛,賈玢表示懷疑!

    賈玢搖頭歎道:“人呀,不在乎生在何處,隻看你肯不肯上進,後廊上的芸哥兒比你的條件不差遠了嗎?可人家努力呀,現在功封到從四品實職了,那潑皮倪二更是了得,身先士卒,悍不畏死現在都正四品了!璉兒以前跟你們一起鬼混,如今走了正道,也成了正五品官!你知道慚愧了,說明還有得救!”

    賈薔道:“以前侄兒懵懵懂懂,前些時候被叔叔打醒,侄兒想痛改前非!請叔叔教我!”

    賈玢道:“既如此,給你個機會也無妨!”說完走到桌案前拿起筆寫了幾個字,交與賈薔,囑咐道:“你到步兵衙門報到吧,先在衛戍部曆練一段時間,別丟我的人,記住!是金子到哪都發光,就看你能不能堅持住了!”賈薔千恩萬謝的告辭離去,出府後直奔步兵衙門不提!

    賈玢轉至王熙鳳房間,見奶娘正在哺乳兒子,王熙鳳在小憩,賈玢便沒有打擾!

    愜意的欣賞著府中景色,因是十月諸芳已盡,樹飄落葉,倒別有一番意趣!到了瀟湘館倒是鬱鬱蔥蔥的,還沒進門,就見平兒迎出來,施禮道:“就知道老爺得過來,快請進吧,姑娘等著呢!”裏麵林黛玉道:“明明是你盼著為什麽推到我身上!”

    賈玢笑著進了屋,見黛玉拿著本書斜靠榻上,走上前去奪過她手中的書,問道:“看什麽書呢?”黛玉搶奪,道:“你怎麽這樣霸道呢,看的是天龍八部!”

    賈玢翻開看了看道:“這才多長時間,就刊印出整本的了!”黛玉道:“世人逐利,有什麽奇怪的!”平兒端茶過來,問道:“太太和小少爺都好吧,這兩天沒過去看!”

    賈玢喝著茶道:“挺好的,你去看看吧,順便告訴太太我在這裏用晚飯,你安排幾個菜!”平兒應道:“好嘞,就給您拿壇素酒吧!”賈玢搖頭道:“咱們國喪家喪雙重孝,還是注意點吧”“唉!”平兒應聲出去了!

    黛玉臉頰微紅道:“你把她支走可是有話說?”賈玢將她拉至懷中道:“沒話說,有事做!”說完兩人就親吻在一處,在榻上翻滾起來!很久之後,黛玉麵色通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小腳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道:“整天就知道想這事。真是登徒子!”

    賈玢撈住她的小腳在手中把玩著道:“登徒子就登徒子吧,誰叫我喜歡呢!”黛玉耳紅麵赤呸了他一臉!

    二人正在說笑,就聽外麵平兒聲音道:“寶姑娘來啦,我們老爺在裏麵呢,你要不明天再過來?”寶釵的聲音響起:“姐夫在呢,我就不能看看妹妹了?雖說他們訂了親,可也不用看這麽嚴吧!”

    黛玉斜了賈玢一眼,替他把衣服整理一下,穿鞋迎出門道:“寶姐姐這話嚴重了,他哪是我能看住的?鳳姐姐這麽看著,都讓他帶回家這麽多人!我一弱女子有什麽能力可以約束住人家堂堂的大學士呢!”

    寶釵笑著走進來,說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林丫頭,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倒把人家給損了一通,你就不怕你那表哥不喜歡你了?”黛玉笑著瞧了瞧賈玢道:“我就這樣又沒求著他喜歡,如果不喜歡了不正好有人接著嘛!”

    賈玢訕笑著坐在那發傻!寶釵打趣林黛玉,道:“我來了,沒有打擾你們卿卿我我吧?”黛玉道:“隻要他不覺得就行,我是沒覺得你打擾到我,我們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姐妹二人你來我往的弄歡了,賈玢無聊的很,對平兒招招手,平兒過來問道:“怎麽兒了?”賈玢道:“你陪我下會棋吧!”

