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摘花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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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木沒有這個心情,繼續追究賈強到底犯下哪些罪惡,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開這處偏僻的山村,回到城市中去。

    “這是你第二次惹到我,看來剛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楊木說完,伸腳將賈強扔在腳下的雙股叉踩住,用腳底一搓,接著一挑,這長有兩米的雙股叉落入楊木的手裏。

    賈強的臉都綠了,他以為對方可能要用這柄叉子戳自己一下,真要是戳在身上,那就是兩個血窟窿,這裏離著醫院又遠,絕壁活不了啊!

    不過楊木並沒有真的將叉子往賈強身上招呼,而是一錯手,“哢嚓”一聲將鴨蛋粗細的木杆折斷,把賈強嚇得當即一個激靈,這還不算,楊木接著將鐵製的叉頭,一捏,再一扭,好好的叉子當即變成了麻花。

    賈強和黃二苕都看傻了,還有其他村民,黃瓜一家,徐霖也都看傻了。

    接著楊木居然將被扭成麻花的鐵叉,再掰回原來的位置……如此重複了幾次,賈強身後的黃二苕最後襠下一熱,一股騷臭味兒飄得到處都是,這廝被嚇尿了!

    “這位爺,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賈強心裏明白了,對方的實力,已經高出了他的想象,幸虧對方沒動殺心,否則的話,現在恐怕已經是滿院子屍體了。

    楊木並不說話,“咚”地一下,一拳錘在賈強的胸口上。

    這一拳打得賈強當即一愣,因為這一拳根本不重,別說跟那些圍攻楊木的村民比,跟一開始被楊木一腳踹飛相比,實在差得太多太多,連痛都不痛。

    隨即賈強放下心來,他認為,對方盡管武功高強,但終究是不敢殺人的,所以隻好象征性地給了自己一拳頭。

    可是賈強如果知道對方給自己這一拳的真相,恐怕他隻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因為楊木悄悄地往拳頭上注入真元,在賈強的心脈上留下暗傷,雖然不疼不癢,可是賈強萬一控製不好心情,隻要一激動,就會心脈迸斷而死。

    這一手可以悄無聲息地幹掉他人,還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做完這些之後,楊木放開賈強,高聲喊徐霖。

    “喂,我可要走啦,難道你想留在這裏給人家做媳婦?”

    “哦……我走,來啦!”

    一直處於石化狀態中的徐霖,突然還魂,撒開丫子,就往楊木這邊跑,這一路上踩到不少人的手,於是又響起一輪慘叫聲。

    然而情況再此發生突變。

    徐霖剛要抬腳邁過倒下的籬笆牆,黃瓜手提一柄砍柴刀,從徐霖身後追了過來,伸出左臂摟住徐霖的脖子,右手將砍柴刀抵在徐霖的咽喉要害。

    “啊……男生來救我啊……”

    徐霖本來滿懷欣喜,誰知道剛剛看到希望的曙光,眨眼之間就被人打回了原型,慌亂之下放聲大叫。

    很多村民爬了起來,重新撿起農具,將劫持徐霖的黃瓜護在中央,形勢再次緊張和嚴峻起來。

    “咳咳,這位小爺,您也看到了,把這位姑娘留下來給黃瓜做兒媳,是鄉親們的意思,小的這回可說了不算了。這裏山高皇帝遠的,民風剽悍,小爺您還是自己走吧,這件事,恐怕您管不了的。”

    賈強雖然沒有恢複到一開始的放肆,不過他的雙眼之中,掃過一絲狡獪。

    “嗬,我就知道你們都不是東西,民風剽悍?拜托你這個家夥別隨便侮辱咱們華漢國的語言行不行,這叫耍流氓,你還記得剛才我跟你們學來的那句話嗎,沒有什麽事不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打一頓。這話,可真對啊。”

    眼看著徐霖被黃瓜用砍柴刀劫持,並持續往房屋的方向拖,楊木慢條斯理地走了幾步,看到腳下有幾株車前草、蒲公英等野草,彎腰扯下幾片葉子,看準了黃瓜握著柴刀的手,灌注真元,大喝一聲,“著”。

