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寶玉悲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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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賈玢因為修建省親別院,被占用了自己的府邸,心裏一直不得勁,這晚與王熙鳳親熱也是敷衍了事!

    王熙鳳自然知道他為何事煩心,趴在他懷裏,紅唇親吻著他的大嘴,一會兒後,王熙鳳笑道:“你從一個毫無前途的庶子,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熬成了一等子爵,位列內閣,執掌京畿!嬌妻美妾,兒女成雙,賈玢你還不知足嗎?”

    王熙鳳的一席話,讓賈玢茅塞頓開,是呀,自己如今位極人臣,仕途坦蕩,家裏妻妾賢淑,兒女天真可愛,就算舍棄一些東西又有何妨!

    更何況這座府邸本就應該用來修大觀園的,如此一想賈玢心裏倒痛快了許多!

    王熙鳳見他臉上逐漸出現笑意,心裏暗美了一番,自己越來越會做思想工作了!

    賈玢注意到了她臉上得意的神情,大手用力一拍她的雪臀,道:“沒想到小辣子會開導人了,著實讓人刮目相看呀!”

    王熙鳳嬌媚的瞟了他一眼,柔聲道:“人都是隨著身份地位而改變的,我當然會越來越好的,免得呀,佩不上你嘍!”

    賈玢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道:“那我就趁著你還不厲害的時候,先治服了你!”

    王熙鳳咯咯笑著道:“來呀,看誰治了誰!”

    賈玢直搗黃龍,王熙鳳嬌喘連連,後來在她不斷求饒聲中,這一夜就過去了!

    看開了的賈玢對府裏事務一概不管了!

    自此後,各行匠役齊集,金銀銅錫以及土木磚瓦之物,搬運移送不歇。

    先令匠人拆好漢子府後園的牆垣樓閣,直接入榮府大院中。

    當日建前將軍府時,將榮府東邊所有下人一帶群房盡已拆去,園中本就從北拐角牆下引來一股活水,今亦無煩再引。

    其山石樹木雖不敷用,但好漢子府本就建成沒幾年,其中竹樹山石以及亭榭欄杆等物,皆可挪就前來。

    如此兩處又甚近,湊來一處,省得許多財力,縱亦不敷,所添亦有限。全虧山子野一一籌畫起造。

    當然賈玢要求建造的自在院,仍按原計劃進行,又應他要求,依著小華山起一座山莊,以備賈玢居住!

    賈玢考慮了許久,認為自己還是別跟賈政等住的太近了,麻煩!

    等元春省親後,自己就帶著妻小搬過去,再開個側門,豈不自在?

    經過一個半月的緊急施工,兩新兩舊四座正堂大院落成了!

    王熙鳳將裏麵收拾妥當後,開始了分派,新三炮堂是兩進大院,前排為賈玢用做書房,會客使用。

    後排正房五間為她們夫婦居住!兒女跟著她住!

    左側東廂房給黛玉住,雖沒過門,但如今府裏居住緊張,黛玉隻能含羞應下了!

    西廂房則給兩位姨娘住,如此一來賈玢自己一家安排妥了!

    這日午後,賈玢從府外回來,見紫鵑端著冰盆,雪雁拿著大西瓜,往東廂房行去!

    賈玢正渴的厲害,便跟了上去,進了門後,見黛玉在榻上小憩,便輕聲說道:“紫鵑給老爺切塊西瓜解解渴!”

    紫鵑將冰盆放在他附近,道:“老爺怎麽熱成這樣呀?”

    雪雁將西瓜遞給紫鵑,自己將扇子拿來給賈玢扇風!

    紫鵑利落的將西瓜切了,遞給賈玢,便去廚房要冰鎮酸梅湯了!

    賈玢三口兩口的吃了一大塊,拿過雪雁的帕子擦了擦嘴!

    隻聽黛玉的聲音響起:“我這兒的西瓜好不好吃?”

    賈玢看她醒了,笑道:“人好東西也好!”

    說著將身上濕透的官服脫了,隻著貼身薄衣,舒服道:“真涼快呀!當官有什麽好的,這大熱的天,還得去視察防務!”

    黛玉讓雪雁將他的官服拿去洗了,對賈玢道:“這是你自找的”

    賈玢到榻邊將黛玉掀到一邊,自己仰躺在榻上道:“我得享受會,誰也別打擾我!”

    黛玉小腳踹了他一下,道:“回你自己屋裏享受,別在這搶我的地方!”

    賈玢不理她,隻顧自己舒服,黛玉氣得爬到他身旁,擰著他耳朵,道:“我怎麽就遇見你這個無賴了!”