    平兒笑道:“就您那兩下子,我可不敢陪你下,要不我叫大姑娘來?”賈玢急忙擺擺手,道:“算了吧。我可不想找虐!”

    寶釵黛玉二人一直關注著賈玢,寶釵見狀道:“要不我陪姐夫你下兩盤吧!”賈玢看了看黛玉沒答言,黛玉羞紅著臉呸道:“寶姐姐陪你下棋你看我幹什麽,快下吧。”“唉,平兒快擺棋桌!”

    棋桌擺好後,兩人便下了起來,黛玉見寶釵有意無意的讓著賈玢,心裏稍微有點冒酸水,竟自走到賈玢身邊將他往裏拱了拱,挨著坐下了,還不時的指揮一番,使得賈玢剛剛才有點優勢的棋,又要全軍覆沒了!

    賈玢著急,左手將黛玉的手一抓,在她頭上繞了圈,半摟半抱的將她製住,黛玉反抗卻無濟於事,隻得受協的靠在賈玢懷裏,臉上蕩漾的笑意卻讓寶釵有些抓狂,要不要這麽赤裸裸呀!

    賈玢卻認真的思考著棋局,他雖然是臭棋簍子卻對下棋很熱衷。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二女閑聊著,問寶釵:“你與寶玉的事定了嗎?聽西府下人們造謠說,二嬸非常鍾意你做他們的寶二奶奶呢!”

    寶釵神情一暗,道:“沒有,我不想這麽快定下來,寶玉太小了,又與史大妹妹要好,我不想摻和!”黛玉道:“寶玉雖說不熱衷經濟仕途,但在其它方麵卻很好的,他在沐報的評論員文章很受歡迎的,聽三妹妹說現在請寶玉寫一篇文章,都要五兩銀子呢!”

    寶釵臉含饑諷的笑看黛玉,問道:“既然寶兄弟這麽好,為什麽當初老太太有雙玉合好之意,而林妹妹你卻不同意呢?”

    黛玉臉色微微一變,小手在賈玢大腿上一擰,賈玢吃痛但臉上不變,繼續盯著棋盤,左手鬆開黛玉的小手,滑落到黛玉的腰腹一帶,輕輕的扣著,黛玉渾身一緊,又擰一把,含笑對寶釵道:“婚姻大事向來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黛玉豈能自己做主,父親臨終之前,將我許與表哥,妹妹我自當依從,現今我與表哥之事,已由老祖宗與大舅舅做主定下,我以後自當聽從表哥的。隻要表哥對我好,黛玉再無所求了!”

    不光寶釵就連賈玢平兒都覺得這話從黛玉嘴裏說出來有些怪異!寶釵心裏一陣翻湧,她自認才情相貌不在黛玉之下,卻在婚姻之事上輸於她心內有些不甘,她雖然對跟賈玢之間的事有過期望,但是讓她做妾,她內心還是不樂意的!寶釵做欽佩狀,說道:“我不如妹妹多矣,雖說寶玉不成器,我若嫁與他,也能得一個二品誥命,妹妹胸襟姐姐佩服!”

    黛玉心中愁苦,狠狠地掐了賈玢一把,臉上哀道:“誥命不誥命的我倒不在乎,妻以夫容,隻要我為表哥生個兒子,繼承了我林家的香火,我相信以表哥的能力,為他兒子謀個錦繡前程還是不在話下的!”

    賈玢被林黛玉掐的大腿火辣辣的,手不自覺的報負她,移到她的小屁股上,抓握了幾把,黛玉頓時臉色一紅。

    二人的小動作,寶釵一一看在眼中,心一陣的不自在,正欲起身告辭呢。卻聽賈玢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寶玉將來襲爵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