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清漪園兄弟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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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有一座萬壽山,山頂最高處一座宗教建築,該建築雖極像木結構,但實際上沒有一根木料,全部用石磚發券砌成的,沒有枋檁承重,所以稱為“無梁殿”。又因殿內供奉了無量壽佛,所以也稱它為“無量殿”。
這是一座完全由磚石砌成的無梁佛殿,由縱橫相間的拱券結構組成。建築外層全部用精美的黃、綠兩色琉璃瓦裝飾,上部用少量紫色、藍色的琉璃瓦蓋頂,整座建築顯得色彩鮮豔,富麗堂皇。尤以嵌於殿外壁麵的千餘尊琉璃佛更富特色哦!
此時,無梁佛殿裏煙氣縈繞、綿延,隨著風兒徐徐吹動,那煙氣裏又融合了淡淡的清香。許許多多的人們撐著黑色的油布傘相繼走進去,將油布傘擱置牆角之後,就紛紛轉向住持和尚雙手合在一起舉到胸口作過揖,再深施一禮說:香客拜過住持,前來和無梁佛再續前緣啦!
聞聽此言,住持和尚立即彎腰還禮說:阿彌托福,施主潛心向佛,闔家定將享不完富貴榮華、兒孫滿堂天倫樂。阿彌托福!說著話,他轉身取了一把雲檀香插入旁邊香爐中。
一會兒,隨著他將雲檀香拔起來的時候,人們看見雲檀香已經被點燃了。於是,人們紛紛從住持手裏接著雲檀香,攜妻帶子地站在一起對著無梁佛,雙手合在一起作了揖再跪下磕拜了三次之後,站起身再次雙手合在一起作揖。
接著,戶主之類的男人就會聲音宏亮地念叨著:願無梁佛將“智慧海”,勻一滴給咱和家人。從此咱家子女學業優秀,兄弟姐妹永遠永遠和睦相處,老人身體健康如蒼鬆,咱的生意每天都如日升天節節高呀!
然後,這些香客們依次走到此無梁佛前麵黃燦燦的功德箱邊,掏出褲兜裏的碎銀丟進去。在碎銀落下箱裏銀兩上,傳出“噹、噹、噹----”的聲音伴奏下,香客們依次將雲檀香插入無梁佛前麵的香爐中。再對著無梁佛默默地許願,許完了願雙手再次合在一起舉到胸前作過揖,這才拿起各自的油布傘走出無梁佛殿。尋找心儀的風景瀏覽啦!
其中,就有來京城尋找小弟李雲龍的李雲劍。這次,攜妻帶子來京城的路上,他就和娘子商定了:好不容易來一回京城,等找到弟弟之後就帶著一雙兒女,去京城西郊的萬壽山山上的無梁佛殿裏,買雲檀香膜拜之後再丟些碎銀與佛結緣。
臨了,他再次向無梁佛祈禱:願李府和姚府之間,能夠永遠永遠和諧融洽,一雙兒女永遠永遠健康無憂地成長,爹娘身體永遠永遠健康如蒼鬆,願小弟明年“春闈”順利“金榜奪魁”,願府內作坊裏的生意如日升天節節高,更願咱們夫妻倆永遠永遠情深似海哦!
突然,一雙兒女稚氣的聲音,隨風飄進李雲劍的耳中:爹爹,剛才你們嘴裏念叨著“智慧海”。“智慧海”是什麽呀?聽您的話意,似乎它還可以吃呢?
聞聽此言,沉思之中的李雲劍,急忙收回猶如野馬般的思緒。就看見:走在他身邊的娘子姚翠雲“噗嗤”笑出了聲,拍著一雙兒女的肩膀凝重地說:姚燕、姚林,看你們怎麽能夠淨想著吃呢?“智慧海”一詞,乃為佛教用語,本意是讚揚佛的智慧如海,佛法無邊。
耳裏聽著娘兒三個的對話,李雲劍的眼睛又漸漸地濕潤了。他的腦海中,又清晰地閃現出:昨天的事兒來——
昨天早晨,李雲劍睜開眼睛就看到:姚府內信鴿站在窗戶外麵,眼睛睜得溜圓溜圓撲棱著翅膀望著他和娘子。他趕緊推動娘子的身體說:翠雲,府內的信鴿來了。你快醒醒啊!
