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陸宅暗潮湧動 天邊見白入幕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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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著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陸澤宇穿好了軍裝就一個勁的像外麵跑出去,可能是走的太急根本就沒有見到躲在樹後整理花草的管家,陸澤宇耳邊冷不丁的幽幽冒出了一句,“二少爺這麽急的要去哪?”

    陸澤宇並沒料到自己的身後還有人。腳下一頓的回過頭隻見管家一臉陰沉的睜著一雙溜溜的眼睛,那複雜是神色真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陸澤宇吸了一口氣化解著自己的內心的慌亂,沉聲開口道:“你一個下人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問這麽多幹什麽?”

    陸公館的柵欄外陸澤宇的專車已經緩緩的停在了外麵。陸澤宇下巴抬了抬示意管家把陸公館外的那個大鐵門打開,管家受了陸少的訓斥,臉色鐵青的像塊殘敗的陶瓷極是不情願的為陸澤宇開了門。陸澤宇跳上了車揚了揚下巴對司機開口道:“去黎公館。”

    陸澤宇看著窗外隨時都在向後倒退的風景,想著一會兒該怎麽和黎遠山周旋。看著那漸漸被甩在身後的景象,陸澤宇的心中竟是有了些傷感,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能向現在這樣逆時倒退,那麽大哥也就不會弄得一團糟,陸家也不會烏煙瘴氣的了。

    車子徐徐的開動著,然後在黎公館的門前停下了車子,陸澤宇推開了車子的車門剛要下車隻見黎公館的下人湧了出來一把攔住陸澤宇,頂著一張不給陸澤宇麵子的陰沉臉色強硬的向陸澤宇開口道:“還請二少在這兒等等我們老爺。”

    陸澤宇一聽眼睛就立了起來本就不好的心情被下人的一句話激怒了,一拳頭打過來,“叫黎遠山出來!”陸公館的下人見陸澤宇要來硬的於是都拿著家夥從屋裏跑了出來。陸澤宇眼中眸光一寒帶著一貫戰場殺敵的嗜血頸兒硬闖黎公館,沒幾下陸澤宇就在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衝到了大廳裏。

    眼睛在大廳中掃射了的一圈臉上青筋盤滿了臉吼道:“黎遠山,你有本事綁了我大哥,怎麽不敢見我啊!”

    哈哈!”一陣笑聲從樓上悠悠的飄了下來隻見黎遠山吊了一根香煙。煙圈兒順著他吞雲吐霧的嘴裏冒了出來,陸澤宇的軍大衣向前一扔翹著二郎腿眼神冷峻的努了努嘴,“說吧,你有什麽條件才能放了我大哥!”

    黎遠山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二少依舊爽快!鴻灣碼頭的競標權!”陸澤宇嘴角抽搐的瞪著黎遠山,“你做夢!換個條件隨便開!”

    黎遠山笑麵虎的笑僵在了臉上早已不是一團的和氣。使了個眼色給下人,下人會意的向關押陸少的地方走去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隻見陸少就被黎公館的下人帶到了大廳中,耷拉著腦袋一身的狼狽。

    黎遠山掐著陸少的下顎,迫使著眼中無光的陸少打起精神。死死地捏著他的下顎讓他像個木偶似得抬起頭對上陸澤宇冷冽的眼睛,陸澤宇看到陸少臉都被打腫了好多一臉的慘淡樣子。

    心中怒火攻心的猛地急了起來,咬著牙從腰間掏出槍趁著黎遠山不備抵到了他的額頭上吼道:“誰讓你打我大哥的!”

    黎遠山的手下見陸澤宇掏出槍也從腰間掏出了槍將陸澤宇圍了起來。黎遠山見四下都是槍嘴兒慌張的責備著他的手下,“誰讓你們掏槍的,走了火傷了爺怎麽辦?”陸澤宇在一邊眼神發冷的拿著槍又向黎遠山的額頭上抵了抵,“除了鴻灣碼頭其他的條件你隨便開!”

    黎遠山見陸澤宇一點退讓都沒有 厚顏無恥的頂著一張嘴臉,要挾陸澤宇,“二少,你別忘了你今天是來和我談條件的,不是來和我火並的,四下都是我的人,你要是開了槍你大哥也活不了!”黎遠山眼中帶著野心的一亮高喝起來,“弟兄們!我一會要是死在了陸澤宇的槍下,就給我拉陸黎鈺陪葬!”

    陸少喘著粗氣艱難的用微弱的聲音喊道:“澤宇,鴻灣碼頭的競標權不能給他!”說完就是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陸澤宇見陸少如今這個樣子嘴角還帶著隱隱的憤怒。眼睛冷冷帶著殺氣的盯著黎遠山,說話間帶著一種拽勁兒,“不就競標權嗎!你等著!”黎遠山見陸澤宇終是鬆了口奸計得逞的得意的笑了笑。

    陸澤宇撂完了話就收了槍全身帶著風的轉了個身,向門外走去剛出了客廳陸澤宇腳步頓了頓,又從腰際間拿出了槍對著黎遠山客廳中的花瓶就是一槍,嘩啦的一聲,客廳中的花瓶被打的粉碎,碎屑擦著黎遠山的臉頰就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陸澤宇勾起了嘴角警告道:“再敢動我大哥一毫,你試試!”

