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鄉情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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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又有喜了,賈玢高興無比,可當王熙鳳勸他讓兩位姨娘也懷一個時,賈玢沉默了!
他永遠忘不了,他穿來之時的一幕幕,及他生母的慘死!他對後宅陰私畏如蛇蠍!
王熙鳳柔聲道:“我看鴛鴦和倪妮都是好的,你總得讓她們有個依靠吧!”
賈玢道:“難道老子就不能當依靠嗎?”
王熙鳳道:“以色侍人者能得幾時好!她們將來人老珠黃了,你還能寵愛她們嗎?”
賈玢道:“當然了,我又不是圖她們的顏色,比她的漂亮的大有人在!”
王熙鳳搖頭道:“女人前半生靠丈夫,後半生靠子女,你想想咱們的邢夫人吧!”
賈玢陷入了深思中,王熙鳳亦不再多言,輕輕順著他的後背!
良久之後,賈玢道:“等黛玉進門後再議此事吧!”
王熙鳳知道他看重黛玉,就算給不了平妻之位,實質上也得做到,笑道:“看來顰丫頭生孩子之前,我就得像兔子一樣,給你一窩窩的生嘍!”
賈玢笑著摟住她,熱吻了一會兒,道:“哪生過一窩呀?”
王熙鳳大羞,上前咬住他嘴唇不放,賈玢被咬疼了,拿舌頭去頂,兩人你來我往的又濕吻開來!
此後一段時日,賈玢將手裏的公務處理好,又跟永正帝請了幾天假!
終於在七月底的一天,賈玢將小紅找來,命她通知幾位小主子(賈琮要準備參加鄉試,不能同去)有願隨行的,明早來這集合!
這段時間王熙鳳害喜嚴重,賈玢隻得宿在西廂房,跟倪妮歡好過後,拍著她的俏臉道:“這次出去,你就留下照看太太吧!”
倪妮委屈的道:“您好久沒帶我出去玩了!”
賈玢笑吟吟的揉著她的酥胸,道:“這麽多人裏麵,就你跟老爺去的地方多,還不知足?”
倪妮一翻身,騎跨在他身上,媚笑道:“永遠在路上才好呢!”
賈玢一抬她豐臀,倒車入庫,道:“那就重新啟程!”
倪妮嬌喘聲起,賈玢賣力的安撫著她!
天蒙蒙亮,賈玢從倪妮玉臂粉腿的糾纏中起身,先去了上房王熙鳳那裏,平兒說:“剛睡下,昨夜又折騰了一宿,這次準是少爺,太調皮了!”
賈玢笑著看了看王熙鳳,輕吻了一下,又到了黛玉的東廂房。
隻見黛玉正在梳妝,賈玢笑道:“有些人還挺積極的!”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我是睡不著了,想起來走走!”
賈玢上前從紫鵑手裏奪過眉筆,笑道:“顰兒的眉,隻能由我畫!”
黛玉羞紅小臉,輕輕閉上眼,賈玢初時還挺用心的畫著,突然促狹心起,偷偷給她畫了個一字眉!
強忍笑意道:“好了,顰兒你照照鏡子!”
黛玉嬌羞的拿起西洋玻璃鏡一看,鼻子都氣歪了,怒道:“我撕了你的嘴!”
黛玉起身就追打賈玢,兩人追追逃逃的鬧做一團,後來賈玢將她禁錮在懷裏,輕輕啄吻著!
這時寶釵從外麵進來,看此情形,一捂眼睛笑道:“我可什麽都沒看見呀!”
黛玉從賈玢懷裏掙脫,見寶釵雙手間留有縫隙,羞道:“你也不是好人!”
寶釵這才看到她那副模樣,笑得前仰後合的,黛玉羞憤欲死,狠狠一踩賈玢大腳,沒想將自己咯硌的生疼,委屈的嘟嘴欲泣!
賈玢見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心生愛憐,從紫鵑手裏拿過濕帕子,輕輕為她擦拭眉間!
“大哥哥在為林妹妹畫眉嗎?”寶玉及三春從外麵進來奇道!
寶釵笑道:“真是羨慕死人了!”
黛玉一跺腳道:“你不許嚼舌!”
寶玉等連問何故,寶釵隻是笑而不語,眾人越加好奇,不停追問。一時間屋內歡聲笑語不斷!
賈玢笑著看了看寶釵,不愧是紅樓奇女子之一,短短時間就能同眾人恢複如初,毫不扭捏,當真令人佩服!
小紅進來道:“爺爺,外麵來回說都準備好了,問什麽時候動身”
賈玢道:“等你林奶奶收拾好了就走!”
