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算算命生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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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生聽算命先生給瑞娘那般算命,覺得那根本就是胡謅,他對此嗤之以鼻。什麽叫半凶半吉可享通,其實就是為他自己留個後路而已,到時候無論生男生女,別人都會說他算得準。

    若真了生男娃,大家就說是瑞娘臨產前做了善事,善事還不好找麽?到時候瑞娘肯定會拚著命去幫這個幫那個,別人罵她,她也絕對不敢還口。

    若是生了女娃,大家就會說瑞娘是不是做了虧信之事,比如答應誰的事給忘了,或是與誰不和睦,哪怕與洛生爭了兩句,也會被認為是起了紛爭。

    反正最後生男生女,都沒人懷疑是算命先生胡謅的。

    澤生心裏是這麽想的,但當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好說什麽不信的話來,打擊大家的熱情會遭他娘罵的。

    給瑞娘算完了,張氏就將小茹的生辰八字報給算命先生聽。

    小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張氏報的是她的生辰八字,在旁悠閑著呢。她以為婆婆報的是她自己的或是小清的,主要是小茹對這裏人說的什麽年不太懂。

    澤生一聽就知道是小茹的,當初訂親時,媒婆就拿來了小茹的生辰八字給方家看過,澤生可是銘記於心的。

    “娘,小茹的不用算。”澤生小聲地道,還扯著他娘的衣袖。

    大家都起哄,“澤生,怕啥呀,給你的娘子算一個唄,還有來年是生男娃還是女娃,算算你們鋪子來年買賣如何,這可都是大事啊,怎能不算呢?”

    張氏用眼神狠狠地示意著澤生,讓他不要在算命先生麵前說不信命。澤生無奈,隻好在旁乖乖地聽著。

    小茹一聽說這是要給自己算了,來了興趣,他能算出自己是穿越來的麽?恐怕不能吧。

    算命先生是何等人,既然出來謀這口生計,對各村的人早已了如指掌,何況澤生和小茹開“方記鋪子”,可是人盡皆知的事,他是早就有備而來的。

    瞎子一聽張氏報的這個生辰八字,他就知道是小茹的。他拉開二胡搖頭擺尾地唱了起來,“年支若要逢羊刃,祖上要基無逞強,月支若要逢正官,手藝買賣會經營。”

    大家都直叫嚷,“準!全都算對了!”

    澤生在旁鼻子輕輕一哼,這個要你算,隻要知道小茹底細的哪個不知?

    小茹樂了,要說買賣還行,至於手藝嘛,她哪裏會多少呀?

    瞎子接著唱道:“日帶正財逢正官,夫唱婦隨多恩愛,偏財若要逢正官,財富滾滾事無憂!”

    這下所有人都羨慕地驚呼:“澤生,茹娘,你們要發大財了,財源滾滾事無憂啊!”

    還有人打趣道:“夫唱婦隨多恩愛,原來這是命中早已注定的呀,難怪這對小兩口日日粘在一塊,跟粘皮糖似的。”

    澤生與小茹被這些人說得有些臉紅,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明明是算命先生根據他們的情況編的詞嘛,這些人簡直被洗腦了。

    瑞娘在旁默默地聽著,悶憋著嘴,略微嫉妒。茹娘的命就是比她的好,她是年支和月支都不太好,隻有日柱和時柱比較好一些,而茹娘的生辰八字年月日幾乎樣樣都好。

    生辰八字決定一生的命運,看來茹娘可是從娘胎出來就注定比她瑞娘的命要好。

    張氏聽了當然也高興,兒子要發財了,她這個當娘的走出去多有麵子。但是,她最關心的算命先生還是沒說,她忍不住催道:“那來年會生男娃還是女娃?”

    瞎子早知張氏會來這麽一問,他又打馬虎眼唱道:“時支若要逢正財,子女皆是財才星。子女有財又有才,明年後年接著來!”

    大家聽了都驚呼,這得多好的命啊,有子有女,還都是有財又有才,而且明年後年接著來,豈不是所有的好運都跑到澤生和茹娘頭上去了?

    問題是張氏想知道的算命先生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呀,盡管張氏現在笑臉如花,心裏仍留有一個疑問。

    瞎子沒聽見張氏歡喜的聲音,就知道她還是不太滿意,他心裏有些挫敗感了,都說兩年內會有兒有女,還是財才星,她怎麽就還不滿意呢?

    他隻好再補唱幾句:“兩年之內生兩胎,一男一女輪著來。若是財滿先有男,若是福滿先有女。財福齊至生雙胎,兩男兩女或龍鳳,皆看緣淺或深重。”

    澤生和小茹簡直聽懵了,這算命先生的意思是,她這肚子裏的胎有五種可能啊!

