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淚雨霖霖終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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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黛玉說出將探春遠嫁後,眾人皆默!

    賈玢卻笑道:“顰兒何必嚇探春呢!”對探春鄭重的說道:“如今之沐報全由你維係打理,對我幫助甚大,將來你的婚事,我會跟二叔商議的!”

    黛玉亦知失言,笑道:“如今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就等貴婿登門吧!”

    探春道:“一切全仗大哥哥費心了!”

    賈玢道:“自然,我有了人選後,先讓你同意後,再報與二叔!”

    氣氛恢複後,眾人又吃喝了一會兒,便各自尋住處安置了!

    黛玉與紫鵑住賈玢隔壁,賈玢乘著酒性與鴛鴦纏綿了一通,便去了黛玉屋裏!

    黛玉被他吵的睡不著,見他進來,便諷刺道:“賈大老爺可玩高興了?”

    賈玢上炕將她擁住,道:“高興了,這不來尋你分享了嘛!”

    黛玉不理他,將頭扭向一旁,賈玢討了沒趣,放開她,看著熟睡的紫鵑,笑道:“她倒睡得安穩!”

    黛玉道:“人家哪跟我似的,小肚雞腸、尖酸刻薄的!”

    賈玢知她又多心了,笑道:“你哪有那些毛病呀,你隻是心裏在乎我而已!”

    黛玉回頭看他,道:“你真如此認為?”

    賈玢發誓道:“我對林黛玉所說的話,都是出於真心,掏自肺腑!”

    黛玉笑了一聲,道:“你隻知道哄我,我合該被你騙來騙去!”

    賈玢欺身壓上,手指輕劃著她的臉蛋,道:“如此天仙般的妙人,誰不想騙到手呀!我隻不過福澤深厚,得抱美人歸而已!”

    黛玉動情的叫了聲表哥,賈玢低頭噙著她紅唇吸吮一會兒,道:“你鳳姐姐叫我英雄哥,你就叫我好漢哥吧!”

    黛玉笑噴了,道:“你怎麽就般不要麵皮!”

    賈赦厚顏道:“事實而已,我本就是好漢子嘛!”

    黛玉輕輕道:“好漢哥哥!”

    賈玢柔聲道:“天仙妹子!”

    噗嗤一聲,旁邊的紫鵑身體劇烈的抖動著,強忍著不笑出聲,最終沒忍住!

    賈玢沒好氣的拿腳輕踹了一下,道:“俗人一個,破壞氣氛!”

    黛玉羞著用帕子蓋住臉,賈玢笑罵紫鵑,道:“死丫頭,不許偷看偷聽,轉過身去!”

    紫鵑笑嘻嘻的依言轉身。

    賈玢將帕子從側麵掀起,湊嘴去吻黛玉!

    黛玉用怕子將二人腦袋蓋住,小意的回應著!

    在賈玢的摟抱輕拍下,黛玉沉沉的睡去,賈玢輕喚幾聲,更將她放下,抽出手來!

    悄悄的爬到紫鵑身上,捂住她的嘴,行那羞人之事!

    紫鵑一顆心早就寄在他那,如今姑娘與他的事已成,早就把自己當成了通房丫頭!

    紫鵑滿心歡喜的奉迎著賈赦,因黛玉在一旁,生生壓抑著叫聲,終於在一聲悶哼後,萬籟俱寂!

    賈赦讓紫鵑給收拾幹淨後,轉身去尋黛玉,剛摟住她,就被一隻小手捏住耳朵,隻聽黛玉蚊子大的聲音,道:“無恥的登徒子!”

    賈赦做賊心虛的幹笑兩聲,用力摟了摟她,便挨著她的頭睡了!

    第二日,在雞鳴聲中,賈玢醒來,懷裏的黛玉仍在沉睡,賈玢輕吻一下,便起身下炕了!

    到外麵見王狗兒扛著鋤頭欲下地勞作,便與他一同去了!

    來到田裏,見四周全是綠油油的玉米地,便問道:“這玉米的產量如何?”

    王狗兒說道:“自從去年大爺派人送了種子過來,我們試著種了一部分,畝均一千斤左右!今年就大規模種值了!”

    賈玢滿意道:“很好,有了數據,我就可以上報天子了!”

    賈玢前世為農民之後,對農事雖不精通,但也略懂一二,讓人在外夷處購得中土沒有的物種後,交經王狗兒來試種,如今可以享受豐厚的回報了!

    跟王狗兒做了一早辰的農活,天稍熱後便回了莊子。

    寶釵正在外麵散步,見賈玢一身泥土的回來,笑道:“姐夫這是體驗生活了?”

    賈玢道:“可不,我沒做過這些,跟狗兒學了學,等哪天回歸田園,便弄幾畝地侍弄,也好有個消磨時間的去處!”

