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修過)

字數:7877   加入書籤

A+A-




    親愛的, 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時哦~  彼時鄒茵站在人群裏, 皮膚白皙, 穿著黑色的裙子,雙腿直長。陳勤森斜倚在沙發上,睨著她瀲灩的紅紅唇瓣, 操,他又聯想到“春風化雨”。

    咬了咬精致的嘴角, 最後還是一臉陰鬱地站了起來。

    何惠娟正在切蛋糕,三角的蛋糕塊上, 有的嵌著藍莓的水果, 有的是草莓或櫻桃, 陳勤森向後問:“想吃怎樣的?”

    他的眼睛裏不看人,英俊臉龐上有些傷病初愈的死灰氣。

    鄒茵不想招惹他,就說:“隨便, 我自己拿好了。”

    看她此刻的唇, 若要再含下櫻桃, 簡直是毒-藥。陳勤森就給她取了最小的藍莓,低哂道:“嘴塗得跟什麽似的, 是準備勾引男人?”

    其實塗得很淡,因為事前何惠娟有過囑咐, 說最好的姐妹必須不能薄了她的麵, 至少小打扮一下。

    鄒茵沒接他的茬, 她後來想想也覺得自己那天的話可能太重, 便問他:“你肩膀的傷和胃怎樣了?”

    陳勤森往嘴裏叼了一根煙,輕扣打火機點燃:“傷筋動骨一百天,反正老子自找的!”

    煙霧彌散開,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低頭幽怨地看了鄒茵一眼。鄒茵瞥過臉不曉得該怎麽表達。好像拒絕他都像一種歉責。

    聚會慶生在四點半過後結束,何惠娟後媽管得嚴,剩下的時間要留給鄭元城和她單獨相處了。

    帝豪的對麵就是萬象,何惠娟給了鄒茵兩張電影券,叮囑她一定要等她一起回去。

    何惠娟性格爽辣大方,在朋友堆裏很混得開,鄭元城從初三起就開始追她,一直追到了高二,中間兩個人忽近忽離分分合合,直到去年底才算正式答應了在一起。後來就經常叫鄒茵出去給她當擋箭牌。

    鄒茵其實猜到她去和鄭元城幹什麽,私下也提醒過她要小心點,何惠娟總是嘻嘻笑:“不知者無過,等你也……,你就知道了。”

    鄒茵拿她沒辦法,隻能叫她快點回來。何惠娟貼著她耳朵,瞥陳勤森:“看,冰山化了吧,明眼的都知道他喜歡你。”

    又轉向陳勤森,叫他好好陪鄒茵等著,實在無聊就去看場電影,電影院最好打發時間了。

    下午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陳勤森因為胃傷初愈沒喝,鄭元城叫他留下來,一會幫送何惠娟她們兩個回去。

    周末萬象的人流挺多,一樓正在搞活動,熙熙攘攘的,兩個人擠在裏頭無話,時不時被誰擠一下,手就碰在了一起,挺尷尬的。鄒茵就說不然還是看電影吧。

    那天的電影有三場,一個是機甲科幻片,一個兒童動畫,還有一個是泰坦尼克號的重映。這部電影1998年上映的時候鄒茵才十歲,她沒有看過,但聽說口碑很不錯,因而便要兌換影券。

    陳勤森在旁邊提醒:“你確定要看這?”

    鄒茵不解,隻當他沒興趣,答他:“你可以選你愛看的,一會看完了我們在門口等。”

    陳勤森便對櫃台吩咐:“兩張。”又似怕她討厭,轉而輕哼:“老子進去睡覺,不和你靠著坐。”

