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悲愁喜樂女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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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釵看著黛玉甜蜜幸福的樣子,不禁捫心自問:我能如林妹妹一樣嗎?他會對就如此的寵愛嗎?

    寶釵一陣陣的失神怔忡,王熙鳳看在眼裏,過來附耳說道:“放心,我給你做主呢!”

    寶釵感激的一笑,道:“謝謝姐姐!”

    王子騰夫人笑道:“這姐妹兩個還挺親熱,以後成了一家人,誰也包不了屈!”

    賈玢這邊請戴權入座喝一杯,戴權笑道:“正要討一杯喜酒吃,皇上對您可偏疼的緊,讓老奴替他老人家多灌您幾杯呢!”

    賈玢豪氣道:“既是皇上旨意,賈某將這兩百來斤,扔在這裏,盡管來戰!”

    “好,咱們就稱稱文若的斤兩!”史鼎亦是好酒之人,當即讚同道!

    這一夜賈玢放開了喝,將王子騰與史家兄弟放翻,又將賈珍喝得不醒人世,抓戴權不放,一杯杯的灌他,還不斷回憶兩人在揚州的戰友歲月!

    戴權早就有些大了,說話都不兜圈子了,笑道:“將軍英明一世,卻看不透朝堂爭鬥!我勸你還是過逍遙日子為好!”

    賈玢雙目一寒,隨即醉道:“什麽爭鬥不爭鬥的,都沒美人吸引我!我想要美人!”

    戴權道:“美人好呀!將軍以後多多收美人在懷,皇上喜歡你這樣!”

    賈玢半真半假的笑道:“我此生便醉死在這溫柔鄉裏了!”

    戴權神秘的道:“將軍勿急,皇上心裏有您,隻要戰事一起,將軍起複的時機便到了!”

    賈玢笑道:“那就借公公吉言了!”

    戴權笑道:“我定會在皇上麵前經常提您的!”

    賈玢舉杯道:“如此有勞公公了!賈某必有重謝!”

    戴權低聲道:“我有一親侄子,想進鎮撫司!”

    賈玢皺眉道:“公公去找言鬆,豈不更便捷呢!”

    戴權不屑道:“言鬆老兒隻懂弄權媚上,哪有您說話好使呀!”

    賈玢笑道:“我有數了,公公賈某醉了,就不陪你多喝了!”

    戴權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文若公小心身子喲!”

    賈玢笑著一拍胸肌道:“賈某在體能上,誰也不服!”

    早有丫鬟等在一旁,扶著他跌跌撞撞的去往黛玉那裏!

    一路上賈玢在丫鬟們身上占足了便宜,笑著進了屋,雪雁見倆丫鬟衣衫不整,知道老爺又不老實了,嘟嘴道:“這大喜的日子,您都不收著點!”

    賈玢笑嘻嘻的摟著雪雁道:“小丫頭吃醋了?”

    雪雁羞道:“要吃醋也輪不到奴婢呀,裏麵那位才是正根!”

    賈玢笑著摸了摸雪雁的小屁股,道:“早晚讓你老實了!”

    雪雁嬌呼一聲,紅著臉架他進裏屋,賈玢笑著打量一身紅衣的黛玉!

    王熙鳳特地為她準備了嫁衣,蒙上了紅蓋頭,正正經經的當了新娘子!

    賈玢強自立好,穩定心神,慢慢走到黛玉身邊,輕輕揭起蓋頭,露出黛玉那嬌羞的絕美容顏!

    賈玢歎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我被娘子征服了!”

    黛玉羞喜道:“夫君謬讚了!顰兒哪有那麽好!”

    賈玢挨著她坐下,輕托她下頜,品嚐了一會兒嬌豔紅唇,道:“這世上所有華麗的辭藻,都不能形容出娘子的美麗!”

    黛玉輕垂眼簾,羞道:“請夫君憐惜!”

    賈玢如聞天籟,哪肯再拖遝,將黛玉壓倒床上,便動作了起來!

    黛玉天生不足,昨晚又剛剛破瓜,自是難承鞭撻,沒多久屋外侍候的紫鵑、雪雁兩人便聽到呼喚聲:“紫鵑、雪雁快進來!”

    聽到姑娘的招喚,兩女滿麵羞紅,扭扭捏捏的進到裏屋!

    未幾便響起雪雁的痛呼聲,漸漸的又有了紫鵑的吟唱聲,一時間絳珠樓充斥著嬌吟之聲,令外麵的小丫鬟麵紅耳赤,想入非非!

    次日清晨,黛玉羞澀的注視著身邊的男人,她這輩子的依靠,不禁心裏甜蜜道:“爹娘,你們放心吧!表哥對我很好!”

