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雕刻與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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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陸舉人哪回來後又過了十多天,其中賈赦也去過胡舉人那兒一次,當然也拿著他所做的習題讓胡舉人指點。除此之外賈赦也沒真的閑著。每天早上醒來練鍛體拳吸收紫氣,然後到陸氏哪陪她吃早飯散步。回到自己院子就開始練習八股文,練累了就停下來雕刻石頭,隨著紫氣的吸收,他的眼力也越來越好,雕刻的石頭也隨著次數的增加越來越精美,什麽青蛙,公雞,雄馬,狗熊等等都被雕刻了出來。看得秋菊和春桃眼光發亮,之後他的成品都給他的丫環們分了,大頭自然是兩個大丫頭拿了,其他的小丫頭都個別分到了幾個。賈赦也沒去管他們,畢竟都是練手之物。晚飯後就躲在屋裏修煉功法,真的是一刻都不浪費。
這天,賈赦寫過一篇文章後,覺得自己的狀態很好,拿起一塊石頭和刻刀,不多久一個尋寶鼠抱著元寶的雕像就活靈活現的完成了。賈赦招來秋菊讓她把那天買的玉石拿來。
秋菊捧著玉石問到:“少爺要為老太太做手鐲了嗎?”賈赦早再把玉石買回來後就告訴了兩個丫頭他要為老太太做個手鐲。賈赦點點頭:“今天少爺覺得狀態很好,你放下玉石後就出去,別讓人進來打擾到我。”秋菊點點頭放下玉石後把門關上出去了。賈赦閉起眼睛,把功法運了一個周天,覺得狀態很好後就動起手來。賈赦為陸氏雕刻的手鐲是他想了很久才決定的。其實最好的還是做成玉雕隨身戴在頸上,可是這年代的人不興配戴佛像,所以賈赦隻好做成手鐲。做成手鐲不難,難的是要在手鐲裏麵刻上一個小型聚靈陣,讓手鐲吸收周圍的靈氣然後反饋給陸氏,慢慢地溫養她的身子。還要刻一個隱蔽陣,不讓修士發現手鐲的妙用,以便引起事端。
沒有靈氣的幫助下,賈赦用了兩個時辰終於把兩個陣法刻好,握住手鐲,賈赦可以感覺到靈氣慢慢的從手鐲傳到他的身體裏。雖然跟他主動吸取的靈氣比起來可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但是對陸氏來說可以時刻幫她溫養身體的器官,讓她在這個平均隻有四十歲的時代活到八十歲也不稀奇。賈赦休息了一刻鍾,準備在手鐲上在刻些圖案,突然就轉來了爭吵聲。賈赦皺了皺眉,聽聲音越發大聲,神識掃過,見一小廝在和秋菊在吵。
小廝臉色不愉,似乎要往屋裏闖,秋菊跟兩個小丫頭攔住他。賈赦見此,隻有停下手,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不快地問道:“什麽事情?秋菊少爺不是叫你不要讓別人打擾到我嗎?”秋菊漲紅了臉,忙跪下,也不分辨什麽。賈赦擺了擺手:“算了,什麽事在吵吵鬧鬧的?”
也沒等秋菊回答,哪小廝就一臉傲氣的回道:“小的是太太身邊的小廝,太太叫。。”賈赦也沒等他說完:“什麽時候榮國公府的下人見到主子不用請安的?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小廝眼見不妥但還是硬這口氣:“太太叫。。。”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不敬主子先打個二十大板。”賈赦剛喊完,兩個小廝就把他按下,那小廝嚇得忙跪下:“大少爺饒命,大少爺繞命!”
“竟然還會叫我少爺,就饒了你十板子,先給我拉出去打十板子再說。”小廝被兩人拉出去,一會就傳來喊痛聲,賈赦回到屋裏坐下,不久後那小廝打完板子後被人扶了進來。小廝跪在地上。賈赦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問道:“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小廝忍著痛:“小的賴山,給大少爺請安。“賈赦眉頭一皺:“哦,現在倒有禮了,賴大是你什麽人?”賴山回答:“正是小的父親。”
原來是史氏的死忠,也不知史氏是怎麽想的,要人尊敬她的下人,把周圍的下人都養的目中無人。也難怪剛才這麽大架子,想必從他母親哪聽了不少他的壞話吧。不過就算他是怎樣不堪也不是下人可以侮辱的。賈赦也沒再說其他的:“太太叫你來我這兒,有什麽事。”
“太太讓小的告訴少爺,晚飯後老爺要在書房見您。”賴山忙接口,賈赦一怔問道:“可有說什麽事?”賴山搖搖頭:“小的不知。”
賈赦擺了擺手:“行了,少爺知道了,你下去吧。”賴山才站了起來轉身離去。賈赦手指敲打著桌子,心中冒起了不安煩躁,像是自己忘了什麽似的。回想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因該沒什麽出格。賈代善為了什麽叫他過去?從賈赦的記憶中,賈代善從來不會想見他,通常都是在陸氏哪請安見過幾麵而已,連話都不會跟他多說,到底是什麽事要在書房見他?
