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沒天理,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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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冷鷙的目光灑在她臉上,長臂一伸將她摁倒在床。
“將軍,你好像走錯地方了!”夏芫臉上一慌,連忙掙紮著從床上坐起。
霍尊魅邪一笑,將她扯進懷裏,口腔裏的酒氣直灌她鼻腔:“曲子是美,茶也不錯,但都不及這眉眼處撩人心魂!”
她氣憤地看了他一眼,故意提高了嗓音:“我是陛下賜給陸大人妻室,不是風塵女子,望將軍自重!”
“有區別嗎?”
她強壓住內心的怒火,輕笑了聲說:“駙馬爺大婚在即,公主她金枝玉體,若知道您酒後在宮裏偷腥,一定會大發雷霆!”
“偷腥?讓本將軍看看你有多腥?”他冷聲一笑,身子一沉被將她壓在床上。
夏芫柔弱的身體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推打他的手臂還未觸到對方身上,就已經被他扣在頭頂。
霍尊冷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濃烈的酒氣徘徊在她腦子裏:“你果真十六歲?”
羞恥和憤怒迅速將她淹沒,她用僅存的理智快速回憶著使臣手上那本冊子。
為了不露出馬腳,昨晚她專門跑去偷窺了一眼使臣手中那本名冊,將這副身體原主子的情況了解到一二。
“十六歲,我是釀山樂儀府養大的歌女!”
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幾乎要被那副冰冷的身體壓碎,她猛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
“你是他們買回去的?”
夏芫垂下眼,回答說:“我身子賤,不用花錢買,是樂儀大人從街上撿回去的。駙馬爺您千金之軀,能不能起來說話,免得被我這低賤之人弄髒了身子!”
霍尊目光一頓,結了霜的臉上又蒙了層灰。
片刻之後,他唇角勾起,嘴裏清晰地吐出了三個字:“不介意!”
禽獸!
她惱羞成怒地看著他,恨不得在他臉上瞪出十萬八千個窟窿來。
對方視乎看出她心底的厭惡,魅惑一笑直接朝她臉上逼去,邪笑道:“到樂儀府之前,在做什麽?”
“回……駙馬爺的話,我原住釀山以西三十裏的茶茂村,父母以製茶為生。九歲時家鄉鬧瘟疫,父母病死,我流亡到釀山,得樂儀大人收留。”
“茶茂村,父母姓甚名誰?死於那年那月?”
夏芫將冊子上的記載統統說了一遍,說完後連自己也震住了。
昨晚隻是匆匆一瞥,沒想到竟將冊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記得絲毫不差。
而且,獻藝時,其他佳人的琴曲她隻是漫不經心地聽了遍,竟也能在心裏彈唱出來。
過目不忘,過耳能詳,而且,好像,還不至這些!
這副身體也太逆天了吧?夏芫簡直不敢相信。
看到她慌亂的臉上莫名地露出驚喜,霍尊目光一沉,混著酒香的熱氣猛地吹在她臉上。
“就這些?要不要本將軍幫你多回憶點?”他冰冷地說著,吐著酒氣的唇齒開始在她耳畔上煽風點火。
夏芫耳朵上火辣辣地滾燙,緋紅的臉頰上能擠出血來,頭一撇趕緊從他唇邊逃離。
“我的身份樂儀府有詳細記載,駙馬爺可以派人去查。若您認定我是奸細,一劍殺了便是。我再低賤,也知道什麽叫廉恥!”
他星目暗了又暗,終於從她身上起開,淡淡地丟了句:“本將軍負責全城安危,李歌女之死,不得不查個清楚!”
明明在吃她豆腐,還不要臉地往自己身上貼金。
殺人滅跡的是玉暖,為何不去查她?
夏芫暗想著,偷偷地在褥子上畫了個詛咒的圈圈。
“駙馬爺公事繁忙,若是查完了,是不是可以出去?”她羞惱地看著他,一臉委屈。
看他轉身走出屋子,夏芫心頭一鬆,長長地喘了口氣。
突然,霍尊已經邁出房門的大腳僵在空中,他後退一步“吱呀”一聲將門關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箭步流星跨到床前,扯起她蓋在身上的棉被拋向空中,長臂一伸將她拽進懷裏。
她的反抗絲毫未被他放在眼底,霍尊強摁住她的肩膀欺身而上,幾乎在扯開她衣服的同時,唇齒落到了她雪白的脖頸上。
感覺到脖頸處被人猛烈吮吸,緊跟著鎖骨處一陣劇痛,她驚慌失措地連喊救命。
“霍尊,你這個畜生,趕緊放開她!”陸境衡急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院子裏一陣混亂,門迅速被人踹開。
陸境衡憤怒的叫喊聲引來附近的護衛和宮人,還有來自康國的美人和使臣。
衣冠不整的駙馬爺和脖頸處滿是吻痕齒印的南康歌女令大家震驚不已,門外唏噓聲一片。
驚魂未定的夏芫被壓在床上淚水漣漣,羞惱之色將她白皙的麵孔染成雞冠紅。
霍尊高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俊美的麵孔完全埋沒在她鮮紅色的肚兜裏,壓在她心口處的唇齒還發出猛烈的吸吮聲。
“畜生,還不給我起來!”陸境衡怒罵著一把將霍尊從她身上扯開。
霍尊輕哼了聲,被陸境衡拉起來後雙腿一軟重重的壓在對方身上。
陸境衡被他高大的身體猛的一撞,抱著霍尊一起跌倒在地。
夏芫身上的衣衫完全被扯開,鮮豔的肚兜兒早已偏離它該有的位置,脖頸處紅紅的吻痕和鎖骨間深深的齒印在她雪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同來的一位佳人兒趕緊撿起棉被給她蓋在身上,陸境衡一巴掌狠狠地砸在霍尊臉上。
“畜生,虧我平日裏對你以誠相待,你竟這樣對我!”
“這個女人不錯,很潤!”霍尊手臂一揮,混著口裏的酒氣朗聲笑道。
夏芫羞愧難當,抱著被子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陸境衡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最後怒氣衝衝地拽著霍尊去麵聖。
剛才那位主事的公公咋了咋舌頭,搖著頭將眾人全部散開,臨出門時對著夏芫連聲怨歎。
“擎天王府和丞相府這潭渾水剛被你攪起來,這會又將駙馬爺給扯進來。紅顏禍水,你就等著五馬分屍吧!”
那公公幾乎剛退處屋子,就有四個護衛過來將夏芫臭罵一頓,憤恨地眼神幾乎能將她淩遲處死。
門很快被鎖上,接下來的四日裏狂風暴雨接連不停,屋外除了驚魂的雷雨聲外,再也沒有半點聲響。
第五日早上,夏芫睜開眼,看著昏暗的屋頂隻覺的滿天星光。
四日來,她靠著陸境衡之前送來的二碟點心和幾個水果維持到現在,早已餓暈了幾次。
紅顏禍水?
她冷笑了聲,紅顏不假,可這“禍水”二字來的也太特麽坑爹。
她不過是個借道路過的小僧尼,不謀財不偷漢更不想填後宮,至於這麽無底線的刷三觀嗎?
禽獸駙馬欺上身他們看不到,非將這禍水的帽子往她頭上扣!
到底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人性?
哐當——
一聲金屬撞地的聲音傳入她耳朵,緊跟著門被推開。
一位公公帶著幾個丫鬟走進來,對著斜躺在床上的夏芫看了看,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趕緊給她沐浴更衣,耽擱了時辰影響到拜堂,皇上怪罪下來咱們誰也活不了!”
“拜堂?”夏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