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精明、大膽的葉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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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世聞名的嘉峪關,高高地聳立在荒原的大漠之上。那裏,是觀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最好的地方。登上酒泉的關口,感到長城的首尾是那麽的漫長、遙遠哦!
遠望南麵,就能看到祁連山終年的積雪,北麵是連綿起伏的馬鬃山。東麵泉水映襯的藍天下,綠樹成蔭。東連酒泉、西接玉門、背靠黑山、南臨祁連的咽喉要地——嘉峪塬西麓建關啦!
西麵城外,就是一望無際、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這裏長年累月都荒無人煙,因為那裏隔三差五的就會烽火連天、金戈鐵馬殺聲一片,那隆隆的戰鼓、旌旗颯展、劍戟鏗鳴。致使黃沙肆無忌憚地漫天飛舞哦!
就在危險重重的戈壁對麵,那塊泉水映襯的藍天下。綠樹成蔭的山上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在兩族氣勢磅礴的爬山虎藤蔓的掩蓋下麵。就是兩個渾然天成的圓形洞口呀!
試問天下人:有誰會想到這兩個洞裏,就是萬麒麟的二夫人葉小青和三夫人餘小蘭。和她倆子嗣後代們生活的住所呢?
看到這裏,朋友們一定會說:筆者朋友,萬麒麟的正房夫人林小媛給三位老夫人和幾位偏房夫人,和孩子們都分了一份家財。大夫人陳小翠都知道放飛信鴿捎信,讓她的娘家人來萬府接走了她的孩子們。她倆又怎麽會不知道放飛萬府的信鴿捎個信,讓娘家人來萬府接走她們和孩子們呢?
其實,不要說你們不相信她倆和孩子們住進石洞裏生活。就是我,也覺得她倆和孩子們都擁有一筆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的家產。她們的娘家人沒道理會同意她和孩子們,住進山中的石洞裏呀?
可是,事實畢竟是堅不可摧的依據。由不得咱們不相信啊!
其實,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是和二夫人葉小青精明、大膽的個性,有著不可切割的關係呀!
哎,要想向朋友們解釋清楚了。可就必須從頭說起囉!
話說那天在庫房裏,分得自己和孩子們應得家產之後。二夫人葉小青就一把拉住三夫人急乎乎地說:小蘭,咱們已經嫁人為妻還生育了孩子。現在,咱們也都有孫輩的小孩了。回到娘家哥嫂們肯定看不起咱們和孩子們呀!
聞聽此言,三夫人餘小蘭猛地驚呼起來:小青姐,你說的這一點倒也是社會實情。可如今這世道處處都是“兵荒馬亂”的,咱們乃是一介女流。不依靠家人的力量,又有啥能耐可以將孩子們帶出去生活呢?
她的話音剛落地,葉小青憂心忡忡地說:小蘭,我爹爹在我三歲左右的時候就撒手西去。現在的兩位哥哥都是繼爹帶來的,他們一定隻會搶了咱分得的兩輛馬車金銀財寶。壓根就不會帶著咱和孩子們一起去外地生活哦!
聽到這裏,三夫人餘小蘭恍然大悟地說:小青姐,原來你還有如此坎坷的命運。你平素總是讓人覺得“潑辣無比”,我現在明白都隻是你的外表。你肯定是為了向人掩飾你內心的失落感呀!
說著話兒,她就誠惶誠恐地說:小青姐,我能夠理解你無望的心兒有多酸楚。可是,咱們不帶著孩子們去找娘家人一起逃到外地相互幫襯著過日子。就憑咱倆乃是“一無是處”的女流之輩,又有啥能力帶著孩子們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呢?
二夫人葉小青不容置疑地說:小蘭,為了咱們的孩子們可以不受氣地生存。咱們幹脆給娘家人寫個信說明一下萬府的情況,讓他們不要惦記著咱倆和孩子們過得怎樣。趕緊易容了全都逃到外地去過日子,平素一定要吃好、喝好保重身體哦!
接著,她拉起餘小蘭的手說:幸好,我們跟著麒麟去過嘉峪關遊玩。我一不留神跌進了嘉峪關戈壁灘東麵山腰中的小洞,被他拉起的同時發現旁邊有兩個龐大的圓形洞。它倆的外麵,都有兩族氣勢磅礴的爬山虎藤蔓掩蓋著。外人壓根就難以看見呀!