想到這裏,神識一展開,史氏正在她屋裏和賴媽媽談天,大有小人得誌的感覺。不久,賴山一拐一拐地走了進來,隻見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訴說大少爺就算聽到是太太吩咐也要因為他先打他板子,也不見他說起他如何地無禮,賴媽媽也在一旁抹眼淚的。史氏氣得臉都青了,說要告訴賈代善,讓他知道賈赦多麽地不孝殘暴。
賈赦等了一會,史氏還是沒提起什麽有用的訊息,隻好作罷。賈赦也沒在繼續雕那未完成的手鐲,畢竟他心中不安,勉強自己的話,很有可能會把整個手鐲給毀了。賈赦隻好在心中念了幾遍清心咒,讓自己的不安稍微的減少。晚飯就在賈赦忐忑不安的情況下用完。
賈赦吃完晚飯,也沒等多少時間,就來到賈代善的書房,賈代善人還沒到,所以賈赦也站在書房外等。賈代善是手握一方軍權的高級將領,書房難免有些機密,所以不的他的準許或者他不在場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在他書房守住的更是他軍中的親衛。
也不知等了多久,賈代善才帶著兩個長隨慢慢地走了過來,賈赦喊了一聲:“老爺。”賈代善也沒回他,打開書房門走了進去,也沒招呼賈赦。賈赦隻能繼續在門外等著,神識早已往書房一掃。賈代善也沒幹什麽,拿起長隨焦二衝的一杯茶悠閑地喝了一口,等了一會才向焦二打了個眼色,焦二就出來把賈赦叫了進去。
賈赦心裏暗中罵了一句,不就是個下馬威。賈赦進到書房,又喊了聲老爺。賈代善也沒理會他,喝了口茶:“先給我跪下。“賈赦望著賈代善,沒反應過來。賈代善臉色不好看了,又喊了一句:”我叫你跪下!是不是我做父親的話也沒用!”
賈赦隻能跪下,在這孝道大於天的時代,賈代善那一句就差沒說他不孝了。
“聽說你好幾天都沒去先生哪上課?是不是?”賈代善接著說,賈赦隻能解釋:“兒子已讀完四書五經,所以和先生商量。。。”還沒說完就被賈代善硬生生地打斷:“我隻問你是不是,不需要你說其他的。”賈赦隻能點點頭。
“聽說你都在房裏雕刻些石頭,是不是?”賈代善又問,賈赦還沒開口,賈代善手一擺:“我隻問你是不是,你不必說其他的。”
賈赦無奈,隻能點頭。賈代善也不說什麽,對著焦二說:“把家法給我拿來。”焦二臉露猶疑,賈代善大喝:“連我的話都聽不下去是嗎?”焦二隻能從另一個長隨手裏拿過一個六尺長手臂大小的木杖拿了過來。
賈代善叫來他的親衛吧賈赦按住,讓焦二動手,焦二隻得在賈赦耳邊說了聲得罪,就一杖打在賈赦的屁股上,賈赦一聲悶哼。他的功法現在隻能錘煉他內髒,對於皮肉還沒多少的增強,好在焦二也沒使什麽勁。賈代善看著一杖一杖地打下,突然把木杖搶了過來。“沒吃飯麽?讓我來。”說完就一杖打了下去,賈代善可是朝著背心打去,焦二一驚,忙想把木杖搶過來。賈代善一腳把他踢開,焦二沒法,隻好叫一旁的小廝去找陸氏。賈代善邊打邊罵,“你自小就不愛讀書,現在你竟然為了雕刻而玩物傷誌,連課都不去上了,我非把你這孽畜打死打死不可。“
賈赦任由木杖一下一下地打下來,悶不出聲,賈代善也沒停下,似乎要把他給打死不可。打到最後,賈代善手也累了,他見賈赦也沒什麽反應還以為把賈赦給打暈了過去。回頭看見賈赦咬住牙根一聲不響的,賈代善火氣又上來了,拿起木杖又要繼續打下去。
”給我停手,賈代善,你給我停手。”正是陸氏的聲音,賈赦鬆了一口氣人也暈過去了,雖然他功法的關係,五髒六腑的強硬度非凡人可比,但畢竟還是凡人之軀,在手臂大小的木杖下也被打得血肉模糊,陸氏看了差點就暈死過去,忙把人抬回去。賈代善也沒阻擾,隻是帶著不肖的眼神望著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