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三)假滴,什麽都是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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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講到王熙鳳想給兒子偷偷辦個小滿月宴,賈玢聽後說道:“鳳兒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呀”

    王熙鳳卻笑道:“得了吧,你夜夜笙歌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違不違規,非得等到我兒子的滿月宴了,你這當爹才講究這些!我兒子真可憐!”說著在賈玢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賈玢趕忙告饒,將王熙鳳好一頓哄,才算結束,賈玢搖搖頭說道:“兒子的滿月我可趕不上了,過幾日就要起程孝縣了!”王熙鳳道:“也是合該我兒命苦呀!”

    賈玢寬慰道:“先苦後甜,將來畢定強宗勝祖呀!”王熙鳳被他的話,弄的心裏美滋滋的,女人不就是先靠丈夫,後靠兒子嘛!甜甜的香了賈玢一下,賈玢受寵若驚!

    王熙鳳又問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賈玢點頭道:“想好了,我跟父親好一通理論,最終定下來了。”“叫什麽呀?快說與我聽”王熙鳳急得趴在賈玢身上亂晃!

    賈玢道:“咱們家這個姓氏,多好的字都弄得假了,我就幹脆不找好字眼,他們這一代是草字輩的,巧姐兒呢就叫賈蔓。”說著用手指在王熙鳳的玉背上輕輕的劃寫著。

    王熙鳳被他劃的癢癢的,輕拍了他胸口一下道:“蔓蔓,挺好聽的,咱兒子呢?”

    賈玢道:“白居易有首詩叫琵琶行,其中有一句: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兒子的名就在其中。”王熙鳳笑罵道:“你個缺德的,明明知道我識字少,還在這兒跟我咬文嚼字的,看我不收拾你!”

    夫妻二人又是一頓打鬧,最終賈玢將王熙鳳用力的箍在懷裏,才算做罷。賈玢道:“兒子就叫賈獲,怎麽樣?”

    王熙鳳白了他一眼,咬牙道:“不怎麽樣!我兒子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這麽作踐他!”說著還裝模作樣的用手拭淚。

    賈玢問道:“此話何解?”王熙鳳撇嘴道:“你聽聽,賈荻,假滴,假滴。你是不是懷疑他不是你的種?”

    賈玢一頭黑線呀,罵道:“靠,老子怎麽不姓甄?假滴,什麽都是假滴!。”王熙鳳倒是樂了,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個稱呼嘛,你要實在不舒服,,就給兒子加個真字,就叫賈真荻!”

    賈玢淚流滿麵的擰著王熙鳳耳朵,道:“賈珍滴,你要給我再加一次冠?”王熙鳳也意識到了,大笑著在賈玢懷裏打滾,直哎喲,道:“快樂死我了!”

    賈玢不理她發瘋,手指一直在王熙鳳身上劃著,漸漸的王熙鳳不笑了,麵紅耳赤了起來,看著賈玢的眼神,愈加迷離了!

    賈玢卻未注意王熙鳳的狀態,仍在劃寫著,突然手一頓,哈哈一笑,用力拍了王熙鳳的翹臀一下,道:“有了,有了,這次看你還有何話說!”得意的望向王熙鳳,卻見她麵色緋紅,眼含水意,賈玢輕輕的吻了她一下,道:“又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王熙鳳回過神來,羞臊得紮在賈玢懷裏,不肯再露頭,賈玢輕拍了她幾下,問道:“我又有新名字了,你要不要聽?”

    王熙鳳嬌羞道:“不要聽,你決定吧!”賈玢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有勁使不出!失望的道:“怎麽又不想聽了。搞不懂!”

    賈玢呆呆的望著床頂出神,忽得問王熙鳳道:“兒子的夥食怎麽樣?”王熙鳳詫異的抬起頭,說道:“一直由奶嬤嬤喂著呢,小家夥特能吃,長得也快,好著呢!”

    賈玢搖頭道:“不行,我不放心,得到原產地考查一下!”王熙鳳奇道:“你要去哪?”

    賈玢將她掀翻在床上,埋進她懷裏!王熙鳳笑罵道:“你個缺德沒良心的!疼,你輕點”此後略過不表!

    天將蒙蒙亮,賈玢策馬疾馳趕往宮中早朝!朝會上決定了於十一月二十正式起靈!還有五天不到了,賈玢進入了忙碌狀態!

    直到起行的前夜,賈玢才能回到府中休息一晚!與王熙鳳共用了晚飯,便有些心不在焉的,王熙鳳問道:“有什麽心事?”

    賈玢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心道:我能告訴你,你兒子的新名字,你到現在還沒問過嗎?幹咳了幾聲,道:“你先收拾收拾吧,我到林妹妹那裏略坐一會,晚上在你這兒安置!”

