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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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講到,建熙三年二月初,賈玢接到朝廷邸報,他不敢怠慢,迅速召集行署官員開會。

    待人員到齊後,賈玢道:“現在宣布兩件事,第一件,皇上下詔廢除太子,忠順王腦脅迫皇上收回旨意,與京中的保皇派勢力爆發衝突!依靠連恒所留兵力,眾閣臣鬥敗忠順王。

    忠順王攜廢太子潛逃至蜀中,自稱為帝,建立蜀夏政權,擁兵五十萬!

    第二件,曆王爺和晝王爺逃離長安,並宣布忠順王施詭計致使皇上終身不能有後,太子乃忠順王世子所留,是忠順王竊取江山的棋子!

    曆王爺逃到南疆會合連恒,不再尊建熙帝為主,建立南夏政權,號正統皇帝!

    晝王爺逃到江南,以甄家舊勢力為根基,聯合北靜王自立為東夏國主,號天命皇帝!”

    劉奇大驚,道:“怎麽突然間就發生了這般大事?”

    賈玢道:“此事醞釀了很長的時間,爆發的導火索就是連皇後被廢之事!後來京中傳言錦霞入言前就破身了,且有一月身孕,矛頭直指忠順王!”

    劉奇道:“大夏一夜之間分崩離析,真是世事無常呀!”

    賈玢道:“現今的四個皇上爭鬥不休,以連恒與忠順兩人最強,連恒占據東南四省,忠順全據西部,已將雲貴川甘連成一線,勢壓長安啊!”

    史鼎道:“不知二哥那邊怎麽樣了?”

    賈玢道:“鼐叔領著逝工之兵奮力抵抗東夏水溶的征伐,一時半會還不會落敗,我稍後會令連州水軍出海援救的!”

    劉奇道:“依明公所說,連、忠兩人勢力最大,可我分析著建熙皇上手裏還有北部六省,四皇裏應以他為最強才是呀!”

    馮唐道:“恐怕那六省也對建熙帝陽奉陰違吧?”

    賈玢道:“不錯,他們確有隔觀火之勢,咱們也不能一直置身事外,當做好入場的準備!”

    劉奇道:“明公打算奉誰的旨?”

    賈玢道:“四人都是皇室正根,曆王爺不就號正統帝嗎?咱們也不妨待價而沽!”

    劉奇心裏有些別扭,他忠於趙夏一輩子了,此時出了四個趙氏的皇上,除掉忠順王不算,建熙帝是名正言順登基的,趙曆是先皇指定的接班人,他真不知該聽誰的了!

    賈玢掃了眾人一眼,笑道:“別那麽緊張,咱們先做好份內的事,靜等詔書的下達吧!我意將遼東兵馬重新整合一下!”

    劉奇等聞言一肅,全看著賈玢靜待下文。

    賈玢道:“咱們遼東亦有兵力五十萬,我欲組建五個兵團,由飛鯊軍十萬人改編為第一兵團,由我親自統領,賈芸為副司令,由倪材部組建第二兵團,倪材為司令、楊澤為教導委員、鄺勝為參謀長!

    鐵狼軍改組第三兵團,馮紫英任司令、李京為教導委員,葛晴任參謀長。

    由蒙古境內的騎兵部隊,改建第四兵團,柳湘蓮暫代司令職,謝鯨任教導委員,阿勒泰為參謀長。

    由各港口水師組建海軍,請馮唐將軍任司令、林成任副司令,葛傑任教導委員,賈薔任參謀長!”

    賈玢的帥令很快便下達到各軍,浩大的整編運動開始了,遼東上下都陷入了忙碌中,中原大地發生的戰亂,仿佛被隔絕在長城以內,對遼東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隨著賈蓉的反回,四皇的鬧劇傳到了賈府,因為建熙帝的特使賈政來了!

    賈政沒有見到賈玢很失望,他決定先做一下賈母和賈赦的工作。

    榮慶堂內,賈母端坐上首,賈赦夫婦在下首主位,王熙鳳、黛玉、東哥侍立一旁。

    賈政居客位,下首賈珍相陪,寶玉、賈蓉站在後麵。

    賈母對王熙鳳道:“你也是一府的主子,理應有你的座位,你坐吧!”

    王熙鳳忙道不敢,邢夫人笑著將她拉到身旁坐下,道:“你現在當得,老祖宗都點頭了,你還扭捏什麽!”