    影院裏人影稀疏,可能因為已經是重映的尾場,看的人不多,大多是情侶。鄒茵坐在第六排,旁邊座位空空的,陳勤森慵懶地坐在她斜上方的第九排。

    她們鄒家的女人真是一個樣,對衣著啊,裝扮啊,電影啊,這些小資小調的都愛講追求。她看電影很認真,潭水一樣的眼睛盯著屏幕,情緒漸自代入。看到女主角露絲脫下衣裙,戴上卡爾送她的項鏈,讓傑克畫-裸-像的時候,臉頰微微赧紅,到後麵男女主角做-愛,巨輪撞到冰山遇難後,又開始隔一會兒眨一下眼睛。

    電影院光線朦朧,陳勤森盯著盯著,他就很想把她扣在懷裏用勁地揉撚。

    然後他就走下去,坐到位置旁,攬她的肩說:“自己要看的。小醜怪,把老子氣死了也不見你掉兩滴淚!”

    鄒茵轉頭看是他,便推攮:“你過來幹什麽了?像你這樣沾花惹草、風流成性的人,根本不會理解什麽叫作-愛情。”

    陳勤森兀自不鬆開,抓起她手來咬了一口:“你沒跟老子好過,知道我不懂?我不懂,那個空間上鎖的小白臉他就懂了?”

    他的牙齒整潔如貝,鄒茵被他咬得疼癢。她那段時間的企鵝密碼試過十幾次都不對。但在上次看到林彥那個意味不明的簽名“我們”後,她其實就已默然釋然了。

    隻是詫意質問:“陳勤森,你盜我的號?那就是個不相幹的人,你別亂來。”

    嗬,不相幹的人,能一上網就點開他的號看他的空間?

    陳勤森嘴角一哂,有些吃味:“鄒糖糖,我在你眼裏就這麽爛?”

    “六位數的q我都不稀罕,盜你那九位數的幹嘛?不過看你傻了吧唧在那等什麽,點開看一眼罷。你不就是嫌我跟人睡過覺麽?可老子除了那一次,多少年沒有過了,你要不信,現在就剝了褲-頭給你檢驗。”一雙長眸灼灼地盯著鄒茵,說著便就勢抓過她的手往褲腰裏塞。

    周圍沒什麽人,鄒茵隻覺得五指瞬間隔到一股潮熱的森林,緊忙擰著要抽回來:“陳勤森,你幹嘛,怎麽能這樣無恥!

    一下子臉都刷得紅了。

    陳勤森看她咬著唇,卻忽而又泄了氣,幹脆把她拖進懷裏:“**都被你抓過了,做我女朋友會叫你死是不是?三個月,沒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喜歡我。”

    對麵的大屏幕上,影片已進入尾聲,刺骨的寒冷滲透著男主角的骨髓,從他的呼吸中冒出發白的霧氣。他哆嗦地撫著木塊上的露絲,帶著深沉的不舍叮嚀著她,漸漸支撐不住沉入了無盡的海水。

    ——“你一定會脫險的,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著他們長大,你會安享晚年,安息在溫暖的床上,而不是今晚在這裏,不是像這樣的死去。”

    ——“我永不食言,永不食言,傑克。”

    不少座位上傳來低微的唏噓,陳勤森長臂兜著鄒茵。一米七九的他雖不像林彥那般清揚,但肩展脊直,肌骨健實,顯得十分的雋挺,用英氣的臉龐蹭著鄒茵的額頭。在鄒茵看完電影的悲傷的下午,大抵是這樣的氛圍下,他所散發出的熾烈是給過她溫暖與依附的。

    鄒茵也不知道該答可與不可,這之後兩個人就開始了不正不式的交往。

    陳勤森這個人,性格是極陰狹與敏感的,占有欲強得叫人受不了,一點就燃。用陳太太張氏的話說,也就是鄒茵一個能吃得下他。

    但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裏,他對她是縱容和寵慣的。

    那會兒,周一到周五鄒茵都住學校,陳勤森時有進城來找她。在中午或者傍晚下課的時候,等在校門口前的一個路口,兩個人一起吃頓飯,然後又送她回來。

    放學之際,學校附近都是人,起初鄒茵攀著他肩膀坐上他後座時,還有些瞻前顧後,生怕被哪個熟悉的同學又撞到。陳勤森每每這時總是冷眼看著她作態,也不說話。

    直到過段時間,他們親過嘴了——

    那個周末陳勤森帶她去東圃路的桌球廳,裏頭的人看見她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叫她說:“阿茵嫂你要常來啊,你不來那幾天少保哥的臉冷到零下200度,我們除了輸球輸錢,還要受他的冰凍三尺,日子不好過。”

    旁邊圍桌看球的女孩子就酸了:“呀,哪來茵不茵嫂的,人家少保哥還沒張口說話,太貓你瞎喚個什麽?”

