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水鬼也說：“真是啊，這是幾個意思？”

    孔環賢決定，撤回告示。

    她說：“從今天起，我們還得下去摸情況。

    我到西貢堡去。

    二水鬼去了解一花的情況。

    三水鬼去了解鐵二的情況。”

    三人分工後，孔環賢隱身騰空直飛西貢堡。

    轉眼的功夫，孔環賢就到了西貢堡。

    她來西貢堡的目的，是要證實那天，瘦一點的老公趕馬車到西貢堡，有沒有裝到貨。

    西貢堡是個物資集散地，貨場有好幾個，來往的馬車特別多。

    她走進一個貨場，老板正在忙著發貨。

    好不容易等老板有點空閑，她就問：“請問，那天瘦一點的老公有沒有裝到貨？”

    老板很隨和，一聽，楞了一下。

    孔環賢以為老板想到了什麽，就用心地等著老板說出實情。

    老板說：“你是問我，‘那天瘦一點的老公有沒有裝到貨？’是吧？”

    孔環賢滿懷希望地說：“是是是，我是這麽問的，老板你知道——”

    老板笑笑說：“我知道個屁呀知道。

    你問‘那天’，‘那天’是哪天啊？

    ‘瘦一點的老公’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個瘦一點的老公啊？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有沒有裝到貨’，裝什麽貨啊？在哪個貨場裝的貨啊？

    你瞅瞅，這裏那麽多貨場呢，誰知道他去的是哪個貨場呢？

    你都沒把問題說明白，我能知道個屁啊？

    如果我這樣問你，你能回答我嗎？”

    孔環賢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常識性的錯誤了。

    自己知道的，旁人就不一定能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她隻好說了聲“對不起，打擾了”，就退出貨場，飛回啟寺城。

    她把這一情況跟兩個水鬼一說，兩個水鬼也隻有眨眼睛的份了。

    瘦一點的老公姓甚名誰，家住哪裏，這倒好辦。

    那天是出事的日子，也好說。

    隻是，到哪個貨場，裝的是什麽貨？這就有難度了。

    除了他二人，就是胖一點和瘦一點也未必曉得。

    二水鬼說：“那怎麽辦啊？”

    孔環賢說：“我去問問瘦一點吧。

    你二人打聽到什麽情況了？”

    二水鬼說：“一花與胖一點是前後院的鄰居。

    一花的老公和胖一點的老公是同窗。

    兩家的關係不冷也不熱。

    一花的老公風流成性，常常瞅胖一點的老公不在家之機，或到胖一點家，或到自己的家，行那苟且之事。

    胖一點也酷好這一口。

    一花為了顧及名聲，隻是在枕頭邊提醒老公收斂一些。

    並沒有采取實質性的製止行動。

    胖一點的老公，也是一個不學無術，四處遊蕩之人。

    正因為他無所事事，這才有時間常常與瘦一點的老公呆在一起。

    瘦一點的老公是一個處處不設防的人，隻把胖一點的老公當做朋友。

    胖一點的老公早知道胖一點與一花的老公有染。

    隻是，苦於沒有拿到把柄，還時時受老婆胖一點的指責。

    胖一點的老公時常出入瘦一點的老公家，把瘦一點的好處看進眼裏，記在心中。

    時時把自己那不貞的悍婦與瘦一點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