    草葉子應聲化作利刃,掛著風,嗖地一聲,穿過人群縫隙,射向黃瓜持刀的手。

    明明很柔軟的草葉,不但準確地射中了黃瓜的手背,甚至還深深地砍進黃瓜的手背,留下一半在外頭。

    “哎喲。”

    黃瓜痛得大叫一聲,手一鬆,柴刀落在地上。

    還沒等黃瓜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隨著“嗖”的一聲,他當即覺得頭皮一涼,一綹斷發,就像是落葉一樣從他的頭上飄了下來。

    “我的頭!”

    黃瓜嚇得趕緊鬆開徐霖,抬頭摸了一下頭皮,感覺到有點兒濕。

    原來除了頭頂的頭發被削去,頭皮隻破了一點點兒。

    即使頭還在,黃瓜也感覺到自己的魂兒險些被嚇飛了,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摘花飛葉,皆可傷人啊,這位少年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啊!

    其餘的村民看到對方居然隻用一片葉子,差點要了黃瓜的命,也都嚇得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尤其是被楊木射過來的草葉擦身而過的村民,臉側和肩膀處各有一道被草葉擦出來的血口,嚇得當即丟下手中的棍棒,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剩下的村民,剛吃了一次大虧,現在一見對方居然能夠做到摘花飛葉皆可傷人的程度,再無鬥誌,提著各自的農具,灰溜溜地四散撤退。

    “我勒個去,真是太帥啦,想不到你這麽能打,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還怕什麽啊。”

    徐霖再次脫困,一陣小跑到楊木的近前,高興地手舞足蹈,一臉“我好崇拜你”的樣子,好像忘記剛剛還被人家持刀相逼,嚇得連連尖叫呢。

    “賈強我現在問你,她是不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楊木待到徐霖跑到自己身旁,正麵看著賈強,沉聲問道。

    摘花飛葉解救人質,又一次驚豔,讓賈強徹底死心了。

    “她是被強迫的。”

    “我帶她走,你有意見嗎?”

    “沒意見。”

    楊木問完了賈強,轉身看向黃瓜。

    此時黃瓜怔怔地看著手背上,沒入一半,還剩下一半在外頭的草葉,好像要看清楚這是不是真的似的。

    “這位大哥,我要帶走這位女生,你有意見嗎?”

    楊木心底生出一絲不忍,可是這位看上去質樸的農家漢子,為了一己私利,也表現出凶殘的一麵,讓楊木完全放下對他的同情,冷冷地問道。

    “我……”

    黃瓜有些神經質地抬頭,一陣微風吹來,刺激到了頭頂上破了的頭皮的神經末梢,一陣陣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讓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然後有些機械地點點頭。

    “我同意。”

    “好,既然都沒意見,我們就走了,對了,你跟著我們。”

    楊木準備抬腿動身的同時,一指賈強。

    “這位小爺,我都讓你們走了,就別難為我了吧。”

    賈強一見對方居然讓自己跟著,當即被嚇得腿肚子轉筋,心裏說我的娘喲,開什麽玩笑,他一個心情不好,幹死我還不跟玩兒似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可以帶著我們走出這片大山。”

    楊木指了指遠處連綿巍峨的山嶺。

    賈強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想不到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在給自己挖坑,現在倒好,被對方死死控製住,想不從命都不行了。

    “你傻啊,當心他騙你,他要是帶著咱們在大山裏打轉怎麽辦?”

    徐霖對這群人可是怕了,對於徐霖來說,這些人隻有死了才算是好人。

    “不用擔心,我隻給他一天時間,如果到天黑我們走不出大山,我就……你懂的。”

    楊木似笑非笑地看著賈強。

    對於賈強來說,楊木的蜜汁微笑,是暗藏殺機的獰笑,他強做鎮靜地說道:“放心,這位小爺還有這位姑娘,半天,隻需要半天我就可以帶著二位走出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