    說話的女的是黃瑤的女伴,那些天這個女伴天天來,想想都知道是盯場子的傳話筒。陳勤森打完球下桌,斂眉睨了她一眼,回他們道:“球技不如人就多練練,怪我女朋友做什麽。”

    然後走到鄒茵跟前,掂起她的唇瓣就咬了一口。他口中有清甘味道,詫然如蛇一般從鄒茵嘴上滑過,鄒茵的大腦就一瞬空白。

    陳少保身邊女人從來不斷,三五天換一個是常事,可從來沒人有這樣的待遇。一時群人不由起哄:“女朋友誒,少保哥今天大囍,要不要請客?”

    陳勤森就從吧台裏取了幾包中華扔過去,又對他們說:“酒水隨便喝,都算在我賬上。”說完就兜過鄒茵的肩膀,把她攬出去了。

    陳勤森大概並不知道那是鄒茵的初吻,他可能以為她和那個小白臉什麽的以前就有過。那天開的是小車,車出了市郊,路上行人漸少,陳勤森在後視鏡裏瞥了瞥,忽然就把車停下,叫她一聲:“鄒糖糖。”

    鄒茵扭過頭看他:“幹嘛?”

    他瞅著她沒好氣的模樣,噙嘴角:“忘記剛才是什麽味道了。”

    忽然就越過座位向她這邊壓過來。

    他吻人的時候,喜歡一隻手拖過她的五指,反扣緊縛在頭頂,另一隻手環過她的頸肩,把她整個兒壓向自己。那濃眉長眸,唇線迷人,每每總叫鄒茵心惶亂跳。一親就要親很久,舌頭帶著一股道不出的野劣,卷著鄒茵用力地汲取,起初時鄒茵忍不住窒息,總是推攮著想要掙紮,但他很久了才會把她鬆開。

    然後盯著她失魂落魄的嬌顏,戲謔:“別告訴我剛才那個是你的初吻。”

    鄒茵的臉紅彤彤,在她的想象中,初吻並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她猜他這樣熟練,肯定早就久經磨練了,便胸口起伏著答他:“反正不是和你這個流氓,早都和別人十次八次了。”

    陳勤森心如明鏡,也不糾結,整整被勾亂的衣領:“十次八次了就這爛水平,吸個舌頭都要教。”

    又嗓音沉冷,半溫柔半要挾地說道:“嘴都和老子咬過,今後就別當了婊-子又立坊,親你的時候嗯嗯唧唧,轉頭又在人前當三好學生,裝作不認識。”

    譬如從九月中才開始的交往,十月的時候,鄒茵就聽徐蘿卜說,陳勤森在背後買過避孕-套。

    是被陳茂德偶然得知的。

    那天陳茂德去市裏買胃藥,藥店老板是他的舊相識。看見陳茂德,就有些難以啟齒地囁嚅:“阿茂哥,你那個兒子啊……”

    陳茂德聽著不對勁,問怎麽回事。

    老板就把他拉到一個小櫃前,對他說:“這個啊,杜蕾斯、傑士邦,你兒子用的有些猛。上個星期才買過兩盒,昨天啊,又來拿了一盒。是我老婆看到的,你不要讓他知道是我告的狀。”

    老板諱莫如深地說。

    陳茂德聽完氣殺殺地回村去,下午吃飯的時候就跟兒子說:“陳家的嫡子長孫,以後要傳承家統的。你那些堂哥堂弟也不回來,這麽多家財就靠你一個,年紀輕輕不惜身體,家法還沒挨夠是不是?”

