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其實我是蕾絲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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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副臥室,床頭燈微微亮起。
韓清還沒有休息,穿著一身保守的睡衣,戴著不常戴的眼鏡,歪在床上看書。
看了半天書,也沒有翻開幾頁,她的思緒經常回到和前夫一起時,發生的總總場景,最後總會定格在今天廚房中的情景。
李若離推開房門,臉色有點蒼白,走路異常艱難。
韓清趕緊丟下書,赤腳走下床,把對方攙到床上,關切的詢問,“我的傻妹妹,你這是幹什麽去了?哪裏不舒服,還是受傷了?”
李若離忍著疼,強顏歡笑,“我按照姐姐的意思,把身體給了他。”
韓清扶額,這都什麽和什麽呀,同時八卦之心冉冉升起,“你出門找他,合計沒有十分鍾,男人哪有那麽快的速度。難道他有毛病?身體有暗疾?”
北方習慣把男人不能人道或者ed,隱晦的稱為身體有毛病。
李若離搖搖頭,有點害羞,“沒有,他的那個好大,和姐姐的臂差不多。才進入身體一半,我就要疼死了,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到姐姐這裏避難來了。”
作為生理正常的女人,韓清此時處於感情空窗期,沒有交新男友,平常情欲來了,免不了用手自己解決。現在聽李若離用自己的手臂,形容男人的那個東西,以後還怎麽用手解決?難免會產生其它聯想……
韓清趕緊把雙手,不著痕跡的放在背後,哭笑不得,
“你平日那麽聰明,那麽機靈,今天怎麽就那麽笨呢!你又不是沒有經驗,以前經常用手,用嘴幫他解決。現在把男人的火勾起來,又不負責滅火,這不是找罵嗎?”
兩女名為師徒,實為閨蜜,閨房私話從不瞞人,分享過對付男人的經驗。
李若離大羞,拉著韓清的衣袖撒嬌,“姐姐,我當時好疼,一時忘記呀。我現在過去,會不會太遲了點?”
韓清搖搖頭,到抽屜裏找來雲南白藥,“幸虧我東西準備的齊全,現在便宜你了。那個壞家夥,今天惹我家離離生氣,又在路上隨意搭訕美女,就當做懲罰吧。”
四合院雖然是孫不器的家,可他一年也住不了幾晚,平時都是空著。
此地交通方便,周圍都是購物、休閑的地方,三個女生偶爾過來住,私下裏添置了不少東西,用來抵房租。
……
關上院門,一陣京城淩晨的冷風,灌進懷裏,孫不器的精神一震;兜裏的手機不斷震動,又收到了新信息。
陳佳暢發來短信:在外麵別玩的太晚,早點回來!!!
今天不止孫不器一個人睡不著,很多人都沒有入眠。
陳佳暢站在二樓的窗前,手裏攥著手機,目視空無一人的街道。
不久後,收到孫不器的新短信,雖然隻有一個字“好”,但這就夠了。
女孩對著窗外揮揮手,關掉床頭燈,把自己陷進柔軟的大床。
……
上世紀九十年代,第一家酒吧在後海落戶,後麵又陸陸續續的開了上百家。
每家酒吧都有一個或者幾個駐唱歌手,後海的酒吧街,一時成為全國文藝青年心中的聖地。
大名鼎鼎的魔岩三傑,何勇、竇唯都喜歡這裏的氛圍,經常來唱兩嗓子。
夏天是後海景色最漂亮的時候,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當然也是蚊子最多的時候!
過了十一月,後海的遊人稀少,酒吧生意一落千丈。
此時已經過了淩晨12點,街上鮮有行人。
愛玩愛鬧的夜貓子,大多選擇三裏屯太古裏,對於他們來,後海太靜,太慵懶,不適合躁動的青春。
孫不器緊緊了領口,阻止寒風的進入,深一腳、淺一腳繼續往前挪。
街邊拐角有一個不大的酒吧,裏麵燈光黯淡,沒有駐唱歌手,或者歌手已走,顯得格外清淨。
孫不器推開門,隨意找了個位置,要了兩杯酒,灌了一口酒後,征詢服務員的意見後,走上的舞台。
他試彈了幾下吉他,手還沒有完全潮,各種技法沒有完全忘記,此時演唱,不符合心境,反正是自娛自樂,就選吧。
是音樂才子高曉鬆,致敬李宗盛的隨手之作,歌詞文字優美,很李宗盛;中李雅演繹的版本,有著旁觀著的冷漠,又完整的講述了整個故事,成了孫不器的最愛。
李雅可能沒有意識到,竟然把這首歌演繹出新的靈魂,當然也可能是聽眾強加上的。
孫不器眼睛看著頂棚,開始自談自唱,“越過山丘,遇見十九歲的我,戴著一雙白手套,喝著我的喜酒。他問我幸福與否,是否永別了憂愁,為何婚禮上那麽多人,沒有一個當年的朋友……”
一首唱罷,隻有零零散散的幾聲掌聲;這首經典歌曲,生不逢時,有點明珠投暗了。
孫不器笑著搖搖頭,沒有太在意,這首歌唱給別人聽,更多的是唱給自己聽。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終人!
走下舞台的時候,一個女孩遞來一瓶酒,用英語道:“這位先生,你唱的真好聽,這酒送給你。”
孫不器禮貌地接過來,道了聲謝謝,抬頭看清女孩的麵孔,驚呼道:“溫莎,怎麽是你?”
溫莎聳聳肩,嘴裏吐著酒氣,“沒錯,中國孫,咱們又見麵了,不是你建議我來喝酒的嗎?喝的微醺,就會忘卻世界上的煩惱,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孫不器撓撓頭,低聲辯解,“啊哦,我不是你不能來酒吧。但你們歪果仁,不是都喜歡去三裏屯嗎?”
溫莎嗬嗬笑,“我可能是個假的歪果仁。那裏太鬧,我不喜歡那裏,進去後就出來了,朋友介紹我來這裏。你呢?為何這裏?”
孫不器隨意指了個方向,“我家在旁邊,今晚心裏有事,睡不著,就過來喝兩杯。”
溫莎由衷的誇獎,“你唱的真好。”
孫不器擺擺手,“你又聽不懂中文,根本沒有發言權。如果我唱卡朋特兄妹,唱加州旅館,你再這樣誇獎,我可能會笑納。”
溫莎認真地看著孫不器,搖搖頭,“我雖然聽不懂歌詞,但音樂是相通的,情感也是相通的。我能聽出歌中的無奈、掙紮,一直到最後的平靜。”
孫不器不想太多討論歌曲,扶著搖搖晃晃地溫莎,開著玩笑,“音樂是相通的,喝酒更是相通的。今天什麽也不,咱們一醉方休!”
兩杯過後,雙方有了更多話題,言談甚歡,開始談論苦惱,談論私密話題。
溫莎瞪大眼睛,反問,“你不會像其它人那樣,想灌醉我做壞事吧?”狡黠的笑了笑,提議道:“我喝一杯,你要喝雙份,不然不陪你喝酒。”
孫不器聳聳肩,點頭同意。他本想一人喝悶酒,現在能找到一個喝酒聊天的朋友,這種感覺也不錯。
溫莎放下酒杯,幽幽的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是個蕾絲邊。”
孫不器端起酒杯,敷衍道:“我知道……”
等反應過來,他才明白蕾絲邊是什麽意思,可惜一口酒早灌進氣管裏,趕緊轉身表演噴泉,還好隻噴到旁邊的桌子上。
始作俑者好端端的坐在對麵,眼神複雜莫名的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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