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新媳婦拜見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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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萬府後院內傳來“公雞啼叫”聲,王銀鳳睡眼昵鬆地拉開夫君萬麒麟摟著她的手,翻身坐起的她忍不住打了兩聲哈欠,伸手去拽掛在床棱上的衣服。

    隨即,被扯下的衣服就滑過萬麒麟的臉頰。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就瞅見娘子王銀鳳在穿衣服。他抬起手腕瞄向鍾麵驚訝至極地說:娘子,昨晚被咱嶽丈、嶽母鬧騰得延遲了咱倆拜堂的時間。等拜堂儀式完成之後,咱倆的“洞房花燭夜”,距離這會兒也就四個鍾頭。你怎麽起得這麽早呢?

    王銀鳳苦笑著說:官人,你有所不知,今天我必須早起,由妯娌帶去拜見公婆。咱想不早起都不行啊!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聖人列下的規矩。明擺著就是“整”我們女性同胞啊!

    聞聽此言,萬麒麟才想起:古往今來,早就流傳下來“新媳婦在新婚後的次日清晨,就要早早起來拜見公婆”的規矩。想到這裏,他拉住王銀鳳的手心疼至極地說:娘子,這條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規矩。為夫的真是幫不了你,隻能用我的心陪伴你加油囉!

    王銀鳳一聽,感動至極地說:官人,你有這份心意。咱真的心滿意足了,我說過為了得到你的真愛。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態度哦!現在,咱就帶著小蓮去找正室夫人林姐。懇請她帶我和小蓮去拜見公婆囉!

    說著話,王銀鳳已經穿戴妥當、舀了一盆水洗涑淨麵之後,她來到庭院裏。隻見:天剛蒙蒙亮,一輪像白玉雕出來的月亮,還高高的掛在朦朧的天空上。旁邊有幾顆像藍寶石般的星星向她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好像是在給她打招呼:新娘子,早上好。新的一天開始啦!

    等王銀鳳走到貼身丫鬟小蓮的臥室前麵時,天快亮了。這時候,東方出現了一道紅霞,太陽公公緩緩的探出了小頭來。因為已經是深秋了,所以地上的小草全變得金黃,太陽公公給休息了一夜的大地披上了一件薄薄的金黃色的地毯。隻有高大挺拔的鬆樹的葉子依然是鬱鬱蔥蔥。偶爾有一二顆小水珠折射了太陽光,真是美麗極啦!

    沒有看見丫鬟小蓮站在臥室外麵等她的王銀鳳,心中忍不住翻騰起來:咦,小蓮昨天明明說好了今天起大早,陪我去請正室夫人林姐帶去拜見公婆。怎麽到現在還沒開門呢?

    心裏酸溜溜地翻騰著,王銀鳳的手就去拍臥室的木門。可是,她的手剛剛觸碰到木門時,木門竟然自動開了。惹得這位丫鬟小蓮的主子,禁不住心疼至極地咕噥著:哎,昨天真是害苦了小蓮。累得她竟然連睡覺都忘記關上木門啦!哎呀,恐怕她是因為夜裏忘記用薄被子蓋肚子睡覺,被夜風席卷著潮濕的露水浩浩蕩蕩地吹著涼了。也許現在正發著高燒呢?

    此刻的王銀鳳,真是越想越擔憂了。於是,她迫不及待地推開了木門,拿起掛在門邊的鬆明子點亮了蠟燭。隨即就瞄向屋內的床榻,可是卻發覺:上麵竟然空無一人,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喃喃自語:咦,小蓮究竟去了哪裏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

    緊接著,一個不妙至極的感覺自王銀鳳的心裏油然而生:哎呀,人生地不熟的。小蓮絕對不會胡亂瞎跑的呀!更何況,她是自告奮勇要隨我出嫁萬府努力保護我的安全。又怎麽會棄我於不顧,而私自離開萬府呢?難道,是萬府人將她趕走了嗎?

    想到這裏,王銀鳳的心兒立時“噗通、噗通”地直跳。彷佛就要跳出她的嗓子眼啦!她立即轉身奔向臥室的木門,卻驀然發現窗戶下方的書桌上,一隻茶杯壓著一張紙條。

    看到紙條,王銀鳳心想:哎呀,一定是萬府人趕小蓮走。她迫不及待地才給我留下辭別信,好讓我不要替她擔憂哦!