    鄒茵那段時間和陳勤森的交往,是要他瞞著家裏大人的。陳勤森就回陳茂德說:“知道了,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啊,你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一個樣……”

    當時張氏正站在一旁抹胭脂,陳茂德轉頭一看見老婆就蔫了。

    話被徐蘿卜往鄒茵跟前一傳,鄒茵聽得就變了味。

    隔天晚上村裏戲台子唱大戲,鄒茵就拽著陳勤森的袖子問。陳勤森說是給鄭元城買的,鄭元城讓他順手幫忙帶。

    “那為什麽要買多買一盒?”鄒茵問得很認真。

    陳勤森聽了就捏她臉頰:“都以為我和你那個了,老子不要裝裝?就算不裝,保不準什麽時候你就範了,老子也有個備用。”

    嘴角噙著哂笑,說完攬過她親親-嘴,那副冷雋模樣即便在夜色下也是撩人的。

    到了十一月他過生日,在冠凱華城訂了個豪華大包,請了圈子裏的一群人小聚。

    那天晚上鄒茵坐在陳勤森身邊,黃瑤一身蘭紫色薄線衫,手上端著酒杯走到她跟前,笑得酸溜溜:“我知道我比不了你,可我就是看著難受。那這樣吧,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你把這些酒幹了,今後我也把之前的忘了。”

    鄒茵當時坐著沒有動,這個酒她並不想喝。

    黃瑤看見她沒動,就自己幹了一杯亮底,她不動,她再幹一杯,等到喝第四杯的時候,陳勤森就微瘸著站了起來。說道:“這酒我替我女人喝。過去不管什麽恩怨,都是我陳勤森惹來的賬,老子的賬自己清,和她沒關係。”

    即便在陳勤森上職高談那個小女朋友時,黃瑤也壓根兒都不忌憚。可是她沒料到陳勤森現在竟會護短如此。黃瑤眼眶暈著紅,凝著陳勤森俊逸的臉龐,最後就咬咬牙對他恨聲道:“好,既然是阿森你要代喝,那也可以,我喝一杯,你喝一瓶。”

    鄒茵不知道陳勤森最初的那一次,到底給過了黃瑤什麽,以至於都這麽久了,黃瑤還對他耿耿於懷。

    那天晚上的陳勤森喝了十一瓶,最後的半瓶是被鄒茵奪走的。陳太太張氏疼愛兒子,私底下曾和鄒茵閑聊,說他的胃從職高畢業後就一直不好。陳勤森喝到第十瓶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有些顯灰了。彼時鄒茵就搶過酒瓶說:“陳勤森,你再喝我就走了。”

    最後黃瑤的男朋友張誌列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拖著黃瑤離開:“好了好了,誰還沒有個過去。過去都過去了,老子都不介意,你那麽放不下做什麽?”

    黃瑤的這個男朋友張誌列對她很好,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回去的時候便隻能打車,那天是周六,原本打算聚一聚就回水頭村的,但陳勤森喝過了,開不了車。

    夜裏十一點多,酒散後天空下起雨,涼颼颼的,鄭元城帶著何惠娟去開房間,鄒茵就隻得和徐蘿卜一起,把他扶到了他在淮嘉路的公寓。陳茂德疼兒子,怕陳勤森夜裏玩太晚,去了亂七八糟的地方住,給他在城裏置了好幾套房子。

    一座高檔的住宅小區,兩個人進電梯的時候都被淋了個半濕,徐蘿卜自己去找地方住了。

    他的樓層在四樓,陳勤森喜愛4和7,他是個怕死的人,隻說地震來的時候跑得快些。

    打開房門,他一進去就脫衣服,又解開褲袋,露出脊背上赫赫斑駁的一條龍鳳紋身,然後晃進衛生間開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