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後千秋壽宴又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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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越來越臨近太後的千秋壽宴,一道道紅綢緞給深秋的皇宮增添了不少喜慶,各宮各房皆張燈結彩,為討太後老人家的喜歡使出全身解數。就在皇城上下都在為太後壽宴做準備時,一道冊封顏瑾萱為瑾嬪的的聖旨卻砸傷了不少後妃的心。本來以為一個蘇陌兮已經夠讓人心煩,卻不料又殺出一個顏瑾萱。這年頭想受寵難道還要去模仿聖賢皇後不成?

    無論後宮妃嬪們心中如何作想,陌兮依舊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每天隻顧忙裏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偶爾應付應付來司茶間的君洵。這讓暗中觀察她卻發現沒什麽好戲看得墨言很是憂傷。就在這樣幾家歡喜幾家愁的詭異氛圍中,皇城終於是迎來了最近最盛大的日子--太後千秋。

    千秋壽辰當天,陌兮奉命去禦膳房為主子們準備壽宴上需要的點心,便留允兒一人在司茶間準備壽宴的各式茶水。卻不料自己就離開了半日時間司茶間便出了事情。小宮女氣喘籲籲跑過來報信說皇後遺失萬壽圖在司茶間被搜到了,允兒已經被皇後扣押了。陌兮聞言目光一冷,這個皇後娘娘這才消停了幾日便又忍不住來給自己找事兒了。

    當陌兮趕回司茶間的時候,允兒的臉已經被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挽月打得腫了起來,嘴角鮮血淋漓,看上去好不淒慘。陌兮向來就是個護短的主兒,看到允兒被打成這個模樣,心中不由得怒氣翻湧,隻是她心中也清楚以她的身份與皇後硬碰硬那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她現在隻能忍住一肚子火氣,恭敬得向皇後請安,“皇後娘娘金安。”

    呦,蘇姑娘回來了啊”皇後把弄著護指,也不讓陌兮起身,語氣極為嘲諷,“本宮還以為姑娘你畏罪潛逃了呢!”

    皇後娘娘說笑了,奴婢無罪何談潛逃?”陌兮輕笑。

    娘娘前幾日丟失了一副價值連城的萬壽圖,今日卻在你的司茶間找到了,你還敢說你無罪?”挽月手捧萬壽圖,神色極為倨傲。自從得知上次徐嬤嬤的事後,後宮中的那些嬪妃便隱隱在皇後娘娘的笑話,這都是蘇陌兮害得。今日她定要這死丫頭看看自己究竟得罪了誰!“你可知這是皇後娘娘為太後準備得壽禮,你好大的賊膽。”

    娘娘何以證明萬壽圖是我所偷?”陌兮冷笑道,“宮中這麽多屋子為何您不查其他地方,卻唯獨要來查我司茶間?”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宋瀾玥早就料到陌兮不容易對付,不過今日人贓並獲。就算她再巧舌如簧又能如何?“本宮要查你司茶間還需要理由?”

    娘娘嚴重了,奴婢區區一個女官不敢僭越。隻是娘娘您就這麽確定這幅萬壽圖是您丟失的那幅?”陌兮眼中冷意驟現。

    宋瀾玥聞言秀美輕蹙,拿不準這丫頭又在搞什麽鬼便對挽月使了個眼色。挽月點了點頭,打開了手中捧著的萬壽圖,這一看,主仆二人頓時都變了臉色。因為宋瀾玥前幾日便讓挽月做了一個有著暗閣的禦茶茶盒,把萬壽圖藏於之中,昨兒晚上又命小宮女故意撞倒董允兒,將茶盒掉了包。本以為萬無一失,所以當今日搜出這萬壽圖時,她們便並未細看,直接拿下了董允兒。現在陌兮一說,宋瀾玥才發現眼前這幅萬壽圖與她之前名師之作雖然極為相似,可是落款卻是簪花小楷寫得清清楚楚的“蘇陌兮作”。

    賤婢,你耍我”挽月知道被耍,怒不可揭,揚起手便想教訓陌兮。

    陌兮從始至終都是忍著一肚子氣,她不表現出來是因為對方是皇後,宮廷的尊卑關係她還是知道的,作為女官以下犯上是大罪,上次是因為保護太子,皇後不能怎麽她。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明擺著是皇後針對她設下的陷阱,若再因犯上給皇後空子鑽,她豈不是很傻?不過這也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到她的身上來,皇後她動不得,挽月,她卻不放在眼裏。

    所以陌兮根本沒有給挽月碰到她的機會,站起身,左手攔住挽月甩過來的手臂,用力往她身後一折,右手反手便是一巴掌。

    啊--”挽月一聲慘叫,不知是因為手臂被扭傷還是因為臉上的那一巴掌痛的。淚水直接就給彪了出來。“娘娘救命啊!”

    蘇陌兮,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本宮的人。”宋瀾玥萬萬沒想到這來找蘇陌兮的麻煩結果被這死丫頭反將一軍,早已惱羞成怒。如今看到貼身大宮女被蘇陌兮所傷,更加憤慨異常。

    陌兮本來也隻是想教訓一下挽月罷了,並未多想難為她。便也鬆了手,神色淡然地對皇後道,“皇後娘娘,奴婢好歹也是正四品的禦前女官,就算奴婢有什麽過錯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宮女對奴婢指手畫腳吧。若是讓皇上知道奴婢這個欽封的女官被一個宮女給打了,那不是拂了皇上的麵子嗎?再說,娘娘,奴婢究竟有無過錯,您難道還不清楚嗎?”

    陌兮的一席話字字句句敲擊在宋瀾玥心上,宋瀾玥得臉色越發陰沉,卻又無法對她如何,畢竟自己如今才是理虧的一方。最後也隻能撂下一句,“蘇陌兮,別得意地太早”便帶著一大幫子奴才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皇後離開後,陌兮連忙上前查看允兒的傷勢,索性雖然小臉蛋是腫了卻也不是很嚴重,用冰袋敷上幾天就會消腫了。

    姐姐,剛剛可嚇壞我了。”允兒心有餘悸地拉著陌兮道,“那個萬壽圖究竟是怎麽回事?”

    因為我每日都會清點貢茶,昨日也不例外,卻發現你昨日拿回的茶盒與以往我們司茶間用的不一樣,木質似乎更加新了一些。便多留了個心眼兒,卻發現這茶盒居然暗藏玄機。”陌兮為允兒一邊準備冰袋一邊解釋道,“我本想著就這麽將茶盒與萬壽圖皆毀了,但是一想這幕後之人絕對會有下著,還不如將計就計。卻沒想到傷到了你。”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允兒怎麽會卷進這場紛爭中來,想到這裏,陌兮不由得有些愧疚。

    允兒卻並不在意,反而慶幸陌兮的細心。“姐姐,快別這麽說,幸虧你細心發現了茶盒的問題,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

    哎,不知道以後的日子還會有多少風雨。”陌兮想到皇後看向自己那如毒蛇般的目光,歎息道,“今日你臉上有傷便在屋內待著吧,我去給你告個假,好好休息吧。”

    允兒摸了摸自己腫的跟饅頭似的臉,很是歡快地答應了,太後壽宴那可是每年忙翻天的日子,今日她卻可以光明正大的翹班,也算是因禍得福吧。陌兮看著允兒古靈精怪的模樣,輕輕點了點她的腦袋,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