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
字數:8079 加入書籤
購買不足5o%要36小時以後看,這裏是防盜章, (*  ̄3) “塗黑的地方……都是不好的, ”係統瞎編張口就來,“封麵……被我墊麵條碗弄花就撕了……”係統裝可憐, “別生氣了主人。”媽的他前幾天才知道, 主係統給了它的坑逼宿主毀滅指令, 小命捏在人的手裏,它不得不低頭。
係統是在主係統的跟前待慣了,主係統員工餐天天都供應麵條,一旦開始做任務了,隻要宿主不給他積分,他那點基礎積分就不能一天三頓的吃了,而通常做任務的宿主, 並沒有把積分給係統的習慣……
這個理由就坑宿主的, 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那啥,你照著指南, 不是攻略的很順利麽……”也不知道走的什麽狗屎運,以前明明它直接上這個七星世界的任務, 就算是老手也會折在這個世界的, 係統一邊吐槽, 一邊糊弄著哄從良。
聽到這句,從良挑了挑眉, 還真是, 別管那個什麽殘本的指南被係統塗的亂七八糟, 卻切切實實是有效果的。
先前從良可是打死不敢想,能和魏子時心平氣和的坐一塊兒吃飯,更夢幻的是人還吃她夾的東西……
“那倒是……”從良一臉小傲嬌,兩人在腦中對話,實際上腿腳卻一點沒耽誤,從良把小皇帝領進了隔壁,恩賜一般話,“自己拿積分去吃麵條吧……”
係統樂的方腦袋上就剩一張大嘴,樂嗬嗬的“唉!”了一聲找它的好基友去吃麵了。
從良領著小皇帝進了隔間,兩人坐在桌邊把婢女都打下去,從良親手給小皇帝倒了一杯茶,倒的小皇帝一臉滴滴答答往下淌的孺慕。
小皇帝第一天和從良見麵的時候,從良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她對宮廷的禮儀完全是兩眼一抹黑,現學肯定不趕趟,更拿不起原先從太後的那個範,隻能全靠係統。
第一次見麵說了攏共沒十句話,腦子裏持續不斷,全是係統篡改記憶的提示音,她見了小皇帝多久,係統就篡改了多久,到最後別說係統提示音越來越半死不活,連從良都不耐煩了,早早的把小皇帝給打了。
從良家中有個弟弟,懂事,出息,吃苦耐勞學習還好,是一家子的希望,小皇帝年歲和她弟弟正相當,長的雖然不像她弟弟,但是白嫩嫩水靈靈的,好像一骨碌剝了皮兒的蔥白。
從良見著就覺得像個活娃娃一樣,小皇帝每次見了她,都倆眼冒星星似的,一開始從良心裏還咯噔一下,心說可怕別是這和從太後年紀相差無幾的小皇帝,實則對從太後存著什麽禁忌之情吧。
從良沒憋住,問了係統,係統當時黑屏了,從良還以為係統壞了,拍了老半天係統的腦袋,係統還是烏漆抹黑對著從良。
從良神奇的從係統的黑屏上解讀出了係統的意思,臉紅脖子粗的切斷了鏈接。
這小皇帝對從太後,真是孺慕之情,還是帶著無盡感激和尊敬的那種。
從良想想也是,一個孤兒,長嫩生生白團子一樣,怎麽看都是被人嗷嗚一口吃掉的那種類型,從太後當時出手庇護,還在如狼似虎的眾皇子之中硬是是把個看似最沒可能的人扶上了皇位,對於當今魏國的形式,可以說有了從太後母家的支持,無論是魏國還是他這個皇位,都是固若金湯。
且上位之後,太後不搞垂簾聽政把持朝政那一套,一心一意搞他皇兄,擱誰誰不感激涕零,誰不親手打包了皇兄送上門。
從良和小皇帝坐著幽幽的喝茶,心裏暗自歎一聲魏子時和小皇帝一比,真是好苦的命。
每每見小皇帝,從良就盡量裝著高冷不說話,第一天說多錯多讓她學會了沉默,“母子”對坐沉默,喝幹了一壺茶。
小皇帝還沒走……
“皇兒可是有事?”從良問的漫不經心,透過木製格擋看向魏子時的方向。
看不見人影,但是沒聽見起身的聲音,魏子時應該還在用膳。
從良微微翹起唇邊,想到魏子時剛才不輕不重的推她那一下,有些想笑,披荊斬棘終於看見條通幽曲徑,不容易啊,不知道中秋節時,魏子時看到她送的禮物,這條小徑會不會再荊棘少一點,更好走一點。
晃神間從良沒聽清小皇帝的話,隻得又重新問了一遍,“你說要什麽?”
