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弼馬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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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賈荀鬧著要背春纖出門的時侯,賈玢笑道:“你還不到四歲,哪背的動她!”

    賈荀道:“這是我的責任,爺爺說要勇擔重責!”

    賈赦頭昂的老高,撫須笑道:“荀兒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於挑戰一切不可能!”

    最後隻得讓春纖搭在他身上,紫鵑與晴雯兩人在一旁托著!

    賈荀興奮的將春纖送上花轎,對胡一刀說道:“別欺負我姐姐!”

    這日晚間自是大宴賓朋,在京官員能來的都到了,來不了的心意也派人送上了!

    賈玢不出意外的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跑進絳珠樓,黛玉正自傷心春纖的離去!見他進來,破涕為笑,道:“不去洞房,跑來我這兒做甚?”

    賈玢將她橫抱而起,大笑道:“今夜我要放肆一回!”

    將黛玉扔在棲梧台王熙鳳屋裏,又將寶釵抱了過來!

    這晚三女輪番折騰,顧及到王熙鳳有了身子,與黛玉一般輕輕對待,至於寶釵麽?嘿嘿此事休提!

    賈政因點了學差,擇於八月二十日起身。

    是日拜過宗祠及賈母起身,賈玢攜寶玉等送至灑淚亭。

    賈政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賈玢管好眾男,尤其寶玉更要嚴加看管!

    賈玢滿口答應,並要他此行多加注意,切莫勞累過度!

    依依惜別後,賈玢送寶玉等回府,自己則去大理寺上差!

    永正帝近日多次詢問江南之事,賈玢俱都依實回稟,並建議此時不宜動手!

    永正帝麵臨著極大壓力,甄老太妃多次來找他哭訴,江南那邊也紛紛上折力保,就連內閣中的胡士營、言鬆為代表的京中官員,也多為甄家說好話!

    今日江浙一帶又傳來洪水過後,災民暴動的消息,甄應嘉上奏願出錢出力,賑濟災民!

    永正帝才略有不甘的放下滅甄家的念頭,卻在心裏給他們重重的記下一筆!

    賈玢趁機讓北鎮撫司全部出動,將京裏與甄家有瓜葛的大臣,以各種名目,一網打盡!

    大理寺詔獄人滿為患,調到大理寺的原步兵衙門司法部主官王山,日夜審理批判,將他們依律殺的殺,流的流!

    九月初一大朝會,永正帝端坐龍椅之上,眾官員齊聲叩拜!

    叫起後,左都禦史出班,彈劾賈玢濫用職權、興起詔獄,導致朝中百官人人自危,請皇上處罰賈玢!

    左都禦史隻是個導火索,隨後緊跟著數十位文武官員附議,並請永正帝處死賈玢這個酷吏!

    言鬆也奏道:“賈大人無聖上旨意,擅抓百官,嚴刑逼供,並導致吏部尚書何豐在昨夜自殺身亡!皇上如此下去,群臣無人敢再做事,朝綱必定紊亂呀!”

    賈玢罵娘道:“你個言老不死的,何豐之死與我何幹,分明是他貪腐太過,因怕審判,故才畏罪自殺的!他若不死,必當淩遲!”

    永正帝任由他們打鬧,心裏樂開了花,鬧吧,越鬧朕越好收拾你們!

    楊勳身為首輔亦不讚同賈玢行徑,奏道:“賈大人之舉,確實影響朝中穩定,還請皇上明察!”

    劉奇與賈玢關係最好,沒有說話,胡士營老好人一個,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

    張庭素善隱忍,縮在劉奇身後不出聲,王子騰則挺了賈玢幾句!

    賈玢早就不想幹這大理寺的勾當了,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就是想打消永正帝對他向疑慮,可惜效果太好了!

    忠順王可是恨他入骨,當即跪求處死賈玢,還大夏一片清天!

    北靜王水溶將永正帝哄的不錯,封了實職,能夠參與朝政了,跪在忠順王身邊,亦請處死賈玢!

    兩人對視一眼,你漂亮我瀟灑的,以前因政見不同,互相看不上,如今有了共同的敵人,竟擦出了火花!

    賈玢被朝臣一邊倒的態勢嚇了一跳,靠,收虧空欠銀時得罪的人太多了!

    豈不知眾臣也在罵他:“這白眼狼喂不熟,前腳給你送了納妾禮,隨後你就抽刀子捅人,姓賈的太不地道了!”

    賈玢知道自己生死全在永正帝手裏,大喝一聲:“呔,臣為皇上披肝瀝膽,豈是爾等可以置噲的,皇上休聽饞言,臣要清君側了!”

    賈玢不待永正出言阻攔,便衝入群臣之間,拳打腳踢的,好不過癮!