    王熙鳳隻好給眾人行了一禮,坐在下首低頭不言。

    賈母道:“你來的正好。寶玉在年前就成了親,讓他們給你補個禮吧!”

    寶玉帶著滿麵紅霞的湘雲,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湘雲接過平兒遞來的茶盞,高舉過頂敬道:“父親請用茶!”

    賈政掛著微笑接過來品了一口,道:“你們以後要相敬如賓,都是大人了,別再如從前般無狀了!”

    寶玉恭聲應是,隨後兩人退下,探春抱著兒子進來拜見,賈政欣喜的逗弄了一會兒外孫,道:“三丫頭我最放心,你做的好!”

    又有賈蘭進來拜見,賈政考校了一番他的功課,勉勵了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賈政對賈母笑道:“兒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大喜事稟告!”

    賈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又升官啦?當真是恭喜你了!”

    賈赦笑道:“二弟是個官迷,這次皇上又升了你幾品?”

    賈政不理會他們的譏諷,笑道:“蒙皇上隆恩,複我為榮國公,特旨讓我入內閣辦差,我現在倒比玢兒高那麽一點點!”

    賈赦笑道:“太好了,你終於壓了你侄子一頭,真是可喜可賀!”

    賈母憂心道:“你那點水平怎麽能入閣呢?莫不是中了人家圈套?”

    賈政怒了,自己現在位列三台,比之祖上還要風光不少,她怎能看低自己!

    賈政冷著臉道:“母親怎可小瞧於我,皇上是看中我的能力!兒子兢兢業業、勤於王事才得以有如今的榮光!”

    賈赦不屑的笑了笑,道:“榮國公不在京裏納福,跑到這苦寒之地作甚?”

    賈政臉色稍緩,道:“給母親、大哥道喜了!咱家元春被冊為皇後了!”

    屋裏眾人麵麵相覷,賈珍皺眉道:“元春妹妹夠格嗎?”

    賈政罵道:“孽障大膽,皇後娘娘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拉出去重打四十!”

    賈政怒氣衝衝的嗬斥仆人們拉賈珍出去責打,奈何此處非他的榮國府,他喳呼了半晌,見無人鳥他這一號,訕訕的坐回椅子,衝賈珍道:“亂臣賊子,離我遠點!”

    賈珍恨不得宰了他,心道:“這人瘋了不成?怎麽變化這樣大?”

    賈赦見賈珍難堪,道:“珍哥兒,你去看看玢兒在哪,尋他回來參拜榮國公!”

    賈珍恭敬的衝賈赦一禮後,拂袖而去,邊走邊道:“就他那德行,大兄弟能拜他才怪!”

    賈珍的話隱約飄進賈政的耳中,他當時就黑了臉,哼道:“沒大沒小的畜牲,就該打死他!”

    賈母不耐煩的道:“你少說兩句吧,你來就為了顯擺?”

    賈政道:“皇上派我來是有要務,忠順老賊、逆賊曆、晝,逃離長安後妄自稱帝!皇上雷霆大怒,特命遼東節度使賈玢入關平叛!”

    眾人除了王熙鳳和黛玉知道一些端倪外,皆被雷的外焦裏嫩,就這麽兒戲的反了?怪不得這貨能當內閣輔臣呢!

    賈政將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得意道:“皇上不光冊立元春為後,還保證將來立元春的兒子為儲君!”

    王熙鳳有些忍不住了,道:“二叔,您不知咱們皇上龍體受損,無力繁衍子嗣嗎?”

    黛玉噗嗤一聲樂了,自知失禮忙用帕子捂住嘴,低下頭雙肩不停的抖動!

    賈政呆呆的望著王熙鳳,半晌後,拍著腦袋道:“我怎麽忘了這荏了!”

    賈赦笑道:“別做白日夢了,元春要真有了孩子,怕是離誅九族不遠了!你可別連累我!”

    賈政嘴裏不停的嘀咕,眾人也不知他說的是啥,突見他將目光定在寶玉身上,拍著大腿道:“我還當你是個不中用的!原來你的造化再此!”

    眾人雲裏霧裏的看著他耍瘋,賈政哈哈大笑道:“母親、大哥,我知道了,寶玉含玉而誕確是祥瑞,隻是不會應在他身上,而是在他的兒子那!”

    賈母見他越來越離譜,罵道:“不孝子,你放的什麽狗臭屁,還不滾出去!”

    賈政不理她,繼續道:“母親聽我說完,皇上無子,定要在宗室中選子過繼,可他們都反了,無從可選!隻能在後族中選,後族有誰?還不是寶玉嘛!隻要寶玉的兒子繼了位,咱賈家就順理成章的成為皇室了!母親您不為寶玉高興嗎?”