葉小青越說越興奮了:小蘭,我還記得山上還有幾大片荒地。咱們幹脆結伴帶著孩子們去那座山上,分得的家產就留著隔三差五地買雞、鴨、魚、肉給孩子們開開葷。平素咱倆就帶著孩子們開荒耕種,播種一些蔬菜、玉米、小麥、豆子“自給生活”吧!
雖然,她的語氣顯得底氣十足。餘小蘭還是驚慌失措地說:小青姐,嘉峪關的西麵就是隔三差五就會發生戰事的茫茫戈壁。我想去嘉峪關東麵的關卡一定挺嚴格,我害怕咱們不光會受到官兵的阻攔。甚至還會被他們搶了分得的金銀財寶啊!
聞聽此言,葉小青哭笑不得地說:小蘭,你的腦袋瓜急糊塗了吧?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帶著金銀財寶走的。再說,我也知道將它們換成銀票用起來方便呀!我昨天淩晨已經聯係了“恒源錢莊”王掌櫃,讓他今天來談“金銀財寶換成銀票”的事。他晌午時分就會來府內找我啦!
聽到這裏,餘小蘭驀然驚呼起來:小青姐,原來你昨天淩晨就去聯係了錢莊的王掌櫃。怪不得你昨天上午會拿著斧頭敲砸庫房的大銅鎖,你考慮的事情真是比我周全呀!
葉小青一聽,立時漲紅了臉頰。她拉著她的手尷尬至極地說:小蘭,因為不清楚公爹和夫君到底留了多少銀兩做平時日常開支,我極其害怕分不了可以維持以後自己和孩子們生活所需的銀兩。因此,我昨天才拿著斧頭敲砸庫房的大銅鎖。想私吞你們應得的家產,還望你多多見諒啊!
餘小蘭笑著說:小青姐,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及了。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生你的氣哦!
葉小青感動得淚流滿麵了,她拍著她的肩膀哽咽著說:小蘭,那次我們跟著麒麟去遊覽嘉峪關東麵風景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那裏有什麽關卡呀!你怎麽年紀不算大就會忘事呢?你聽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去做沒有九成把握的事兒。你放心好了,帶著孩子們跟著我走肯定不會吃虧受累哦!
餘小蘭依然忐忑不安地說:小青姐,咱倆無事都很少邁出萬府大門去溜達。外麵的世界,對於咱倆來說是“絕對陌生”的。你說的這條活路,咱倆都無法預料究竟“是禍還是福”啊!你說了這麽多,我還是覺得挺害怕。你的建議,我真的無法接受。隻能對你非常抱歉地說----
沒等她說完,葉小青就故意揮手阻斷了。語氣急切地說:小蘭,瞧你怎麽說話的。咱讓你和孩子們與我和孩子們作伴去嘉峪關生活,倒好像是我存心要“謀財害命”似的。真是太不夠義氣啦!
說著話兒,她故意嘟著嘴吧將臉頰轉向旁邊氣呼呼地咕噥:哼,虧我平素還將你當成最要好的姐妹。你就這樣對待我的一片誠心實意嗎?
餘小蘭聞聲,心裏暗自思量:葉小青自幼喪失疼愛她的爹爹,小時候在家裏一定受到繼爹和他兩個兒子的欺負了。如今,咱再對說什麽不同意去嘉峪關的話。她的心兒肯定會增添新的失落感哦!
想到這裏,她就扳過葉小青的臉頰麵向自己溫和地說:小青姐,我答應你的請求了。以後,咱和你、你的孩子們和我的孩子們。就永遠永遠是一家人,那種骨血相溶的至親啦!
聞聽此言,葉小青才像個孩子似的“破涕為笑”地說:小蘭,謝謝你答應陪我到老。我很開心哦!
這時,萬麒麟的大夫人陳小翠跑到她倆的身邊說:小青、小蘭,“恒源錢莊”王掌櫃找你倆議事。已經候在廳堂裏啦!
葉小青一聽,隨即瞄了一眼天空。她不覺驚呼起來:哎呀,咱倆光顧著說話。竟然不知道時辰已經到了晌午啦!