    於是,王銀鳳心裏暗自打定了主意:哼,打狗還得看主人。萬府人將小蓮趕走了,我一定拿著這張紙條讓萬麒麟給我個公道話。如果,他不將小蓮找回來。我也就不再呆在萬府啦!

    主意打定了的王銀鳳,飛快地伸手拿起茶杯下麵的紙條。映入眼簾的是:二小姐,我到離此西南方向兩米處,新姑爺正室夫人林姐的臥室外麵等你。見到信後,立即趕來吧!

    看到這裏,王銀鳳的心兒才“咚”的一下落下了心底。隨即,她就咕噥著走出了小蓮的臥室:咦,小蓮為什麽不在臥室門前等我。卻跑到正室夫人林姐的臥室外麵等我呢?哎呀,這個丫頭。今天清晨到底搞的啥名堂呀?

    出了小蓮的臥室,王銀鳳的心中有一股迫切渴望知道答案的念頭,驅使著她“馬不停蹄”地趕往西南方向,萬麒麟正室夫人林姐的臥室。

    當王銀鳳腳下生風地趕到:萬麒麟正室夫人林姐臥室外麵。太陽公公盡力從雲層中探出整個頭來,月亮偷偷的溜走了。太陽公公終於掙脫了雲層的牽絆,放射出萬道光芒。煞是光彩奪人啦!

    隻見正室夫人林姐臥室的木門,依然緊閉著。屋內傳出: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丫鬟小蓮呢,背依靠在窗戶邊的牆壁上側耳細聽著。時不時地,就把眼光投向木門。臉上遍布一層小心翼翼的神色哦!

    看見這一幕的王銀鳳,心裏猛地一凜:哎呀,丫鬟小蓮為什麽一大早的就留下紙條,自己先跑到正室夫人窗戶邊偷聽人家說話呢?萬一給誰看見了,這還了得呀?

    王銀鳳越想越害怕了,立即悄然走到窗戶邊,一個勁地搡動丫鬟小蓮的手臂。心裏暗自祈禱上蒼保佑,丫鬟小蓮在此偷聽的這段時間裏,除了她來了,其他的人並沒有誰來過這裏哦!

    專心偷聽的小蓮,感覺到有人一個勁地搡動她的手臂。她心知肚明:是她的二小姐來了,二小姐這樣做,是擔憂她被別人撞見了“惹禍上身”。讓她趕緊離開這裏哦!

    小蓮心想:眼下,屋內女人激烈談論的話題。就是:如何往死裏整二小姐。我怎麽能夠離開這裏呢?

    想到這裏的小蓮,轉身望著身後的二小姐王銀鳳,伸手指向屋內努努嘴又轉身繼續傾聽著。

    不明內情的王銀鳳,見丫鬟小蓮沒有聽自己的話。於是,將嘴巴貼在她的耳垂邊憂心忡忡地說:小蓮,你偷聽人家說話。如果被誰撞上瞧見了,肯定會出事的。快點隨我回房吧!

    聞聽此言,小蓮將嘴巴緊貼王銀鳳的耳垂邊,蚊蠅似的說:二小姐,我兩點多的光景去茅房方便。就撞見二夫人拽著三夫人小蘭神色緊張地小跑著,站在正室夫人的臥室門前東張西望地好一陣子才敲門。於是,我從茅房出來就回房給你留下紙條。跑到這裏就聽見----

    這時,從屋內傳出一個女人情緒激昂的話語。立時讓王銀鳳震驚了:林姐,你就別再向著這個姓王的姑娘說話了。她長相那樣俊美、清雅,總有一天會“爬到咱們頭上拉屎”的。咱們絕對必須齊心合力想方設法趕她離開萬府啊!

    這下,連王銀鳳自己也忍不住將耳朵貼在窗戶邊細聽了。接著,就聽見林姐溫柔地說:小青,你私自放飛府中信鴿,將咱爹娘喊來鬧騰麒麟和銀鳳的婚禮。咱也就不再埋怨你啦!但是,你千萬給我聽好了、記好了,不管你怎麽說得“天花亂墜”的。除非小王犯了“忤逆尊長、欺淩幼小”的錯失,屢教不改了。否則,誰都不可以趕她離開萬府啊!

