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湖州南潯的生絲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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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手槍裝彈非常麻煩,但隻要知道其用法,用起來其實很方便,能夠連續發射五六發子彈,是趙大貴所知本位麵至今為止最好用的防身利器。
趙大貴手上共有二十四支左輪手槍,便給這些手槍都裝上子彈,又找個大木箱子,將二十四支手槍裝進去,再裝上些子彈,又找東西固定住,然後把箱蓋合上。
這樣一來,從外麵一看,根本就看不出裏麵會裝著這麽多殺人利器。
“據說七種武器裏最厲害的就是一口箱子,我這箱子關鍵時刻發動,就能傾瀉出一百多發子彈,就是遇到什麽麻煩,也能應付一下了。”
這還不夠,趙大貴又拿出五千兩銀子,到錢莊換成五百兩金子,拿回家後就用主神圖書館的神通,全部轉換成靈金。
黃金轉換成靈金後,主神圖書館狂閃提示,詢問是否“獻祭”,用於升級圖書館,卻都被趙大貴“否”,隻是將靈金儲存在圖書館而已。
靈金可以融入身體裏,心念一動就能出現在體外的任一部位,而且根據自己的需要隨意改換形狀,而且因為是自己煉化的靈材,就跟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根本感覺到重量,實是一樁奇物。
趙大貴心念一動,靈金就瞬間出現到體外,將自己的上半身全部包裹住,就像一套量身定做的黃金甲一樣,最妙的是感覺不到重量,不會影響行動;而且直接在衣服底下形成,別人不注意看,根本就沒法發現衣服底下居然有一層黃金甲做防護。
要不是此次到湖州,還要花很多錢購買貨物,趙大貴都有心兌換上百斤黃金,全部轉換成靈金儲存到圖書館,關鍵時刻用靈金戰甲防護自身。
說起來,這靈金戰甲也算是趙大貴擁有的唯一一種神秘手段,圖書館的藏書功能,最多算是提升記憶力,不怎麽算數的。
俗話說身懷利器,殺心頓起,趙大貴自覺有了裝滿手槍的箱子和靈金戰甲做後盾,自己就不是全無反抗之力的人,這才安穩下來,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趙大貴就讓陳掌櫃留下來看店鋪,還托他照顧弟弟妹妹,然後帶著謝掌櫃和三名夥計到東門外碼頭,與福威鏢局的一幹鏢師和趟子手匯合。
這次走鏢,福威鏢局領頭的是前一天見過的那位姓張的鏢頭,不過看到李英瓊李女俠也在鏢師行列中,趙大貴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
大貴商行不差錢,而且這次帶的人又不少,回程還要帶很多貨物,便雇了艘很大的河船,比很多下海遠航的海船都大了一些。
這船一路向湖州逆流而上,看起來倒是很安穩。
趙大貴抽空跟鏢局的趟子手們旁敲側擊,又注意聽趟子手們聊天的話題,知道了李英瓊是江湖上有名的齊魯三英之一李寧(這是有氣運的名字)的獨生女兒,後來拜峨眉派掌門妙一真人為師,學得一手驚人的劍法。
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林振南與李英瓊之父李寧有很深的交情,跟妙一真人也是半個師兄弟,因此李英瓊藝成下山之後就投奔林振南做鏢師,用一手淩厲至極的峨眉劍法,在江湖中闖出好大的名聲。
不過,據說這李英瓊最近不太好過,說是前段日子出去走個暗鏢,結果快回到鏢局的時候受到數名一流好手圍攻,失了鏢,空手回的鏢局。
還好,暗鏢的主人跟鏢局和峨眉派關係極好,又知道當時圍攻的高手名頭太響,這事情怪不得李英瓊,並沒有追究之意,但也讓李英瓊大怒不已,一定要將當初圍攻她的幾個人都找出來,好好收拾一頓。
不過,這些趟子手身份低微,見識有限,說不出當初李英瓊保的到底是什麽鏢,似乎是一把巴掌大小的金色小劍。
聽到這些,趙大主神的表情變得很是精彩。
大家坐著船,一直到達湖州郊外的南潯鎮,趙大貴才讓人將船停下,一起下船,奔南潯鎮而去。
此時的南潯鎮沒有幾年後那麽出名,也沒有那麽有錢,但早以盛產湖絲而出名,算是相當富裕的江南小鎮。
趙大貴對南潯鎮並不熟悉,還是作為魔都本地人的謝掌櫃以前來過這裏幾趟,多少能認得路,但要說到當地人脈什麽的,也不怎麽樣。
還好,南潯不過一小鎮,逛起來很快。
趙大貴帶著眾人在鎮裏閑逛一陣,又跟當地人打聽,知道這南潯鎮裏有絲莊六家,南潯周圍農村的生絲一般都由本地絲販收購,然後再出售給這些絲莊。
這些絲莊收購生絲後,就會賣到南京、蘇州、杭州和寧波等地的絲綢織造廠去,供他們生產絲綢。
再一打聽現在的生絲收購價格,都說現在的生絲價格是一兩生絲值白銀七分一厘左右,沒什麽賺頭。
趙大貴聽著,暗暗點頭。
魔都那邊物產豐富,棉花產量很高,當地農家多有以織布為生的,但就是不產生絲,也很少有生產絲綢的。
這就使得在魔都本地收購生絲,非常困難,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而事實上,在中英貿易中,生絲的貿易利潤遠高於茶葉,貿易額也要高出茶葉不少。
說到生絲貿易,首先就要從生絲的內銷價格談起。
在明清一帶,湖州出產的湖絲都被認為是最上等的生絲,有百斤湖絲百兩之稱,似乎從明朝到清朝道光年間都是如此,變化不大,也就一斤生絲一兩銀子的價格。
按照在南潯問到的價格,一兩生絲值白銀七分一厘,也就是說一斤生絲值白銀一兩二分,相差不大。
當然,這是絲販向茶農收購生絲的價格,絲莊從絲販手裏收購生絲,又賣到別處去,這價格肯定會有所上浮,不過也就上浮二成左右罷了。
提到這時代的生絲貿易,不得不提到湖州絲業首富,四象之首的劉鏞。
劉鏞生於1825年,據說小時候家裏很窮,到鎮裏一家叫談德昌絲行的絲莊打工,定的年薪是每年十塊大洋(知了注:比大貴商行的夥計們低多了),而店家的管家一年的薪金是一百串銅錢左右。
劉鏞做事認真,不亂花錢,老板認為這人不錯,在年終的時候多給他六塊大洋,回到家後一家人都高興無比。
不過,後來劉鏞覺得給人做夥計沒什麽前途,就開始出來單幹。
他一開始沒有什麽資本金,做不了大生意,就到農村走街串巷收購生絲,然後拿回鎮裏賣給絲莊,賺一份辛苦錢,利潤極薄。
雪上加霜的是,1846年冬天的時候南潯鎮的廣莊聯合鎮裏的幾家絲莊,一起要壓生絲的收購價,要將價格壓到每兩生絲七分一厘以下。
劉鏞當時收購生絲的成本價也就在七分一厘左右,這一下之前買的生絲都要賠本,不由驚呆了,覺得這下就算不破產,也要傷筋動骨了。
無奈之下,劉鏞便破釜沉舟,租了一條破船,搖了三天三夜的櫓到達魔都十六鋪,希望能在魔都用高一點的價格出售生絲。
等到上岸一打聽,當時的租界洋行裏收購生絲的價格是一斤湖絲二兩銀子,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一下子就把劉鏞驚住了。(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