寶釵幫黛玉重新畫好眉,笑道:“咱們顰兒都當奶奶了,還保養的這麽好,真令人羨慕呀!”
黛玉笑道:“你要想她叫你奶奶,也不是不行呀!”
寶釵笑道:“你不在意嗎?”
黛玉瞥一眼賈玢,道:“我呀,還真不放在心上!”
探春笑道:“怎麽這屋裏一股酸味呀,誰把醋壇子打翻了?”
黛玉不依的去撕打探春,探春則繞著賈玢轉圈!
賈玢將黛玉攔在懷裏,笑道:“咱們出發吧!”
賈玢命人準備了五輛寬敞的馬車,待眾人上車後,便揚鞭啟程!
賈玢亦坐在馬車裏,他這車上有黛玉、鴛鴦相伴,紫鵑隨車侍候!
賈玢在行了個把時辰後,覺得有些無趣,便問:“誰唱曲兒唱的最好呀?”
紫鵑笑道:“還能有誰呀,當然是您孫女啦!”
賈玢奇道:“這丫頭還挺多才的!喚她上車!”
不一會兒小紅就上了他們的車,隊伍繼續行進!
賈玢讓小紅唱了幾支小曲兒,覺得不甚滿意,便將前世《還珠格格》上的‘今天天氣好晴朗’教給小紅!
不久之後,馬車上響起了小紅清脆的歌聲:“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蝴蝶兒忙,蜜蜂也忙,小鳥兒忙呀白雲也忙!啊~馬蹄踐得落花香,馬蹄踐得落花香!
眼前駱駝成群過,駝鈴響叮當,響叮當
!這也歌唱,那也歌唱,風兒也唱著,水也歌唱!
啊~綠野茫茫天蒼蒼綠野茫茫天蒼蒼”
一路歡歌笑語的來到了劉姥姥所在的莊子!
劉姥姥一家如今大變樣了,狗兒當了莊頭,有了穩定收入,再有賈玢令人不時的派人查看!
狗兒收斂了那些壞毛病,還真做的像模像樣的!
早有家丁提前來打掃收拾房間,等賈玢一行到時,早有家人將眾莊漢攆盡。
那劉姥姥一家在莊口將賈玢等人迎進。
那些村姑莊婦見了賈玢、黛玉、寶玉等的人品衣服,禮數款段,豈有不愛看的?
一時賈玢等人進入茅堂,賈玢與王狗兒`劉姥姥閑話家常,又見寶玉等人頗為無趣,遂命寶玉等先出去玩會兒。
寶玉、三春等如蒙大赦,拽著黛玉、鴛鴦等出來,寶釵一向端莊穩重並沒隨他們去玩,陪著在屋裏聊天!
黛玉也不願出來,但耐不住探春惜春的拉扯,隻得一起各處遊玩。
凡莊農動用之物,皆不曾見過。寶玉一見了鍬,钁,鋤,犁等物,皆以為奇,不知何項所使,其名為何。
板兒與姐姐青兒在旁一一的告訴了名稱,說明原委。
寶玉聽了,因點頭歎道:“怪道古人詩上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正為此也。”
黛玉等人皆以為然,紛紛說著希奇之語!一麵說,一麵又至一間房前,隻見炕上有個紡車,寶玉又問王家姐弟們:“這又是什麽?”
青兒又告訴他原委。寶玉聽說,便上來擰轉作耍,自為有趣。
隻見一個約有十七八歲的村莊丫頭跑了來亂嚷:“別動壞了!”
隨行小廝們忙斷喝攔阻。
寶玉忙丟開手,陪笑說道:“我因為沒見過這個,所以試他一試。”
那丫頭道:“你們那裏會弄這個,站開了,我紡與你瞧。”
迎春拉寶玉笑道:“寶兄弟,且在一旁又見看!。”
寶玉在一邊看的連聲稱讚,黛玉笑道:“就這麽點見識,還敢遠走高飛呢!”
寶玉大窘,道:“妹妹何必揭我短處!”
探春打圓場道:“過去的事說他作甚,不如咱們去找大哥哥一走來玩!”
黛玉微笑不語,寶玉則如聞天籟,道:“是極,也讓大哥哥瞧瞧這新鮮物!”
黛玉笑道:“人家才不稀罕呢,有美人相陪才自在呢!”
迎春見她又要拈酸,便拉著她往外走,道:“你這位大美人,不妨也去相陪!“
黛玉口不應心的道:“才不稀罕呢!”
幾人來到堂屋,見屋內無人,這時板兒娘進來說道:“各位是尋大爺嗎?”
寶玉道:“是呀,我大哥哥去哪了?”
板兒娘說道:“去菜園子摘菜了!”