    賈玢被盯的有些發怵,醒過來後,見黛玉又羞又喜,稍帶些幽怨愁苦,不禁笑道:“你這小臉竟表現出了人生百態,當真是罕事!”

    黛玉羞腦道:“你睡你的,別打擾我想事情!”

    賈玢將她腦袋捧住啃了一通,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黛玉羞的打了他幾記粉拳,便被他蒙在被裏又是一通欺負!

    此後的一個月,賈玢墮落了,整日裏同王熙鳳、黛玉等人飲酒取樂,夜夜征伐,真讓人氣他不思進取,羨他風月無邊!

    這日賈玢因天氣燥熱,便到池邊納涼,巧遇香菱、鶯兒端著冰盆、西瓜往園外走去,便笑道:“小蹄子該打,見了老爺我竟躲著走,可是怕我吃你的西瓜!”

    香菱兩人笑著施了禮,道:“哪能躲著老爺呢,是我們家大爺在家宴客,讓我們送些冰和西瓜過去解渴!”

    賈玢哦了一聲道:“都有誰呀?”

    香菱道:“有寶二爺、馮大爺、還有一位蔣大爺!”

    賈玢不由來了興趣,道:“走,我與你們同去!”

    幾人來到薛蟠居住的院子,自從修蓋園子起,薛姨媽便與薛蟠搬到了這處跨院,住的寬敞,又臨街出入方便,倒是自成一家的樣子!

    賈玢還要去尋薛蟠等,便見鶯兒複又出來道:“老爺,姑娘有請!”

    賈玢奇道:“妹妹也在?”

    鶯兒笑道:“今天姑娘來看我們太太,就歇在這裏了,聽說您來了,請您說幾句話!”

    賈玢來到寶釵的屋子,進門一陣涼風襲來,見屋裏冰盆好幾個,寶釵慵懶的斜靠在榻上假寐,好一副美人午睡圖!

    賈玢揮退丫鬟,走到榻前坐下,摸上寶釵翹臀,被寶釵一手拍下,無恥的笑道:“妹妹沒睡著呀!”

    寶釵摁住他做怪的大手,笑問道:“怎麽沒陪你的小心肝呀?”

    賈玢笑道:“這不是想你了嘛!”

    寶釵譏笑道:“我看你是癢癢了,想找點樂子吧!”

    賈玢歪倒在榻上,手摟著寶釵,笑道:“哪有樂子可尋呀?隻有美人情重呐!”

    寶釵笑道:“我算知道為什麽黛玉對你死心塌地了!”

    賈玢起身俯看著寶釵,手撫她的俏臉,問道:“為何?”

    寶釵玉麵粉紅,笑道:“因為你會花言巧語的騙人唄!”

    賈玢一陣氣結,低頭堵上她那氣人的利口,稍帶替她消了消腫!

    良久,寶釵氣喘籲籲的將他推開,打了他在自己胸前作惡的大手一下,嗔道:“差點讓你蒙混過去,你可是為那男戲子而來?”

    賈玢大手一頓,捂在雄偉處,問道:“什麽戲子?沒聽過呀!”

    寶釵拿帕子給他擦拭了一下嘴角,道:“哥哥請了一個什麽琪官的人來,你可不許對他生興趣!要不我告訴黛玉那醋壇子去!”

    賈玢恍然道:“原來怕我找男伶呀,放心你男人我隻對女人感興趣!”

    寶釵對他飛了個白眼,道:“你有數便好,省得我操心了!”

    賈玢又俯身糾纏了一會兒,方大笑著去了薛蟠那裏!

    寶釵則羞紅著臉,讓鶯兒打水洗漱一番,才重新躺在榻上,臉上一羞一愁的,不知在想著什麽!

    賈玢行到薛蟠門外,便聽得寶玉聲音傳出:“聽我說來:如此濫飲,易醉而無味。我先喝一大碗,發一新令,有不遵者,連罰十大碗,逐出席外與人斟酒。”

    後又有馮紫英等說道:“有理,有理。”

    賈玢進到裏邊,隻見寶玉拿起碗來一氣飲幹,說道:“如今要說悲、愁、喜、樂四字,卻要說出女兒來,還要注明這四字原故。說完了,飲門杯。酒麵要唱一個新鮮時樣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風一樣東西,或古詩、舊對、《四書》《五經》成語。”

    薛蟠未等說完,先站起來攔道:“我不來,別算我。這竟是捉弄我呢!”

    有一女子也站起來,推他坐下,笑道:“怕什麽?這還虧你天天吃酒呢,難道你連我也不如!我回來還說呢。說是了,罷;不是了,不過罰上幾杯,那裏就醉死了。你如今一亂令,倒喝十大碗,下去斟酒不成?”眾人都拍手道妙。

    薛蟠聽說無法,正待坐下,卻瞅見笑立門口的賈玢,一躥而出,喜道:“姐夫如何有閑暇來我這兒?”

