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我欲因之夢寥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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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玢嘴裏呼喝著要寫奏折給皇上,卻偷偷的給賈赦使了個眼色!
賈赦立時會意,便痛聲說道:“我兒別急,為父已寫了奏折呈上,請皇上為你報仇,相信很快就有批示了,你且安心靜養,聖旨一下,便可披掛上陣了!”
賈玢這才做罷,對李太醫道:“太醫快給我下方,我好早日為皇上分憂呀!”
李太醫道:“大學士放心,李某馬上就開方子,先告辭了!”
賈玢鄭重道:“拜托了,父親多給李太醫包些辛苦費!”
賈赦點點頭,領著李太醫出去了!
待他們走了,王熙鳳坐在床邊擰著他耳朵,笑道:“罵的爽嗎?打的爽嗎?”
賈玢嘿嘿的抱著王熙鳳直樂,黛玉拍著手走出來笑道:“當真精彩,比仙兒演的還要好上十倍!”
賈玢討好王熙鳳道:“主要是好鳳兒配合的到位!”
王熙鳳被他誇的得意洋洋,靠在他懷裏,笑道:“要是顰兒來演,那小淚水一流,便是廟裏後神佛,都要心軟三分呢!”
黛玉羞惱道:“我饒不了你”說著便上前打鬧!
賈玢一手一個,全部攬在懷中,歎道:“還是齊人好呀!”
王熙鳳沒聽清,皺眉道:“你又惦記上襲人了?聽說你還去了她家一次,還見了她哥哥!”
賈赦還未說話,黛玉便捂嘴笑開了,道:“鳳姐姐醋壇子打翻了!好酸好酸!”
王熙鳳道:“今兒你這老陳醋怎麽沒味了?”
黛玉笑道:“人家說的是齊人之福!而不是襲人!土老帽!”
王熙鳳才知自己猜錯,嗔怪道:“都是你太花心,讓我時刻不敢放鬆!”
黛玉竟認同的點著小腦袋,道:“姐姐說的對,一刻都不能放心!”
賈玢竟無語了,這兩人什麽腦回路呀!
再說賈赦將李太醫送出門外,塞給他一個荷包,道:“還請太醫不要外傳!”
李太醫捏了捏荷包,滿臉堆笑的納入懷中,說道:“賈伯爺放心,李某心中有數!”
兩人說了幾句便告辭離去了,李太醫直奔皇宮麵聖!
跟著戴權來到皇帝的書房,永正帝正捧書觀看,待李太醫行完了大禮,緩緩開口道:“怎麽樣了?”
李太醫道:“今天賈大人醒過來了,內外傷都恢複的極好!”
永正帝放下書,輕聲道:“哦?醒了,狀態如何?”
李太醫道:“賈大人一醒便要殺韃子,後來又要去主持會試!”
永正帝笑道:“他竟不知已經過了幾十天了?”
李太醫道:“是的,病人就如睡了一覺,根本不知時間的流逝!”
永正帝問道:“後來如何了?”
李太醫道:“賈伯爺給他解釋了以後,他又要去兵部處理事務,賈夫人將事實說給他聽,他悲慟欲絕!”
永正帝笑道:“賈文若是個官迷,朕早知此點,卻不太意外!”
李太醫道:“看著那八尺男兒痛哭流涕,臣真有些同情呢!”
永正帝笑道:“想來都覺有趣,他就這麽認了?”
李太醫拍馬屁道:“皇上料事如神,臣佩服!賈大人還真不甘心,想要上折請求去遼東打仗!”
永正帝笑道:“還是不死心呀,好了,你跪安吧!”
待李太醫走後,永正帝問戴權道:“你怎麽看?”
戴權道:“長居高位之人,在失去權力後,都會患得患失的惶恐不安,更何況賈大人如此年輕!”
永正帝道:“是呀,他才二十五呀,現在不壓住他,將來誰能製衡於他?”
戴權恍然大悟道:“皇上英明呀,奴才竟沒看這麽遠!”
永正帝歎道:“所以你站在那,而朕坐在這,位置不同考慮的事情就不一樣呀!”
戴權一陣歌功頌德,永正帝頗為受用的聽著,又問道:“忠順王可有消息傳回?”
戴權道:“王爺的信使,今早兒到了,說是女真人同意稱臣,但要求頗多,王爺請你示下!”說著從袖裏掏出一份奏疏!
永正帝看了後,笑道:“細枝末節而已,讓皇弟盡管談,朕就一個要求,遼東五年之內不起戰事!隻要五年!”
