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就是那位廢柴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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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賈強說的那樣,楊木和徐霖有賈強帶路,果真隻用了半天,就完全走出了神樹窠所在的山係,站在山坡上,可以遙望到百裏之外的城市群。
其實楊木的前身,還是模糊地記得進山的路線的,隻不過是為了更有把握走出大山,免得浪費太多的時間,這才強迫賈強帶路的。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記住,以後就算你作惡,也別讓我撞見,撞見了,那就意味著……”
楊木看了一眼賈強,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是是小爺,我絕不作惡,絕不作惡,謝謝小爺饒命之恩。”
賈強如蒙大赦,一開始他還以為,等這個妖孽利用完他,說不定一下子哢嚓掉,隨意丟到深山裏,無人知曉,那可是不好玩了,畢竟這位的本事賈強也見識到了,殺個人簡直比殺雞還容易。
最終,楊木放過了賈強,這賈強就跟受了驚嚇的耗子似的,鑽入樹林一溜煙就不見了。
“喂,我說你怎麽把他放了,哼,這種惡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弄死他,在大山裏頭誰能發現?”
徐霖隨口說了出來,甚至連語氣都帶著那麽一點兒……陰森。
“嗬,沒看出來啊你還挺狠的,要不我再把他捉回來,你來下手?”
楊木有些詫異地看著徐霖,對她產生了一個新的認識。
“我才不呢,殺人是犯法滴!!!!!”
徐霖擺擺手,斷然否決了楊木的建議。
楊木的表情當即一垮,說道:“你明知道殺人犯法,怎麽還要我去做?”
“這個嗎……反正我是女生,你是男生,殺人這種髒活還得男生做。”
徐霖不慎給自己挖了個坑,不得不強詞奪理。
楊木當即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索性不說話了,現在走出大山,重回城市文明在即,準備繼續動身。
“喂,我說我們能不能坐下來歇一會兒?我們已經走了半天了,我累得走不動了,再說我被那戶山民關了三天,隻吃過一頓飯,不行了,又餓又累!”
徐霖這一確定自己安全了,繃緊的神經一鬆,當即覺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上,說什麽也不肯動了。
“那好吧,我說我們之間別老是‘喂喂’的,你叫什麽名字?”
楊木從徐霖的臉上上判斷,她的確是支持不住了,也找了一塊大石坐下來,看著徐霖問道。
“哦對了,我叫徐霖,在秦州大學上大二,學工商管理,你呢?”
兩位差不多的青年男女,在安全環境之下,總是不缺少共同話題。
“我叫楊木,巧了,我也在秦州大學上大二,當然了,跟你比差了那麽一點兒,在商學院。”
楊木笑笑。
秦州大學是華漢國著名重點大學,能考入秦州大學的學生,在原來所在高中,無不是名列前茅的優秀學子。
至於商學院,卻是掛在秦州大學名下的民辦高校,無非是借著秦州大學這塊牌子,擴大生源而已。
來商學院上學的,往往是家境富裕,本身學習又很平庸的學生,同時又想借著秦州大學這塊牌子給自己鍍金,於是商學院生源從來都不是問題,而且財源廣進,畢竟隻要拿得起學費就能上。
“哦,這麽說咱們倆是校友了,太巧了!咦,楊木?我覺得好像有些耳熟……哦,對了我聽說商學院有一位出了名的廢柴少爺,也叫楊木,這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嗎?”
徐霖一下子想起什麽來了。
廢柴少爺?
楊木根據前身的記憶,當然知道前身出身富裕,本身很平庸,但不至於成為著名的廢柴少爺,再稍微思考一下,當然能想得到這個問題的根子在哪裏了。
楊基漢。
一個名字出現在楊木的腦海,他的雙眼之中掃過一絲冷意。
楊基漢,是楊木的同父異母哥哥,也就是繼母趙茯苓生的兒子,隻比楊木大一天。
至於楊木為什麽會成為人們口口相傳的廢柴少爺,肯定跟楊基漢脫不了幹係,他這麽做,就是想不斷敗壞楊木的口碑,把楊木踩得永世不得翻身……
而且這一次楊木的前身,死在神樹窠,幕後的黑手,肯定有楊基漢的影子。
“我就是你說的那位廢柴少爺。”
楊木幹脆大方地承認。
“哦……”
徐霖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這怎麽可能,這肯定是謠言,你要是廢柴的話,那我豈不是廢柴中的戰鬥機了?”
