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愛到就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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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講到賈政最終決定與史家結成婚事!

    王夫人如遭雷擊,她一直試圖跟賈母爭奪寶玉婚事的主導權,開始的黛玉後來的湘雲,她都不喜歡!

    她真喜歡寶釵,溫婉大氣,知書明禮,善解人意,讓人無法不愛!

    再者元春在宮裏開銷甚大,每月都派人回家取銀子,都快把她要瘋了,她便將目光轉向了家資豪富的妹妹!

    姐妹倆起初沒敢提這事,薛家還盼著寶釵進宮呢!

    後來王夫人請人做了點手腳,將寶釵刷了下來,後又跟妹妹一提寶玉的事,兩人一拍即合,就發生了後來的一幕幕!

    王夫人在妹妹那裏多次借銀,得有一百四十多萬兩!大多數用在了別院修建,另一部分別悉數用在了元春身上!

    如今盤算落空,讓她去哪籌措那麽多銀子呀!

    王夫人銀牙一咬,道:“我不同意!”

    王子騰歎道:“就這樣吧!何必強求呢?”

    薛姨媽也道:“姐姐也無須再堅持了,這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呀!你借我們家的錢,我跟蟠兒商量了,在你們家住著,也不能白住不是,那些零頭就免了,你隻要還一百萬兩就行!”

    王夫人心裏愁苦:一萬兩我也拿不出來呀!無奈道:“家裏用之處甚多,一時不湊手,妹妹寬限些時日吧!”

    賈政亦知府裏艱難,幫腔道:“等渡過這道難關,一定歸還,要不我打張借條?”

    薛姨媽看了看哥哥王子騰,咬牙道:“晚些還可以,但我得讓他寫借條!”用手指著賈玢!

    賈玢一臉日了狗的表情,問道:“與我何幹?”

    薛姨媽嚴肅道:“現在我的母子隻信你!”

    賈母道:“玢兒你就寫吧!”

    賈玢為難道:“要我寫?這不合適吧!要我做個保人還成。!”說著手在背後一扯王熙鳳!

    王熙鳳立即哭著道:“怎麽倒黴事都叫我們攤上了!修個別院,弄得家都沒了,如今還要寫下借據,背上巨額債務!還不如叫我去死!”

    王熙鳳說完就去撞牆,賈玢急忙拉住,罵道:“你這潑婦,你撞死了,我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王熙鳳尖聲道:“你就知道逼我,在他們麵你就縮了脖子,我呸!”說完就轉身跑出去了!

    賈玢罵道:“你給我站住!看你不打死你!”亦惡狠狠的追出去了!

    到了外麵追上王熙鳳,兩人相視一笑,快步回自己院了!

    這邊賈母見賈玢夫妻走了,隻好看向賈赦!

    賈赦慢條斯理的說道:“雖然合了府,可開支都是自管自家,修別院我們出了地,也出了錢,現在真無能為力了!”

    賈母被噎住了話頭,歎道:“罷了罷了,由我老婆子來寫可好?”

    薛姨媽見二哥輕微點頭,忙道:“本不該為難您的,可我們也是受害者不是!”

    賈母提筆寫下借據,對兒子們道:“你們也簽個字吧,免得人家心裏不踏實!”

    賈政連忙上前寫下自己的大名,道:“大哥也寫下吧!”

    賈赦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我年紀大了,又沒攢下什麽家業,不好給兒孫們留下後患,反正都是你家的事,有你簽字足矣!”

    賈母心裏那個氣呀!這不孝子越來越滑了!將來政兒還不得讓他欺負死呀!

    賈母與賈赦在前兩年曾有過一段蜜月期,但隨著元春封妃、兩府合並,她又找回了當初說一不二的狀態,又有賈政的蓄意討好,與賈赦又開始了相看兩厭的日子!

    賈赦現今看得透徹,也不再爭爭搶搶的,隻醉心於帶孫子,其他的一概不參與!

    對王子騰拱拱手,道:“親家,有時間就到我那看看你外孫,小家夥可愛著呢!”

    王子騰表示有空了一定會去的!

    賈赦又跟史家兄弟道:“孩子們的事既然定了,還不快走!”說完也不理賈母等人,甩袖而走!

    史鼎一拉兄長,史鼐回過神來,告辭道:“姑母,存周,明日我在家恭候!”又與王子騰寒暄了幾句,也走了!

    王子騰見沒了外人,便說道:“事已至此,就順其自然吧!小妹妹還要在這住呢!等園子蓋好,再說其他的吧!”

