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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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生見小茹笑得很開心,也跟著舒眉一笑。

    小茹立即別過臉去,不敢看他。因為……他笑得實在太好看了!

    小茹自認為不是花癡,可是看到這樣一位古代美男子竟然成了自己的老公,心裏不禁樂開了花。

    他們相視笑了一下,然後就尷尬了,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應該……寬衣上床了吧?

    小茹雖然對這個老公很滿意,哦不,應該叫相公了。但畢竟他們之間還是很陌生,若做房事,她真的接受不了啊。

    澤生瞧見小茹頭上還帶著新娘冠,覺得挺沉,就說:“小茹,我幫你把這個取下來吧?”

    他的那一聲小茹,叫得小茹心裏甜甜的,她羞澀地點頭,“好。”

    澤生靠近了她,給她取下新娘冠,再幫她理了理頭發,動作很輕柔,目光很專注。

    小茹被他這種舉止弄得心裏直酥麻,特別是他身上那種男人的清新氣息,很好聞。

    兩人又靜坐了一會兒,空氣都快凝滯了。

    最後,還是小茹打破了尷尬,說:“我們睡覺吧。”

    他們就各脫各的喜服,穿著裏衣上床了。小茹爬到床的最裏邊,澤生則睡外邊。

    兩人之間隔了約三尺距離。

    此時他們心裏都泛起朦朦朧朧的好感,小茹覺得這種互相吸引的感覺很美妙。她極其希望能與他有個美好又甜蜜的戀愛。若今晚直接做、愛,她覺得那簡直是大煞風景。

    所謂做、愛這項活動,應該得有了愛,才能達到水、乳、交融的感覺吧,否則怎麽叫做、愛,而不叫做活、塞運動呢?一見麵就做、愛,那豈不成了一、夜情?

    雖然她穿越前二十八歲了還是個處,可是經過各種電影畫麵的熏陶,她也懂得差不多了,反正就是各種姿勢、各種舒、爽唄。

    他已經是自己的相公,左右跑不了。等過些日子,兩人情感升溫,達到你儂我儂時,再做、愛,那絕對能達到最佳狀態。

    反正他也是個處,沒經曆過那事,欲、望應該也不強烈。為了夢想中的最佳狀態,就不能急於求成。

    她心裏做好了決定,見一對大紅喜燭還沒吹,便爬了起來,跨過澤生的身子,下了床。

    澤生見她起來了,問:“你……要做什麽?”

    小茹訕訕一笑,說:“熄燭……睡覺。”

    澤生臉色滯了一下,小聲說:“新婚洞房是不能熄燭的。”

    “啊?哦。”小茹尷尬地笑了笑,“我差點忘了。”

    小茹隻好又爬上床,爬上來時,她不小心被澤生的腿絆了一下,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嚇得她趕緊爬了起來,然後羞愧地鑽進被子裏,大氣都不敢出。

    可是這麽僵著身子睡,真的很難受。她時不時會翻動一下身子,而睡在旁邊的澤生也是翻來覆去的。

    突然和一個剛見麵的人躺在一起,他們哪裏睡得著。他們兩個就這麽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估計虛耗了一個多時辰。

    小茹有些疲乏了,她翻過身,小聲地說:“澤生,已經……很晚了,我們趕緊睡吧。”

    小茹此話一出,澤生好像輕了一口氣似的,僵著的身子也鬆了下來,說:“嗯,你也趕緊睡。”

    他一個靦腆書生,突然麵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哪怕自己對她有好感,也根本做不出那種親昵的事來。

    剛才他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親親她,因為他怕自己什麽行為也沒有,小茹會多想,會以為他不喜歡她。他不希望她心裏有這種負擔。

    現在他聽小茹這麽一說,也就安心了。看來,小茹並沒有往那不好的方麵想,他就踏踏實實地睡覺了。

    次日一早醒來,小茹見天色大白,心有點慌,完了!完了!新媳婦來婆家的第一個早上就貪睡,會不會遭白眼啊?