終於,姚翠雲被李雲劍攪和得睡意全無了。她睜開眼睛望向窗戶就看見:窗戶外麵,果真站著府內那隻白底色黑點的信鴿。於是,她一下子就想起:眼下,雖然是夏季的下旬白天熱得受不了。可是,早晨和夜晚,屋外的氣溫卻還是涼氣颼颼,透著一股潮濕呀!
想到這裏,姚翠雲禁不住轉向李雲劍翻了一個白眼說:夫君,你都是老大不小的男人了,怎麽還不知道夏季的早晨和夜晚,屋外的氣溫還是挺涼呢?府邸離京城也有一千多裏路,信鴿肯定經過了一夜飛行。現在,它弱小的身體一定很冷很冷啊!你怎麽隻顧著攪和咱醒覺,卻不知道打開窗戶讓它飛進來暖和呢?
李雲劍一聽,這才想起臥室外麵的天氣很涼很涼。於是,他紅著臉解釋:哎,咱看見府內的信鴿飛來了。隻顧著高興啦!卻忘記了屋外的氣溫,和室內截然相反,真是不好意思至極啊!
姚翠雲責怪完了,就顧不得穿上衣服了,一個翻身就挪到床邊雙腳就插進布鞋裏。也顧不得係上鞋帶子,汐拉著布鞋就奔到窗口,拔下插銷拉開窗戶喚著信鴿:小花,外麵天涼。趕緊進來暖和吧!
看見窗戶打開了,那隻小花一邊飛進來一邊口齒清晰地說:主人,咱歇一會就可以飛回姚府了。有喜事兒,快看信吧!
說著話,小家夥竟然支起黑白相間的翅膀,露出了:縫合在翅膀裏的牛皮信封。
姚翠雲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把剪子,剪開縫合在信鴿翅膀裏的信封,掏出信紙一目十行地大略看了一遍。她禁不住轉向李雲龍說:夫君,你家小弟有下落了。哎呀,這個消息。真是太好啦!
李雲劍聽到這裏,壓根就不敢置信:他攜妻帶子來京城,名為“遊山玩水”。其實,當他看到皇都城牆上貼著:畫著小弟素描像的“搜查令”的《通告》。他的一顆心兒,就猶如猛地墜入萬丈深淵一樣絕望至極啊!
因此,李雲劍吩咐娘子帶著一雙兒女,由旅店老板娘領著在附近景點遊玩。自己獨自奔波在京城舉子們匯聚的四大場所,花掉一大筆銀兩買通了四大場所的主人,同意他進入裏麵尋找小弟李雲龍。
可是,如今的他已經查詢完京城舉子們匯聚的四大場所。卻沒有看見小弟的身影哦!一想到娘親看不見自己的小兒子李雲龍的痛苦樣子,他的心兒脆弱得彈指即破,真的已經再也承受不起,一點不祥之感的刺激啦!
然而,娘子臉上的神情,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於是,李雲劍還是忐忑不安地接過信紙。一顆心兒,隨即就懸到了嗓子眼了。彷佛馬上就要蹦跳出嗓子眼似的哦!
於是,李雲劍就是這樣提著一顆心兒低頭看信。映入眼簾的是:雲劍二弟,因為怕引起咱嶽父家人的懷疑,無奈至極地委托你嶽父大人放飛府內的信鴿。第一件好消息就是,前天收留弟弟的王員外已經來府裏拜訪了;另外,弟弟被搜查的事情,已經被弟弟的兩位“伯樂”給壓下來了。望二弟見信後別再擔憂啦!
李雲劍的目光,最終落在:雲劍,第二件好消息就是,王員外將弟弟認作義子,還將他定為大女兒的夫婿。他花費重金替小弟在蘇南縣衙重新注冊了一個名字,他還吩咐弟弟孤身一人出門在外,絕對不能以真實麵貌示人。除此之外,他還安排得力助手重金雇傭了武術精湛的武士,住宿在京城西郊的“清漪園”酒樓暗中保護小弟的安全。
看完了信紙上麵的內容,李雲劍立時就像個孩子似的一蹦多高地狂呼:哈哈,咱小弟終於有下落啦!翠雲,咱們現在就喊起孩子們去見他倆的小叔吧!
姚翠雲苦笑著說:夫君,知道雲龍小叔下落的人住宿在京城西郊的清漪園。不管怎麽說,總得讓我們和孩子們用過早餐再去嘛。你急什麽呢?