    王夫人與薛姨媽齊聲應是!

    王子騰對賈政道:“存周,薛家也不容易,這筆錢定要還上!”

    賈政道:“舅兄放們,政心裏有數!”

    王子騰向賈母告辭離去!薛家母子也一同回院裏了!

    隻剩下賈母賈政王夫人三人相顧無言!

    再說說英雄人物賈寶玉!

    這位老兄在匯合了湘雲後,兩人輕車簡從的出了京都,由於賈玢的手書在,一路倒也順遂!

    如此行了兩日,到得一處荒蕪之地!

    湘雲問道:“愛哥哥,我們到底去哪呀?”

    寶玉笑道:“聽寶姐姐與林妹妹說過,在最南邊有一茜香國,那裏四季如春,最是和美不過,咱們去那豈不快活?”

    湘雲幸福道:“隻要跟愛哥哥在一起,到哪都一樣!”

    寶玉喜道:“雲妹妹,你真好!”

    正在兩人郎情妾意的時候,駕車的李貴道:“二爺,這都正午了,還不見人家,要不咱們先找個蔭涼處避暑充饑?”

    寶玉道:“好吧!你看著安排吧!”

    李貴找了一處樹高葉茂處,將馬車停好,請寶玉兩人下來透透氣!

    湘雲讓翠縷拿些東西來吃,翠縷辦難道:“姑娘咱們帶的幹糧快沒了,怕是不夠咱們吃得了!”

    李貴沮喪道:“走了半天不見人家,又缺水少糧的,該怎麽辦呀?”

    寶玉氣道:“誰讓你淨走偏僻的地方了!”

    李貴無奈道:“二爺怕人追上,讓小的躲著點,可不就哪沒人走哪了!”

    湘雲道:“不是還有點嗎?咱倆先吃點,等有了人家再買就是了!”

    寶玉點頭道:“是極,是極!”

    兩人就你讓我,我喂你的吃了起來。看得李貴和翠縷直咽口水,蒼天呀!他們起早就走,到現在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寶玉吃飽喝足後,一摸肚子,道:“好妹妹,你吃飽了嗎?”

    湘雲笑道:“吃飽了,咱的走吧!”

    寶玉對李貴道:“出發吧,爭取天黑前找到住處!”

    李貴差點栽倒,太不近人情了,好歹也侍候你這麽多年了,一點東西也不給吃,要不要這麽絕情呀!

    李貴心裏後悔呀,早知道讓茗煙跟來了!

    這時有一隊人向這邊行裏,看穿著像長途運貨的腳夫。

    他們也來到這片樹蔭,問道:“你們是幹嘛的?”

    李貴道:“外出訪友的!”

    那問話的人笑道:“走的夠遠的!”

    那些人將東西放好後,便埋鍋做飯,不一會兒香氣撲鼻,李貴本就餓的要死,現下更餓了!

    翠縷也好不到哪去,兩眼偷偷瞧著鍋裏,直吞口水!

    李貴上前搭話,道:“各位大哥要去哪?”

    那人道:“去南邊,倒點貨物。”

    李貴喜道:“我們也是去南邊,不如一起走?”

    那人道:“你們為何不走大路?”

    李貴道:“主子沒見過野外風景,想看看,以後就走大路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那人便開始吃飯,李貴陪笑道:“我們主子玩得高興,忘了補給,大哥能賣我們點吃食嗎?”

    那人頭也不抬得道:“我們飯量大,做得多,看你們身嬌體貴的也吃不多,給你們點吧,什麽錢不錢的,俗!”

    李貴如聞天籟般,忙不迭的感謝,給翠縷弄了點去!自己便跟著那些人吃!

    多番交談後,得知那漢子叫李二,經常組織一二十人的隊伍,去南邊交易,掙個辛苦錢!

    兩人都姓李,便論上了親戚,李貴喊李二叫叔,李二笑嗬嗬的答應了!

    寶玉心中不快,他最不喜這粗俗不堪的臭男人了,對湘雲說道:“原以為大哥哥就夠粗獷的了,後來鳳姐姐與林妹妹多番改造,如今也算是風流人物吧,可這些人真讓人不恥!”

    湘雲知道喜愛顏色好的人物,便勸道:“何須理會他們,咱們去車裏說話吧!”

    寶玉哼了一聲,便拉著湘雲進了馬車!

    李二眼中光芒一閃即逝,李貴忙說了些好話,終於李二答應帶他們一程。

    如此行了半日,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座破敗的寺廟。

    寶塔不想在此過夜,便罵李貴道:“你趕的勞什子的車?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李貴勸道:“我的爺,咱的將就一下吧!現在出去四野無人,咱們不安全呀!”