    要麽男,要麽女,要麽雙男,要麽雙女,要麽是龍鳳!

    小茹簡直要吐血了,這還需要你算,世上所有的胎都被你個瞎子快說全了!就差沒說生四胞胎五胞胎了!

    澤生朝小茹擠眉弄眼,他當然也是被這個算命先生逗樂了。這個算命先生可真是圓滑得很,就是不肯直接說是男還是女。若說錯了,待來年印證他算的不靈,以後可就混不下去了。

    盡管他算出來的是道五項選擇題,澤生與小茹這對當事人都不相信,可旁邊的眾人卻都認為算命先生算得極準,“算命先生真是絕了,連這都能算出來!澤生,兩年之內,你就兒女雙全了,真是有福啊!”

    這下張氏總算是滿意了,雖然沒有直說小茹這肚子裏懷的到底是男胎還是女胎,但他說了有可能是雙胎,還可能是雙男或龍鳳呢!

    當然,她是不會往雙女上麵想的。如果真的財福齊至的話,又怎麽可能會有雙女呢,所以她堅信沒有這個可能。

    張氏、瑞娘、澤生、小茹四人一起相伴著回家了。

    張氏走起路來是樂顛顛的,瑞娘是忐忑不安,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臨產前做善事,如何與人相處和睦。

    而澤生和小茹隻當算命先生說的是玩笑話,根本沒往心裏去。買賣還得認真地經營,日子還得好好地過,可不能因為瞎子的胡謅,就以為命中注定他們將來會財福齊至而懈怠懶惰了。

    此時估計張氏和瑞娘都會認為,哪怕澤生和小茹小兩口現在日日啥也不幹,估計上天也會讓他們財源滾滾事無憂呢!她們倆對算命先生的話是深信不疑的,既然他說會財源齊至、兒女雙全,那將來就一定會是這樣的。

    到了家,張氏自然要向方老爹說說剛才算命的結果,說澤生和茹娘且等著享福吧,他們老兩口也可以跟著沾光了,瑞娘和洛生雖然命格差一點,但也是衣食無憂、一生安康、無災無難,能這樣也算是有福了。

    方老爹自是喜不勝收,平時極少喝酒的他,此時也忍不住開了一壺,還讓張氏今晚炒個肉菜,他想喝個幾杯,暢快暢快。

    張氏笑得眉眼都擠一塊兒去了,“好,我這就去炒肉!”

    瑞娘本來對自己的命格還算滿意,但與小茹一比,她的就差遠了。她有些悶悶不樂地向洛生抱怨,說臨產前還得做善事,不得與人爭論,這樣才能生男娃,要是一不小心罵了人,生了女娃該怎麽辦?

    洛生半晌才丟給她這樣的話,“生了女娃又怎麽了,你娘頭一胎也不是生了你這個女娃,反正田地裏的活我一人也能幹得來,你多生幾胎不就是了,不至於像你娘那樣,非得生出七個女娃才能得一兒子吧?”

    瑞娘朝洛生直跺腳,“你瞎扯什麽呢?竟扯到我娘頭上去了!我還不是盼著頭一胎是男娃,以後就可以放寬心了嘛!”

    “有啥好著急的,既然算命先生都說我們一家衣食無憂、無災無難、一生安康,你該高興才是,別動不動就和茹娘比,我們和二弟、茹娘不也算是一家人麽,難道你不指望她好?”

    “我有你說得那麽壞心眼麽?”瑞娘氣得直咬唇,又不知道該怎麽辯白,她可不是希望茹娘多麽倒黴,隻是不希望茹娘過得比她好而已。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了。茹娘定是要比她過得好了,算命先生都算過,她根本沒有勝過茹娘的可能。

    隻是……若自己能生男娃,茹娘生女娃,在這方麵勝她一回該多好啊。

    洛生也知道瑞娘並不是那種生著壞心眼的人,便回道:“那你就別成日為此事發愁,該是男娃就是男娃,該是女娃就是女娃,急也是急不來的,以後別再為些事憂心了,憂心過多,對孩子不好。”

    昨日澤生在院子裏跟小茹說話時,說在妊娠期間要保持好的心情,以後孩子性格才會活潑開朗。洛生無意中就把這話聽來了,瑞娘經他這麽一提醒,也覺得該收斂收斂了,為了孩子,她得開心一點才好。

    澤生和小茹在屋裏忙著做晚飯。

    “澤生,你是不是跟娘一樣,特別希望頭一胎是男娃?”小茹試探地問,她想知道澤生有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澤生撇著柴火往灶膛裏塞,想也沒想便回道:“我隻盼望著你順順利利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喜歡,反正我們遲早會兒女雙全的。”

    小茹翻炒著鍋裏的菜,笑問:“你不會也相信算命先生說的我們兩年之內會兒女雙全吧?”

