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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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十幾個築靈五段的大漢圍住秦銘,周文暢快的笑了起來。
“你們敢!”秦銘大喝一聲。
一塊血色檀香木的令牌被他高高舉起,令牌上正麵烙有一個殷紅的‘秦’字,後麵單刻一字‘銘’。
秦德長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顫聲道:“是……是血勇令。”
“我不管他什麽血勇令,我隻要他死,給我哥哥陪葬。”斷臂的秦風狀若瘋狗,失去理智的咆哮。
台下弟子一臉茫然,但從秦德長老的表現來看,這枚血色令牌絕對來頭甚大。
血色令牌高舉的那一刻,十幾個大漢頓時在秦銘麵前跪伏下來。
血色木塊,普普通通,但秦山渾濁雙眼卻帶著朦朧,仿佛又看到當初秦家第一代家主秦劉峰。
年幼的秦山曾闖下大禍,引來滅族之災。
強敵環伺下,秦劉峰為保下秦山自刎謝罪,並且將秦山逐出家族。
“秦家子弟當勇於麵對,身為家主卻無法保護家族成員,當以死謝罪。”這是秦劉峰死前最後一句話。
當時長老們以兩塊檀香木染上秦劉峰鮮血,“知恥而後勇,見血勇令猶如見先祖。”
後來秦山被秦銘爺爺偷偷收留,否則怕早就死了。
“真的是血勇令。”秦山激動異常。
血勇令曆代由家主保管,不知何時三代家主秦振興將其中一塊令牌交給秦銘。
年輕一代的弟子或許不清楚血勇令的來曆,但他們豈會不知。
“起來啊,都給我起來啊,給我擒下這個賊子。”秦風雙目血紅,癲狂道。
這些大漢宛如石雕紋絲不動,仿佛任何一絲舉動都是對令牌的褻瀆。
“閉嘴!”秦山喝道,“見血勇令猶如見先祖,還不跪下!”
“讓我給殺兄仇人跪下?做夢。”秦風嘴邊滲出血,“就算有這什麽令牌,難道就能肆意殘殺同族?我不服。”
“攜令殺人,他根本不配擁有血勇令。”秦武在擂台上高呼。
“弟子不服。”所有秦家弟子響聲震天。
台上兩位長老交頭接耳。
“難以平憤啊,恐怕血勇令也不能保下他。”秦德故作為難,與秦山交頭接耳。
說完,秦德站了起來,環視眾人繼續說道:“血勇令隻有對秦家有莫大貢獻才配擁有,然秦銘殘殺同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由秦風你來決定處罰,可有異議?”
“哈哈哈,”秦銘忽然大笑起來,寒聲道:“用我的前程換來家族百年安寧,如今這塊血勇令看起來愈發可笑。”
秦虎和秦海欲殺他而後快,結果被他反殺,卻說他攜令殺人。
秦德老臉發燙,這是屬於秦家的恥辱,三年前家族的懦弱,讓秦銘經受抽筋練血之苦,上古異獸火雲蛟血脈被奪,換來兩條礦脈百年使用權,但沒想到家主竟然將血勇令交付給秦銘。
“秦銘事到如今你還是乖乖承認吧。”秦武咄咄逼人。
秦武可不管這些榮譽,他隻知道秦虎是他的堂弟,同時也是他最得力爪牙,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交由秦虎一手操辦,如今被秦銘所殺,猶如斷他手腳,自然不肯罷休。
“既然秦山長老說情了,也不是不可以,讓秦銘當著所有弟子麵前跪下懺悔,並自毀血脈之力,這事就算過了。”秦風眼神閃過一絲冷意。
今天他要秦銘身敗名裂,再次成為廢物。
到時候,沒了血脈之力的秦銘,還不是任他玩弄,乃至處死。
“不行,這不符合懲罰的範圍。”秦山連忙阻止道,讓秦銘自毀血脈淪為廢人,這恐怕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秦山長老,這可是秦德長老決定讓秦風有處罰的權利。”秦武故意刁難,道。