    王熙鳳笑道:“原來是想你的小表妹了,你去吧!晚上不過來也行!”嘴上如此說,臉上卻一副你敢不回來試試的表情!

    賈玢鬱悶的出了三炮堂,趕奔瀟湘館,黛玉剛用完飯,紫鵑迎上來施禮,笑道:“老爺我們回來了。”賈玢笑道:“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雪雁亦過來見禮。

    與二丫鬟說了幾句,賈玢挨著黛玉坐下,問道:“妹妹吃了多少飯。”黛玉道:“按你的要求,最少一碗”心中卻道:隻一小碗!

    賈玢滿意的摟了摟黛玉,說道:“巧姐兒的名字定下來了叫賈蔓,你覺的怎麽樣?”黛玉道:“蔓蔓,生命力頑強,又有繁茂又意,不錯,你取的?”

    賈玢傲嬌的道:“瞎取的,還湊合吧”心中卻急道:快問我兒子的名字,快呀!

    黛玉卻跟他扯起其他的事來,什麽迎姐姐處罰了誰誰誰,又或著探妹妹在報上發表了匿名文章,惜著、寶玉等等說了一大通!

    賈玢鬱悶的要死,掰過黛玉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道:“妹妹一點也不可愛,我走了。”就要起身離去,黛玉笑著道:“表哥一路好走”

    賈玢歎著氣就要出屋了,黛玉的聲音傳來:“對了,還沒問你小帥哥取了什麽名字呀?”賈玢聞言大喜,顛顛的跑回來坐下。

    黛玉主仆三人捂嘴偷笑。賈玢隻作不見,道:“原先打算叫賈荻的”拉起黛玉的小手,在手心寫了一遍,黛玉癢的直笑,問道:“後來為什麽改了?”

    賈玢鬱悶的道:“鳳兒說賈荻賈荻一聽就是假滴”還學著王熙鳳那副模樣,問黛玉道:“你說她可不可恨?”

    黛玉嬌笑道:“我看鳳姐姐說得很在理呢。那你又改了什麽名字?”賈玢得意道:“賈荀”

    黛玉問道:“哪個字?”“取賈虎荀龍之故爾!”賈玢搖頭晃腦的說著。

    黛玉默念了幾句,心下了然道:“表哥此名不錯,將來咱們荀兒龍章虎姿,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懷春少女!”

    賈玢顯擺心理得到了滿足,心裏著實痛快,欺到黛玉身側,誠懇的道:“妹妹終是要嫁於我的”黛玉疑惑的看著他,等待下文。賈玢繼續道:“妹妹有名無字,原該嶽父賜與的,可惜沒來得及,那便由我這個夫君代勞吧,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取個好的!”

    黛玉先聽他講到父親,心下淒然,後來聽到他要為自己取字,大驚道:“表哥嘴下留情!你可別給我弄什麽,真的假的,虎啊豹啊的”本待結束又想到了持劍執槊,複道:“刀槍劍戟之類的也不行!”

    賈玢聞言大汗呀,自己的審美遭到了質疑!看看黛玉精致的小臉,動情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顰顰’二字可好。”黛玉問道:“又有何典故!”。

    賈玢厚顏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況妹妹眉尖若蹙,用取這兩個字,豈不兩妙”!

    黛玉卻笑道:“你就胡編亂造吧!哪有什麽人物通考,我看你快被寶玉傳染了!”賈玢一臉訕笑,心說:這也是他說的,不過被我拿來用了!

    黛玉注視著他,問道:“表哥當真喜歡這顰顰二字?”賈玢道:“妹妹就是叫狗狗,我也喜歡!”黛玉粉拳擊出,賈玢高聲討饒!

    黛玉見夜色已深,嬌羞的說:“表哥該回了,要不鳳姐姐該著急了!”賈玢道:“我看著你睡著了再走!”抱起黛玉便奔了臥房!

    將她放在床上,黛玉羞紅著臉脫掉外衣,隻著裏衣鑽進錦被,賈玢合衣側躺在旁,黛玉露著小腦瓜,道:“要不表哥也鑽進來。”說完便將被子蓋子小臉上!

    賈玢道:“不了,一會兒還得走呢!”輕輕的拍著黛玉,可黛玉卻睜著美眸,直直的看著她!

    賈玢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道:“顰兒睡吧!”黛玉幽幽的道:“表哥會一輩子對顰兒好嗎?”賈玢道:“一輩子太久,咱們隻爭朝夕!”兩人又交談了好一會,黛玉才慢慢的睡去!賈玢悄悄的走了!