戴權道:“五年內皇上就能將朝中肅清,然後一舉掃滅女真!”
永正帝笑道:“不止,朕要掃去四夷開創萬世偉業!”
戴權叩頭道:“皇上雄姿,老奴佩服,同樣的話奴才說來平平,而皇上說出真是威風凜凜,如天帝下凡呀!”
永正帝笑道:“好了,你去趟賈府,安慰一下賈玢,就說讓他好好休養,等時機一到,朕準他帶兵滅金!”
戴權領旨出了皇宮,直奔大觀園而去!
這時的賈玢正應付著眾多探望的大小主子們,聽看她們嘰嘰喳喳的,還不覺得煩!
看著寶玉在眾脂粉堆裏如魚得水的樣子,不覺得有些詩興大發,握著黛玉的小手,吟道:“九嶷山上白雲飛,帝子乘風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洞庭波湧連天雪,長島人歌動地詩。我欲因之夢寥廓,芙蓉國裏盡朝暉。”
黛玉嬌軀一震,表哥總是出奇不意的對自己表白,甜蜜的反握著大手,叫道:“表哥!”
賈玢回過神,心道:“怎麽不小心又裝了一回!”看著林黛玉亮晶晶充滿愛意的眼神,笑道:“喜歡嗎?”
寶玉突得插嘴道:“我喜歡‘芙蓉國裏盡朝暉’一句!”
寶釵笑道:“姐夫總是無意間露一下詩才呢!”
滿屋人紛紛評價賈玢的詩時,黛玉始終與賈玢對視著!
王熙鳳走過來,笑道:“整天看都看不夠,幹脆你倆自己過得了!”
黛玉臉色一紅,羞道:“你願意就好!就怕你先急了!”
這時小紅進來道:“宮裏來人了!”
王熙鳳聞言趕緊讓眾人去別屋回避!自己則在旁邊陪著,見黛玉仍不動彈!
便拉起她,道:“這次你不能在這兒了,等你嫁過來再說!”
黛玉羞紅著臉走了,王熙鳳笑道:“都是你把她慣壞了!”
賈玢道:“我何曾不慣你呢?”
戴太權的聲音傳來:“賈學士可大好了?”
賈玢從床上掙紮著下了床,王熙鳳趕緊攙著,拱手道:“公公可是有皇上旨意!”
戴權看他臉色蒼白,手腳無力,全靠身旁的明豔少婦支撐!笑道:“賈大人快坐,這位是?”
賈玢聽他問話,才察覺王熙鳳般,將她推開,逞強的站直身體,喝道:“無知婦人,還不見過戴總管!”
王熙鳳委屈的福身一禮,道:“賈王氏見過總管大人!”
戴權亦回一禮,道:“原來是賈夫人賈大人真是有福之人呀!”
賈玢嗬嗬一笑,請戴權坐下,道:“公公看我身體強壯,回宮當向皇上美言一二!”說著秀了一下肌肉!
戴權笑道:“看到大人依舊龍精虎猛,咱家就放心了,一定如實回報皇上的!”
賈玢滿意的要回床坐下,不想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王熙鳳急忙扶住!
賈玢笑道:“我試試你的反應,果然不錯!”強撐著坐下!
戴權心裏偷笑,嘴上卻說:“大人夫妻恩愛,真羨煞旁人呀!”
賈玢拍了拍王熙鳳,笑道:“這婆娘哪都不行,唯有一心對我好!倒還可取!”示意王熙鳳去拿東西!
王熙鳳到書桌上拿來一折子,交給賈玢。
賈玢摩挲著奏折,感慨道:“賈某憂心朝政,不敢一日稍怠,現今荒廢數月,真羞愧欲死,請公公將奏折轉呈皇上,賈玢肯請為皇上分憂!”
賈玢雙手將奏折遞上,戴權接過後,沉吟一會兒,道:“大人可知遼東和談了?”
賈玢大驚,道:“怎麽如此突然?”
戴權歎道:“朝野上下恐怕隻有大人不願和談吧!”
賈玢聞言一滯,頹喪的歎了口氣,道:“賈玢知道了!”
戴權道:“皇上讓您安心休養,靜待滅金時機!”
賈玢自語道:“等的及嗎?”
戴權道:“大人才二十五呀,時間長著呢!幹嘛爭這一朝一夕的!”
賈玢苦笑道:“我閑不住呀,別的差事也可以呀!”
戴權道:“大人何必呢!有嬌妻美妾,當及時行樂呀,莫讓女兒空白頭呀!”