“……銷魂散。”小皇帝白團子變成粉團子,羞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麽散?”從良見小皇帝越紅的要滴血的臉蛋,猛的反應過來,趕緊捂住小皇帝的嘴,看了眼魏子時的方向,聲音壓的低低的,“你要哪種藥幹什麽!”
從良同時在腦袋裏狂敲係統,“你到底是怎麽改的記憶,怎麽前幾天看著我還不敢說話的人,今天竟然來跟我要那什麽散來了!”
“吸溜~”係統吸溜了一口麵條才慢悠悠的回答,“我哪知道,我都按照你的性格隨便改的。”
從良暗罵一句坑逼,捂著小皇帝的嘴,鳥悄兒的出門,溜出了老遠,鑽進一間沒人的屋子,確保魏子時聽不見了,這才鬆開小皇帝把事情問明白。
原來小皇帝看上他身邊伺候他的一個人,幾番暗示明示,人都不為所動,情竇初開又不想仗著皇威,而由於皇帝身邊管事的就是他看上的人,手底下能用的人,都歸那姑娘管,沒有偷偷弄藥的人能使喚,所以腦子一抽,想起太後這有,又被係統改記憶改的可能神經錯亂,竟然跑他“母後”這,求藥來了,打算下了先成事後負責。
從良在心裏把坑逼係統從頭罵到腳,叫來春花一問,好麽,小皇帝十六,他身邊伺候的那個還是從前從太後撥去伺候小皇帝的,今年整二十四。
根本不是什麽小宮女,而是個姑姑。
從良一捂腦門,有心想罵一句你他媽早戀就算了還戀母,但是想到小皇帝的“母”是自己,就憋回去了,捂著疼的腦門,把小皇帝從頭溜到腳,小體格根本沒長開呢,細細嫩嫩的,個雖然還可以,但是身子單薄,像一根不堪一掐的嫩豆芽。
就這樣還想給人家下藥,還好意思去表白,從良強忍住笑,這小皇帝是十二歲到從太後跟前,當時就是那個小宮女,現在這個姑姑伺候大的……
而且這腦回路是有毛病吧,好好的皇威不用,一句話就能讓人溜光了撅在龍床上叉腿兒的事,非得下個屁的藥?