    回到三炮堂,王熙鳳還沒睡呢,賈玢輕摟了她一下,將在黛玉那的事簡單的講了一下!王熙鳳一邊給他寬衣,一邊吃醋道:“我嫁給你這麽多年,孩子都生了倆,也不見你給我起個字,偏心!”

    賈玢看她拈酸的才洋樣子,頗覺好笑,麻溜的將兩人剝的白條條的!抱著她在被裏一陣玩鬧,過了良久,賈玢才道:“要不我也給你取一個字吧!”王熙鳳好奇道:“叫什麽呀?”賈玢道:“辣辣!”

    王熙鳳氣急,道:“沒良心的,給你好妹妹起的詩情畫意的,給老娘我就糊弄了事,真是偏心!”賈玢司不管那許多,將她擺平的方法有許多,比如抽檢嬰幼兒食品安全!

    賈玢心滿意足的撫著肚子道:“辣子的餐具真好!”王熙鳳羞紅滿麵的飛了他一個白眼,調侃道:“要不你去外間放鬆一下?”

    賈玢搖頭道:“明天事情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得保持精力,在你身上過過幹癮得了”“呸,好像我多便宜似的”在夫妻的打鬧中一夜就過去了!

    第二日,賈玢一身戎裝,王熙鳳將太阿劍給他別上,平兒給他披上黑色鬥篷,賈玢將魚腸劍納入懷中,王熙鳳愛慕道:“老爺這一身打扮真威風!”賈玢擺了個造型道:“那當然!”平兒上前給賈玢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繩結,道:“老爺你可要平安回來呀”賈玢道:“放心吧,就等老爺我回來享用你們吧!”“呸呸呸!”

    辰時三刻,儀仗準備完畢,賈玢一聲令下,大部隊開拔,十裏縞素,一路浩浩蕩蕩的奔赴孝縣,各級官員及誥命皆隨行前往。

    一路行動緩慢,賈玢帶著護衛隊機動巡邏,不放過任何一絲不穩定因素!

    這陵離京都來往得十來日之功,如今請靈至此,還要停放數日,方入地宮,故得一月光,所以此次的保衛工作形勢十分嚴峻!

    待將太上皇遺體停在偏殿,隻等各項禮儀完畢移棺進陵,再行封陵大典才算結束!

    初期一切都按步就班的進行了,直到這日移棺入陵的時候出了事!

    永正帝在宣講了一番太上皇的功績,以及自己的決心,一定要將祖宗基業發揚光大!永正帝講畢,禮部官員大聲宣布:“移陵儀式開始!”

    移棺人員正要動作,隻聽一聲大呼:“皇爺爺!不孝的孫兒來晚了!你最疼的孫兒來了!”隻見一三十左右的黃袍男子,悲痛的疾走,身邊有一隊人馬著白衣素服護衛!

    賈玢心下叫糟,連忙讓手下人暗自戒備!

    永正帝不悅道:“趙皙,朕令你在封地遙祭即可,不用前來了,你敢抗旨不遵?”

    這人原是廢太子老義忠親王之子,自父親起事失敗自殺後,他繼承了義忠親王的爵位,太上皇後來屢屢思及愛子,心裏悔恨不已,便越加對趙皙照扶,他的日子也非常好過!

    但是自太上皇臥病不起後,永正帝便將趙皙趕回封地,嚴加看守,甚至太上皇駕崩都不允許他奔喪,甚至派人密切監視。不曾想他終是逃了過來!

    趙皙在太上皇靈前哭了一通,怒視永正帝,大聲斥道:“你這偽君子也配為君,你蠱惑兄長,脅父退位。這種種陰謀,我已俱知,今日來就是為了在眾人麵前拆穿你!”

    永正帝怒聲道:“胡說八道,朕乃父皇親定,自願退位,手把手的教導政務,豈是你所說的那樣,這事朝中眾臣皆知!”

    趙皙笑道:“你沒有陰謀?那鐵網山之變,為何獨獨你至身事外,得登大位,別說你忠於皇爺爺的假話,沒人相信的!”

    永正帝道:“朕確實沒參與其中,這是父皇親自調查過的!”

    趙皙道:“那你聳動我父王起兵一事,你又有何話講!”

    永正帝道:“朕沒有勸過皇兄起事,這都是你妄加猜測罷了!”

    趙皙道:“是嗎?你當初可是我父王的首席智囊呀,他所作所為你昔數知曉,你若忠於皇爺爺,為何不去告發呢?怕是你心中另有打算吧!”

    永正帝道:“你瘋了,朕不與你分說,來呀,將他拿下!”

    趙皙道:“別浪費口水了,你的人現在聽我的了!眾位今天我要誅這篡位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