    寶玉不聽,拉起湘雲便往外走,李貴和翠縷苦勸無功,隻得隨著!

    這時李二獰笑道:“想走?先問問我兄弟們答不答應!”

    有人在包裹裏抽出單刀,攔在門***笑道:“男的漂亮,女的有樣兒,咱的今晚有得快活了!”

    那十餘哄堂大笑,李二道:“老子要先上那小姐,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細皮嫩肉呀!”

    李貴撲通跪下道:“二叔你就放了我們吧!”碰碰的磕頭。

    李二一腳將李貴踹飛,道:“就你那慫樣兒,看在你還算識趣的分上,就放了你吧!快滾!”

    李貴道:“二叔,把我主子放了吧,他可是京都榮國府的繼承人呀!他要出了意外咱們都別活了!”

    李二不屑道:“榮國府算個球!老子不怕他!”

    李貴道:“他大哥,可是頂頂有名的驃騎大將軍賈玢呀!”

    李二臉色微變,賈屠夫的惡名,在道上都傳遍了,長安附近的土匪強盜,被他殺的一個不剩了!

    同夥中有人嘀咕道:“要不放了他,隻留那兩個女的,看樣子就是私奔出來的,不準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女兒!”

    李二道:“好吧,看在賈玢的麵子上,便放了你了”拿刀一指寶玉:“滾吧!”

    寶玉道:“我不走,除非讓雲妹妹跟我一起走!”

    李二被他弄樂了,道:“你隻能選擇,你走還是她走!”

    寶玉道:“我們必須一起走!”

    李二搖頭道:“別做夢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不走?”

    寶玉緊緊握著湘雲的手有些發抖,湘雲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寶玉有些猶豫不決,漸漸的手有些鬆了!

    湘雲感覺到了,她有些不可置信,驚訝的望著寶玉!

    寶玉喃喃道:“妹妹我…,你保重”

    湘雲瞬間崩潰了,淚流滿麵!愛哥哥你怎能這樣?

    李二見寶玉遲遲不做選擇,將手一揮,道:“得了,不就是賈屠夫嗎?隻要咱們做得幹淨些,料他也找不到咱的身上!”

    同夥中一人道:“想那麽多幹什麽!先爽了再說!”

    說著與另一人就將翠縷抓住往後拖,翠縷高聲尖叫著“救命,姑娘救命”“寶二爺”“李貴”

    在那些人的淫笑中,翠縷被帶到後麵施暴!

    寶玉雙目失色,呆愣愣的嘟囔著什麽。

    湘雲則心灰意冷的跌坐地上,抱頭痛哭。

    李貴乘人不備,奪路而逃,瘋狂的奔行著!

    李二見李貴跑了,大罵著讓人去追!自己上前將湘雲頭發抓住,就欲扯到後麵施為!

    正在這時,一美若天仙的男子,從後麵飛出,手中長到輕揮幾下,將李二的賊手削斷!

    李二吃痛,倒退幾步,狠狠的纏好斷腕,沉聲問道:“你是誰,如此多事,不怕牽連家人嗎?”

    美男子笑道:“我孤身一人,有什麽好怕的”

    李二喝道:“那就送你上路!兄弟們上啊!”

    十幾人圍攻美男子,美男子劍藝高超,寒光閃爍間就刺死五人,其餘賊人惡性激發,更加凶狠殺來!

    有兩人揮刀要砍寶去與湘雲,突然從遠處飛來兩隻利箭,兩人胸部中劍而亡!

    這一變故,驚的交戰雙方停了下來,轉頭望向門外!

    隻見從門外快步進來三四十人,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俱都是精壯少年!

    又從外麵走進一持弓漢子,約有二十歲左右,一張國字臉,棱角分明,五官搭配讓人看著格外舒服!

    寶玉看見他,大呼道:“一刀,我在這兒呢!”

    來人正是賈玢的心腹親兵胡一刀!

    胡一刀笑著將寶玉扶起,道:“現在執行將軍命令!”說著右手啪啪的抽了寶玉十幾個耳光!

    寶玉的臉被抽腫了,哭著問道:“幹嘛打我?”

    胡一刀說道:“將軍說了,找到寶二爺先打一頓再說,手下不敢有違!”

    寶玉心中一暖,道:“大哥哥還是惦念我的!”

    拉著胡一刀的手,哭道:“刀兒呀,他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