    黛玉紅著臉從屋裏出來,說道:“想得還挺長遠的,就怕你舍不得那榮華富貴的生活!”

    賈玢笑道:“等老了,不就看開了嘛,到時我這老頭子,帶著你和鳳兒這兩個老太婆來此歸隱,豈不和美?”

    黛玉呸道:“你才是老太婆呢!”

    探春從屋裏出聲道:“哪個老太婆在說話呢?”

    黛玉氣道:“我說你這老太婆呢!”說完就去屋裏找探春打鬧!

    早飯,特地熬後玉米麵的粥,黛玉等人有些喝不慣,畢竟她們都是食不厭精的上等人!

    賈玢卻頗好這一口,前世經常在老家捎帶到城裏解饞,如今快二十年沒喝過了,現在一喝大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寶釵將他的表情看在眼底,也細品著,發現還有些粗糙拉嗓子,但是別有一股清香,頗值得回味!

    吃過早飯,眾人問接下來的行程,賈玢道:“一會兒去外麵野炊遛馬!”

    寶玉大呼:“太好了,我要騎馬!”

    眾女也大感興趣,嘰嘰喳喳的說個大停!

    等一行人來到一片樹林,鋪好毯子,賈玢便席地而坐,看著寶玉發瘋遛馬!

    三春寶釵亦由執槊帶著騎馬轉了幾圈,黛玉盯著賈玢,躍躍欲試的樣子,令賈玢一陣懷念當初帶她進京的時刻!

    站起來拉住黛玉的手,道:“好漢哥帶你瀟灑走一回!”

    黛玉甜笑著跟他來到馬旁,賈玢將她扶上馬鞍,自己飛身一躍,緊貼在她身後,雙腳一磕馬肚,馬兒奔跑起來!

    眾女看著黛玉的身影頗為豔羨,寶玉則後悔沒帶湘雲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莊子裏玩了三天,賈玢決定明早便回京!

    這一晚王家眾人給他們踐行,男女分兩桌在院中擺開,王狗兒與劉姥姥陪賈赦、寶玉。

    板兒娘劉氏則與青兒陪黛玉等人!

    席間賓主盡歡,正當氣氛高漲之時,狗兒起身端杯,道:“在坐的貴人們,都是有大才能的人,現下狗兒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能不能幫幫忙?”

    賈玢笑道:“什麽事兒?盡管說!”

    王狗兒道:“我們家祖上本也是官宦,後來家道中落,幾至挨餓,幸賴大爺慷慨相助,我先敬大爺一杯!”

    賈玢笑著與其碰了一下杯,逍:“自助者天助之,還是你能痛改前非,踏實上進之功!”

    王狗兒飲進杯中酒,說道:“我爹沒給我起個好名,我又沒出息給板兒起大名,今有大爺與眾貴人在,還請為我們父子賜名!”

    賈玢沉吟了一下,道:“你享受過富家生活,自小被祖輩疼愛,就叫王保吧!”

    黛玉嘻嘻一笑,小聲道:“表哥最愛起名送字了!”

    惜春道:“我看大哥哥給你起個字就很好!”

    黛玉心裏甜蜜,臉上卻不顯,輕笑道:“胡編亂造而矣!”

    賈玢繼續說道:“板兒以後得靠自己方能出息,就取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之意,名為王強吧!”

    王狗兒喜道:“謝大爺賜名!”

    板兒也給賈玢磕了一個頭,道:“謝大爺!”

    賈玢將他扶起,道:“窮文富武,你從後要走科舉之路,身體也要加強鍛煉呀!”

    眾人對賈玢一陣恭維,賈玢亦頗為自得:嘿嘿,王保王強,王寶強我謝你了!

    眾人直到月上中天才散去,黛玉吩咐了紫鵑幾句便回了屋裏。

    鴛鴦攙著賈玢正要回屋,紫鵑過來扶著賈玢,對鴛鴦道:“金姨娘,我們姑娘請老爺去一趟!”

    鴛鴦有些幽怨的看了賈玢一眼,鬆手道:“哦,那你扶老爺去吧!”

    賈玢雖醉亦知鴛鴦怨氣,便對紫鵑道:“你先過去,我等下便去!”

    紫鵑哦了一聲,有些失望的低頭走了!

    賈玢摟著鴛鴦道:“傻樣兒,老爺先安慰你一下,再過去!”

    鴛鴦粉麵羞紅,道:“老爺,人家想陪你嘛!”

    賈玢哈哈笑著攬著鴛鴦回屋胡鬧不提!

    且說黛玉聽紫鵑說老爺可能不過來了,便有些吃味的躺下不說話了。

    怪不得她吃醋,這幾天賈玢一直宿在她這,雖沒實質進展,但黛玉早把自己當成了王熙鳳第二,自然心裏不好受了!

