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四)孝陵打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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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皙見永正帝要派人拿下自己,譏諷的說道:“趙禛你不要浪費口水了,現如今滿朝文武皆聽從我的號令,今天我要為父王報仇,替皇爺爺誅殺逆子,眾文武聽令,誰願與我同誅篡位的昏君?”

    隨著趙皙一聲令下,隻聽一聲暴喝道:“臣鎮國公朱清之孫一等伯牛繼宗願誅昏君,保皇太孫登位!”

    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侯明之孫世襲一等子侯孝康;繕國公之孫石光珠等皆上前死保趙皙登位!

    東平郡王,西寧郡王同時出列道:“我等四王八公同保太孫!”北靜王與南安郡王雖沒同意,亦沒反對!

    賈珍見其餘六公都表了態,自己做為寧國公賈演之孫,當代賈家族長,是不是也該支持一下太孫殿下,說不準能得一個從龍之功,重現祖宗榮光,下意識的與身邊的賈政對視一眼,見賈政點頭,當即大聲道:“臣寧國公賈演之孫…”

    話沒說完被賈赦一腳踹在屁股上,直接來了個大馬趴。賈赦道:“混蛋玩意兒,湊什麽熱鬧!”說罷就欲踢賈政,賈政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什麽也沒說。

    賈赦臨來時受賈玢所托,一定要看好這二人,千萬不能壞事,連累自家。果不其然,這倆貨也憋著造反呢,幸虧自己機智,不過自己剛才那一腳還是很帥的!

    賈珍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大罵,就見賈玢以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心中一陣發毛,便退回賈赦跟前,小聲道:“赦叔你怎麽踹我呀!”賈赦不屑道:“我是在救你,老實呆著吧!”

    這邊的鬧劇並沒影響大戲的進行!內閣大學士馬階道:“老臣受太上皇所托,輔佐太孫登基,密旨在此,眾同僚還不接旨!”

    當即又有一大批文武官員出現在趙皙一邊。畢竟先太子在朝中經營了三四十年,勢力幾乎可以威脅到太上皇了,如今全被趙皙所用。永正帝現在倒顯得勢單力孤了!

    賈玢見四王八公都反了,身上的血液都涼了,自己家何其凶險!如果太孫事成的話,賈家危矣。自己與他可是有殺父之仇的,要不是自己在鐵網山大發神威,估計太子成功的可能性很高!自己與他們家看來是不死不休了!

    賈玢待太孫一黨表態完畢,抽出太阿劍向天一指,大喝道:“兒郎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逆賊趙皙叛亂,眾勇士與我同爭護駕大功,封妻萌子就在今朝!”

    步兵衙門在賈玢的不斷整合下,向心力極高,現在賈玢登高一呼,隨駕前來的一萬餘校尉全部撤刀在手,將永正帝護在身後!

    趙皙見賈玢又來壞事,有些氣急的道:“賈玢小兒,還不速速就擒,如你識相,我便饒你不死,如若頑抗,日後孤誅你全族!”

    賈玢笑道:“趙皙賊子,休要花言巧語蒙騙本將。我一心忠於聖上,豈是爾等可以收買的!”心道:表忠心的時候來了!

    牛繼宗吼道:“來呀,將昏君逆臣包圍起來!”京營有五萬將兵,被賈玢抽調了一萬,牛繼宗帶了三萬精銳來到孝縣!

    腳步聲如雷霆暴發,三萬人馬將永正帝等人圍在一處,肅殺之氣衝斥天地!

    趙皙道:“四叔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投降吧,我會留你一條性命的!”

    永正帝道:“趙皙別白日做夢了,朕即使死了,這皇位也輪不到你做!”

    趙皙一揮手,牛繼宗便身先士卒的殺向永正帝等人,三萬京營精銳凶猛異常,又數倍於賈玢一方,這一戰堪憂呀!

    賈玢護著永正帝且戰且退,直到將永正帝送入偏殿太上皇靈前,賈玢匆忙道:“陛下先在此躲一躲,臣人命人在外麵護衛!臣去平叛!”

    永正帝道:“賈愛卿忠心耿耿,朕銘記在心,叛逆凶狠狡猾,卿可不必留活口!”這是下了滅口令了,看來是不希望在趙皙嘴裏再說出些什麽來了!

    賈玢領命出來,雙方戰鬥正酣,一萬餘步兵衙門校尉以一敵三,尚未落於下風。足可見賈玢治軍的手段!

    賈玢大喝一聲劍起劍落,殺出一條血路,漸漸的靠近趙皙,牛繼宗知其勇猛,命柳芳、石光珠前去應敵!

    賈玢見二人前來送死,也不客氣,刀來劍往,將石光珠刺死,又與柳芳戰於一處,柳芳用一對雌雄鋼鞭,與賈玢的太阿劍撞擊數次,賈玢怕寶劍受損,手中太阿劍瞅準機會,激射而出,嗖的一聲,刺入柳芳胸口,柳芳自知必死,奮起餘力將手中鋼鞭亦脫手而出直奔賈玢麵門!