說著話兒,她拉著陳小翠的手說:小翠姐,府中每個人這個時候都想著自己的去路。你也快點將你和孩子們的東西收拾好了,聯係娘家人來接你和孩子們呀!
陳小翠苦笑著說:小青,我已經放飛信鴿聯係娘家人來接孩子們了。我就留在府中等著陪公爹和夫君一起去黃泉路吧!
聽到這裏,餘小蘭不由得驚呼了:小翠姐,每個人都會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你怎麽會有此想法呀?再說,你怎麽忍心拋棄你的爹娘呢?
陳小翠泣然說道:小蘭,我的娘家就住在附近。我不想因為我和萬府的關係,讓我的至親們受到一絲牽連呀!再說,我們如果都走了。公爹和夫君的心裏也一定會心寒,我心甘情願跟著去陰間繼續伺候他們哦!
忠厚、老實的餘小蘭,聽得淚流滿麵地說:小翠姐,你比我們想的高尚、純潔。可是,我們卻沒有----
沒等她說完,葉小青就掐了她的手背一下說:小翠姐,咱和小蘭都沒有你心地善良。當然不可能做到你的境界,隻能“甘拜下風”囉!
聞聽此言,陳小翠掏出手帕擦拭幹淨臉上的淚水。溫和地說:小青、小蘭,我沒想要你倆留在府中陪著我等死。你倆千萬莫要誤會,王掌櫃還在廳堂裏等著你倆。咱們快走吧!
葉小青一聽,急忙說:小翠姐,就麻煩你去告訴王掌櫃。咱倆請他來此議事吧!
陳小翠答應一聲,就飛快地奔向廳堂方向。跑出去老遠了,還不忘轉頭說:小青、小蘭,你倆千萬莫要誤會我的意思呀!
片刻之後,頭戴“瓜皮帽”的王掌櫃就來到庫房裏。指著四輛彩棚馬車,轉向葉小青、餘小蘭說:二夫人、少夫人,我現在將你倆分得的數量折算一下。待會就吩咐夥計們將一貫貫的“銀票”送來,換回這四輛馬車的金銀財寶。可以嗎?
他的話音剛落地,葉小青和餘小蘭就將緊握在手心裏的紙條遞給他說:王掌櫃,當然可以了。你快點折算,咱倆就在旁邊給娘家寫封“家書”吧!
說著話,她倆就趕緊在庫房裏找了紙和筆埋頭寫起來。
等葉小青、餘小蘭寫完了“家書”,王掌櫃也折算好了應付的銀票。看著麵前的一堆清單,他心裏就恰似被誰扔進了許多巨大的石塊。頓時泛起了巨大的漣漪:哎呀,必須想方設法讓她們將這些銀票存放在我的錢莊裏。以後,我才可以永遠掙到一筆可觀的“手續費”啊!
想到這裏,他將結算清單遞給她倆的同時。嘴巴也就沒有閑著:二夫人、三夫人,如果你倆將銀票扣除日常生活需要用的部分。將其餘的全都存放在我的錢莊裏,如果沒有什麽大的開支。以後每年光拿利息就夠你們生活啦!因此,我建議將銀票存放在我的錢莊裏。希望你倆能夠同意哦!
聽到這裏,忠厚、老實的餘小蘭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嚷嚷:王掌櫃,我們以後壓根就不會有什麽大的開支。銀票存放在你的錢莊裏,咱們每年光拿利息就夠我們生活了。就按照你的提議----
沒等她說完話,葉小青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急乎乎地說:小蘭,昨天你娘家還來人向你借錢。瞧你都急昏頭了,竟然又給忘記啦!
聞聽此言,餘小蘭心知肚明: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她又覺得納悶至極:咦,我到底說錯了什麽話呢?
想不出其中原委的她,忍不住抓耳撓腮地轉向葉小青。與此同時,她的耳中也鑽進了對方充滿推辭的話語:王掌櫃,實不相瞞。咱們之所以用分得的金銀財寶換銀票,就是娘家有急事等著花錢。因此,你的百般好意。咱們隻能心領啦!
