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錦州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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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熙元年六月初一,賈玢部針對錦州城的外圍作戰開始,經過激烈爭奪,至三日,由飛鯊軍第一軍團、第二軍團主力組成的北集團肅清錦州城西北的各女真聚集地。

    由第三、第五軍團和攜帶十餘門重炮的水軍部隊組成的南集團攻占罕王山,前出至女兒河北岸。

    東麵第四軍團在賈玢的帶領下,攻占大、小紫荊山、百官屯、北大營。

    上述地區的女真部落、軍隊,大部敗退到錦州城內。在外圍作戰的同時,攻錦各集團皆進行了攻城準備,將戰陣擺至錦州城下!

    賈玢下令將隨軍抵達的五十門火炮對準南城門,隨時準備炮轟綿州,並派傳令官前去勸降,明日辰時夏軍將發動總攻!

    女真的守城大將名為額亦都。是努爾哈赤的五大名將之一,在接到賈玢的勸降信後,憤怒的將信使殺掉,親率五千騎兵出城打陣!

    賈玢深知女真人在守城方麵不擅長,必定出城進行野戰!

    賈玢有豐富的對戰女真騎兵的經驗,他所領的飛鯊軍正是按他的意圖所練,水陸皆可,能騎能步,相當於現在的特種部隊!雖然還沒成型,還得經過殘酷的戰場廝殺,優剩劣汰、大浪淘沙!

    飛鯊軍的騎兵分於兩側,步兵立於中央;步兵分三排,第一排,照例是盾牌和藤牌兵,(女真人多為輕騎兵,不用鐵鏈將馬匹連起來,所以沒有用鉤鐮槍!),第二排是長槍兵和刀兵,第三排是火銃手和火炮;兩邊的騎兵,基本裝備火銃,弓箭,馬刀。

    當額亦都率領騎兵衝過來時,賈玢以兩翼騎兵衝鋒,造成與女真騎兵對衝之勢,兩軍快接近時,飛鯊騎兵回撤或者散向兩翼再回撤,反正讓女真人的騎射不會起到作用!

    額亦都認為飛鯊軍與之前的夏軍一樣,遇到大金騎兵隻有望風而逃的能耐!當即命令繼續衝鋒!

    當他們衝到飛鯊軍步兵方陣前,他們的弓箭被盾牌擋住,並未造成任何傷亡!

    還未等額亦都反應過來,他們迎來了飛鯊軍的遠程火力攻擊(火銃與火炮),五千人的騎兵隊伍死傷過半,剩下來的少部分衝過盾牌,又馬上被藤牌兵攻擊馬腿,然後被第二排的長槍兵和刀兵幹掉!

    同時,兩翼的飛鯊軍騎兵立即調頭,截斷女真騎兵的前後隊,迫使擅長騎射的他們,不得不展開近戰!

    賈玢揮舞著玄鐵螭紋鞭迎上額亦都,雙方鬥至十合,額亦都不敵轉馬而逃!

    賈玢豈能放過敵方統帥,當即催馬狂追,一路上鞭起鞭落,所遇女真韃子皆慘死鞭下!

    額亦都一邊打馬狂奔,一邊偷偷開弓拉箭,回身便射,不愧為女真五大名將之一,其準頭不受絲毫影響!

    賈玢馬速飛快,眼見黑光射來,不及思索,伏於馬背上躲開利箭,剛要起身暗矢又至,賈玢使了一個蹬裏藏身,穩住身形後,手中玄鐵螭紋鞭猛力甩出!

    額亦都連施三箭均未建功,眼見賈玢就要墜落馬下,又是三箭連珠而射,卻不料一團黑光暴至,正中他胸口,一股巨力將他掀下馬去!

    賈玢翻回馬背時,己行至額亦都身邊,飛身下馬,一見“飛龍在天”使出,一掌將他斃於荒效!

    賈玢收回玄鐵螭紋鞭,吐了額亦都一口濃痰,罵道:“溫柔鄉真是英雄塚!老子久未上陣,竟險些著了這狗東西的道!以後得節製一些了!”

    賈玢打馬而回,又痛打了一陣落水狗後,方鳴金回營!

    還未解除甲胄,焦強一身鮮血的跑進大帳,氣喘籲籲的道:“大帥,有一個降卒要見您!”

    賈玢道:“什麽來路?在哪抓的?”

    焦強道:“在清理戰場時,唯獨他身上無半絲血跡,躺在屍體堆裏裝死,士兵們要殺了他時,他說有重要情報要稟明大帥!”