    剛才,那個聲音還不服氣地嚷嚷著:林姐,合著咱和小蘭說了這麽多的話。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做出這個決定。小蘭,有句俗語說“擒賊先擒王”。姓王的姑娘要爭奪在萬府裏的地位,也是先奪正室夫人的位置。咱倆就等著林姐哭的那天,趕來看好戲吧!

    小青的話音剛落地,正室夫人林姐就絕然地說:小青,你要做萬府的惡人。你大可以自己做,拜托你別拉扯生性忠厚、軟弱的小蘭下水。你快別再說了,否則到時候的話。她肯定會懊惱不已啊!

    聽到這裏,王銀鳳心裏就樂開了花。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丫鬟小蓮拉著她走到木門前麵,伸手敲擊著木門大喊:林夫人,我是新來的陪嫁丫鬟小蓮。拜托你快點開門,咱帶著我家二小姐來給你拜早安了,然後,再懇請你帶著她去拜見萬老爺和幾位老夫人吧!

    聞聽此言,室內的談話聲戛然而止。隨後,就響起“唏唏噓噓”的腳步聲。一會兒,隨著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身為萬麒麟正室夫人的林小媛出現在門口,她熱情洋溢地禮讓著王銀鳳:兩位請進去喝杯茶,潤潤嗓音再去拜見老爹和幾位婆母吧!

    剛才,感覺到丫鬟小蓮拉著自己快速奔向木門時,王銀鳳就清晰地聽見小蓮壓低聲音提醒她:二小姐,待會進去了你千萬莫要生氣。咱倆初來乍到的,並不知道她們每個人的個性。還是暫且裝作並不知情為妙啊!

    王銀鳳心知肚明:小蓮明明聽見了幾位夫人,在屋內談話的核心主題,就是如何對付她這位主子?卻還拉著她去見正室夫人林小媛,隻是為了“投石問路”探明:這位身為萬麒麟正室夫人的態度,究竟是否真是一位能夠“明察秋毫”的女人呢?

    王銀鳳當然明白:丫鬟小蓮之所以讓她麵對:萬麒麟正室夫人林小媛的時候,千萬莫要生氣。就是擔憂她心存怨氣時萬一沉不住氣兒,既傷害了和林姐之間的關係,又會“打草驚蛇”誤了自己的大事啊!

    於是,深知丫鬟小蓮心意的王銀鳳,就將滿滿當當的怨氣硬是深深咽下肚裏了。立時擠出一些笑容,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拉著萬麒麟正室夫人的手,樂嗬嗬地說:林姐,早上好。銀鳳妹妹向你問好啦!

    說著話,王銀鳳還對著這位正室夫人雙手合在一起,彎腰行了一個大禮說:林大姐,小妹由衷祈禱你在將來的日子裏,每天都抬頭見喜獨享萬福啊!

    聞聽此言,林小媛心想:瞧多好的王姑娘,可是小青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待見她呢?竟然拉扯著小蘭來向我搬弄是非,一大早的就不得安生。真是令我晦氣至極啊!

    心裏想著心事,林小媛就拉著王銀鳳的手走到屋內的小方桌邊,麵對麵地坐下。就吩咐貼身丫鬟小麗斟上兩杯茶放到兩人的麵前,然後她就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指著對麵的茶杯謙讓道:銀鳳妹妹,請喝茶。

    看到這裏,朋友們一定會問我:咦,剛才萬麒麟的二夫人小青和三夫人小蘭,不是在裏麵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嗎?身為正室夫人的林小媛,怎麽能夠隻吩咐貼身丫鬟小麗隻斟了兩杯茶呢?筆者朋友,你寫錯了吧?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嘛,有些朋友也一定能夠猜得出:剛才,小蓮敲擊著木門大喊的時候,那陣“唏唏噓噓”的腳步聲,就是萬麒麟的三夫人——那個生性忠厚、軟弱的小蘭,嚇得拉著二夫人小青驚慌失措地躲進:正室夫人換洗衣服的屏風後麵時,躡手躡腳地跑路的腳步聲。

    因此,此刻的林小媛,也就隻能吩咐貼身丫鬟小麗隻斟了兩杯茶。否則,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眼下,王銀鳳和丫鬟小蓮望著隻剩下林小媛主仆的臥室。禁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裏想著共同的問題:嗬嗬,這間臥室並沒有後門。可見,二夫人小青和三夫人小蘭一定是躲進林姐換洗衣服的屏風後麵啦!