王熙鳳笑道:“還是公公懂女人,我們老爺就是個二愣子!”
賈玢苦笑看向戴權,道:“我還有可為之事嗎?”
戴權搖頭,拿起奏折道:“折子我替您轉呈!勸大人一句,四五年的時間您等得起!”拱手一禮,竟自出門而去!
王熙鳳坐在他身邊,道:“這下遂了心願啦?”
賈玢情緒低落的說道:“怎麽心裏有些空的荒呢!”
王熙鳳眼圈一紅,強笑道:“再納幾房小妾就不空了!”
賈玢將頭靠在王熙鳳肩上,道:“我要醉死溫柔鄉嗎?”
王熙鳳笑道:“暫時可以,估計時間長不了!”
賈玢笑道:“你都會看行勢了?”
王熙鳳道:“我相信你,我支持你!”
賈玢伸出大手,王熙鳳將嫩白玉手放在大手上,賈玢緊緊握住,道:“一路有你!”
王熙鳳輕輕道:“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賈玢的折子果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宮裏也不再派人來看他,仿若沒他這個人一般!
賈玢倒過的挺滋潤,也假裝著漸漸的康複,與眾女夜夜快活!
說也奇怪自那一宿後,黛玉經常在賈玢去王熙鳳那的時候來玩,而且來了就不走了,賈玢隻好委屈的左擁右抱了!
這日許成前來辭行,他殿試成績倒可以排在第六十名,沒考上庶吉士,便通過付健謀了個地方上的官。
賈玢請他在博聞閣談話,茶水上過後,談了幾句閑話。
賈玢問道:“家裏如何了?”
許成道:“老母跟著兄長過活,都是我無能呀!”
賈玢笑道:“你才多大,就任了一方父母官,好日子在後麵呢!”
許成道:“多虧大人提攜,要不許成還是那個不通俗事的書呆子呢!”
賈玢道:“還是你的才華出眾,要不我如何提拔,也不能使他人信服呀!”
許成道:“以後定以大人馬首是瞻!”
賈玢笑道:“付大人上次來談起了你,想放你到江南任知縣,我給攔下了,你可怪我?”
許成道:“學生不敢,大人肯定是為我好!”
賈玢道:“我讓你去錦州做六品通判,是讓你多熟悉那邊的事物風情,我朝早晚與女真有場大戰,到時侯你還得幫我呢!”
許成道:“學生定為大人效力!”
賈玢道:“你有二十了吧?我記得在揚州時你才十七吧!”
許成道:“學生剛過冠禮!”
賈玢笑道:“好呀,大了好呀!”
兩人又談了一些朝中之事,午間賈玢留飯,讓人請了賈赦、賈政、賈珍前來!
許成受寵若驚,在席間殷勤的侍候著幾位老同誌!
賈玢與賈政耳語幾句,賈政麵色微變,與賈赦喝了幾杯酒,便開始考校起了許成!
許cd快被賈政考糊了,賈赦也不住的問些書畫方麵的知識!
賈玢與賈珍兄弟倆推杯換盞的,很快便有了些酒意,賈玢敬了賈政一杯,見他微微頷首,便飲盡杯中酒!
與眾人告罪一聲,出了外間,賈珍一陣說他肚子小盛不了幾杯酒!
賈玢到了後院,有些迷糊了,抓住一個丫鬟摟到懷裏,道:“馬上去找三姑娘,讓她來相看一下未來的夫君!”
那丫鬟拚命的推他,嬌聲道:“我知道了,你快放開!”
賈玢笑道:“還挺烈的,這滿莊子都是老爺我的人,你也不例外!”說著大手便抓住了這丫鬟的豐胸!
丫鬟不敢大聲喊叫,低聲求饒道:“好人兒,你放了我吧!”
賈玢雖醉了,但也隻是想過過手癮,將丫鬟生生拽到角落裏,上下施為,嘴裏怪笑道:“還挺有料的,叫什麽名字?”
那丫鬟眼中含淚道:“你讓我怎麽活呀?”
賈玢隻覺眼前紅唇閃耀,便將大嘴印上,肆意品嚐,手也伸進她衣服裏麵!
那丫鬟發了狠,猛力的一膝,撞在賈玢命根子上!
痛的賈玢低聲直吼,他尚有幾分清明,不敢高聲喧嘩,怕被王熙鳳和黛玉聽見,罵道:“臭丫頭,你找死呀!”
那丫鬟哭聲道:“賈玢你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