這時,兩聲清脆的童聲,混雜著“啪嗒、啪嗒”急速奔跑的腳步聲,從隔壁門口傳來:爹、娘,一大早的,就聽見你倆在說話。咱們也睡不著了,你們剛才說到京城西郊的清漪園。那裏有美麗的風景嗎?有好玩的地方嗎?
說著話,姚燕和姚林的腳步聲,已經停在爹娘的對麵。眼睛睜得溜圓溜圓地望著娘親,等待著他倆自認為滿意的答案。大凡是他倆這段年紀的孩子們,對任何新鮮的人和事物,肯定總是具有極其強烈的好奇心。這份極其強烈的好奇心,蠱惑著他們迫切渴望知道結果啊!
麵對著一雙兒女的問題,隻念到完小畢業的姚翠雲,還真是感到無從解答。她不由得臉上泛起了一層淡紅的暈環,將目光轉向了李雲劍羞澀地說:夫君,你是他倆的爹爹。這個問題嘛,咱才疏學淺,還是你來回答吧!
聞聽此言,李雲劍拉著娘子的手善解人意地說:翠雲,因為這個世道風俗的偏見,你才隻念到完小。並不是你不願意繼續念書,造成你知道的不多。壓根就怨不得你啊!
說到這裏,李雲劍拉過一雙兒女語氣凝重地說:姚燕、姚林,清漪園,始建於清乾隆帝十五年(公元1750年),曆時15年竣工,是為清代北京著名的“三山五園”(香山靜宜園、玉泉山靜明園、萬壽山清漪園、圓明園、暢春園)中最後建成的一座。
僅僅七歲的姚林,一顆貪玩的心兒,蠱惑著他禁不住又詢問:爹爹,這個清漪園風景怎麽樣呢?有好玩的地方嗎?
李雲劍一聽,苦笑著說:姚林,你怎麽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耍呢?你聽好了,和清漪園緊連的地方“蘇州街”,就是後湖兩岸仿江南水鎮而建的買賣街。清漪園岸上有各式店鋪,如玉器古玩店、綢緞店、點心鋪、茶樓、金銀首飾樓等。店鋪中的店員都是太監、宮女妝扮哦!
老二姚林聽到這裏,禁不住樂得一蹦多高。歡呼雀躍地說:哈哈,又有玩耍的地方,還有好吃的食物。哎呀,這京城真是太好啦!
李雲劍拍著老二姚林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嗯,京城這個地方確確實實是挺不錯。可是,這裏又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因此,你唯有努力讀書學習,長大了才能成為對國家有所作為的人。隻有這種有能耐的人,才適合生活在“臥虎藏龍”的京城啊!
老二姚林若有所思地說:爹爹,咱一定也像小叔一樣,努力讀書學習、力爭成就功名。絕對不丟李府和姚府各位祖宗的顏麵哦!
這對爺兒倆說話的當口,姚翠雲和女兒姚燕已經從旅店食堂裏,打來早飯和幾碟小菜。走進臥室裏,將饅頭、粥和菜全放到小方桌上。娘兒倆就一齊轉向臥室外麵異口同聲地招呼著:行了,你倆就別再杵在那裏。趕緊過來吃飯吧!
聞聽此言,爺兒倆一齊奔進臥室裏的小方桌邊,坐在娘兒倆的身邊端起了粥碗,拿起了饅頭夾起了小菜。
大約半個鍾頭過去了,這一家四口人也其樂融融地吃飽喝足,相繼丟下了粥碗。於是,娘兒倆又默不作聲地收拾空碗空碟,端到旅店的水井邊洗刷幹淨了,端回來放進床頭櫃裏。
李雲劍看見這對娘兒倆忙碌完了,就開腔說話了:翠雲,咱們現在就帶著孩子們去見他倆的小叔。順便再給你們娘兒三買點衣服、鞋子之類的物品吧!
和李雲劍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姚翠雲,深知他忠厚、善良。她感動至極地說:夫君,你已經給咱們娘兒三買了不少的衣服和鞋子。這幾天,你為了尋找小叔又花費了一大筆銀兩。雖然,大叔說會還給我們。但是,我覺得小叔也是你的嫡親弟弟。不管怎麽說,因為找他而滋生的費用,咱們都必須付一半的費用。絕對不能讓大叔一個人破費啊!