    她與澤生慌忙起床,出房後,見飯桌上擺著兩碗粥、兩塊小蔥攤餅、幾碟小菜。看來,一家人都吃完早飯了!這桌上是留給他們倆的。

    小茹與澤生快速洗漱,坐下來吃早飯。

    這時,一位穿著藍色斜襟褂子的少婦拎著一籃子地瓜藤進來,她看見小茹,隻是隨意瞟了一眼。

    澤生見了大嫂,立馬跟小茹說:“小茹,這是大嫂。”

    小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大嫂。”

    這位大嫂今年也隻不過十七歲,嫁進方家兩年,大家都叫她瑞娘。

    “嗯。”瑞娘毫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然後從廚房裏拿出菜刀及菜板子,坐在家房口,剁著地瓜藤。地瓜藤煮熟了喂豬,對於豬來說,這些可是好吃食。

    瑞娘剁得那個狠啊!“咚!咚!咚!……”

    瑞娘剁的響聲一陣又一陣,弄得小茹的心跳也跟著“咚!咚!咚!……”

    小茹知道,這位大嫂心裏肯定是有氣,因為她沒有早點起床做早飯,這早飯應該是大嫂做的。小茹見自己吃現成的,有點心虛。

    澤生好像也瞧出了大嫂不太高興,見小茹臉色有些緊張,就說:“沒事,快吃吧。”

    小茹隻好裝傻,悶著頭吃。

    這時,婆婆張氏拎著一籃子洗好的衣裳,快步往家走。

    剛才在河邊洗衣裳時,她聽見幾位婦人在議論她家的小兒媳,說何小茹前日在娘家洗衣裳時,不小心掉河裏了,被人救起來後,她的腦子好像壞了,魔怔怔的,嘴裏還吐著怪詞呢。

    張氏聽到此事可是嚇壞了,小茹的娘家人對這件事可是一字未提呀,難道是怕他們家知道了要退親?

    可昨晚見了小茹很正常啊,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她腳下生風,一路疾步到家。

    到家後,她見小茹正在廚房洗著她與澤生兩人吃飯的碗,神態很自然,手裏的動作也很順當,不像是腦子壞掉的樣子呀。

    小茹見張氏進來了,甜甜地叫了一聲:“娘。”

    張氏還是有些不放心,聽小茹喊她娘,她愣愣地答應了。

    小茹為了彌補早上晚起的過錯,摞好了洗淨的碗,趕緊走到張氏身邊,說:“娘,我來晾曬衣裳吧。”

    “嗯,好。”張氏的一雙眼睛仍然停留在小茹的神情及舉止上。

    小茹接過張氏手裏的籃子,走到院子裏看了看,見有一根竹竿橫在兩棵樹之間,就知道是晾曬衣裳的。

    她走了過來,放下籃子,先找出抹布好好擦了一下竹竿,再來晾曬衣裳。她先把衣裳甩一甩,弄直順了,再晾在竹竿上。

    張氏這時才放下心來,她的小兒媳婦腦子哪裏壞掉了,這不是好好的麽!

    坐在門口剁地瓜藤的瑞娘,見小茹搶著晾曬衣裳,那一聲“娘”還叫得那麽甜,她心裏頓時不舒服了。

    而且,她還發現婆婆張氏笑眯眯地看著小茹,好像十分滿意的模樣。

    瑞娘心裏一堵,舉起菜刀,“咚!咚!咚!……”,這次她剁得更狠了!

    她心裏忖道,我大清早起來,做一大家子的飯菜,又去地裏割來地瓜藤,剁好了,等會兒還要煮好喂豬,難道婆婆眼瞎看不見麽?就隻知道看那個小兒媳!

