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法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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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在他醒過來時發覺自己趴在床上,回想起發生的事,賈赦一陣大怒,想他三輩子幾百歲的人生經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板子,真是現眼報,下午剛把人的屁股打了,晚上就輪到自己了。賈赦想坐起來,一動身子,背後和屁股就轉來一陣劇痛,痛得他斯一聲悶叫起來,

    “少爺您醒了嗎?少爺可要喝些水?”秋菊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賈赦轉過頭來,秋菊拿著茶杯走了過來,隻見她兩眼通紅,腫的像核桃似的。賈赦喝過了水就開起玩笑:“怎麽少爺挨打,我的丫環眼睛倒腫了起來?”

    “少爺你也沒別再玩笑了,老太太找來的大夫看過你的傷了,說你不但外麵看起來嚴重,而且更是受了點內傷,要少爺您在傷好之前別碰水。剛才大夫幫你上藥時,奴婢也看過了,真的很嚴重,皮都翻開了,血肉模糊,很是嚇人。大夫還說怕這幾天會發燒,讓奴婢小心照顧。”秋菊很是擔心地說道。

    “沒事沒事,我睡了多久。”賈赦擺了擺手,心裏埋怨賈代善出手不留情,饒他比起普通人都好的體質都受了內傷,若是原身的話更是不堪設想。

    “也沒多久,現在還沒到子時,老太太也剛回去。”秋菊頓了頓:“老太太可擔心你了,奴婢之前在老太太哪服侍這麽多年都沒看過老太太掉眼淚。”

    “那你也去休息,少爺也要繼續睡了。”賈赦又道:“也不用看著少爺,少爺也要休息了不用你站在一旁。”秋菊本還不願意但在賈赦的堅持下隻得點點頭退了出去。賈赦等了一會,確定秋菊真的躺下後忙運起功法,一周天下來,背部跟內髒都酸酸麻麻的,正是受傷的表現。賈赦就這樣用功了一整晚,內傷到好了三成,背部的傷因為功法初期集中於五髒六腑所以好的也不快,這樣也好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陸氏一早就來看賈赦,她年紀也大了,再加上心裏記掛著賈赦,所以一晚上也沒怎樣的睡好,所以一大早就過來了。

    “祖母,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賈赦沒能下地,所以鍛體拳的鍛煉隻能停下,他隻吸收了紫氣,就隻能躺著,在這麽多丫環看著他也沒能運功療傷。

    “還不是擔心你這皮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她聽了賈代善的版本,說賈赦玩物喪誌,書不好好地念,所以才請家法,但她心中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孫兒也莫名其妙的,老爺就問了我兩句,也不讓孫兒解釋就請了家法。”賈赦也冤啊,賈代善連一點聽他解釋的意願也沒有。

    陸氏也被搞得糊塗了,若要問罪也要聽人解釋啊,賈代善這是幹什麽?

    陸氏見賈赦也沒什麽,就放下心來,賈赦連忙勸她回去休息,陸氏也累了,就任由由荀嬤嬤扶著回去

    賈赦也以為接下來他就剩下養傷了,可兩天後,秋菊告訴他一個消息,原來在他和陸氏不知情下,府內府外忽然傳出賈赦玩物喪誌,為了雕些石頭不去上課,被國公知道了請出家法後死不悔改,國公爺隻能能國子監的名額給了幼子,還把先生給辭退了。賈赦聽了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他們的計劃,為了名額又不想壞了名聲,所以就拿住他不上課的名堂,先把他打得幾個月不能出門,再傳出流言,讓他坐實玩物喪誌,不愛讀書。賈赦冷笑,好個賈代善,枉我還以為你恨子成龍,原來隻是要我讓路。

    國子監是朝中培養官員的地方,裏麵招收的都是各地的生員,所謂生員就是各地已通過過童生試的秀才,國子監把秀才都集中在一起教學,所以進入國子監算得上是寒士接觸官場的最快門檻,能進入國子監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光宗耀組的事。而且國子監中的師資雄厚,不說太傅也會間中為學子上課。當然當朝也相當照顧朝中的權貴,每一代的子孫都會有一個國子監蔭生的名額,所謂蔭生可以越過童生試,以後可以直接考舉人。這名額都默認在嫡長子的身上,畢竟嫡長子都會繼承家業,國子監裏的人脈一點都不少。

    賈代善夫婦對此自然了解得很,賈赦自然知道史氏對他霸占這名額可是眼紅的很。不得不說史氏可算得上是奇芭。在史氏的心裏,國公府的一切都是她政兒的,賈赦隻是個搶奪了賈政的廢物,對於國法世清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忽視。至於賈代善有沒有參與,賈赦很肯定若無賈代善的默許,史氏可不敢放出這些流言來。

