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全世界背叛了你,我就陪你一起背叛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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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兩載,而今複提筆,感觸良多,昔至此,餘以為江郎才盡,不複訴說,時以至此,願以寥寥淺才,複歸路,訴我以往,蒙君不棄,筆者三拜!

    故事便從這裏開始。

    2011年,秋,我上高一。或許每個男人在學生時代,都格外要強,各種要強。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發誓,我從來都隻想做一個壞學生。這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吧。打高中開始,由於身邊那夥好勇鬥狠的朋友對我的耳濡目染,我更加從心底堅定了我要做個壞學生的念想。當然,我指的是並不是打架,逃課,搞對象,和老師頂嘴。雖然,,,這些在我後來為數不多的高中時光裏都做過了!但是,說好聽點的話,誰的青春沒有放蕩不羈呢?即使後來我被大多數老師揍得很慘,也秉持著一貫勇於認錯堅決不改的精神!以至於每個任課老師聽到我的名字後都會用接近浮誇的表情問我一句,你就是許爽?然後我很得意的一笑,說,是!在那個時候,老師對我的批評,體罰都成了我內心的驕傲。因為我隻想做個壞學生。當然除了,,,被打。而且有很多次,印象裏最深的一次,便是夥同我高中時期最好的哥們之一李江,我江哥在班主任的課上公然大睡。當然了,不用質疑,從很久以前開始,我的座位就僅限於教室的左下角或者右下角。我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我江哥比我還帥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那個體重體重小二百斤的班主任過來照著我就是一頓捶,各種捶。沒看錯,是我,沒有們。臨走還不忘給我一個充滿威脅的白眼。當然,被哥無視了。但是,為什麽沒有打他?我倆一塊睡得,而且貌似那王八蛋睡得比我還香。我江哥成功躲過一劫。後來,我想了想,或者是因為他在裏邊坐著。不方便打吧。嗯,就是這樣!畢竟我倆帥的不相上下。我的臉腫了兩天,一碰就麻。於是我在心裏把那誰的八輩祖宗外帶七大姑八大姨都問候了一遍。對了,還有他小舅子。

    初戀,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美好的。在接近那一年的冬天,我注意到同班的她。這個要從一部電影說起,那一年,徐崢和王寶強拍了第一部《人在囧途》。但在那個電子設備並不如今的時候來說。有哪個同學有個mp4還是很囂張的。終於,有一天上課,坐我前邊那臭小子不知從哪借來一個在那看《人在囧途》,笑得沒完沒了,於是我用書擋著,也在悄悄地看。我才第一次注意到她。她是他的同桌。紮著長長的馬尾,帶著一副寬框眼睛。然而,此等形象卻沒有其他女學霸那麽文雅,安靜。笑起來那個誇張,外加晃動身體以及拍桌子。就好像,對,就像是得了失心瘋。我承認嚇到我了,這樣的女孩子以後怎麽嫁人?她叫李碧月,人不如其名,,,更神奇的是,她有個外號叫,叫羞花。好吧,我承認她長得並不算很漂亮。但是如果你在她跟前久了,就會由衷的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認真,還有善良。這是我對她最大的印象,直到後來,我看過她自己寫的文章,也是蠻不錯的。

    我已經忘了,我跟她是怎麽好的,真的忘了!在那段戀情最開始的時候,我作為初戀者,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充滿了好奇,以及向往。後來,我發現,平日裏電視上都是騙人的。現實中的女孩子不像電影裏的女一號,那麽溫柔,那麽好的性格,那麽好的對你,甚至不需要一點點理由。童話裏,果然都是騙人的,我們膩歪了一個月,就結束了。我問原因,她給的理由很模糊,算是莫須有吧。雖然那時年少,也不懂愛是什麽,但也很難受。

    直到新學期開學,我才有一次見到了她。兩人再見卻是滿滿的尷尬。一字不說。我能看到她臉上的冷漠,他應該也看到了我強裝所謂的表情吧。真的,我從心底不服氣,不甘心。甚至有些憤怒。直到後來某一天,我去幫朋友打架,跑去人家學校。失去天時地利人和,被那哥們他爸用菜刀砍了四刀,其他小傷不計。整個人都被打成了豬頭。回到學校,我看到她找我朋友大吵了一架,質問為什麽要帶我去打架。晚上自習的時候,她悄悄坐到我旁邊。透過厚厚的眼鏡片我看到了她眼裏的淚光。我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她一直責問我,我卻出奇的一句話都沒有反駁。於是,我跟她又好了。剛開始,我很開心,甚至有點僥幸。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倆就這麽平平淡淡的好著,一起吃飯,一起散步。對了,還有一次學術討論。她非要說我把數學裏的符號,嘎嘛讀成了葛嘛,雖然我不知道那是幹嘛的。但是本著對學習的認真態度我跟她爭了一節課,她輸了,用著很不屑的眼神說你是對的,行了吧。其實,直到今天我也覺得葛嘛比嘎嘛好聽!嗯,就是這樣。