    張氏被瑞娘這般重重的剁地瓜藤的響聲驚住了,回頭一瞧,見瑞娘手裏使著狠勁,臉上泛著慍色,就知道她心裏不平衡了。

    張氏也懶得作聲,她從屋裏尋出兩把鐮刀,自己一把,再遞給澤生一把,說:“澤生,我們也去田裏割稻穀吧,你爹和你大哥、小妹老早就去了。”

    “好。”澤生接過鐮刀,答應了一聲,然後跟在張氏的身後走著。

    瑞娘見了,說:“娘,等我煮好了地瓜藤、喂了豬,我再去。”

    “嗯。” 張氏遠遠地應了一聲。

    小茹在想,她是不是也要去啊?便趕緊喊住澤生:“澤生,你等我一會兒,我晾曬好了衣裳跟你一起去。”

    澤生止住腳步,回頭看著她,猶豫了一下,說:“你在家先歇幾日吧。”

    張氏也回了頭,正色說:“等明日你回了娘家再說,依我們這裏的規矩,新媳婦回門前是不需下田地的。”

    “哦,那……那好。”既然是規矩,那她小茹就不去湊熱鬧了。

    澤生用柔和的目光瞧了小茹好幾眼,才轉身走了。

    瑞娘朝小茹瞥了一眼,心裏忖道,這個規矩她怎麽會不知道?她娘家離這左右才三裏地,規矩都是一樣的呀!她肯定是在裝勤快,一張嘴哄死人!

    小茹不小心碰到了瑞娘投來的那種眼神,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偏過頭去,接著晾曬衣裳。

    晾曬完衣裳,小茹又趕緊找活幹。打掃屋子、擦桌子、抹椅子,幹得那叫一個帶勁!

    以前,她見鄰居家娶了新媳婦,那個新媳婦總是搶著幹活,她當時心裏還覺得好笑,新媳婦幹嘛那麽急於表現呀。這下好了,輪到自己,可一點兒也不比人家遜色。

    忙完這些,她又把自己和澤生的喜服及襪子拿到井邊來洗。

    這種井她在電視裏見過,大概知道怎麽用。她把桶係在繩子上,投入井裏,然後吃力的搖著手柄,滿滿的一桶水就上來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把衣裳放在搓板上,搓啊搓,揉啊揉。

    她以前在家極少洗衣裳,偶爾洗一次也是先打肥皂,搓一搓,再扔洗衣機裏攪。

    現在用這種皂角,她真是洗不慣,搓弄了好半天。

    這時,小姑子方小源從房裏出來了,她今年十四,已經定下親事了。這裏的人家都不會讓快要出閣的女孩兒下地的,而是讓她們在家裏養一養。若幹多了粗活,人長得粗糙,皮膚也曬黑了,去了婆家會遭嫌棄的。

    因此,連她十二歲的妹妹小清都下地幹活了,她卻沒有去,而是留在家裏學做女紅、燒火做飯。

    小源來到井邊,盯看了小菇好一陣子,說:“二嫂,你以前是不是沒洗過衣裳?”

    小茹發窘,“我……”

    “還有,洗衣裳哪有在家打井水洗的,都是去河邊洗。這樣一桶桶往上打水,多累啊。而且,在這個季節容易鬧旱災,井經常幹涸,哪怕能打上一點水,也是要留著做飯的和燒水喝的。”

    小源的語氣是誠懇裏含著納悶,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小茹恍然大悟,對啊,自己怎麽沒想到去河邊洗,可是手裏的衣裳也洗得差不多了。她不好意思地撫了撫額,說:“你瞧我,竟然忘記可以去河邊洗了。今日就這樣吧,我明天去河邊洗。”

    小源聽了微微含笑,然後拎著菜藍子去菜園裏摘菜。

    大嫂瑞娘煮好地瓜藤,喂了豬,就拿著一把鐮刀,準備到田裏去幹活。

    她從小茹身邊走過時,見小茹搓衣裳的那笨拙動作,不禁心裏一陣嘀咕,嘖嘖嘖……還說二弟娶了個心靈手巧的姑娘,還說是會幹農活的好把式,簡直是糊弄人,連件衣裳都不會洗!

    小茹見瑞娘走了,偷偷地吐了吐舌,忖道,大嫂肯定是在嘲笑她不會洗衣裳吧?自己可得加把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