    “我才不是相信他的呢,我們不是早商量好發要生兩個孩子的麽?那就一定會是有兒有女的,你放心吧。”

    小茹停下手裏炒菜的動作,突發奇想地問:“若連生兩個女兒怎麽辦?”

    這時澤生沒剛才那麽隨性了,手中動作稍滯了一下,隨即答道:“不會的。”

    小茹猶不死心,追問:“萬一會呢?”

    澤生抬頭,有些臉紅地問:“那你……願不願意再生第三胎?我跟你說,避子藥可不是那麽好買的,買到了也不一定有效果。到時若你再懷上第三胎了,你不想生都難。”

    小茹吹了吹額前的頭發,很淡定地接受了澤生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果然還是重男輕女的!隻不過不會像別人那麽嚴重罷了。好吧,這點也沒什麽不能容忍的,放在她自己身上,她若隻生一雙女兒,也還會想生一個兒子的。兒女雙全才是個“好”嘛!

    澤生以為他這番話會惹小茹不高興,沒想到小茹並沒多大反應,隻了吹了吹氣繼續炒菜。

    他心裏不禁一漾,小茹真好,從不和他耍性子、鬧別扭,心也寬。兩人這般和和美美地過小日子,真是快哉!

    小茹見澤生看著她傻樂,也跟著傻樂,朝他嘿嘿笑了笑,雖然她不知道澤生到底是在笑啥。

    吃過晚飯後,小茹興奮地將新做的棉襖給澤生穿上。

    然後她就著緊盯著澤生好一番欣賞。她心愛的男人穿著她親手做的棉襖,這種感覺讓她有點小小的觸動。

    偶爾她會覺得她與澤生這段感情很不真實,總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會不會是幻夢一場?會不會夢醒之後一切煙消雲散?

    此時見澤生穿上她一針一線縫的棉襖,她感覺這是最真實不過的生活場景了,她終於踏實了,這絕對不是夢幻一場,是真真實實的。她心裏痛快了,眼淚也盈盈了。

    澤生看不到全身效果,一直低頭看自己的前身,很滿意地道:“挺合身的。”趁他抬頭之前,小茹飛快抹掉了幸福的眼淚。

    待澤生抬頭看她時,她給他的是一個美麗的笑顏。

    “小茹,明日我就穿給娘看,娘肯定會誇你的,以前娘以為你做不好針線活,這下你可得在她麵前顯擺一下。”澤生扭過脖子想看看背後,隻是看不到。

    “嗯,得顯擺一下,好讓娘喜歡喜歡我。”小茹拿起銅鏡放在他的側身,讓他通過鏡子看看背後的模樣。

    看過背後,澤生接過她手裏的銅鏡放在了桌子上,問:“你自己的棉襖做好了麽?”

    “嗯,也快了,再過兩日應該就能做好了。明日去鋪子裏賣東西,忙時我和你一起賣,空閑時我就做做棉襖。”小茹將她自己的半成品棉襖在身前比了比,“你瞧,我這件也還不錯吧。”

    澤生直點頭,“你穿什麽都好看!”

    “哼,你嘴上抹了蜜吧!”小茹拿出針線坐在油燈下縫她的棉襖。

    澤生又擺上書冊和筆紙,抄起《妊娠正要》來。

    他抄了一半,忽然抬頭道:“小茹,等這幾日你做好了自己的棉襖,在生孩子之前就不要再做針線活了,缺什麽我們自己花錢買就是了。”

    小茹納悶,“為什麽?我還想給我們的孩子做小衣裳小鞋呢!”

    “這書上說了,妊娠期間若費多了眼,待生了孩子後,眼睛就沒以前好使了。你知道麽,娘的眼睛就不太好使,若離得遠了,她就認不出熟人來,肯定是在懷我們兄妹幾個時,費多了眼。”

    “哦?”小茹看了看眼前這昏暗的油燈,的確是挺費眼的,這裏又沒有眼鏡可配,近視了就隻能迷糊地看東西和認人了,這還真不太好,她可得留著雪亮的眼睛看澤生呢。“可是……哪有親娘不為孩子做衣裳和鞋的?”

    澤生思量了一下,覺得小茹這話也對,就道:“那你就少做一點,待孩子出生時,是九月天,還熱著呢,你就做兩件小衣裳和兩雙小鞋吧,意思意思一下,實在不夠穿就買。”

    “好。啊……啊……切!”小茹打了重噴嚏,而且還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

    澤生起身走過來,對著燈仔細看了看她布滿紅暈的臉,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摸摸他自己的額頭,緊張地問:“你不會是生病了吧?你的額頭比我的燙。”

    他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小茹,她今日的確感覺身子不太爽利,“我上午就感覺有些頭暈,到了下午又開始鼻塞,身子乏得很,腰腿都有些酸。因為不是特別難受,我也沒在意,難道真是感冒……感風寒了?”