    日子眨眼便過,到了高一學期末,麵對選文理一事。我毫不猶豫的選了文科,因為作為一個不求上進的男孩子,都是同一個想法,文科班,女孩子多。在這裏,男生是珍貴的,隻要你不是太難看,隻要你不傻,不管是女神級別還是女神經係列,蘿莉也好,禦姐也罷,你都有機會跟她們一起探討學習。討論不會的做的題,研究方程式,互相背誦公式,,,對不起,我真的編不下去了!我滿心期待著開學後的幸福生活,就在那個暑假,我的初戀徹底結束,是我提出的分手,不知從何時起,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感覺,那麽炙熱。我們斷的很幹脆。也很幹淨。從那時起我倆便很少相見,更談不上說話。因為我還是被分在了理科班,用學校主任的話來說就是,鑒於你考的成績,學文學理差別不大,相比之下還不如學理科,出路相對廣一點。哎,我就草了那啥了,憑什麽左右老子的人生,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不過後來我還是接受了,因為他講的太踏馬有道理了。我一句話都反駁不了,甚至還有點感動。好像比你肚子裏的蛔蟲都了解你。比你親爹都替你想的周到。我服了,你這麽能比比你家裏人知道麽?就這樣,我繼續著為數不多的高中生活,一天天的混著日子,跟我另一個要好哥們少謙,我謙哥整天混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買零食。嘔,,,媽的吐一會再說。對了,還有一起在飯堂前的路上追趕,原因是他打完水,被我偷走熱水壺塞子。日子漸漸平靜下來,偶爾耳邊傳來她的消息,我已經不再動容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狠心吧。算了,我就是這麽一個得到不珍惜,失去不,後悔的人。我聽過太多人的評價,有好有壞,我也從來不在乎。

    2012年12月3日,我最終離開學校,高中沒有上完一半的我準備走進社會。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臨近寒冬,北風呼嘯,陰沉的天,壓抑的心情。我做出了改變一生的決定,拋開了一切,心情複雜。我提著商場裏15塊錢買的耐克包和謙哥到了車站時,已經傍晚,我和他談笑,盡量平複著複雜的心情。這時她——李碧月走來,我一點也不驚訝,雖然不知道她從哪得到的消息。她走到我麵前,隻字不提,我也不言語。最終她先開口了,你想好了?我說,嗯。去哪兒?我說不知道。她又沉默,我也沉默,初冬的傍晚格外的寂靜,隻有寒風的呼嘯聲,一點一點的撕裂著我那臨近破碎的心。我甚至聽到了聲音,我咬著嘴唇,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自己在控製什麽,害怕,忐忑,不安,或許還有一絲不舍吧。她向前一步輕輕抱住我,在我耳邊說,能不能不走了?我掙開她,說,已經到這了,算了,看命運吧!謙哥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行了,走吧。我轉身踏上汽車,她就站在原地透過車窗望著我,一動也不動,在寒風裏顯得那麽的孤單,無助!汽車慢慢駛出站外,直到再也看不到她。從此,她在我的生命裏落幕,斷了聯係,再也不曾相見!那一年,她說,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就陪你一起背叛全世界。那是我迄今為止,聽到過最好的情話。我們都是這樣,總在最美好的時光裏遇到最美好的人說了最真心的情話卻忽略了身處最錯誤的年齡!

    人這一生,充滿了邂逅,相遇,分離。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人會是誰。會以何種開頭相識,又會以何種方式分離。曾經說好的海誓山盟,對不起,我隻能說,我,就不陪你繼續走了。咱們,各自安好吧!在那些日子裏,你我用回憶築起一座座沙城,但又在後來的日子逐漸被風吹散,我們淚流滿麵的向人訴說著自己的悲傷,而另一麵又隻能含淚繼續走下去。直到有一天,回憶裏的全都消失殆盡,再也記不起來,就仿佛隻是生命裏的一段插曲,你再也不會為了他淚流滿麵,念念不忘。有的,隻是意味深長,淺笑後說一句,願你,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