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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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秋閨放榜的日子,考生們都湧到衙門去,恨不得立刻知道自己是否上榜。榮國公府也不例外,知書和賴大一早就擠到衙門前。陸氏也拉著賈赦到正廳榮華堂去等待,等他們到了就見到史氏與賈政坐在那裏。目的當然和賈赦與陸氏一樣。賈赦向史氏行過禮後才開始查看賈政的臉色。賈政從那天起病倒後不但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這也是理所當然,賈政心裏一直放不下,七上八下的,每時每刻都在折磨他,讓他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能好起來才怪。史氏勸也勸過了,賈政就是不見好轉,今天史氏本來沒要叫賈政起來等待的,可是賈政就是坐不住。他心裏依然懷著一絲希望,希望自己能夠上榜,就算是榜尾也好。史氏卻有點興奮,他的政兒今天後就是舉人,十二歲的舉人,說出去她也覺得臉上有光。

    知書在外不停的擠,突然壓力大了很多,原來衙差拿著榜單出來了,人群更加的激動。衙差剛把榜單貼在布告板上,人群就向榜單的方向擠去,好在知書來得早,一來就霸占了布告板前的位置。賴大就來得晚些,現在還在後麵被人擠來擠去。知書從榜尾開始看起,乙棒看完了,沒有賈赦的名字。知書也不擔憂,少爺上次可是在甲榜。知書繼續往甲榜看去,越往前看,知書越緊張,終於看到了賈赦的名字,知書忍住心裏的歡呼,再仔細一看,沒錯,第三十四名,榮國公府賈赦。知書再次確定後才叫出來:“中了,我家少爺中了!”也沒再理會其他人就往外擠。

    擠出人群後知書就一個勁跑回到國公府,一進門就大喊:“少爺中舉了,少爺中舉了!”聽的人都覺得高興,下人可不理是誰中舉,隻要有人中了大夥就能得到賞錢。下人們也跟著喊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國公府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史氏一聽到有人中舉第一個反應就是賈政中了,正要開口說賞就見到知書跑了進來,心中暗道不好,知書就已開口:“老太太,太太,少爺中了,少爺中了!”

    史氏強忍心中的慌張問道:“有沒有規矩,怎麽在大呼小叫,把話說清楚,那位少爺中舉了?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知書被史氏一喝,冷靜下來。向當中的各位行了禮:“回太太,是大少爺中了,甲榜三十四名。”知書可是陸氏找來給賈赦的,規矩可都是棒棒的。史氏接著問:“那我的政兒呢?可有看到?”

    “回太太,小的看到大少爺的名字就沒繼續看下去,可能二少爺的名次更高些,所以才沒看見,賴大還在看,應該很快就有好消息傳來。”知書也不見慌張,賈赦心裏暗罵知書是個滑頭。陸氏笑眯眯地說道:“好了,都讓全部人都高興高興,告訴帳房,每個人都多領兩個月月錢,從我賬上走。”下人們聽了都高興的行禮道謝。

    陸氏和賈赦也沒回到自己院子,他們還要等衙差上門,而且還有一個賈政,怎樣都要等到賴大回來了。等了良久,衙差都來了,一陣恭賀,賈赦拿過文書讓知書給過衙差一個錢包,衙差拿過錢包一喜,錢包輕飄飄的不是銀兩,是銀票,笑容更是真誠。銀兩能有多少錢,可銀票最小的麵額都是一百兩,他可是大賺了。衙差走後,賈赦讓人點起炮竹,這也是習俗讓附近的人知道有人中舉了。

    炮竹燒完了,賴大才慢條斯理地回到國公府,史氏一臉期盼地看住賴大,希望從賴大口中吐出“中了”兩個字,賴大艱難地搖搖頭,:“二少爺沒中,小的從頭看到尾,連看了三次,沒看見少爺的名字。”

    “不可能,一定是你看漏了,政兒怎麽可能落榜?”史氏不可致信的喊道。賈政本來就還病著,聽了賴大的話,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隻不過他本就坐著,所以暈過去時動作已不大明顯,大夥還在把注意力集中在史氏身上,一時到還沒有人發現他已經暈了。賈赦當然察覺了,但他可沒義務去通知史氏,相反的他還想看看史氏會用多久的時間才會發現她的寶貝兒子已經不省人事了。

    過了良久,史氏依然執著地坐著,想要等待衙差上門。她就是認定賴大看漏了。在一旁的賴媽媽回過神來心中有些奇怪,怎麽二少爺一點反應都沒有,往賈政看去才驚覺賈政已經暈了。在賴媽媽驚呼下,史氏這才發現賈政的情況,國公府馬上亂了起來。陸氏見了搖搖頭:“赦兒,你在這照顧下,祖母累了先回去。”

    賈赦點點頭,雖然他也想回去,但他是長子,在賈代善不在的情況下,需要他來招呼來人。更何況賈政暈了過去,他還要派人去把醫官找來。不然讓人知道弟弟暈了,做兄長的他一點都不關心的話,之前刷的名聲就白刷了。陸氏站了起來:“行了,你也不用送我,一會安頓好後,過來祖母哪。”說完拍了拍賈赦的手就帶著一眾丫環嬤嬤離開了。

    史氏帶著丫環小廝把賈政抬回他的院子裏,賈赦則在大門那等著太醫,畢竟是國公府的名帖,太醫很快就來,給賈政把過脈開了些藥,告訴史氏不用擔心,賈政也隻是一時急氣攻心,反而之前的思慮因為發出來了,所以病很快就會痊愈。賈赦連忙道謝又塞了個錢包給太醫就把人送到府外。

    接下來就沒賈赦的事了,賈赦想起陸氏離去交代他過去一趟。來到青鬆院,荀嬤嬤早在院子等著,見賈赦過來了,笑盈盈地說:“少爺您來了,老太太在花園裏等著您。”賈赦點點頭,走到花園裏,陸氏正坐在花園中心。

    ”祖母您怎麽在這裏等孫兒,秋天可涼呢,等下祖母著涼了怎麽辦?“賈赦過去扶著陸氏,陸氏一臉慈愛的摸著賈赦的臉,以前剛開始時賈赦還不習慣,可現在他很享受老人在對他的關愛。陸氏讓賈赦坐好:“上回跟你提過要與張相的嫡女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