    賈母被賈政神奇的腦回路弄懵了,顫顫巍巍指著他,卻不知從何罵起!

    賈赦差點沒被氣死,自己的二弟怎麽如此白癡?這些話要被別人聽到,還不得禍滅滿門?

    賈蓉悄悄將右手放在刀把上,隻待有人發話,就立刻誅殺這個瘋子!

    賈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沒有注意到身後賈蓉的動作。可賈母一直盯著賈政,正好將賈蓉的小動作瞧在眼中,她雖然對賈政失望透頂,卻也不忍心看他去死。

    賈母喝道:“赦兒,給我打這異想天開的不孝子!”

    賈赦聞言站起身來,卻聽門外響起一片掌聲,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身戎裝的賈玢從外麵走進來,賈珍緊隨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賈政。

    賈玢走到賈政近前,道:“臣賈玢參見太上皇!”

    賈政如同高潮般的喘著粗氣,赤紅著雙眼道:“玢兒免禮…”話未說完,被賈母一拐仗掄在身上。

    賈母罵道:“你還知道你姓什麽嗎?啊,早知你這般無能、無恥,你一生下來我就該掐死你!免得你牽連全族!”

    賈政被賈母一杖打醒,有些尷尬的道:“若玢兒頂力相助,也不是不可能的!”

    賈母怒火中燒,道:“你還想拉你侄子下水,我打死你!”

    賈玢攔住賈母,笑道:“此處又無外人,二叔暢想一下未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珍大哥你說是不是?”

    賈珍道:“想想就得了,至於做嘛,我不看好你喲!”

    賈政老臉一紅,道:“玢兒,皇上的旨意你聽不聽?”

    賈玢笑道:“皇上給我什麽好處?南邊那兩個可是許我公爵的!”

    賈政心道:“不能讓他壓過自己!”當即不悅道:“為了你妹妹,也為了咱們賈家,你也得平息叛亂!”

    賈玢道:“為了賈家!好好好!你若成功了,能封我什麽?”

    賈政咬牙道:“一個王是少不了的!”心裏卻盤算道:“等寶玉的兒子繼了位,先得拿下這個不穩定因素!”

    賈玢道:“二叔先回長安,十日後遼東大軍分兩路入關!”

    賈政大喜,將皇上的聖旨給了賈玢,自知腦了母親也不敢久留,休整了一日,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寶玉早日要孩子,弄得寶玉、湘雲尷尬至極!

    送走了賈政後,賈玢調第四兵團由雁門關南下,集結在山西境內待命,自己率第一兵團入居庸關經北平南下!

    同時令倪材所在第二兵團加強對高麗偽金的防範,避免遼東多線作戰!

    第三兵團分一部移師赤峰城,預防蒙古各部襲擾遼東!

    史鼎此次不隨軍出征,與劉奇一同留守奉天,以居中策應遼東各線。

    賈玢安排好一切後,剩下的時間就是陪著王熙鳳、寶釵、東哥幾人,至於黛玉嘛,她老人家又一次隨軍了!

    臨行前一夜,賈玢同王熙鳳及幾個兒女吃了一頓家宴。

    王熙鳳照看著胖姐兒,賈荀、賈節兩兄弟埋頭吃喝著,芊芊舉著杯子道:“祝爹爹凱旋而歸!”

    賈玢和王熙鳳哈哈大笑,賈玢與芊芊碰了下杯子,笑道:“有寶貝女兒的祝福,爹一定能得勝的!”

    賈荀、賈節也爭著要敬賈玢,王熙鳳笑道:“一個個來,爭取把你爹灌多了!”

    一頓飯吃得很溫馨,飯後賈玢帶著賈蔓在院子中散步,賈玢道:“太阿劍用著順手嗎?”

    賈蔓道:“初時有些滯塞,後來女兒又長了個頭,就越發的好用了!”

    賈玢道:“爹入關作戰,這裏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家裏人!”

    賈蔓傲氣道:“誰敢打咱家的主意,先得問我手中的長劍答不答應!”

    是夜,賈玢與王熙鳳單獨相處,柔情蜜意過後是狂風暴雨!總之兩人瘋狂的做著,誰也不說話,隻想把自己徹底的給對方!

    賈玢穿好甲胄,拍了拍仍在沉睡的王熙鳳,道:“此去,不成功便成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