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公堤閑逛、消食，淩晨時分，兩人再次返回新吳的家。

    韓清看著淩亂的房間，橫了孫不器一眼，“新吳到姑蘇，來回100公裏，開車要兩個小時。以後常駐兩地，來回跑不方便，應該都置業。如果你手頭不方便，我賣掉京城的房子。”

    孫不器癱坐在沙發上，“哥哥有錢，你的房子還是留給咱女兒……”

    京城的房價剛剛啟動，這個時候下車，才是既傻又蠢。

    韓清惱羞成怒，“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暢行電動車長沙分公司已經成立，在芒果台、湘南經濟台，打出了招商廣告，已經有經銷商找上門，經銷商大會什麽時候開？”

    孫不器聳聳肩，“不急，咱們不用急，先穩住大家。芒果台《超級女聲》總決賽上映前，再和經銷商談具體的合作事宜。”

    韓清趴在沙發背上，雙手抱住情人的腦袋，“你對今年的《超級女聲》那麽有信心呀，認為能一炮而紅？歐陽林台長心裏沒有譜，張董一直給團隊打氣；汪總監轉變了態度，對節目大力支持……”

    孫不器反過手，輕輕撫摸女孩的臉蛋，輕輕啄了一口，“你對芒果台的人事，了解的很深呀，看來我所托非人。”

    韓清輕輕一笑，心裏如吃了蜜。

    情人沒有把她當花瓶，而是當成平等的夥伴；《快樂大本營》的兩個年輕主持，此時已是家喻戶曉的明星，一口一個“清姐”，她的心裏更是美滋滋。

    “《快樂大本營》的收視率，最近急劇下滑；歐台準備做出改變，嚐試讓三個主持人進行pk，優勝劣汰，隻留下一人。從其它節目，再選出兩個新鮮血液，補充進主持人團隊。這樣有點冒險，他想問下你的意見，最近可能要和你談談。”

    一直2017年，站在《快樂大本營》舞台上的主持人，還是幾張老麵孔，這次pk是搞什麽鬼？

    孫不器皺眉，聳聳肩，“咱們是外人，隻關注這次的《超級女聲》，盡量不參合芒果台的其它人事，才能保持超然的態度。”

    韓清嬌笑，“你就是滑不留手的泥鰍，見麻煩就躲……哎呀，你輕點，還沒有洗澡。”

    孫不器反手一個“公主抱”，把韓清扔到大床上，冷哼一聲，“是滑不留手的小泥鰍，還是見洞就鑽的大泥鰍，你最有說服力！”

    ……

    yy語音項目告一段落，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到其它項目。

    次日一早，兩人結伴來到新吳暢行電動車廠。

    上次來時，工廠門口冷冷清清，今天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幾輛空車整齊的排成一行，幾個司機模樣的人，圍在一起抽煙聊天。

    經過特殊改裝後，長度在4米2的小貨車，一次可以運輸64輛電動車自行車。電動車是本地的支柱產業，交通部門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廠區內一片繁忙景象，運送配件的小車排成隊。

    裝卸人員、驗收人員擠滿了通道，五花八門的方言交雜在一起。

    韓清目不斜視，緊跟在孫不器身後，表麵平靜，內心裏心潮澎湃，這都是自家男人的功勞！

    陶紅剪成了短發，套上了袖筒，笑嗬嗬的滿上茶水，“孫少，您今天來的真不巧。王廠長，還有我家老倪，都去外地出差，去辦理收購事宜……您稍等一會，我馬上打電話，讓大家來開會。”

    老廠麵積比較小，生產潛力已經挖掘盡；月產2000台電動車，已經達到極限，必須去其它地方，開辟第二戰場。

    廠長王大陸，地頭蛇倪建軍，這段時間沒有閑著，除了本職工作，還要考察其它工廠；或全資收購，或者讓對方工廠代工，千方百計的擴大生產能力。

    孫不器擺擺手，“把需要簽字的申請，都拿出來，我集中處理掉。今天隨便看一下，不用麻煩大家，別打擾大家做事的節奏。按照咱們既定的政策，8月前，在新吳收購2家，去姑蘇，津門，西湖各收購1家，必須達到年產10萬輛！”

    陶紅抽抽嘴角，“孫少，月底要付供應商的尾款，至少要準備5000萬元；下個月更多，至少要拿出一個億。部分供應商有怨言，希望縮短賬期……”

    暢行電動車的產量，逞幾何倍數增長，各家供應商壓進去太多貨款，心裏已經有悔意。他們再看先前的供貨協議，恨不得當場撕毀。

    孫不器奮筆疾書，頭也不抬，“不能按時交貨的廠家，按照先前的合同，財務和采購部門聯合起來，或扣款，或降低評級。對那些執意要撕毀合同的老板，咱們也不要怕打官司。”

    不會占用上下遊工廠資金的老板，根本不可能把工廠做大。

    陶紅也不以為意，“孫少，我家還有500萬，那是我們兩口的養老錢。如果找親戚朋友，應該還能再借500萬。如果公司需要……”

    工廠轉手後，“豪順”變成了“暢行”，生產、銷售兩旺，熱情和信心倍增。

    孫不器抬起頭，嬉皮笑臉的說，“既然你們相信我，敢陪我一起闖，絕對不會虧待大家！按照民間貸款，收利息也好；或者直接入股工廠，算作股份也好；或者現在算借款，以後隨時轉成股份也好，隨時歡迎各位大老板。”

    企業要發展，需要海量資金；大中小銀行給的額度有限，不得不另想他法，走“歪門邪道”。

    江浙地區工商業發達，民智早開，腦子活絡，相比於存銀行吃死利息，本地人更喜歡放貸給中小企業。

    陶紅急忙回答，“大家都看好暢行，都希望能入股！”

    她所在的“姐妹炒房團”，因為暢行電動車的異軍突起，分成了涇渭分明兩派。

    有人繼續幹老本行，死盯著各個城市的新開樓盤；有人開始轉變思路，嚐試向實業進軍。

    孫不器正襟危坐，“天下沒有隻賺不賠的買賣，期望和風險總是成正比。咱們現在不急，用完銀行給的額度，咱找民間借貸。”

    正規銀行的利息，每年不過10%；民間的借款，最少也要20%，年息高達36%的貸款，也很常見。

    韓清眨眨眼，扯開話題，“江浙本地人都是有錢人，齊魯來的小夥子，憨厚、又有拚勁。陶經理多多留心，為大家謀福利”

    陶紅精神大振，神神秘秘的說，“銷售部門已經成了一對，範廣慶追上了高小冬！雖然兩人竭力掩飾，道行還是淺了點，根本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韓清捂住嘴，“啊，我記得兩人，不是很般配呀……”

    再漂亮、溫柔的女性，都喜歡八卦，當然這也是她們社交的一種方式。

    孫不器搖搖頭，丟下兩個女人，自顧自去車間、倉庫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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