    不過,她倆卻知道:這件了如明鏡似的事兒,卻不能從嘴巴裏蹦出來。隻能讓它徹徹底底地爛在心裏呀!

    看到王銀鳳和貼身丫鬟小蓮相互對視了一眼,林小媛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哎呀,看她倆這般神情。難道,她們剛才咱早就來到這裏。咱和小青、小蘭說的話,她倆全都聽見了嗎?

    想到這裏,林小媛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如果,待會她倆問起剛才屋內的說話聲,是怎麽一回事呀?我該怎麽回答呢?哎呀,今天可真給小青妹妹害苦啦!

    不過,林小媛更知道:自己將人家主仆二人讓進屋內,卻不開口說話。毫無疑問,這種態度又是一種極其不友好的跡象。這就是她身為萬麒麟正室夫人的缺禮之處啊!

    想到這裏,林小媛就故作輕鬆地說:銀鳳妹妹,看你主仆的神情。莫非剛才聽說了什麽事啦?能否說出來,為姐的聽一聽呢?

    聞聽此言,王銀鳳趕緊凝神定氣地說:林姐,剛才小蓮擔憂我在此逗留,誤了必須前往拜見公爹和幾位老夫人的正事兒。因此,她就伸腳輕輕地踢我的小腿。我就抬頭望了她一眼,表示咱知道了她的善意提醒啦!

    小蓮一聽,也趕忙接上話茬:二小姐呀,原來你能懂得我的意思。害我還妄自在此繼續擔憂呢?

    聽著眼前這對主仆一唱一和的話語,自知沒有對王銀鳳說真話的林小媛,由於深陷在一種自責之中。因此,也就沒有多想啦!她隻是“順坡下驢”地放下了才喝了幾口的茶杯,隨即就“順著杆子往上爬”了:哦,小蓮擔憂的對極了。那麽不妨現在,咱就帶著銀鳳妹妹去拜見公爹和幾位老夫人吧!

    林小媛的話音剛落地,王銀鳳就傻乎乎地說:林姐說的是,咱們現在就走吧。說著話,她就站起身深施一禮說:妹妹在萬府還是新人,還不懂得府內的各種規矩。還望林姐不吝賜教啊!

    林小媛笑著說:以後,銀鳳妹妹有不懂的地方。就盡管來問我,我一定不遺餘力地教你哦!說著話,就拉著她的手走出這間臥室,跑向前麵的萬府正屋廳堂。

    萬府正屋廳堂內,萬鵬舉和三位夫人早就穿戴整齊、洗涑淨麵完畢了,坐在長條桌前麵笑容滿麵地談論著兒子的新媳婦:各位夫人們,咱真的想不到麒麟都已經四十六的年紀了。不用依靠八位保鏢為他強取豪奪,還能娶到年輕貌美、如花似玉的王府二小姐啊!

    隨後,三夫人搖頭歎氣地接上話茬:哎,雖然這個王姑娘是因為萬府擁有萬貫家財,可以無憂無慮地過著“坐享其成”的日子。才答應嫁進府來做麒麟的姨太太啦!但是,她真的能夠收的住麒麟的一顆心兒。也未必不是一個好媳婦啊!

    自從,這位三夫人替萬鵬舉懷孕十月分娩了男嬰。其他兩位夫人就看見自己男人的臉上,每天全都掛著抑製不住的笑容。她倆至今還能清晰地記得:這個男嬰滿月的那天,自己的男人除了賜給他一個吉祥如意的名字——萬麒麟。另外,還賜給男嬰的母親——三夫人,一個集盡榮譽的稱號“正室夫人”。真是讓人羨慕至極啊!