    “少爺,老太太過來了。”就在賈赦還在沉思時,春桃的聲音響起。跟著陸氏人未到聲先到。

    “我可憐的孫兒,祖母真的沒想到為了名額,他們竟然敢這樣對你,早知道祖母哪天就答應了,孫兒就不用受苦了。”原來那天在陸氏那見到史氏就是因為國子監名額一事,作為國公府的嫡長子,名額是屬於他的,可是史氏想把名額讓給賈政,所以才會跟陸氏商量,陸氏哪會理會史氏,連聽她的借口都不願意。當然陸氏也沒想到賈代善夫婦竟然會如此地狠心,為了名額把賈赦打得下不了地。

    賈赦心裏很是不憤,雖然他也沒打算用這名額進入國子監,可是自願讓出去跟被人搶了性質可大不同。

    “祖母您可知道胡先生怎樣了?”賈赦覺得很對不起胡舉人,就像陸氏打探到。

    “還能怎樣。你老爺把人給辭了,隻給了五十兩就把人給打發了,大概現在就住在那家便宜的客棧吧。”陸氏很是不肖地說道,一個國公爺就出手五十兩,被人知道了可什麽臉都沒了。要知道五十兩對一個一年隻用五兩的家庭聽起來好像很多,可現在是在寸金尺土的京城,胡舉人還要明年考進士,五十兩連三個月都可能可能過不去,而且一時間叫胡舉人一家去哪找房子。

    “祖母可否請您先幫孫兒把先生一家安排好?”賈赦現在隻能想陸氏求助,畢竟時間太短,他連人手都沒來得及培養。

    “嗯,我的乖孫又在想什麽鬼主意?”陸氏若有所思地望著賈赦。“哪有想什麽壞主意,胡舉人可是被孫兒連累的,不把他安排好,孫兒心裏可會不安。”陸氏隻覺欣慰,她的孫兒就是個純善的人。

    “加上孫兒明年想下場考秀才,也不想再去找人回來,老爺也不會準許的。”賈赦見陸氏臉露驚訝,又道:“其實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孫兒已把四書五經讀完,現在正學八股文。所以才和先生商量不用天天去上課。先生把習題交給我,讓孫兒在自家屋裏做好後再拿給先生指點,孫兒可不是特地不去上課。“

    “祖母就把先生安排在西城的院子裏,可好?“陸氏也由著賈赦,不過片刻便想好把胡舉人安排在哪裏。京城權貴及各大世家都住在東城,西城則是一些富商小家族居住,把胡舉人一家安排在哪正是剛剛好。賈赦點了點頭:“等孫兒傷好後,孫兒還要去想先生請教童生試的事情,祖母就讓人跟先生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赦兒說得好,也不像一些人心中一點感恩都沒有。”陸氏說的正是賈代善,賈代善對賈赦跟胡舉人所做的一切很不滿,胡舉人可是赦兒和政兒的先生,他這樣一聲不響的把人打發了,影響的可是兩個孩子的名聲。若是以後有人提起,將會是他們倆的汙點。

    ”孫兒還要求祖母一件事,祖母可否別將孫兒要考童生的事告訴老爺和太太?“賈赦又道,陸氏看著賈赦,賈赦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到時祖母就隨便用個理由把孫兒打發去金陵就好了。”

    “赦兒,你會怪祖母嗎'。若不是祖母把你抱過來抱養,所不定老爺太太就不會這樣?”了陸氏慈祥地望著賈赦,臉上有點不安,深怕賈赦會怪她。賈赦本就不覺得陸氏有錯:“祖母哪來的話,祖母這是不要孫兒了嗎?孫兒好可憐啊,連祖母都不要孫兒了。”賈赦誇張的說道。陸氏也給賈赦給弄得大笑起來,她自然知道賈赦特地這樣,為的就是不想她傷感,她自然不能辜負了孫兒的孝心,想到這裏她對賈代善與史氏更加地不滿,不行,她可不能讓她的赦兒被他們給毀了。

    陸氏也沒在賈赦這坐多久,陸氏離開後,賈赦冷笑,竟然敢從修士手中搶東西,就要好好承受一位修士的報複。賈赦從不是一位寬厚的人,前輩子流浪時可以被人輕視,但若對他對他出手或是言語上太過分的,到最後都被他狠狠地報複回來。雖說修士不能對凡人出手不能傷及人命,但報複的手段可多的是,鈍刀子割肉可是賈赦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