    黎遠山看著陸澤宇不把他當回事的越走越遠,又被剛剛陸澤宇的挑釁弄得一臉的鐵青,左手指尖刮了刮臉頰上的血漬呸的向地下啐了口唾沫。

    陸澤宇心中一肚子的怒氣在翻滾著,沉聲對司機喊道:“讓副官去陸家找我!”陸澤宇回到了陸家。陸夫人被管家攙扶著從屋裏走了出來,語氣有些急,“澤宇,管家說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出什麽事了嗎?”

    陸澤宇聽完瞪了一眼管家,本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今天出去的事情,這個管家倒好,似撿了寶似的向他母親去報告。他就不信管家在陸家呆了這麽久這頭頭道道的他沒看出點什麽。

    陸澤宇一把攙過自己的母親開口道:“隻是去辦點事情,沒出什麽事情。”冷眼斜睨著管家,“到是管家閑得很,很愛找夫人打報告嘛!”管家聽完淡淡的笑了笑,“小的在陸家這麽些年,一心為了老爺夫人,小的也是怕二少遇了些什麽事情自己扛著吃不消。”

    陸澤宇皮笑肉不笑,半真半假又帶著些警告意味的開口道:“但願管家是一心為了陸家,別手伸的太長了忘了做下人的本分。”

    陸夫人一把拉住陸少的胳膊問道:“澤宇,可打聽到了你大哥的消息?”陸澤宇聽後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打鼓,遲疑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額,還沒有,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陸夫人聽後抽出腰間別著的手帕放到鼻尖下哭了起來,“這孩子,為了女人什麽都不顧了,我的兒啊!”陸夫人越想越傷心捂著生生發疼的心髒哭的十分的厲害。陸澤宇想到如今的陸少又看見自己的母親心傷成了這個樣子臉上一臉複雜的情緒,輕輕地為陸夫人順著背安慰著。

    這時副官接了陸澤宇的命令來到了陸家等在門口。下人跑到了屋裏低著頭在陸澤宇的耳邊報告著副官來到的消息。陸澤宇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叫了副官進來,陸澤宇把陸夫人交給了服侍的下人囑咐道:“好好地照顧夫人,老爺那裏也多派人盯著點!”

    是”下人低了低頭恭敬地開口攙著陸夫人就進屋了。副官接到陸澤宇的消息進了主屋,陸澤宇向副官招了招手自己則是自顧自的向著樓上的書房走去,副官緊隨其後。

    兩人到了書房。陸澤宇身子一個後仰的坐到了椅子上,椅子嘎啦的響了一聲。陸澤宇兩腿搭到桌子上,神色是一臉的凝重,閉著眼兩手按著他那快要擰成一節兒的眉頭。

    副官見陸澤宇這個樣子意識到了陸澤宇這次絕對是遇上了難辦的事情了。副官自己也正了正神色雙腿站的筆直的敬了一個軍禮,“二少有什麽需要卑職來辦的,卑職義不容辭。”

    陸澤宇兩根手指刮了刮眉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大哥被黎遠山抓了而黎遠山的條件是鴻灣碼頭的競標權。”

    啊,什麽!”副官驚得膛目結舌,“不能讓競標權落到黎遠山的手裏啊!”陸澤宇沉重的點了點頭地吼道:“可我能怎麽辦?一邊是家國大義,一邊我敬重的大哥你能讓我怎麽辦?”一時間心裏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的低吼中爆發。

    二少,別急。如果黎遠山能有什麽把柄按在我們的手裏。”副官一手揚起攥了個拳,挑了挑眉毛,“那麽,大少爺就有救了。”

    副官這一提醒,陸澤宇忽然的心境大開,輕快地開口道:“董雲生向來多疑,如果他知道和他一條船的黎遠山並不安分到時候一定會疑心。”陸澤宇像個運籌帷幄的戰神一樣狡黠的笑了起來,“給我把大炮架到黎遠山的祠堂,動靜越大越好,弄得全上海都知道了才好。”

    副官點了點頭這麽長時間的默契,已足以讓他們兩個隻一個眼神一句話語就能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陸澤宇拍了拍腦袋指著副官看著他,“給我查查家裏的這個管家。”副官點了點頭應下。

    第二天,太陽剛剛露出個頭,天邊風光不減旖旎絢爛,薄霧濃濃的似是在偷窺著這大上海燈紅酒綠下的繁華一世。

    轟隆一聲,天邊的一聲巨響震得飛鳥走獸都驚了起來。黎遠山被莫名的一聲巨響嚇得從床上跳起,披了軍大衣向窗外看去,隻見自家的祠堂附近,青煙不斷,烏煙瘴氣,黎遠山看完之後急了,厲聲吼來了下人,“是哪個沒長眼的,拿我家祠堂當炮團子!”

    下人聞聲趕了過來誠惶誠恐的全身發抖生怕黎遠山一個氣兒不順,就拿他開了涮,怯怯的開口,“是二少,推了鐵血團的大炮,把祠堂當了靶子,打的是捉拿叛變者的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