    眼下,聽著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話語。其他兩位夫人,唯有竭盡所能地奉承的份兒:老爺、於姐姐,這位王姓姑娘長相文雅、甜美,一定能夠收得住麒麟的心兒。咱倆由衷恭喜老爺和於姐、賀喜老爺和於姐囉!

    這時,門外傳來家丁的傳呼聲:少夫人和四姨太到。

    隨著這一聲傳呼,廳堂內的萬鵬舉和三位夫人立時全都正襟危坐了。

    人嘛,普遍都極具虛榮心。不管怎麽說,接受晚輩的大禮。都是令他們高興萬分的事情哦!

    也就半杯茶的功夫,林小媛拉著王銀鳳的手走進這間廳堂內。

    丫鬟小蓮端著擺放著喜糖、紅棗、糕點、甜茶的托盤,緊隨其後走到王銀鳳身邊彎腰蹲步舉過頭頂。望著自己的主子說:二小姐,喜糖、紅棗、甜茶、糕點一應俱全啦。

    林小媛看見了,就轉向王銀鳳說:銀鳳妹妹,開始給公爹和三位婆母敬奉糕點和甜茶吧。

    聞聽此言,王銀鳳轉身從托盤裏端起一杯甜茶、一碟糕點、喜糖,走到萬鵬舉麵前彎腰蹲步舉過頭頂笑容滿麵地說:爹爹,請您喝甜茶、吃糕點、喜糖。

    萬鵬舉盯著王銀鳳俊美的臉頰,心裏很是替兒子高興。他樂嗬嗬地接過甜茶、糕點、喜糖,低頭品味兒子的幸福。一會兒,他抬起頭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大紅的紙袋,放在盤子裏。望著蹲在麵前的兒媳說:銀鳳,你嫁進萬府了。就要懂得遵守萬府的規矩哦!

    王銀鳳忙不迭地點頭,接著恭敬地說:爹爹,請再受媳婦三拜。說著話,就俯身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又轉身從托盤裏端著甜茶、糕點、喜糖,走到萬麒麟的親生娘親——三夫人麵前。又彎腰蹲步----

    然而,就在這時猛然伸過來一隻腳,勾住王銀鳳的一條腿就欲往外莂。彎腰蹲步高舉托盤的丫鬟小蓮瞅在眼裏,急忙端起一杯滾燙的甜茶,就潑向那隻腳。

    隨即,這間廳堂內就驀然炸響了一連串的“哎呦”聲。

    眾人聞聲一齊望向聲音來源地,隻見:萬麒麟的二夫人小青齜牙咧嘴地坐在地上,額頭上滲出黃豆大的汗珠子,在她的臉頰上肆意滾動、滴落著,一雙手不停地揉搓著一隻腳的腳麵。

    眼前發生的一切,也就幾秒鍾的光景。望著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揉搓著腳麵的二夫人小青,唯有林小媛、王銀鳳心知肚明:剛才,發生了怎麽一回事啦!

    可是,萬鵬舉和三位夫人的眼光,卻全都像聚焦似的瞄在新媳婦王銀鳳的臉上。想從中看出:她是否真心實意敬奉自己呢?因此,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呀?

    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揉搓著腳麵的二夫人小青,就更不好意思告訴誰:是我用腳去勾王銀鳳的小腿,存心想讓她在長輩們麵前丟盡顏麵難堪至極。卻沒想到被她的貼身丫鬟小蓮看見了,就潑了我一碗滾燙的甜茶。燙的我腳麵都“開花起泡”啦!

    不過,二夫人小青的心裏卻暗自記下了:小蓮的仇恨。她憤憤然地在心裏呐喊: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蓮,咱“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咱們就“騎驢看唱本”。看誰笑到最後吧!

    於是,不知內情的萬府主事者——萬鵬舉,就氣憤至極地瞪向兒子的二夫人說:小青,你眼睛瞎了嗎?跑路怎麽也不小心呢?真是掃興至極啦!

    說著話,萬鵬舉轉向王銀鳳笑嘻嘻地說:新媳婦,你就繼續給其餘的長輩們,敬奉甜茶、糕點、紅棗、喜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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