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重重淚染錦衾寒 猶為相思滿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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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子彈蹭著歌笑的手打了過來,飛來的子彈蹭破了歌笑手上的皮,歌笑被子彈震得彈開了手。
霆崢出現在芷柔麵前拉過芷柔將她擋在身後,狹長的眼睛如狼一般勾起來,對歌笑挑釁道:“你別這麽自作多情了,你就算努力一輩子,她也不會愛上你!”
霆崢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芷柔手腕上突起的骨頭就要走,卻被山寨的人攔在了一處,霆崢不在意的把眼睛一挑,眼中是一種不輕易言敗的自信,三下五除二的沒幾下就把山寨的人打的不能招架,霆錚帶著芷柔衝了出來。
帶著她跳上了車,路上,芷柔一臉陰沉的搶著車子的方向盤,吵起來,“停車,我要喝酒!”霆崢不顧芷柔的吵鬧緊繃著那如冰塊般的臉,帶著她就向自己的住處開去。
芷柔一急,瞪著已經很難熄滅怒火的雙眼,奮力的一踩腳下的刹車,車子向前劇烈一幢,震得芷柔和霆錚都向前傾去。車子的火熄了下來,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了車,霆崢兩手扶著方向盤,額頭死死地貼著,滿頭的大汗順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滑了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吼道:“你瘋了嗎?”
芷柔苦笑起來,濃密的睫毛瑟瑟抖動著,兩行清淚順著瘦削的臉頰滑了下來,“我沒有瘋,是你快把我逼瘋了。既然不愛我,為什麽要劫親,為什麽要帶我離開天濁峰,讓我自生自滅不更好。”
不等他的答話,推開車門邁了一隻腳,修長白皙的腳脖在夜色的襯托下如白玉一般分外的美麗,緩緩的下了車,將車門“砰”的一關。
踉踉蹌蹌的向酒吧走了過去,到了酒吧,點了一大桌的酒,霆崢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喝了一瓶又一瓶,莫名的湧上了一抹酸楚。奪過她的酒杯,拿過剩餘的酒一瓶又一瓶的喝著,看著眼前臉頰上帶著酒意的她,初見時的那種如新荷般的感覺以在種種磨礪下全無痕跡,這樣的她更像是一個出色的細作更應有的特質。
但看到一點點在改變的她,心中那一顆冷酷的心下,有了陣陣疼痛。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她打橫抱在懷裏離開了酒吧,向自己的住處開去,懷中瘦弱的人兒重重的打著霆崢的胸膛,鬧起來,“你為什麽不讓我喝酒!我討厭你!我恨你!”
酒喝多了對你不好。”霆錚低低的開口,芷柔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帶著一種玩味,“不好,你會關心一個細作嗎?你忘了嗎,你沒心的,你的心不會疼的!”
一句話使得霆崢湧上了怒氣,心中的怒火火熱的燒灼著他的心靈,芷柔並不知道再她毫無預兆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出色的間諜了。
一個間諜,最不該的就是動情,因為動情就會有牽絆,心中堅硬的偽裝就會被撕碎,霆錚以為他能克製的住的,可當芷柔決絕的想要出嫁的時候,他千方百計地挽留,他都求而不得,他才體會到什麽叫心在滴血。
捂著生生發疼的胸口,不是他無心,是他偽裝的太好,讓她感覺不到他再心痛。他低吼起來,“你究竟想要什麽,才能不這樣折麽自己?”
她的手緩緩的滑到他心髒的位置弄得霆錚癢癢的,似是有小貓再撓,芷柔眼中迷離嬌柔,眉梢上風情綽約,似笑非笑,“我要的,你給不了。我想要你的真心,可你卻無心!”
霆錚把芷柔猛地推到床上,芷柔一頭撞在床頭櫃上,頭被磕了個激靈,霆錚脫下皮衣一扔,鬆了鬆領帶,捏著她的下巴,心中的那份怒火怎麽也平息不下去,“今晚我要讓你隨我的姓,我會讓你明白你是我周霆錚惟一愛過的女人!”
就這一磕,讓芷柔醒了酒,霆崢“噝”的一下,扯開芷柔胸前的衣服。瞪著眼睛看著他,一係列的舉動,不由的讓她別過臉去,霆錚扳過她的臉頰,輕輕道:“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芷柔審視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遲疑著,霆錚按耐不住心裏沸騰的心緒,也不管什麽了,捧起她的臉頰就吻起來,不容她反應,不許她反抗,霸道的讓她陷在自己的吻裏。
第二天,芷柔想到昨晚的事,臉紅的紮到被子裏,霆崢笑著拿走她的被子,被子中的芷柔帶著一種小女兒的嬌羞,不由得讓霆錚想要疼惜起來,眯了眯眼不懷好意的盯著她。
芷柔看到霆錚的眼神,臉更紅了起來,紅的就好像玫瑰花瓣一樣,紅撲撲的一片,抿著嘴氣的直捶他,霆崢“噝”的一下,芷柔看情況不對,扯開他的衣服一看,卻看到一個很深的疤痕,口子在翻肉,很顯然是新傷,芷柔看向他柔聲問道:“這是怎麽弄的?”
他不在乎的淡淡笑著,將衣服的扣子係好,“這是我曾經傷害你,對自己的懲罰。”
芷柔聽完心中絞痛了起來,紮到他寬闊的懷裏,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後鳥,找到了一個避風的港灣一樣,輕輕地開口道:“以後,不要傷害自己了。”
雖看到這樣的傷,讓她為他憂心,但她還在遲疑,眼中浮光閃爍,掂量的咬著自己的口腔裏的粉肉:我到底還能不能信你?
霆崢看出她的疑惑,平靜的眼中帶著三分柔情,又帶著七分複雜,就像一隻盤算著什麽的狼。
芷柔黯然了起來,遏製住隨時都能流出眼眶的眼淚:也許我在你的心中隻有那麽三分的地位,而你的革命信仰卻是你全部的天地,終,隻有三分!沒由來的一個想法,讓她陷入了一種狂躁的不安,就像一個失去了依靠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霆崢看出芷柔的憂慮,豎起三根手指對著她,保證了起來,鄭重地發起了毒誓,“放下你心中的疑惑好嗎?這一次我決不騙你,若敢騙你,就讓我再也找不到你,隻能將濃濃情絲寄予飛雪,孤獨一生。”
芷柔將信將疑,拿起身側的皮衣為霆崢披上,咽了咽唾沫緩緩地挑了挑眼皮,看了看他,遲疑的開口道:“我想要一個讓所有人都見證的婚禮。”
霆崢笑著握住她的手,就像一個能為她許下幸福的王子,視如珍寶的輕撫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的摩挲著那白皙如玉的雙手上那細膩的紋路,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這一天,芷柔做好了東西等霆錚回來,左等右等也不見他。蹙著眉擔心著霆錚走到門前緩緩地推開門想出去找她,手剛觸到門框眼前的門猛地被霆錚踹開,隻見他一臉的鐵青,芷柔抓住他的手急急的問道:“怎麽了?”
霆錚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煙,滑動著火柴,火苗在火柴盒兒上擦出灼灼火光,閉上眼,吸了一口,“今天唐家的絲綢生意被扶桑人收購了。”
芷柔聽完擰了擰眉,如果唐家的生意落入扶桑人的手中,那無疑是引狼入室,扶桑人的野心可是不可估量的。芷柔越想越怕,不由的看了看霆錚,像他這麽注重家國大義的人,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