    拽著忠順王頭發,揪著水溶衣領,一腳一個的踹著眾文武!真威風凜凜!

    永正帝看著賈玢上演了全武行,一時呆怔住了,還是戴權叫醒他道:“皇上,再不攔著,就要血濺朝堂了!”

    永正帝才反應過來,喝道:“將賈玢拿下!”

    殿外羽林衛早就聽到動靜,候在門口聽旨了,永正帝一聲令下,侍衛們一擁而進,將賈玢扯到一旁!

    賈玢一個斷子絕孫腳,將水溶踢昏過去,才順從的任侍衛押到一邊!

    永正帝看著滿朝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大臣,在看雖衣冠淩亂,但臉帶笑容的賈玢,氣樂了,道:“將他冠服扒了,趕出皇宮!免了大學土職銜,去太仆寺當寺卿吧!”

    賈玢傻了,太仆寺,顧名思義,就是太仆所在的部門,也就是全國掌握馬政的最高機關。

    他還有個同行,齊天大聖孫悟空,因為他倆都是養馬的漢子!

    賈玢飽含希望的問道:“臣是幾品呀?”

    永正帝怒道:“你個官迷,既然問了,就降你為從三品!把你的人都帶去養馬,無諭不得入朝!轟了出去!”

    賈玢穿著中衣,問道:“臣想皇上了怎麽辦?”

    永正帝笑道:“那就上折子請見,準了再來!”

    賈玢從堂堂的一品大員降為了從三品馬頭,真可謂此一時彼一時!

    讓人領了從三品官服,也沒好意思去大理寺,直奔太仆寺上任!

    回家與王熙鳳等人一說,都笑道:“習慣了,過段時間又升回來了!”

    黛玉想得多點,知道的也多,坐到他身邊笑道:“表哥就好好的玩一段時日,正好陪我們到處轉轉!”

    王熙鳳道:“此言正是,反正咱也沒損失,我們的誥封還在,沒什麽大不了的!”

    寶釵笑道:“老爺這是三起三落,下次就一馬恒通了!”

    賈玢哈哈大笑,摟著寶釵道:“還是咱們花枝會說話!”

    黛玉哼道:“那你就守著花枝過吧!別理我們這花骨朵了!”

    賈玢又哄著她,道:“顰兒仙子,饒了小的吧!”

    幾人正自說笑,鴛鴦紅著臉進來,道:“老爺,太太,剛才大夫診了脈,奴婢給老爺道喜了!”

    賈玢問道:“喜從何來?”

    王熙鳳呸了他一口,笑罵:“看你那傻樣,還用問呀,鴛鴦有了唄!”

    賈玢放開黛玉,將鴛鴦抱起轉了幾圈,大笑道:“我就說嘛,鳳兒是我的福星,果然,才兩個月,鴛鴦就有喜了!”

    又走到王熙鳳跟前,捏著她臉蛋,笑道:“張老道沒說錯,你是有大福之人呀!”

    王熙鳳驕傲的笑道:“那是,娶了我你就享福吧!”

    晚飯在王熙鳳屋裏用的,一大家子人全部聚齊,好一番熱鬧!

    當賈玢到了黛玉屋裏,要行好事的時侯,黛玉將他推開,羞道:“咱們去鳳姐姐那吧!”

    賈玢疑惑道:“去她那幹嘛?今晚就你一人了!”

    黛玉不依,拉著他就走,賈玢隻好跟她回了棲梧台!

    王熙鳳已經寬衣躺下了,見他倆來到,笑問:“不在屋裏親熱,跑我這幹嘛?”

    黛萊美隻紅著臉不說話,低頭脫了衣服,躺在王熙鳳身邊,用被子蒙上頭!

    賈玢和王熙鳳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笑道:“你(我)有福!”

    賈玢好笑的與兩人行了好事,尤覺未盡興,下了床到外麵收拾了平兒、晴雯一頓,才回來睡下!

    過了幾日,賈蓉、王山等人搬到太仆寺,賈玢哭笑不得的問:“你們是狗皮膏藥嗎?”

    王山苦笑道:“戴公公說了,皇上讓您帶著您的人一起到太仆寺,我們都在此列!”

    賈玢無語中,看來有些事沾上了,想甩也甩不掉呀!

    賈玢讓他們自行安置,幸虧太仆寺場地極大,容下他們綽綽有餘!

    且說賈玢不用上朝以後,夜夜笙歌、每日在園中任意縱性的逛蕩,真把光陰虛度,歲月空添。

    這日正無聊的摟著寶釵在池邊釣魚,隻見翠墨進來,手裏拿著一副花箋要送與他。

    賈玢笑道:“可是我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人家了,可有相好的?我與你做主相配。”

    翠墨羞道:“大爺竟取笑奴婢,奴婢可是要跟姑娘一輩子的!”