“謝謝你,這裏的原因就不足為人道了,能說說你是落到這一步的嗎?”
楊木所指的,是徐霖作為秦州大學的學生,為什麽會被人拐賣到這麽偏僻的山村呢。
“哼,一提起這件事,我真是太生氣了。”
徐霖被楊木這一問,當即抓狂暴走狀態。
“哼,趙玲慧,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給老娘我下套,不就為了尚太南嗎,誰像你似的口味這麽差勁,喜歡這麽一個渣男?哼,趙玲慧,你大約想不到你老娘我能這麽快就回來吧,你等著,當我突然出現在你麵前時,我就問你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你想毀了你老娘我,好啊,咱們之間慢慢玩兒!”
徐霖也不理會楊木,一邊咬牙切齒一邊自言自語道。
對於徐霖開口“你老娘我”,閉口“你老娘我”,楊木不由得汗了一下,真看不出來,這個看上去嬌弱的小姑娘,還有這麽強悍的一麵。
“我說徐霖,趙玲慧是誰啊?”
“算了,說了你也不一定認識,我還想問你怎麽去那麽偏僻的地方呢,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掉山溝裏頭再爬出來似的。”
徐霖對於自己被騙,仍耿耿於懷,覺得這是一個很沒有麵子的事情,不肯向楊木說,反過來問楊木,轉移話題。
“你不說,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反正就是喝醬油打醉拳,鹹(閑)的。”
楊木繼承了前身的記憶,知道前身是被女友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的,接著被預先埋伏的兩名歹徒強行注射了過量的毒品,待到前身昏迷後,推下小山穀穀底……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楊木也不會對徐霖講的,一是太過於陰暗,說出來會對徐霖造成心理陰影,不利於她盡早走出被騙拐到偏僻山村這件事,二是這件事即使說出去,行凶者和幕後指使者也不會受到懲罰,相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像是徐霖說的,隻有靠自己跟這幫宵小慢慢玩兒,因此這才跟徐霖開了一句玩笑。
“哈哈,有趣,你這人不但能打,還這麽幽默,關鍵是俠義心腸,要沒有你,現在我恐怕……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問了,這裏距離秦州,還有好遠呢,你想過了嗎,咱們怎麽走?我可是身無分文了。”
楊木:“……”
賈強被楊木放走了之後,用驚弓之鳥、風聲鶴唳等詞語也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感受,一路戰戰兢兢,盡量不走剛才他為楊木帶路走過的路線,生怕楊木反悔,回來把他哢嚓掉。
正勾頭往樹林子裏鑽著,冷不防前麵出現了一個人,險些跟他撞了個滿懷。
“哎喲,我說小爺,我可是給您帶路了呀,您也答應放過我了……”
賈強以為那位小爺反悔了,差點嚇死,趕緊求饒。
“強哥,是我,黃二苕。”
“嗯?”
賈強這才定睛一看,這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抽了黃二苕一記耳光。
“你塔瑪德,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強哥,您聽我講,那個丫頭是經我手賣給黃瓜他們家的,就這麽走了,我是人財兩失啊,所以我這才一路跟蹤過來,強哥,他們應該走不遠吧?”
“你想幹什麽?”
“跟蹤啊,反正咱們在山外頭,道上朋友不少,萬一有機會能把那個丫頭再弄回來呢?”
“嗯,你說得對,哎喲我都嚇糊塗了,那就跟著,咱們還有一杆獵槍在山外頭放著呢,我就不信了,這個後生再能打,還能不怕槍嗎。”
“說得是啊強哥,那咱們就走吧?”
“走,反正山裏山外咱們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