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場超出預想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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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裏淩染正在喂母親吃粥,母親今日精神好了些吃東西也有些胃口,淩染稍稍感到安慰。

    蕭青逸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淩染跟母親不約而同向他望去。意識到自己推門的動作聲音大了些顯得有些失態趕緊禮貌的問候臥床的病人。

    伯母今日精神這麽好,身體好些了吧?”

    蕭青逸,蕭青逸的到來讓淩染一驚,她臉色微變,放下手中的粥站了起來。總感覺在母親麵前見到奪自己清白的蕭青逸仿佛被捉奸在床那般渾身不自在和無比羞恥。本以為昨晚他那副模樣應該不會再來了,卻在此時他不禁來了還找到母親的病房來。

    好些了,多謝經理關照。”淩染母親用瘦弱的雙手支撐起似有千斤重的上身,靠著後背床沿坐了起來。

    淩染你招快呼人家呀。”用手觸了觸望向蕭青逸發呆的淩染。

    淩染反應過來,順手將旁邊的椅子拉了出來,“坐這吧。”她可不想在病重的母親麵前被看出什麽端倪,所以一副好員工的模樣。

    蕭青逸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意味深長的笑,昨晚的不快一掃而光,走路的腳步也緩慢許多。

    走近床邊將手中帶來的物品往櫃子上一放,就著椅子坐了下來。

    媽我跟我們經理還有事情要談,你先休息一會,我說完了就來找你。”說完向蕭青逸一個勁的使眼色,內心慌亂如麻,在母親麵前撒謊的事果然還是怎麽也做不好,最怕蕭青逸此事不配合露出什麽破綻。

    那個,是這樣的,我的確有些工作上緊急的事要找淩染談談,順便再來看望看望伯母。”蕭青逸泰然自若的附和。淩染母親對此般工作的事孤陋寡聞,自然對兩人所說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淩染快步走在前麵,本就不待見蕭青逸,此時更是明顯與他拉開了距離。

    蕭青逸對此距離不以為然,反而利用自己長腿的優勢三兩步好上淩染,伸出右手將淩染攬入懷,動作自然而然,落在別人眼中仿佛一對令人羨慕的小情侶。

    蕭青逸這一動作將淩染打入回憶的深淵。曾幾何時那個人也這樣攬著自己,經過空曠的籃球場,穿過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小吃街,成雙入對出入琳琅滿目的街頭,或是買個精致的甜點,或是挑選換季的衣服。回憶裏的每一幕都似蜜糖甜到發膩,也似刀劍無情刺穿淩染的心髒。

    剪短回憶的紐帶,伸手推開攬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卻剛推倒一半被對方察覺後又攬了回來,寬大的手掌此刻加重了力道。任淩染怎麽推也推不開,最後隻得作罷,跟著他的步伐前進,淩染將頭埋得低低的。

    蕭青逸感受到臂中少女傳來排斥的力度感,惡作劇般的加大環住淩染手臂的力度。任憑臂中的人兒怎麽掙紮也擺脫不了,最後隻得妥協的模樣讓蕭青逸十分享受,嘴角掛著一抹邪笑,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邁著優雅的步伐。

    一空閑下來淩染的思緒就會飄到很久以前,與付遙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再到看完電影後他脫口而出的分手,再到一個月前在翡翠36發生的一幕幕,與他激吻的女孩。最後再到昨晚,他打電話再次告知她,他們從此再無瓜葛。

    四年的感情傾刻間煙消雲散,使得淩染猝不及防。卻被剝奪了任性的權利不得不接受活生生的殘酷現實。可是縱使付遙再怎麽無情感情這種事由不得她,無論如何她都做不到像付遙那般瀟灑自如立馬又可以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事到如今再掙紮再逃避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此刻她心中除了付遙的冷酷無情感到悲痛以外更多是憤恨。眼角閃現一抹冷冽,她才不會讓付遙看扁她,更不會讓他瀟灑自如全身而退。

    想到這裏一個念頭在她心裏逐漸成形。她扭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左邊攬住自己的高大男人。他美好的側臉竟令她有片刻的驚愕,嘴角掛著的邪笑像盛滿酒似的梨窩那樣醉人。

    察覺到身旁可人兒直勾勾的目光,蕭青逸轉過頭。“怎麽樣?好看不。”

    被發現後淩染懊惱的噘嘴將頭轉向一邊不搭話,兩頰泛有一絲不可察覺的紅暈。不多久兩人出了醫院的大門。

    醫院門前的庭院幹淨寬闊,連下了一夜的雨,空氣幹淨而清新。入秋季節,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掉落了一地枯黃的葉,枝椏上飄零些許零零散散的黃綠葉片,風一吹搖曳個不停,整個景象顯現出些許衰敗氣息。