    “你怎麽不早說,感風寒可是不能拖的!今晚你隻吃一碗飯,我還以為你是怕變胖才不肯吃的,沒想到你是因為身子不舒服,你怎麽能這麽大意呢!”

    小茹知道澤生是為她著急,被他這麽責怪也不好回嘴,隻能知錯地看著他。

    澤生拿起書冊拚命地翻了起來,眉頭越來越擰,“小茹,這書上說了,妊娠期間若感風寒,容易傷及胎兒,而且還不能隨便喝藥,這……這可如何是好?”

    小茹聽了有些害怕,她以前可聽說懷孕期間感冒,會有很多病菌侵入體內,對胎兒很不利的。

    澤生立馬起身,將她手裏的棉襖拿了下來,“你快上床躺著歇息,我給你熬碗薑湯喝,若發出汗來還不好些,就得趕緊找老郎中看看,能不能配些藥性弱一點的藥喝。”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小茹趕緊上床躺著了。澤生跑到灶前忙活起來,沒過多久,他就將薑湯端了過來,讓小茹喝了下去。他還燒了熱水,讓小茹好好泡腳。

    折騰了這一陣後,小茹躺在床上有些躁熱,喝了薑湯確實讓她出了一身汗,感覺身上輕爽了一些。

    澤生拿大巾子將她身上的汗擦幹,“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應該沒事了,你也趕緊睡吧。”小茹以為自己發了這一身汗就差不多了,加上身子困乏得很,她很快就睡著了。

    澤生見她確實是好多了,此時又睡著了,就不好擾她,也沒提找老郎中來看病的事。因為剛才他看了書,見書上說,有些人感風寒發一身汗,就無虞了。

    可是到了後半夜,小茹又醒了,身子越來越難受起來,頭還發燙,看來那一大碗薑湯雖然讓她發了汗,卻並沒能讓她完全好起來。

    她來到這裏,這還是第一次生病,生病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又不像前世那般,家裏會備常用藥,自己看看藥盒上的說明書,再看是不是與自己的症狀相似,然後自己吃藥就行,實在扛不住才會上醫院。

    此時她是渾身難受,心裏又著急,擔心因為自己生病而影響了肚子裏的胎兒。想著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還是先扛扛吧。

    哪怕這時叫醒澤生,再去找老郎中來,然後熬藥,也得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喝上藥,而且中藥的藥性慢,難受的症狀可不是一會兒或半會兒就能消失的。

    她躺在床上硬扛著實在難受,她忍不住輕輕翻動著身子,生怕弄醒了澤生。沒想到澤生覺輕,她這輕輕一翻動,澤生就醒了。

    “小茹,你怎麽醒了,睡得不好麽?”他伸手摸一下她的額頭,一下驚坐了起來,“你的額頭都燙成這樣,怎麽不叫醒我?”

    “我自己也是才剛醒的。”小茹說的可是實話。

    澤生起身拿塊巾子浸濕,敷在小茹的頭上,然後又另找一塊巾子浸濕來擦小茹的脖子、腋窩,正準備掀開她的肚兜給她擦胸前,小茹羞澀地捂住他的手。

    “你的身子哪個地方我沒見過,怎麽生病了就變得這麽矜持了?”澤生不容分說,就掀開了她的肚兜,擦著她的胸前。

    小茹羞赧得不行,做、愛時坦誠相見,和此時這種裸、露的讓他看,感覺還是不太一樣的。

    接著澤生還要擦她的大腿,小茹自然是緊夾大腿不肯分開,但硬是生生地被澤生給掰開了,他可不管小茹願不願意。

    澤生給她全身擦拭三遍後,感覺她身上好像沒那麽燙了,小茹也感覺好受了一些。

    這時澤生才放心了些,準備出門去找老郎中。

    小茹叫住了他,“天都快亮了,還是等一會兒再去吧,何必將人家從床上叫起來呢?”

    “都感風寒了,全身發熱,你怎麽一點兒也不當回事?”澤生小聲慎怪了一下她,就趕緊出門了。

    在這裏感風寒可不是一件小事,有的人的確是挺一挺就過去了,但有的人因拖長了時間沒治,就會接著生大病,還有的人一病不起,就這樣離開了人世,可不能把感風寒不當病。

    好吧,小茹不敢再吭聲了,乖乖地躺在床上等著。在她眼裏,感個冒而已,確實不算大事,隻是怕影響胎兒她才會有些擔心,否則她還真不覺得這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