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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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點點頭,陸氏接著說:“祖母是想問問你,你是要繼續去考春閨呢還是想要等下一次?”賈赦不假思索地回道:“祖母,孫兒想要繼續考下去,就算是不中,還可以從中得到經驗,下次再考也會更有把握。”

    “本來張相的意思是讓你下一次再考,畢竟你年紀還小,就算中了名次也不會太好。”陸氏說完頓了頓看了賈赦一眼,又說道:“不過張相也知道不讓你考,你會不願意。你現在鋒芒畢露,你既然不願意低調下來,隻能一鼓作氣的考下去。”

    賈赦這時明白陸氏把他叫來的背後原因,陸氏是怕他一時得誌,忘了謹慎。話中張相都能從賈赦的舉止猜出賈赦不願意隱藏下去,就代表其他人也能猜到賈赦的目的,陸氏希望賈赦不要沾沾自喜,以免一時不察掉入別人的陷阱。

    “當然如果你還要考下去,訂親就隻能定在春閨之後,隻要你這皮猴不心急就好。”陸氏說完要說的話後又開始拿賈赦來開玩笑。厚臉皮的賈赦那會就這樣被打退:“孫兒可不急,可是祖母急啊,看祖母的頸就知道了。”

    陸氏不解,急不急關她的頸何事,賈赦這才接著說:“祖母左盼右盼的,頸都給盼得長了。”陸氏聽完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賈赦和陸氏在這悠閑地說笑,史氏在另一邊就愁翻了。

    在秋閨開始前,史氏拿了公中的二十萬兩押在賈政的身上,現在落榜了銀兩自然也打了水漂,足足二十萬兩就這樣沒了。其時榮國公府公中也隻有不到八十萬兩,當然這是現銀,其他的商店,屋產和各莊子還沒算上去。八十萬兩看似很多,身為國公以後嫁女為了不失體麵就會用上十多萬兩,以後孩子做官活動活動也要幾萬兩,府裏幾百個下人,一年就用掉幾萬兩。所以八十萬兩如果沒有其他進賬可用不了多久,現在史氏一個貪心就把四分之一給弄沒了。

    史氏這時急的跳腳,二十萬兩的虧空,就算把她所有的嫁妝都添進去都不夠。史氏雖然出身保齡侯府,但保齡侯也要顧慮自家的傳承,不能把東西都給了她,她的嫁妝也不過是十萬兩。史氏當家後見到公中的財產,眼睛都睜大了不少。她也趁著當家的機會往她嫁妝扒拉了不少,開始時她害怕人發現不敢多拿,可是最近的幾年史氏膽子大了不少,動作也大了很多。看著嫁妝一點一點的變得豐厚,史氏可是心滿意足的。

    史氏拚命地翻著賬本,想要從裏麵找出什麽能讓她拿來補貼虧空,可那有那麽容易,賬麵上的進數都是一個坑配一個蓋,根本就一查就知道。史氏咬著牙心一撇,把主意打到莊子上去了。莊子其實進益不大,一個十萬兩的莊子每年進益不過一萬兩左右,史氏就是想把一兩個莊子賣出去,把二十萬兩先填了,以後每年的幾萬兩以後才來打算。

    有了決定後,史氏就把賴大找來,把兩個京城郊外的莊子地契交到賴大手中,讓賴大去吧事情辦好。賴大自然知道史氏為了什麽原因這樣做,他從賴媽媽那裏知道史氏挪用了公中的銀兩,他還好奇史氏會怎樣辦,沒想到史氏大膽到把公中的莊子賣了填坑。

    史氏把事情都交代好後就輕鬆地回到自己的院子裏,賈代善也辦公完了回來。史氏見賈代善一臉陰影的回來,知道他心中不愉快,也不敢跟他提起賈政的事。賈代善享受著史氏的溫柔,心中的不快慢慢的消失。史氏很會捉摸賈代善的心,她從不在賈代善麵前表現她強硬的一麵,她知道賈代善喜歡她小女人的一麵,所以賈代善在家的話史氏都會親自遞過熱毛巾,替他更衣,就算是家中有事也會讓他做主意,讓他有一家之主的感覺。

    其實將門虎女那會這些道道,史氏都是聽賴媽媽的建議做的。至於家中的事,嗬嗬,史氏既然捉住了賈代善的心,自然就知道說什麽話會讓賈代善有什麽反應。賈代善對於家中的事基本上就是完完全全受到史氏的擺布。

    賈代善看著溫柔的史氏,對於賈政的事自然也是很清楚。今日秋閨放榜,所以堂上的注意力都放在這上麵,其中賈代善兩個嫡子都上場自然而然的成為大夥的焦點。畢竟兄弟同場中舉,以後一同考進士都會是一場佳話。聖上也沒去理會,三年一度的秋閨也算是一盛事,也就和一眾大臣一起熱鬧熱鬧。

    在考生在外麵擠來擠去時,中舉的答案已放在聖上的禦桌上。聖上翻了翻,把幾名比較優秀和大臣較為有興趣的答案拉了出來,賈赦的答案也在其中。賈赦的答案與童生試時一樣都是中規中矩,也是他的中規中矩讓大臣們看中了。賈赦隻有十四歲,這樣的表現可算得上老成了。

    賈代善自然也好奇,不過他沒去翻卷子,身為武人的他也看不懂。他隻是在看榜上的名字,很快他在榜上看到了賈赦的大名,甲榜三十四,算是很靠前。可是他連看兩次都沒發現賈政的名字。怎麽可能,不是說賈政比賈赦優秀嗎?雖說他還小,考不過賈赦是應該的,怎麽連乙榜都考不上?

    聖上見了賈代善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把身旁的內侍叫過問了一問,聖上的內侍都是人精,早就知道聖上對陸氏的兩個孫兒有興趣,所以早就打探好了,把賈政的卷子交到聖上的手中,聖上一看,也難怪沒上榜,除了第一題勉強打上外,第二和第三題都沒寫上多少。

    把卷子遞給賈代善後,聖上又和其它大臣談論起其它卷子。賈代善拿著卷子,雖然他看不懂誰的卷子好誰的卷子壞,可是自己兒子這張隻能說是連他都知道不行,除了第一張紙寫滿外,第二和第三題很明顯的沒有回答完,寥寥地寫了幾個字。如果這都能上榜,賈代善一定會說舞弊。

    聖上興致勃勃地看過幾張卷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隨口就說道:“賈愛卿好像還沒立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