聽到這裏,王掌櫃笑著說:二夫人、三夫人,既然如此。咱就先告辭了,待會兒夥計們就會送銀票來府中。以後,有什麽好東西要換銀票的,還望惦記著找我囉!
葉小青一聽,急忙滿臉堆笑地說著客套話:王掌櫃,以後咱倆一定還找你辦理。今兒個就不再麻煩你的夥計們來回跑了,明天咱倆雇來鏢爺和馬車親自去提取銀票。等咱倆提走銀票回娘家了,再煩勞你和夥計們來萬府取走咱倆的家產。先說一聲“非常感謝”啦!
接下來,王掌櫃就告辭走出了庫房。一邊走向萬府大門,一邊砸吧著嘴巴喃喃自語:哎,我本可以從她倆的家產中掙到不菲的手續費。可是,她倆的娘家人卻急需錢用。一筆到手的肥肉就這樣飛了,真是太可惜啦!
望著他終於邁出了萬府大門,隱忍許久的餘小蘭忍不住地轉向葉小青萬分不解地說:小青姐,為什麽不能將銀票存放在錢莊裏。等著每年拿利息過日子呢?你平素一貫比我聰明百倍,怎麽會不知道銀票帶在身邊不安全的常識呢?
葉小青將嘴巴貼著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小蘭,林將軍放飛信鴿捎信給咱們的正房林大姐。告訴她萬府大姑爺帶領皇宮內的錦衣衛,和咱們的公爹和夫君向二姑爺借去的官兵們進入皇宮。發動叛亂企圖“謀權篡位”搶奪天子的江山,因為打不過京城的八位“禦前帶刀侍衛”等人失敗被抓啦!
看見餘小蘭的肩膀在劇烈地抖動著,她就抱緊了她忙不迭地說:昨天淩晨,正房林大姐看信的時候。我就站在她的身邊,就清晰地看見林將軍讓她寫下“與麒麟斷絕關係”的休書一封。等他委托的八位“禦前帶刀侍衛”來到萬府,就帶著孩子們隨著他們一起回京城哦!
說到這裏,葉小青輕拍著餘小蘭的後背說:因此,我就央求正房林大姐同意了。等八位“禦前帶刀侍衛”來府了,就請他們先將咱倆和孩子們送走。再回萬府帶她和孩子們去京城囉!
聞聽此言,餘小蘭的眼睛立時睜得溜圓溜圓地望向葉小青。她不敢置信地說:小青姐,事情怎麽可能如此順利呢?你該不會哄騙我開心吧?
葉小青笑著說:小蘭,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正房林大姐呀!你聽清楚了,如果是我為了哄騙你開心而撒謊。我情願將我本人的一份家產賠給你哦!
這時,她倆的身後響起林小媛溫和的聲音:小蘭,小青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爹爹委托的八位“禦前帶刀侍衛”已經到了。你倆趕緊領著各自的孩子們,隨著他們去“恒源錢莊”領了銀票。就前往嘉峪關吧!
聽到這裏,餘小蘭就像個孩子似的一蹦多高。興奮至極地嚷嚷:哎呀,他們來得如此及時。真是太好了,林大姐的大恩大德。咱和小青姐這輩子定將沒齒難忘哦!
急得葉小青一把拽住她,苦笑著說:小蘭,眼下都快“火燒眉毛”了。咱們還是趕緊召集孩子們離開萬府吧!
林小媛笑著說:小青,我已經雇好馬車了。也將你倆的孩子們全都喊到萬府大門前啦!
忠厚、老實的餘小蘭,直聽得淚流滿麵了。她猛地摟住林小媛哽咽著說:林大姐,你待咱倆情如嫡親姐姐。感動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言語,才能夠表達出心裏對你的感激之意啊!
扒開她的手臂,林小媛故意提高嗓音說:小蘭,你再不隨著小青走。我可要反悔啦!
餘小蘭一聽,趕緊拉著葉小青的手奔向萬府大門。
緊隨其後,林小媛一邊奔跑著一邊在心裏默念著:萬府列祖列宗,今天送走了麒麟的二夫人、三夫人和她倆的孩子們。明天,咱也要帶著孩子們告別你們回京城了。你們九泉之下可要顯靈,庇佑我們一路平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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