    寶玉、馮紫英等皆起立行禮,賈玢在薛蟠的攙扶下,在主位坐了,笑道:“諸位不必拘禮,聽聞這呆子設宴,卻不請我,便興師問罪來了!”

    薛蟠嘻嘻笑道:“想請來著,怕您沒空,我先幹三碗陪罪”說著就真的咕嚕咕嚕的喝了三大碗!

    賈玢用扇子敲了他頭一下,笑道:“怕是你饞酒了吧!喝的這般急!”

    馮紫英笑道:“卻是該罰,屬下也該罰,未曾拜會大人,還清恕罪”說完也喝了三大碗!

    寶玉亦要罰酒,被賈玢攔下,笑道:“我還未曾喝,你們便醉了,豈不掃興,且慢慢喝來!”

    將寶玉摁下,又看向坐中的一清秀貌美的男子,問道:“這位是?”

    那人道:“小的蔣玉函見過大學士!”

    賈玢微笑還禮,道:“真是人如其名呀!”又命寶玉繼續剛才酒令!

    寶玉道:“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女兒喜,對鏡晨妝顏色美。女兒樂,秋千架上春衫薄。”

    眾人聽了,都道:“說得有理。”薛蟠獨揚著臉搖頭說:“不好,該罰!”

    眾人問:“如何該罰?”

    薛蟠道:“他說的我通不懂,怎麽不該罰?”

    那女子便擰他一把,笑道:“你悄悄的想你的罷。回來說不出,又該罰了。”

    於是拿琵琶聽寶玉唱道: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裏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唱完,大家齊聲喝彩,獨薛蟠說無板。寶玉飲了門杯,便拈起一片梨來,說道:雨打梨花深閉門。完了令。

    下該馮紫英,說道:女兒悲,兒夫染病在垂危。女兒愁,大風吹倒梳妝樓。女兒喜,頭胎養了雙生子。女兒樂,私向花園掏蟋蟀。

    說畢,端起酒來,唱道:你是個可人,你是個多情,你是個刁鑽古怪鬼靈精,你是個神仙也不靈。我說的話兒你全不信,隻叫你去背地裏細打聽,才知道我疼你不疼!

    唱完,飲了門杯,說道:雞聲茅店月。令完,下該賈玢了。

    賈玢敲了一下桌子,說道:“女兒悲,倚門望夫終未歸;女兒愁,寂寞寒窗空繡樓;女兒喜,前有高夫後有子!女兒樂,麟兒成才入內閣!”

    眾人皆拍手稱讚,賈玢擊著而歌道:“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悄悄問一聲,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說什麽王權富貴,怕什麽舊律陳規!隻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愛戀伊,愛戀伊,願今生常相隨!”

    輕輕一歎,指著酒壺,說道:“一片冰心在玉壺!”

    隻聽一陣清冷的聲音傳來:“果然是個花心人兒,又想與哪個常相隨呀?”

    卻是寶釵不放心賈玢,更怕哥哥將他拐帶壞了,便來悄悄觀看,恰巧聽到賈玢之歌,有些向往,更多的是吃醋!

    賈玢尷尬的笑笑,厚著臉皮介紹道:“這是我的三夫人!”

    寶釵麵色發紅,故作高冷道:“我還沒答應你呢!”

    薛蟠笑嘻嘻的將寶釵推到賈玢身邊,道:“好了,既然來了,又沒什麽外人,便一起喝點吧!”

    寶玉亦道:“不錯,姐姐詩才甚妙,不妨一起參詳一二!”

    寶釵笑道:“那我便聽聽各位的大作!”

    賈玢殷勤的給她倒了一杯酒,笑道:“有你在我就踏實了!”

    寶釵用腳輕踩了他一下,賈玢卻順勢將大手放在她大腳上,不停的**著!

    寶釵神色不變,問道:“剛才我們老爺行了首歪令,現在該誰了?”

    薛蟠身邊的女子道:“該我了!”

    賈玢與寶釵低聲道:“這人是誰?怎的有些熱情外放呢?”

    寶釵輕皺眉,細聲道:“這是賈蓉前幾日送給我哥哥的,喚作雲兒。”

    賈玢點點頭,喝了口酒,看著那雲兒與薛蟠作派,不住的捏寶釵大腿,生怕忍不住噴了出來!

    那雲兒說道:女兒悲,將來終身指靠誰?

    薛蟠歎道:“我的兒,有你薛大爺在,你怕什麽!”

    眾人都道:“別混她,別混她!”

    賈玢重重一拍寶釵大腿,寶釵瞪了他一眼,賈玢訕訕的一笑,沒說話!

    雲兒又道:“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

    薛蟠道:“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吩咐她不叫她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