說到這裏,姚翠雲轉向一雙兒女神色沉重地說:姚燕、姚林,這次娘要你們和娘一起替爹爹節省一些開支。除了吃喝玩樂,就別再跟爹爹鬧騰要新衣服和新鞋子。你倆能夠做到嗎?
從小到大,姚燕和姚林就看見:爹娘感情深厚,相處得非常融洽。也許是自小耳濡目染的緣故,他倆從小就懂得體貼爹娘。從未有一次主動爹娘向提出要求:給她倆買吃的、穿的、玩的物品。
這幾天裏,隻有娘親陪伴著她倆去附近景點遊玩。他們知道:爹爹是去尋找小叔了。當然,他們也知道:爹爹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隻能花費銀兩托本地人幫忙尋人。因此,娘親說的話,她倆也全都可以理解啊!
於是,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瓜兒,就點得恰似那“小雞啄米”。她倆由衷地說:娘親,您說的話,咱倆絕對能夠做得到哦!
聞聽此言,李雲劍激動萬分地摟過妻子和兒女們,淚流滿麵地說:你們如此體貼入微,一句“謝謝”遠遠不能表達出我對你們的謝意。如果人有來生來世,咱甘願為你們做牛做----
姚翠雲聽到這裏,禁不住伸出手掌捂住李雲劍的嘴巴說:夫君,都是自家人。誰要你謝啦?走吧,咱們還是去“清漪園”酒樓吧!
姚燕、姚林一聽,就像脫韁的野馬似的衝到臥室外麵,歡呼雀躍地嚷嚷:哦,哦,咱們馬上就要見著小叔囉。真是太好啦!
一直眯縫著眼睛小憩的信鴿小花,立即飛到臥室的外麵,望向屋內的夫妻倆高興地說:主人,你們去“清漪園”酒樓。咱也該回府向老爺複命,再見啦!
說著話,小花就一扭頭衝進南方的歸途中,展翅翱翔在萬裏無雲的碧空下方。眨眼間,它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最終,徹徹底底消失在一家四口的眺望中啦!
西郊的“清漪園”酒樓,離這間旅店並不遠。乘坐著當地的馬車,轉了兩個彎就停在這家酒樓門前的砂石馬路上。下了馬車,李雲劍就領著娘子和兒女們就奔進去,走到帳台邊望著裏麵的掌櫃,掏出一張銀票擱在帳台上迫不及待地說:老板,你這裏有一位來自蘇南的林明旭先生嗎?
起床晚了的林明旭,此時正坐在帳台旁邊的方桌邊啃著饅頭、喝著粥。猛然聽進有人提及到他的名字,他不由得轉身望向聲音來源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對三十歲左右的夫妻,各自拉著一個孩子的手站在帳台邊。帳台上麵,比剛才多了一張銀票;老板抓耳撓腮地說:這位客官,每天住進來的客官很多很多。請容老朽回想一下吧!
林明旭暗自思量:前天接到老爺的飛鴿傳書,說李雲龍的二哥、二嫂帶著孩子們來京城尋他了。看來,眼前四位就是李雲龍的至親囉!
想到這裏,心思縝密的林明旭就轉向身後說:這位李公子,我知道你要找之人的下落。你還是先收起銀票,到這邊坐下來陪我用完早餐。我一定會告訴你哦!
李雲劍聽到這裏,就收起帳台上麵的銀票轉身走向林明旭。姚翠雲拉著兩個孩子緊隨其後,坐到這張方桌邊的長條板凳上。
林明旭就趕緊用筷子蘸著菜裏麵的油花,飛快地在方桌上麵寫了三個字:我就是。然後,他熱情地說:李公子,咱給你們一家四口買肉包和粥。你們將就著吃吧!
姚燕、姚林兩個嘴快的小家夥,聽到這裏就笑著說:這位叔叔,咱們全家都用過早餐了。您就自己吃吧!
聞聽此言,林明旭就三口並作兩口地大口吞咽著飯菜和饅頭。
看著對麵的林明旭“狼吞虎咽”,李雲劍和姚翠雲急忙拉住他的手說:這位兄台,你這樣子快速吞咽,搞不好會嗌著。我們不急,你就慢慢吃吧!