    聽著那邊鴛鴦沒羞沒臊的叫聲,黛玉更是惱恨,將薄被蓋在頭上不去聽,但仍直鑽腦海,黛玉無奈起身去了遠處的迎春屋裏!

    賈玢在鴛鴦身上釋放了一番,在她耳邊低語道:“太太給你們求情了,這次我控製,能不能懷上,看你的運氣了!隻此一次!”

    鴛鴦睜大雙眼,瞬間便淚流滿麵,抱著賈玢的頭,便亂親亂啃,哽咽道:“謝謝老爺,謝謝太太!”

    賈玢拍了拍她的玉背,起身逍:“我到那屋瞧瞧!”

    賈玢進到黛玉屋裏,自然撲了空!便到外邊轉了轉,正欲回鴛鴦屋裏,便聽到別處有哭泣聲。

    尋聲而至,發現在月光下哭泣的是寶釵,賈玢一時進退兩難!

    寶釵有所查覺,擦了擦眼淚,見是賈玢,苦笑道:“如今你也不願沾我的邊嗎?”

    賈玢歎息著走到她身邊,坐下道:“你又何苦這麽累呢!”

    寶釵慘笑道:“我自幼便得父母溺愛,所知所學不差於男兒,就連父親都說恨我非男兒身!”

    賈玢點頭道:“確實,薛家要交給你,肯定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寶釵又道:“自父親去後,家境一日比一日艱難,空有巨富家資,卻隻有日益削減,不見開源,如今更是丟了皇商的差事!”

    賈玢道:“這差事丟了不見得是壞事!”

    寶釵道:“這我和媽媽也知,我們孤兒寡母的又沒靠山,能勉強度日就知足了!”

    賈玢道:“隻要你們願意,我會讓鳳兒多幫忖你們的!”

    寶釵自顧自的說道:“本打算將我送進宮中做公主侍讀,卻被人打了回來!”

    賈玢譏笑道:“有人不願你進宮爭寵,壞了算計!”

    寶釵道:“都是至親骨肉,又何至於此呢?”

    賈玢笑道:“就是因為至親,才不可以的,你若進了宮,你舅舅是幫你呢,還是幫她呢?更何況你薛家豪富上下打點,豈不比她更具優勢?”

    寶釵不自在道:“我一商人之女,如何比的上國公嫡親的孫女?”

    賈玢歎道:“她之前亦不過從五品小官之女,又能高到哪裏去!”

    寶釵良久之後開口道:“又進不了宮,婚事又不成,我該何去何從呢?”

    賈玢道:“你是個好姑娘,自會找到如意郎君的!”

    寶釵道:“借你吉言吧!”

    賈玢借著月光看著她那姣好的麵容,書上寫她麵若銀盤,身姿豐盈,賈玢倒覺得她的麵寵近似趙麗穎和林依晨!

    都是那種雖不驚豔,卻越看越舒服的類型!

    寶釵被他盯的粉麵羞紅,正欲低頭,卻發現旁邊一道身影,故意道:“假若有一天,沒人肯要我,你敢嗎?”

    賈玢心中一痛,覺得她真是挺可憐的,衝動的說道:“我是你最後的港灣!”

    “哼!”背後冷哼傳來,賈玢頭皮發麻,林黛玉!

    我親妹妹呀,你要不要這麽神出鬼沒的!

    寶釵輕笑一聲,道:“自求多福吧!我先走了!”經過黛玉身邊時,笑道:“林妹妹好興致!”

    黛玉哼道:“你興致更高,都能三更半夜談情說愛了!”

    寶釵笑著搖一搖頭,回屋去了!

    賈玢尷尬的走向黛玉,黛玉頭也不回的向屋裏走去!

    賈玢不住的哄勸解釋,黛玉進了屋要就要關門,賈玢哪敢讓她獨處,死皮賴問臉的擠進去!

    黛玉坐在炕邊默默垂淚,賈玢坐在她身側,攬著她的肩,拿過她的手帕,給她擦淚,心疼道:“別哭了,再傷了身子!”

    黛玉氣道:“把淚哭幹了,就不用受你的氣了!”

    賈玢幹笑道:“這我怎麽舍得呢,我還想讓你氣氣我呢!”

    黛玉哭道:“寶玉來我這兒玩,你都生氣吃醋,如今你卻人夜晚私會,等我告訴鳳姐姐,有你好瞧的!”

    賈玢哄道:“小心肝,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因為沒找見你,在外麵聽到有哭聲,誤以為是你才過去的!”

    黛玉氣道:“你還說,要不是你做那羞人事,我能躲開嗎?”

    賈玢將她摟入懷裏,在她耳邊道:“什麽是羞人之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