從良無語了一會,默默感歎了一句自己太善良,為卡防止小豆芽真去搞什麽藥,給那姑姑下,釀成人間悲劇。
還是扯了小皇帝按在桌子邊上,從緊要處切入,普及了一下生理育和婚姻和諧的重大要素。
簡而言之就是你那二兩肉現在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等幾年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你喜歡哪朵花盡管去折,一個皇帝不需要用任何的手段,你就是王道。
從良的苦口婆心間或穿插著係統篡改記憶的提示音,總算是連哄帶勸,打消了小皇帝的邪念,把人打走了。
這邊人一打走,從良趕緊轉悠回去,現魏子時也已經走了。
從良看了眼桌子,魏子時是吃飽了才走的,略微鬆了一口氣。
她剛才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好容易在魏子時那有一點進度,也不知道剛才小皇帝提起藥的事,魏子時有沒有聽見,魏子時心思敏感多疑,要是勾起了魏子時什麽不好的回憶,她這麽久的攻略,就有可能就功虧一簣。
為了保險,從良還特意去後院轉了一圈,魏子時的態度沒見什麽異常,還破天荒的給從良倒了一杯茶,從良捧著茶杯樂嗬嗬的磨磨唧唧的待到下午,直到天黑了,魏子時才開口攆人,臨出門從良還在魏子時的下巴上,偷襲成功了一個香,這一天可以說是很圓滿了。
回去的路上從良都蹦噠噠美滋滋的,照這種進度,肯定用不了三年,她就能攻略成功了。
然而從良後背沒長眼睛,並沒有看見她轉身之後,魏子時眼中暗潮洶湧的陰冷。
從良已經記不得自己摔了多少回,手心按上砂石子硌的疼,鼻腔裏都是夜裏沉澱後的土腥,什麽也看不見,打火機上帶的亮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耳邊隻有夜貓子滲人的叫,伴著她雙眼溢出還滾燙轉眼被夜風吹的冰涼的水跡。
她也不想把事情拖到這一步才退縮,從媒人上門到定下,這期間從良整整在掙紮和絕望中把一顆心剁碎又糅合,糅合又剁碎了無數回。
麵對父親的愁容,母親的帶著哀傷的寬慰,從良不是沒想過認命,她想的骨頭都疼,但是最後的關頭,她咬的自己牙根犯血腥,也終是沒能挺住。
她抱著袋子跑出來的時候,正裝上了起夜回屋的老爸,老爸什麽也沒說,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幾下輕拍,把從良一身野生野長的倔強和逆骨,盡數拍碎在門口,從良無聲的跪在門口,衝著她爸的後背磕了三個頭,梗著脖子揣著最後不甘心不從命連夜跑了出來。
她拿著一點零碎的票子,在烏漆墨黑隻有夜貓子叫聲伴行的深夜,走了十五裏地才坐車來了城裏,給家裏去了電話。
她不願嫁不肯嫁,她十四歲當家把錢,十六七就能頂個爺們扛起家裏的勞力擔子,她今年十八,死也不嫁看不上的爺們,像村裏的芳芳一樣,長年累月的鬱鬱寡歡,不到三十就上吊自殺。
從良電話裏信誓旦旦的肯定能整到錢,實際上是打算賣個腎,家裏供一個高中生弟弟,父母身體都不好,常年不斷藥,這兩年地裏收成也不行,貸款花大價錢買來的兩頭牛開春還得了口蹄疫死了。
眼看著爹娘的藥要斷流,弟弟的書也要念不起,家裏要揭不開鍋,父母無奈要把她許給了村長家的大兒子,換五萬塊的彩禮才能度過難關。
可是那村長家的大兒子,二十六七歲了還掛著一溜的鼻涕,晚上睡覺尿炕,村長家不論冬夏,外頭總掛著晾不幹的被,一進屋尿騷味打鼻子,偷雞摸狗溜門撬鎖,撩小丫蛋、鑽寡婦屋、農忙不下地、秋收玩失蹤,整天靠著啃他爹那副老骨頭過,還非買三千多的智能機,沒他媽的一件正經事。
沒一處順眼的地方,從外貌到品行,都是從良最瞧不上的那種傻逼類型。
她都不知道那村長兒子看上她哪了,但是要讓她給他做媳婦,她寧可來城裏頭賣個腎,她一點不怨她爹媽,爹媽都是親的,也都疼她,沒經曆過被壓彎脊梁的貧窮,就不知道什麽叫走投無路。
家裏一下子不拿出來個大數,日子都是不下去的,她從前幫著在家裏伺候地,現在糧食掉價地指不上,她打工一個月才一千多,根本來不及,弟弟馬上又到下一個季度,一塊就要拿出好幾千,走正道肯定是來不及了。
她要是整不出這錢來,他爸爸肯定要愁死,她媽媽心髒也不好,所以她打算出來,就沒往正道上研究。