    賈玢不敢硬接,因為他還想靠臉吃飯呢!頭一歪躲過,鋼鞭擦著耳朵掠過,右手一抓握到手柄,正待反擊,隻見另一鞭直打後背,再躲已是不及,運起真氣硬抗了一鞭,右手鋼鞭掄起將柳芳腦袋打了一個萬朵桃花開!

    在他身上抽回寶劍,還入鞘中,兩手持著柳芳的子母鋼鞭,打群架這玩意比寶劍好使的多!

    賈玢左右開工,且打且進,手下無一合之敵,且都是臉部挨砸致死!修國公之孫馬尚是無能之輩,比之賈珍尚還不如,這會亦拚命揮著厚背刀與賈玢對戰,賈玢三下五除二的磕飛他的刀,一鞭砸在他頭上,登時腦漿迸射而亡!

    侯孝康見賈玢勇猛自知一人絕非敵手,會同東平郡王帶著一幹家將圍功賈玢!賈玢立時陷進苦戰,東平郡王亦從軍多年,經曆的戰場廝殺數不勝數,自己與賈玢遊鬥,又命家將不斷的舍身攔截,侯孝康則抽冷子就是一劍,弄得賈玢手忙腳亂的!

    賈玢煩不勝煩,與東安郡王對過一招後,閃身躲過侯孝康偷襲之劍,待他招式用老,單鞭狠砸侯孝康後背,隻聽哢的一聲,侯孝康脊椎應聲而斷,賈玢得勢不饒人,左手鋼鞭亦揮出,將他的脖頸打折,侯孝康卒!

    東安郡王心底發寒,咬牙硬撐,手中長槍發揮的淋漓盡致,令賈玢欺不到近前,賈玢暗恨,鞭鞭直擊東平王府家將,如是片刻,圍攻之人死傷大半,賈玢逐漸取得優勢!

    西寧郡王見賈玢難纏,拿過強弓,連發三箭,前兩箭賈玢驚險躲過,第三箭與東平郡王的長槍同時攻到,躲了槍必中箭,躲了箭又要中槍!

    箭矢直向咽喉,形勢危急,賈玢俯身躲過,卻被東平郡王槍尖刺中肩膀,賈玢忍痛夾住長槍,右手鋼鞭脫手而去,直擊東平郡王麵門,他躲閃不及,被鞭頭擊中額頭,腦門塌陷而死!

    賈玢長嘯一聲,拔出長槍,以投標槍的姿勢直拋向西寧郡王,槍勢迅疾,不待西寧郡王反應過來,直接將他盯在地上!

    陳瑞文傻了眼,都嚇尿了,他比馬尚強不到哪裏去!正當他腿打顫時,一校尉從旁一刀將他削首,賈玢望去,見那校尉雖臉色慘白,但身形卻越發挺拔,這人正是賈薔!

    賈玢揮劍殺到盡前,將一名兵丁砍翻後,對賈薔道:“沒給你太爺爺丟人,是我賈家的種!”賈薔聽到大叔權讚許,眼圈一紅道:“我不是窩囊廢!我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賈玢一劍將偷襲賈薔的人刺死,罵道:“渾帳東西,誇你兩句就開始走神了,是不是男人,先活下來再說!”“是!大叔!”

    賈玢左肩被東平郡王紮了個大窟窿,雖運轉玄功止住流血,但終究行動受限,隻能靠右手執劍砍殺,牛繼宗看自方傷亡慘重,幾員重將幾乎全沒於賈玢之手!心中大恨,手持春秋大刀帶著兒子牛奔殺向賈玢!

    牛繼宗靠著英勇善戰,得以襲一等伯,足可見其本領高強,他兒子牛奔(就是與王仁醉酒互噴的那個牛姓小子)更是遺傳了其習武的天賦,父子二人給賈玢造成的威脅比東安郡王更甚!

    一時間賈玢陷入苦戰,這時就聽一聲怒罵:“姓牛的雜種敢欺負我兒子!”卻是賈赦同誌不知從哪揀了把刀殺將過來!

    賈赦雖是宅男紈絝,但他幼時可被祖父賈源狠狠地操練過,隻不過等祖父祖母去後,父母又不喜他,便自暴自棄起來!

    如今一看兒子受傷,而牛不要臉的竟然父子齊毆自家兒子,他叔賈政能忍,他爹大赦赦可忍不了,時隔二十多年又操起單刀與牛奔打在一起!心中恬不知恥的道:兒子你爹能給你拖住一個就不錯了,厲害的還是交給你吧!

    牛奔與賈赦正打得歡呢,瞅見賈赦走神了,一棍將賈赦打了個趔趄,正要補上一棍,斃了他老命,卻見賈珍揮刀砍來,口中大呼道:“三等威烈將軍賈珍救駕來遲,賊子快授首”與牛奔戰在一處,賈赦心中狂罵:小畜牲真不要臉!撿起刀與賈珍合戰牛奔!