    賈玢順著她的手勁,抬起頭湊近她的小臉,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黛玉被他欺近,擰著耳朵的手,變成了勾看他脖子,臉色緋紅道:“我管你報應不報應,總之現在是你欠我的!”

    賈玢堵住她的小嘴,舌頭翹開牙關,與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正當兩人躺倒榻上,相擁著熱吻時,外麵有人問道:“林姑奶奶,我爺爺在這嗎?”

    黛玉從賈玢懷裏起來,嬌羞著整了一下衣物,道:“是小紅吧,你爺爺在呢,有事嗎?”

    小紅在外麵道:“是寶二爺找他!”

    賈玢坐起來,黛玉給他理了一下衣服。

    “小紅進來吧!”

    小紅熱的滿頭大汗,黛玉笑著對她說:“先吃塊冰鎮西瓜解解暑!”

    這時紫鵑端著酸梅湯進來,賈玢道:“賞給我孫女喝!”

    小紅謝過後,從紫鵑手裏接過湯後,咕嚕咕嚕的喝完了!

    黛玉捂嘴笑道:“你疼她,倒比疼蔓蔓、荀哥兒更甚呀!”

    賈玢笑道:“這叫隔輩疼!”

    小紅緩了口氣,道:“爺爺,寶二爺在書房等您呢!”

    賈玢道:“以前都像無頭蒼蠅似的亂闖亂進,今兒怎麽變的有規矩了?你去把他喊過來吧!”

    小紅應了聲後,便出去叫人了!

    黛玉嗔道:“現在你不怕我被寶玉看了去?”

    原來以前賈玢總抱怨她跟寶玉無男女之防,讓她多注意點,別被占了便宜!

    賈玢笑道:“我在這兒呢,他不敢!”

    不幾時,寶玉進來了,吃了幾口西瓜後,哽咽道:“秦鍾死了!”

    賈玢震驚了,不為別的,就為秦鍾的頑強,在床上倒了小兩個月的氣,這才咽下去!真能熬呀!

    寶玉絮絮叨叨的將事情說了一通!

    近來因家中有天大的喜事,賈政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一直沒來問寶玉的書。

    寶王雖然心中暢快,無奈秦鍾之病日重一日,也著實替他憂心,總不能如往昔般玩樂。

    這日一早起來才梳洗完畢,意欲回了賈母去望候秦鍾。

    忽見茗煙在二門照壁前探頭縮腦,寶玉忙出來問他:“賊眉鼠眼的做什麽?”

    茗煙道:“秦相公不中用了!”

    寶玉聞言後,嚇了一跳,忙問道:“我昨兒才瞧了他來,還明明白白,怎麽就不中用了?”

    茗煙道:“我也不知道,才剛是他家的老頭子來特告訴我的。”

    寶玉聽了,忙轉身回明賈母。

    賈母吩咐:“好生派妥當人跟去,到那裏盡一盡同窗之情就回來,不許多耽擱了。”

    寶玉聽了,忙忙的更衣出來,車猶未備,急的滿廳亂轉。一時催促的車到,忙上了車,李貴,茗煙等跟隨。

    來至秦鍾門前,見悄無一人,遂蜂擁至內室。

    嚇的秦鍾的兩個遠房嬸母並幾個弟兄都藏之不迭。

    此時秦鍾已發過兩三次昏了,家裏人早就將他從床上移到竹席上,隻待收殮了。

    寶玉一見,便不禁失聲痛哭。

    李貴忙勸道:“不可不可,秦相公是弱症,在床上挺了這麽久,快是骨頭有些不受用,所以暫且挪下來鬆散些。二爺如此,豈不反添了他的病?”

    寶玉聽了,方忍住近前,見秦鍾麵如白蠟,合目呼吸於枕上。寶玉忙叫道:“鯨兄!寶玉來了。”連叫兩三聲,秦鍾不睬。

    寶玉又道:“寶玉來了。”

    那秦鍾早已魂魄離身,隻剩得一口悠悠餘氣在胸,正見許多鬼判持牌提索來捉他。

    那秦鍾魂魄那裏肯就此離去,又記念著家中無人掌管家務,又記掛著父親還有留積下的三四千兩銀子,又記掛著見寶玉最後一麵,因此百般求告鬼判。

    無奈這些鬼判都不肯徇私,反叱吒秦鍾道:“虧你還是讀過書的人,豈不知俗語說的:‘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我們陰間上下都是鐵麵無私的,不比你們陽間瞻情顧意,有許多的關礙處。”

    正鬧著,那秦鍾魂魄忽聽見“寶玉來了”四字,便忙又央求道:“列位神差,略發慈悲,讓我回去,和這一個好朋友說一句話就來的。”

    眾鬼道:“又是什麽好朋友?”