“秦銘,你如果痛痛快快按我所說,或許我還真會放過你。”秦風猖狂道。
“就憑你?一個跳梁小醜罷了,還不夠格,看我嘴型,gun。”秦銘霸道回應。
“你……”秦風氣得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還請秦德長老做主。”秦武一臉冷漠,眼裏毫不避諱地露著絲絲冷意。
秦德長老盯著秦銘手中那枚血勇令,麵色為難,見血勇令猶如見先祖,他雖為秦家長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出手擒拿秦銘。
“現在乃家族選拔賽,此事自有家主定奪,也必定會追究到底,大家就放心好了。”秦山安撫眾人。
“秦山長老真是好手段啊,追究?無非是批評一下,順便做下思想工作。如何讓我們放心?秦虎一事今天必須解決。”秦武硬懟道。
秦武乃秦家大長老秦坤最喜愛的嫡孫,除了家主秦振興外,還真沒怕過誰。
雙方僵持不下,兩位長老也無法做出抉擇,畢竟血勇令牽扯太大,隻有家主才能定奪。
突然,秦風惡毒一笑,說道:“秦山長老既然說選拔賽,那麽這事就在擂台上解決。”
在所有人看來,秦銘之所以能擊殺秦虎秦海二人,定是用了脫力散這種歹毒手段,待他們四肢無力時突下殺手,既然如此,今天他就要讓秦銘也品嚐力竭而亡的滋味。
秦風他們沒有料到會出現血勇令這個變數,原本以為不需要第二計劃,正式啟動,秦武自然會意秦風的心思。
“秦虎乃秦家天才,本是該為家族發光發力的年紀,卻被眼前這個廢物用卑鄙手段殘忍殺死,攜令殺人。試問秦家子弟該當如何?”秦武極力煽動弟子們的情緒。
“殺!”
在所有人看來,秦銘半個月前才覺醒血脈,就算曾廢了秦風,至多也就築靈二段的實力。
頓時,一道大塊頭身影爬上擂台,雙目含淚:“今天我要為虎哥報仇。”
秦大牛,築靈二段巔峰,好不容易傍上秦虎這根大腿,卻慘遭對方暗算,自然想出這口惡氣。
秦銘雙手一擺渾圓,右腿橫跨,猛地一推,秦大牛直接摔了個狗啃屎,嗑出一臉血跌出擂台。
既然注定一戰,就沒必要回避。
秦銘一擺戰袍衣袂,正好他需要一些對手來磨礪自身的對戰技巧。
“我不服,剛才是我大意了,再來。”秦大牛再次爬上擂台。
砰
秦銘沒有廢話,一樣的結局,隻不過這一次他加大了力度,秦大牛摔得更慘,直接兩眼一閉磕暈過去。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秦武作勢要下擂台,擒殺秦銘。
“主動下擂台,選拔賽將視為棄權。”秦山冷不丁防的一句話,讓秦武動彈不得。
秦武不愧是除了秦仙兒外家族第一人,在謀略上甚至更勝秦仙兒,很快冷靜下來,“為秦虎報仇,就算是耗也要耗死他。”
曆代家主都是男性,排除秦仙兒,秦武自然被家族當做未來第四代家主接班人,在年輕一代弟子裏擁有不可小覷的威望。
果然,在場所有弟子不再其他擂台各自混鬥,除了那些擁有問鼎前十實力的弟子和一小批弟子外,所有人井然有序排起隊,輪番上陣。
剛開始,秦銘沒有選擇下狠手,僅僅隻是逼退他們。
但此次選拔賽規定每個弟子擁有三次挑戰的機會,往往這些弟子跌落擂台,瞬間再次爬上擂台,不給秦銘任何喘息的機會。
台下足足數百名弟子,爭先恐後,更有甚者,在秦銘與其他弟子對抗時,先行爬上擂台,做好接力賽的準備。
“好,既然如此別怪我無情。”秦銘冷聲道。
接連擊敗十餘名弟子,秦銘也打出了火氣,不再留手,全力施為。
吼
一聲低沉的轟鳴自體內響起,宛如蒼龍咆哮,血脈之氣如狂潮一般四溢開來,一下子震退擂台上所有弟子。
擂台四擠滿了家族子弟,秦銘怡然不懼,霸氣道:“來~啊。”
粘稠的血氣狂舞張揚,模糊的輪廓隱隱可見一頭巨龍在複蘇,一股淡淡的龍威懾住眾人的心神,躊蹴不前。
“築靈四段!”秦山眼眸閃過一縷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