    賈玢笑道:“原來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帶上來看看!”

    片刻後,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白白胖胖的俘虜被押進來,未待賈玢開口,他便掙開士兵,跪爬幾步,哭道:“大帥你可來了,奴才可算等到您了!”說完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賈玢一臉懵逼的問道:“咱們認識嗎?”

    那人哭的更賣力了,賈玢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哭哭啼啼的!”

    那人哽咽道:“大帥,奴才是何常在呀!您怎麽把奴才忘了!”

    賈玢自認記憶力不錯,尤其是般若功突破七層之後,精神力更加強大,所聞所見從未遺忘!唯獨想不起他來!

    胖子見賈玢麵露疑惑,知他想不起自己,忙道:“大帥,奴才在林老爺府上侍候過。後來您遣散奴才們,奴才就回了北平老家,後來遇到了許舉人,便跟著他到錦州謀生活了!”

    賈玢經他提起,恍惚記起在揚州時,有個身形瘦小、長相猥瑣的林府下人,曾經給自己跑過腿。

    隻是林如海逝世後,因要扶靈回蘇州老家,經黛玉同意,便分發了一些金銀,將仆役丫鬟們遣散了!

    賈玢笑道:“猥瑣何?你變化太大了!看來你日子過的不錯嘛!”

    何常在見他記起自己,忙從地上爬起,諂媚道:“姑老爺想起奴才了,自從離了楊州,奴才日夜惦念您和大小姐,一想就哭,一哭就想吃東西,所以就…嘿嘿!”

    賈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說你遇上了許成?他現在何處?”

    何常在道:“許舉人派了錦州的差,奴才便隨他到這邊賺些小錢,去年年底,韃子攻破錦州城,許舉人見勢不可為,便佯裝投降女真韃子,那額亦都對他還真信任,委以知府之職!”

    賈玢心裏一動,問道:“許成可是囑咐了你什麽?”

    何常在笑道:“老爺英明!許大人讓我通知老爺,今夜子時北方待客!”

    賈玢大喜,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何常在發誓道:“奴才小事糊塗,但此等大事卻不敢有絲毫馬虎!奴才以性命擔保!”

    賈玢道:“我知道了!若事成,少不了你的好處!下去吧!”

    何常在討好道:“奴才不要任何好處,隻求能回府侍候您和大小姐!”

    賈玢笑道:“等你家大小姐來了再說吧!我還有事,你去吧!”

    何常在滿臉堆笑的下去後,賈玢召來了飛鯊軍眾統領,將許成之事講了一下,便讓眾人談一下看法!

    眾將紛紛對此事的可靠性發出疑問,賈玢道:“許成隨我多年,亦是我的妹夫,他的為人我深知之!若無萬分把握,絕不會通知於我!此事可行!”

    第一軍團的統領楊澤道:“大帥既然有把握,那咱就幹他一把!即便有詐,憑咱的實力有能讓他假戲真做!”

    第四軍團的張博素好謀略,沉吟道:“錦州城中尚有三萬餘守軍,即使咱們進了城,也有一場硬仗要打呀!”

    第二軍團的郭營、第三軍團的李京、第五軍團的吳健皆對城中巷戰,發表了意見!

    經過了半日的商議,賈玢決定親帶第一、三軍團入城,剩餘三個軍團待命,若有變故,即刻發動總攻!

    時至亥末,錦州北城門外寂靜無比,飛鯊軍兩萬餘人馬,鴉雀無聲、秩序森然!

    賈玢手持玄鐵螭紋鞭端坐馬上,雙目金銀光芒閃過,般若功的夜視功能開啟,突的,一陣輕微的吱嘎聲響起,凝神望去,隻見北城門正緩緩開啟!

    賈玢待城門大開後,一聲令下,兩萬人殺入錦州城內,賈玢闖入城後,見兩旁各有數千人肅立,當下開口道:“爾等何為?”

    這時,一人越眾而出,道:“將軍,他們都是女真人強迫從軍的!見天朝大軍到來,想為天朝效命!”

    賈玢順聲音看去,此人正是那久無音迅的許成,喜道:“許賢弟做得好!我以皇上親任的東北行署大元帥宣布,你們現在是光榮的大夏軍人!”

    那些人揮舞著手中兵刃,卻未發出一絲聲響!許成道:“大帥,城中女真人的精銳部隊多集中在南門!”

    賈玢命令楊澤、李京兩部即刻按計劃行動,又命人去傳第二軍團、第五軍團立即入城!

    楊丶李兩位軍團長迅來帶兵而去,不多時郭營、吳健兩人也領兵殺入城內!