林明旭笑著點點頭,就放慢了吞咽的速度。大約半杯茶的光景,他終於吃飽喝足擱下一些碎銀。站起身拉著李雲劍走出這家酒樓,來到西首不遠處一個空無一人的荒地。他才壓低聲音說:李公子,為了不引起當朝兩位居丞相眼線的留意。我現在就裝作賣雜貨的貨郎去喊他來到這裏說話吧!
說著話,林明旭伸手指著砂石馬路的西首說:李公子,一看就知道,你的娘子屬於溫柔、賢惠之類的女人;你的兩個兒女也是一對活潑可愛的娃兒。在這段時間裏,你不妨就領著娘子和孩子們去附近萬壽山遊玩一下。中午之前來到這裏,你們兄弟倆就可以敘敘舊啦!
想到這裏的李雲劍,禁不住拿開油布傘望向天空。他不覺笑著說:翠雲,咱倆帶著孩子們欣賞了這裏的風景,還焚香膜拜了無梁佛。現在,太陽還略微偏東。剛才那位林先生估算得真準啊!
姚翠雲聽到這裏,就轉向兩個孩子笑著說:姚燕、姚林,咱們跑快點。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小叔啦!
姚翠雲的話音剛落地,兩個小家夥可就撒開腳步奔跑了。一路灑下他倆的歡呼聲:哈哈,見小叔去囉!----
望著兩個孩子奔跑的背影,李雲劍一邊拉著娘子奔跑著,一邊誇讚著她:翠雲,這兩個孩子被你管教得如此服服帖帖。咱由衷佩服你啊!
姚翠雲腳下奔跑著,抬起頭笑著說:夫君,你平時要顧著忙碌著府內作坊裏的生意。這管教孩子的任務,自然隻能由我來擔任。我是你的女人嘛,理所應當扮演好一個“相夫教子”的角色啦!
夫妻倆一邊奔跑,一邊嘮嗑著,也就到了“清漪園”酒樓的門前。就聽見兩個孩子在二樓上麵嬉笑著嚷嚷:哈哈,一對濃厚的假胡子,和一對濃厚的假眉毛----
李雲劍禁不住轉向娘子說:哎呀,這兩個孩子如此嬉笑。一定會壞了大事啊!嘴裏說著話,他已經拉著娘子奔進了酒樓裏。樓梯口的林明旭趕緊迎上來,眨巴著眼睛說:李公子,我已經替你找到了林先生。他在二樓左邊第一間等著你哦!
說著話,就拽著李雲劍的手奔到樓梯口壓低聲音說:我留在這裏替你們望風,多餘的話兒,留待他明年“春闈”過了回府之後慢慢細聊。今天就揀重要的聊一會兒,快去快回哦!
李雲劍點著頭說:好吧!說著話,他已經拽著娘子奔進了二樓左邊的房間裏。對著兩個孩子壓低聲音說:姚燕、姚林,你倆如此喧嘩。會壞了小叔的大事哦!
李雲龍心疼至極地說:二哥,他倆也很久沒有見到我。就讓他倆隨意吧!
兩個小家夥卻懂事地說:小叔,爹爹說的對極了。咱們現在知道錯啦!
說到這裏,兩個小家夥轉向一邊的王金花說:王叔叔,咱爹爹和小叔很久未見了。他倆一定有很多話兒要說哦!您願意陪著咱倆一起出去玩耍嗎?
眼前兩個孩子如此乖巧懂事,王金花激動萬分地說:好呀,叔叔帶你倆去外麵買風箏放著玩。說著話,她就拿起牆角的油布傘,拽起兩個孩子的手嬉笑著走向外麵。
因為,從大叔李雲飛的書信中,得知眼前這位王金花,就是未來的妯娌。姚翠雲就一直默默地站在一邊觀察著:女扮男裝的女孩。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長相精致、典雅,且擁有溫柔、善良的美德。是個能夠“相夫教子”的賢內助哦!
於是,姚翠雲急忙說:金華兄弟,他倆久別重逢有很多話兒要說。咱也不想攪和他倆的時間,還是和你們一起去放風箏玩吧!說著話,她也拿起牆角的油布傘奔了出去。
於是,兩個孩童嘻嘻哈哈的歡笑聲。伴隨著兩位女人的招呼聲:哎呀,你倆別急嘛。慢慢跑啊!呈現出:一片和諧、融洽的氛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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