眾人大感興趣,趕忙來到菜園,隻見賈玢、寶釵兩人正在園中采摘。
寶玉連忙過去,指著一紅紅的果子問道:“大哥哥,這是何物?”
寶釵笑道:“這是西洋人的食物,姐夫命名為西紅柿,很是好吃呢!”
寶玉摘了一個拿在手裏,做勢欲吃,寶釵攔道:“劉姥姥家用的農家肥,洗洗再吃吧!”
寶玉問道:“何為農家肥?”
黛玉譏笑道:“這都不知,真是少見多怪!”她因賈玢與寶釵單獨相處而心生不快!
賈玢笑著將手中的甜瓜掰開,遞給黛玉道:“你嚐嚐這個,很好吃的!”
黛玉故意不接,賈玢就遞到她嘴邊,黛玉咬了一小口,覺得滋味不錯,又吃一口!
賈玢收回來自己也咬了一口,黛玉見他與自己同吃一處,小臉通紅的瞟了他一眼!
很快眾人都摘了一大捧,由板兒娘給做了一桌的農家菜!
眾人不分男女,共圍一處,劉姥姥做陪!
劉姥姥舉起酒杯,敬賈玢道:“要不是姑老爺大恩大德,我們家哪能有今天這好日子,老婆子我也不會說那些好話,我幹了這一杯,祝您永遠都這麽有福氣!”
賈玢笑著與她幹了一杯,道:“姥姥何必外道,你們幫我打理莊子,我應該感謝你喲!來,我也敬你一杯!”
劉姥姥忙站起喝幹,寶釵笑著將她摁下,說道:“你們何須謝來謝去的,姥姥將這莊子好好打理、,多請姐夫來幾次就是了!”
又笑著為她倒滿一杯,笑道:“我看姐夫非常喜歡這裏呢!”
賈玢點點頭,笑道:“寶丫頭說得在理,以後閑了我就帶鳳兒多來幾次,放鬆一下心情!”
劉姥姥笑道:“那感情好!我就盼著多侍候您們幾年呐!”
一時間眾人皆笑聲不斷,黛玉淺笑著白了賈玢一眼,指著桌上的一道菜問道:“這是什麽菜?”
賈玢知她性子,一直偷偷注意著她,見她發問,便笑曰:“此菜名為燕草如碧絲!”
黛玉見他顯擺,又指著一盤菠菜道:“這個呢?”
賈玢笑道“紅嘴綠鸚哥”
寶玉見他們有趣,也湊熱鬧,指著一盤豆腐問道:“誰知道這是什麽菜?”
黛玉見上麵有幾根香菜,便笑道:“這是要留青白在人間!”
眾人皆讚,賈玢搖頭對黛玉道:“不對,這是明明白白我的心!”
黛玉心裏暗喜,手中筷子將豆腐搗碎,問道:“現在呢?”
賈玢神情沮喪的道:“寧為玉碎!”
黛玉甜甜的一笑,道:“還算有點急智!”
迎春笑著一指桌上的雞道:“這是什麽?”
寶釵眼一轉道:“這是鳳凰台上鳳凰遊!”
黛玉笑著問賈玢:“你又有什麽歪解?”
賈玢想了想,笑道:“這是,人生難得一隻雞!”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劉姥姥直說:“吃個飯怎麽有這麽多說道,不累嗎?”
眾人再笑,這時板兒娘端上一盤茄泥,寶釵問賈玢道:“姐夫這是什麽菜?”
賈玢脫口而出,道:“愛泥一萬年!”
黛玉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扭頭就走,被賈玢一把拉住,盯著她道:“取笑而已,何必弄得大家不自在!”
黛玉被他抓著,心裏慢慢的平定下來,是啊,不就是鬧著玩嘛,何苦跟他較真呢!
賈玢見她緩合了,便對身邊的寶玉道:“跟你林妹妹換下坐位!”
寶玉忙換了座位,賈玢將黛玉摁在身旁,用手攬著她肩,豪氣道:“今兒,顰兒的酒我替她喝了,放馬來戰!”
寶釵絲毫不介意的,笑道:“既然姐夫這麽護著她,咱們也別客氣了!”
劉姥姥久經世事,忙道:“我先跟姑娘喝一杯,如此天仙般的人兒,能見到就是福氣!”
探春笑道:“還說姥姥不會說話,你看將林姐姐誇得直往大哥哥懷裏鑽呢!”
黛玉本真想埋在賈玢懷裏躲羞,聽她一說,反倒不好意思了,遂抬頭反擊道:“讓你胡說,等著讓你大哥哥將你嫁到天邊去,你就老實了!”
眾人為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