    下了一夜的雨天工也作美,沒有再繼續向地麵傾灑那淅淅瀝瀝惱人的雨絲。蕭青逸攬著淩染肩膀的手不曾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越過一些相互攙扶佝僂著身子從醫院出來透氣的老人,兩人徑直來到一處無人的亭子。

    蕭青逸攬著淩染肩膀的手順勢將淩染扶坐在長木椅上,自己則轉了個身在她左邊坐下。

    說吧,費那麽大的勁要跟我說什麽呢?”直覺告訴她,淩染有什麽心事。

    沒,沒有,就是怕你在那待久了一不小心穿幫的時候。”她還是無法開口對他說那件事,所以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哎,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笨可以不。這種級別的謊言隨便敷衍一下就過去了。”

    也沒打算跟蕭青逸較真,心情本就差到了極點。淩染掏出外套兜裏的手機,漠然點開了相冊,其中有一張是他倆親吻時她為了紀念那美好的一刻偷拍的。當時她心想著付遙若是有一天翻看她手機相冊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一定很美妙。可惜打著信任的旗號,付遙從未翻看過她的手機,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而這照片也成了諷刺淩染最有力的證據。

    話說你,既然那麽怕你媽知道這件事當初為什麽要辭職?”蕭青逸說這句話仿佛再談論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淩染直想一個拳頭砸向他那張假裝單純無辜的臉。不過也不能完全怪他,當時他那脖子上清晰的草莓印讓此刻的她羞於想起這件事。

    這你管不著,不過謝謝你為我做那麽多,更謝謝你在我媽麵前對我手下留情。”

    一個月不見變得伶牙俐齒了啊,這智商見長嘛!”蕭青逸對淩染語氣中的刻意疏遠聞所未聞,也不顧淩染對他的排斥一如那件事沒發生時那般對待淩染,甚至更親密了些。

    在看什麽呢?”蕭青逸見淩染自顧自低著頭看手機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忍不住湊了過去。

    淩染眼疾手快,在蕭青逸湊過來時關閉了手機,蕭青逸突然的湊近給淩染壯了膽。閉上眼睛將櫻桃紅唇貼上蕭青逸的嘴唇。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在觸碰到蕭青逸微涼的嘴唇時體內的小鹿亂撞,心撲通撲通直跳。

    淩染這一舉動讓蕭青逸有一瞬間錯愕和驚訝,不過他隨即將被動變為主動。薄唇開啟將蜻蜓點水般貼在自己唇瓣上的櫻桃紅唇覆蓋,開始大肆索取櫻桃所含有的甘露,不放過一絲一毫。

    被透過嘴唇傳過來的電流擊中腦袋,淩染大腦有一瞬間缺氧,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隨著蕭青逸吻得更加深入淩染回過神來,強忍著那晚給自己帶來的心理陰影拿出事先調好自拍模式的手機。一邊應對著蕭青逸的激吻一邊找尋最佳拍攝角度,最終,這場荷爾蒙爆棚的攝人心魄的畫麵被成功記錄在淩染的手機裏。

    蕭青逸吻得分外投入,似久旱的大地逢上甘甜的雨水般肆意索取,對淩染的一舉一動絲毫未察覺。

    目的已達淩染想從這激吻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嘴唇收緊抗議著蕭青逸的進攻,無奈卻一次被他強有力的大舌強行撬開。

    蕭青逸將手掌環住淩染的纖腰,嘴唇不停的索取,不自覺的力量將淩染身軀壓往座椅後方。

    最終淩染呼吸不過對著蕭青逸下嘴唇狠咬一口,在蕭青逸吃痛的空擋雙手合力將他推開,隨後右手一耳光打在蕭青逸的左臉上。

    蕭青逸你想幹什麽?”雙眸閃爍晶瑩的光亮,楚楚可憐的望著蕭青逸。

    這一耳光使得沉醉的蕭青逸清醒了不少,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沉迷於那份甘甜,緩慢伸手擦了擦嘴唇滲出的液體,扭頭看著淚光閃閃的淩染。

    半刻沉思後,蕭青逸漆黑的眼眸十二分認真的看著麵前的女孩。

    對不起!”雙眼飽含歉意,神情認真而專注。

    此刻他認真的神情反而使得憤怒的淩染有幾分錯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淩染突的站起來邁開雙腿快速消失在蕭青逸的視線裏。

    蕭青逸看著迅速消失的女孩,再次擦了擦唇瓣的血,表情陷入沉思。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態,雖說主動親吻他的淩染讓他稍微有些驚喜和訝異,但之後他的反應才最讓他費神,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麽個普通女孩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