    賈玢捏了寶釵一把,笑道:“聽了沒?人家要去許家嘍,許成這小子好福氣!”

    寶釵被他捏的身子一軟,嗔怒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問翠墨道:“你來有事?”

    翠墨將花箋給她,寶釵便展開花箋念道:“妹探謹奉大兄文幾:前夕新霽,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難逢,詎忍就臥,時漏已三轉,猶徘徊於桐檻之下,未防風露所欺,致獲采薪之患。

    昨蒙親勞撫囑,複又數遣侍兒問切,兼以鮮荔並真卿墨跡見賜,何通關惠愛之深哉!

    今因伏幾憑床處默之時,因思及曆來古人中處名攻利敵之場,猶置一些山滴水之區,遠招近揖,投轄攀轅,務結二三同誌盤桓於其中,或豎詞壇,或開吟社,雖一時之偶興,遂成千古之佳談。

    妹雖不才,竊同叨棲處於泉石之間,而兼慕薛林之技。風庭月榭,惜未宴集詩人,簾杏溪桃,或可醉飛吟盞。

    孰謂蓮社之雄才,獨許須眉,直以東山之雅會,讓餘脂粉。若蒙棹雪而來,娣則掃花以待。此謹奉。”

    賈玢將下巴墊在寶釵肩上,就著她的手看了看,笑道:“探丫頭就好掉書袋,既然想起詩社,就明說嘛!”

    寶釵嬌笑道:“豈能像你一般粗俗!”

    賈玢揮手讓翠墨先去,伸手握住寶釵胸前巨物,笑道:“我就粗俗不堪了,你不喜歡嗎?”

    寶釵側頭親了他一下,小聲道:“你如何我都喜歡!”

    賈玢噙著紅唇香舌一通糾纏,直將寶釵弄行氣悶推開才作罷!

    寶釵喘息道:“咱們去探春那吧!”說著便拉著他行往秋爽齋!

    到時隻見黛玉、迎春、惜春已都在那裏了。

    眾人見他們進來,都笑說:“又來了兩個。”

    黛玉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玢,問道:“馬頭大人從何處來?”

    賈玢走到她身旁坐下,笑道:“從來處來,得探丫頭相邀,欣然赴約!”

    探春笑道:“我不算俗,偶然起個念頭,寫了幾個帖兒試一試,誰知一招皆到。”

    寶玉笑道:“可惜遲了,早該起個社的。”

    黛玉道:“你們隻管起社,可別算上我,我是不敢的。”

    賈玢笑道:“我不敢便罷了,你這般有才,不參加豈不可惜!”

    迎春也笑道:“你不敢誰還敢呢。”

    寶玉道:“這是一件正經大事,大家鼓舞起來,不要你謙我讓的。各有主意自管說出來大家平章。寶姐姐也出個主意,林妹妹也說個話兒。”

    寶釵道:“你忙什麽,人還不全呢。”

    一語未了,李紈也來了,進門笑道:“雅的緊!要起詩社,我自薦我掌壇。前兒春天我原有這個意思的。我想了一想,我又不會作詩,瞎亂些什麽,因而也忘了,就沒有說得。既是三妹妹高興,我就幫你作興起來。”

    黛玉道:“既然定要起詩社,咱們都是詩翁了,先把這些姐妹叔嫂的字樣改了才不俗。”

    李紈道:“極是,何不大家起個別號,彼此稱呼則雅。我是定了‘稻香老農’,再無人占的。”

    探春笑道:“我就是‘秋爽居士’罷。”

    寶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恰,且又瘰贅。這裏梧桐芭蕉盡有,或指梧桐芭蕉起個倒好。”

    探春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稱‘蕉下客’罷。”眾人都道別致有趣。

    黛玉笑道:“你們快牽了他去,燉了脯子吃酒。”眾人不解。

    黛玉看賈玢那呆愣愣的樣子,指了他頭一下,嗔道:“你這呆子!這都不懂?”

    又對眾人笑道:““古人曾雲‘蕉葉覆鹿’。她自稱‘蕉下客’,可不是一隻鹿了?快做了鹿脯來。”眾人聽了都笑起來。

    探春因笑道:“你別忙中使巧話來罵人,我已替你想了個極當的美號了。”

    又向眾人道:“當日娥皇女英灑淚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她曾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大哥哥惹她生了氣,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他作‘瀟湘妃子’就完了。”大家聽說,都拍手叫妙。

    林黛玉低了頭方不言語,賈玢哄道:“我絕不讓你生氣,哄還哄不過來呢!”

    李紈笑道:“我替薛大妹妹也早已想了個好的,也隻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