    錦州城頓時成為一片火海,隨著戰火的逐次延伸,各方部隊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展開了城防突破戰。

    賈玢帶著新收的數千士兵,隨許成奔往城中將軍府!

    此刻,臨時接過額亦都指揮權的阿泰,正摟著額亦都的小妾鼾睡,他做夢也想不到,夏朝軍隊會這麽快打進城來!

    正應了那的話,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裏麵突破的!正是許成等不甘於女真統治的漢民,將一向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他們,無情拋棄甚至屠殺!

    賈玢揮舞著玄鐵螭紋鞭,橫衝直撞的打進將軍府,不及盞茶時間,便將府裏上下人等盡數控製!

    賈玢一鞭砸開阿泰居所的外門,帶著許成及幾名親兵進了裏屋!

    額亦都的小妾聽到響動,正要嗬斥時,隻見幾名渾身殺氣的壯漢(此處不含許書生)闖了進來!嚇得她嗷嗷尖叫!

    賈玢看著如死豬一般的阿泰,扯著小妾的頭發將她提了下來,嘖嘖笑道:“難怪女真兩員大將敗在我手裏,原來是讓你先榨幹了!”

    小妾臉色慘白,哆嗦道:“奴家身不由己,還望將軍饒我一命!”

    賈玢撫摸了會兒她白膩的嬌軀,大笑著讓焦強帶下去,道:“就把她賞給何常在吧!此次攻克錦州城,他也算立了一功!”

    賈玢戲謔的看著床上那一堆肥肉,道:“阿泰將軍,還裝什麽呢?差不多該上路了!”

    原來那阿泰雖然酒後亂性,沉睡不聞門外事,到底是武將出身,在賈玢進來後,便已經醒了,迫於形勢故意裝睡,以期能苟活性命!

    不想被賈玢看穿,硬著頭皮起來,胡亂披了件衣服,道:“閣下就是賈大元帥吧!”

    賈玢笑道:“不錯,我就是你們大汗的大仇人賈玢!你要替主報仇嗎?”

    阿泰突然跪下道:“大帥言重了,那努爾哈赤自不量力,妄想與您作對!末將深不恥其為!”

    賈玢哈哈大笑,對許成道:“誰說我大夏朝的膝蓋軟?這女真人也不遜之嘛!”

    許成皺眉道:“這等軟骨頭,當殺之後快!請大帥不要為他所惑!”

    阿泰罵道:“姓許的小雜種!你當初降我們之時,我可有為難你?如今你不但不幫我說話,反倒還落井下石!你這反複無常的小人,才該殺之後快!”

    許成道:“正因為有些事我做過,才怕你再做!”

    賈玢笑道:“留他一命又何妨!將他押赴京城,交由皇上發落!”又對阿泰道:“你若能拍好忠順王的馬屁,興許還能留一條命!”

    阿泰見有轉機,忙道:“請大元帥指教!”

    賈玢道:“我可以給你個降將的名頭,你進京後要力勸兩國議和!”

    阿泰大喜,道:“元帥也不想打仗?”

    賈玢笑道:“誰不想留連溫柔鄉呢?”

    阿泰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笑道:“末將定當完成元帥所托!”

    賈玢讓人帶他下去,看到許成不解,笑道:“很疑惑嗎?”

    許成道:“學生覺得此時不該議和!”

    賈玢道:“努爾哈赤的使臣已經到長安了吧?”

    許成道:“順利的話前幾日就該到了!”

    賈玢道:“忠順王肯定會同意和談,估計皇上也有此意,但他們一定認為我會阻止和談!”

    許成道:“所以您策劃了這次襲擊,現在又派人送阿泰進京,表明您的態度!”

    賈玢笑道:“朝中無明旨下達,這次的行動就是合理的!我再把阿泰獻上後,皇上就會打消對我的疑慮!然而這次就輪到努爾哈赤不願和談了!”

    許成道:“丟了錦州,就斷了女真南下的路!他們肯定想要搶回去的!”

    賈玢道:“這是一場硬仗呀!能不能在關東立足,就看天意了!”

    錦州城內的交戰持續了六個多時辰,終於在申時結束了!此役殲敵兩萬五千多人,俘虜一萬七千餘人,這些俘虜多為長期生活在遼東的漢民!

    經過飛鯊軍宣傳隊的洗腦,他們強烈要求加入大夏軍隊,賈玢部戰力迅速得到補充!

    正在賈玢整頓錦州防務時,長安派出的欽差隊伍即將到達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