    賈政見賈玢快將叛亂鎮壓下來了,正暗自悔恨呢,忽聽賈珍呼喊,心裏鄙視道:我怎麽有這樣無恥的侄子呢,哎,苦腦呀!就想罵他兩句,大喊道:“玢兒勿憂,你叔叔二等將軍賈政前來助你,叛賊還不投降!賈政來也!”抄起一把劍就衝向牛奔!

    四周一片寂靜,靠,賈家人太無恥了!人群之中的保齡侯史鼐,忠靖侯史鼎相視一眼,抄起了家夥,吼道:“史家兄弟來也”

    一時間各位自恃有點身手的,都想撈點護駕之功!

    賈玢此刻心裏直罵娘,都來摘桃子了,手中劍使得更加淩厲了,牛繼宗現在見大勢已去,已心存死誌,臨死前想帶走賈玢,也拚了命的招呼賈玢!

    這時南安郡王與北靜王同時高呼救駕!頓時場中形勢聞聲而定!

    賈玢與牛繼宗打了幾十合,不分勝負,這時刀劍又抵在一起!牛繼宗欺他左肩受傷,將全身力氣壓在大刀上,賈玢正中下懷,比力氣他可沒怕過,笑話,這可是七龍七象之力呀!

    兩人較著力,賈玢悄悄的抬起左手,拚著傷口迸裂,一招“亢龍有悔”重重的擊在牛繼宗胸口,瞬時牛繼宗胸部蹋陷,口吐血塊而亡!

    牛奔在那邊見父親倒下,一腳踹開賈政,欲將賈玢殺死,可三賈組合也不是蓋的,賈政飛撲摟住牛太開雙腿,賈赦一刀劈到牛奔肩頭,賈珍偷襲牛奔腰側,眼見牛奔就要死於三賈之手,牛奔猛得發力,往前一滾,出了包圍圈!直起身來掄棍直砸賈政,這時賈玢太阿劍脫手激射,貫穿牛奔胸口!

    賈珍為搶功勞一刀將牛奔首級砍下!

    賈玢沒理會這邊,正四處找趙皙呢,找了半天終於在一角落,發現在撒腿狂奔的趙皙,二人相距十餘丈,賈玢從懷中摸出魚腸劍,甩手飛出,如脫弦利箭般射中趙皙後心,賈玢快步趕上,伸手搭了下鼻息,已是魂歸地府了!

    賈玢將魚腸劍收回,將趙皙提起,走到戰場上大喝道:“叛逆首腦盡數伏誅,爾等還不速速投降,以乞活命!”

    眾附逆之人見趙皙己死,紛紛拋械投降,賈玢走到牛奔屍體前將太阿劍抽回,不愧是上古神兵,滴血不粘!

    提著趙皙直奔偏殿,將他扔於殿前,賈玢執劍單膝跪倒,道:“稟皇上,叛逆首領趙皙已被臣擊殺,其餘從賊首領除馬階外盡數伏誅,請皇上主持大局!”

    永正帝從殿內負手走出!笑著攙起賈玢道:“愛卿辛苦了!”賈玢道:“為皇上服務!”

    永正帝更滿意了,道:“善後事宜由賈

    卿與楊卿協商,你先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賈玢道:“臣已經止住血了,當下皇上安全最重要,臣不敢擅離,還請皇上恕罪!”

    永正帝讚道:“愛卿真忠臣也!”

    賈玢笑眯眯的隨著永正帝走向前廣場,永正帝看著地上的屍山血海,感慨萬千的道:“這是何必呢,不是你的,你永遠得不到!劉奇何在?”

    內閣大學士劉奇上前跪拜道:“臣劉奇在。”永正帝道:“太上皇入陵時辰耽擱不得,現在由你負責儀式,務必在天黑前完成入陵封陵儀式,明日起程回京!”“是”

    賈玢指揮著眾校尉將廣場屍體搬走掩埋,再用黃土將血漬蓋上!待收拾妥當後。

    各項儀式繼續進行,沒有了冗雜的告祭之類的虛禮,堪堪天黑封陵就完成了!

    最後賈玢清點傷亡,悲哀的發現自己的一萬餘校尉隻活下來了五千餘人,死了大半呀!

    賈玢顧不得安慰手下,在太醫那匆匆包紮好後,就繼續領人巡邏護衛!現在可是經不起再次襲擊了!

    第二日起程,一路不停,隻用了三天就趕回了京都,永正帝開恩,著文武百官沐休三日,調整好再上朝!

    回到勤政殿,永正帝立即招見賈玢!

    賈玢三拜九叩後,永正帝並未叫起,而是宣旨道:“賈玢給你一天時間,補充步兵統領衙門人手,兩日後偵騎四出,朕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