她們村裏有個二流子,前兩年流竄到城裏,說是賣了個腎,現在鄉下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就是不能幹重活,但聽說那二流子手裏掐著十好幾萬,在農村那個生活水平,一個人,省著點,花個大半輩子是夠了。
從良跟那二流子要了黑市搭線人的電話,就這麽孤注一擲的跑來了城裏,打算賣了腎,把家裏的饑荒堵上,剩下的錢留著,往後招一個稱心的上門女婿,她不能幹重活,也不怎麽打緊。
心裏想的像朵花,現實打臉啪啪啪,賣腎本來就犯法,再說還要對血型,還要能搭上黑市的線,她一個土老包子,來到這城裏,要來的電話打不通,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到處抓瞎。
眼看著還貸款的日子要到,算計著她爹娘的藥錢,弟弟的季度學費,從良整天輾轉在城市裏找門路找工作,豁出去臉,也不怕苦累。最後得出結論,想要一下子掙大錢,擺在她麵前可行的兩條路,要麽回家嫁傻逼,要麽下海做小姐。
從良愁的頭一把一把掉,小出租屋子裏頭饅頭都啃不起了,實在是沒招了,坐在張兮兮的地下室一動就咯吱咯吱的彈簧床上,抹著淚收拾了行李,打算回去嫁傻逼。
提著編織袋子,從良從出租屋走到火車站,兜裏的錢買了火車票,就剩六毛錢零錢,連瓶礦泉水都買不起,要不是實在舍不下爹娘弟弟,她真想臥了火車軌了事。
她現在這份魔幻的工作,就是在火車站等車,一個貼滿小廣告的柱子上看到的,待遇自然是一等一的,最重要還能預支整整十萬的工資,一般這樣的小廣告,正常人根本沒人相信。
從良也不信,但是她一想起她往後的一輩子要跟個掛著鼻涕的傻逼一道過,就覺得她肯定也要變成一個大傻逼,既然早晚要傻逼了,也不差這一回,從良趁著等火車的功夫,一咬牙就撕了小廣告,用僅存的幾個零錢,上旁邊的小商店裏照著小廣告上的紙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從良頂著小商店老板娘看傻逼的表情,隻啞著嗓子問了一句話,“預支工資是真的嗎?”
那頭回答了說,“是真的。”
從良就這麽退了火車票。
除了殺人放火,無論是幹什麽的她都幹,從良當時就那麽想,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底線和道德,隻與喪心病狂一念之差。
或許過後想想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別的解決辦法,甚至在經曆過一些事,在回頭看的時候,簡直可笑。
但就像你幼時被老師當著全班批評,在別人的眼裏,在大人的眼裏,簡直就不算是個事,可沒人知道會相信,你當時的那一刻的感覺,就是切切實實的驚天動地。
從良隻問了一句後,什麽都沒再問,就跟著來接她應聘的高級小轎車到了一個她平時看著要繞著走,地麵比她家鍋台還幹淨的豪華的辦公大樓。
她聽一個西裝革履的沉穩男人,說幹的是穿越世界活的時候,她隻以為她這是遇見了神經病了,她再沒文化,穿越神劇還是看了幾部的,她不是傻子,知道那些電視劇裏演的,根本不是現實。
正要走人,對麵男人桌子底下掏了十萬塊現金拍她麵前的桌子上。
十萬塊啊,從良當時幾乎是瞬間就哭了,對於有些人這十萬塊可能不算什麽,但是對她來說,對她的家來說,這就能改變她弟弟輟學的命運,續上她爸爸媽媽的藥錢,還能讓她不必嫁給傻逼的救命錢。
從良蹲哭了會,抹了眼淚就辦了入職手續,一臉懵逼的按了快八百個手印,什麽條款都沒看,隻魔怔的盯著麵前這十摞子紅票子。
選伴生係統的時候,從良在一幹宮鬥、宅鬥、虐渣、逆襲、等看起來就特別廢腦細胞的係統堆裏,扒拉了一個看起來特別簡單的《渣女從良係統》,從良她知道,不就是做好人,她父親給她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希望她做個好人。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m.101novel.com(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