    秦鍾道:“不瞞列位,就是榮國公的孫子,小名寶玉。”

    那都判官聽了,嚇得驚慌起來,忙喝罵鬼使道:“我說你們放了他回去走走罷,你們斷不依我的話,如今隻等他請出個運旺時盛的人來才罷。”

    眾鬼見都判如此,也都慌了手腳,一麵又抱怨道:“你老人家先是那等雷霆電雹,原來見不得‘寶玉’二字。依我們愚見,他是陽,我們是陰,怕他們也無益於我們。”

    都判道:“放屁!俗語說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卻是一般,陰陽並無二理。別管他陰也罷,陽也罷,還是把他放回沒有錯了的。”

    眾鬼聽說,隻得將秦魂放回,哼了一聲,微開雙目,見寶玉在側,乃勉強歎道:“怎麽不肯早來?再遲一步也不能見了。”

    寶玉忙攜手垂淚道:“有什麽話留下兩句。”

    秦鍾道:“也沒什麽了,以前咱們自以為見識高過世人多矣!我今日才知自誤了。以後還該立誌功名,以榮耀顯達為是。”說畢,便長歎一聲,蕭然長逝了。

    寶玉涕泗橫流的叫著秦鍾,中途數度昏厥,李貴茗煙怕他哭壞身子,又見天將正午,怕寶玉中了暑氣,便再三催促寶玉回府!

    寶玉無奈,隻得含淚決別了秦鍾!

    回到府裏更是痛哭不已,眾人勸解半日方好!

    寶玉稍微收拾心情,便想到秦家無人了,怕秦鍾遠房的族人,薄葬了秦鍾,便去找賈玢商量!

    賈玢聽完後,歎道:“這些好辦,我派人去一趟,按律法戶絕之家無女者,家產要全部充公的,秦家正在此列,便分些財物給其族中,再變賣一些用作喪葬費用,餘者再充公吧!”

    寶玉拜謝道:“有勞大哥了!”

    賈玢勸道:“寶玉呀,不要悲傷過度呀!逝者已矣,生者節哀呀!”

    寶玉低沉道:“我知道了,過段時間就好了,大哥哥不用掛心!”

    寶玉稍坐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黛玉用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他,道:“你同情他嗎?”

    賈玢重新躺好,道:“每個少年都有自己的情懷衝動!少女也一樣喲!”

    黛玉酸道:“哎呦,不愧是大學士,還挺懂少女的心呀,又研究哪個少女了?”

    賈玢用腳將她一勾,用手接到懷裏,道:“隻研究過林大才女!”

    林黛玉嘟著嘴伏在賈玢身上,道:“兩個男人之間真可以有愛情嗎?”

    賈玢搖頭道:“不知道,我想應該有吧,你看寶玉多傷心呀!”

    黛玉瞅著他樂了,道:“跟了你也不是沒好處!”

    賈玢隔著薄衣**黛玉的小圓臀,笑問:“有什麽好處呀?”

    黛玉靠近他耳朵,輕聲道:“最起碼不用跟男人爭風吃醋!”

    賈玢佯怒,啪啪兩聲,給了她翹臀兩巴掌,道:“打你個醋壇子。”

    黛玉不依的跟他鬧,兩人玩笑了一會兒。

    黛玉枕在賈玢臂彎,小聲道:“表哥,有一天我要是沒了,你能像寶玉一樣哭我嗎?”

    賈玢捋著她耳邊的秀發,道:“不能,因為我不會讓你走在我前麵的!”

    黛玉淺笑道:“霸道,我身體那麽弱怎麽能比你活的時間長呢?”

    賈玢啄了一下她的紅唇,道:“多吃多活動,遇事多往好的方麵想,別整悶悶不樂的,身體自然能養好!”

    黛玉點點頭,道:“我聽表哥的!”

    賈玢正色道:“顰兒,答應我件事!”

    黛玉問道:“什麽事呀?”

    賈玢鄭重道:“不要為我以外的任何人流淚,直到為我把淚流幹,才能離開我,好嗎?”

    黛玉笑著看著他,許久後,堅定的說道:“願此生眼淚隻為你而流,淚盡人亡!”

    賈玢哈哈大笑道:“我必不讓你再流一滴淚,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黛玉主動送上小嘴,兩人親吻了很久!

    此後十餘天沒什麽事發生,賈玢三點一線的奔走著!

    這天正琢磨著帶王熙鳳和黛玉出去玩一玩,去郊外放放風!

    忽然從旁邊衝出一隊人來,為首的一人見到他揮刀便砍,大罵道:“姓賈的,你們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