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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喜歡！討了他歡心，他就買衣服首飾給她，就好像她是情婦！她才不是！

    清苓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心中喃喃自語：我不是……不是……

    賀璘睿握住她下巴，讓她對視著自己：“你在看哪裏？”

    清苓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他說：“你隻能看我。”他不喜歡她剛剛的樣子，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裏，要在這個世界遊離開去。

    ……

    來接學生的私家車太多，馬路上堵成一團，饒是賀璘睿這車最為豪華，也隻能憋屈地在中間蝸牛慢步。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趴在了車窗上，雙手使勁拍著車門。賀璘睿眉頭一皺，放開了清苓。

    阿成回過頭來：“總裁，是小姐……呃——”突然想起平時叫清苓也叫小姐，他不知道怎麽再解釋清楚一點。

    賀璘睿說：“開門。”

    阿成將車門解鎖，清苓這方的車門立即被人拉開，賀瑈柔半個身子鑽進來：“哥哥你怎麽會來接我——”聲音戛然而止，她看著清苓，怔了半晌，望著賀璘睿。

    賀璘睿說：“坐前麵去。”

    賀瑈柔一愣，氣怒地瞪著清苓，很是不服。

    賀璘睿厲聲重複：“坐前麵去！”

    賀瑈柔鬱悶地甩上車門，這時來接她的司機追上來了。本來家裏有司機來接她放學的，她剛剛看到賀璘睿的車，以為賀璘睿來接自己，所以追了過來。

    司機問：“小姐，大少他……”

    “少煩我！”賀瑈柔沒想到會在哥哥車上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學，心情有點糟糕，將那司機踢了一腳，繞到副駕駛上車。

    司機本來想跟賀璘睿打個招呼，但賀璘睿並沒有搖下車窗，他隻能站在路邊目送他們。

    ……

    平穩行駛的汽車上，賀瑈柔扭頭瞪著清苓。

    清苓看了她一眼，並不怕她，低頭看著自己膝蓋，一點也沒有要與她交流的意思。她隻受過賀璘睿的恩惠，隻需受製於賀璘睿，賀璘睿沒有要求的事，她不必去做。

    “她是誰！”賀瑈柔問賀璘睿。

    賀璘睿沒理她，將ipad塞到清苓手中：“那個填字遊戲挺好玩的。”

    賀瑈柔見狀，聲音尖銳了幾分：“她是誰？！”

    清苓會意，玩起填字遊戲來。他的命令嘛，她得乖乖遵從。至於賀大小姐的吼叫，不必理會。

    “聲音輕點。”賀璘睿不滿地皺眉，“你這是千金小姐的氣質？”

    賀瑈柔一窒，聲音低下來，但仍然帶著怒氣：“她怎麽會在你車上？你們認識？你們是什麽關係？”

    賀璘睿伸手將清苓懶在懷裏，低頭看她玩遊戲，一隻手曖昧地在她鎖骨上遊移。

    清苓不自在地動了動，卻沒敢推開他。他抬頭看著賀瑈柔：“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賀瑈柔倒抽一口氣：“你……你們……她……她是你情婦？！”

    啪！

    清苓手上的ipad砸在了膝蓋上。她渾身顫抖著，淚水落在了屏幕上。

    賀瑈柔嫌惡地瞪了她一眼：“不要臉！”

    賀璘睿眼睛一眯，將清苓抱到腿上，抬起她下巴就親吻。

    清苓強烈地抗拒：“不要——”

    “你們幹什麽？！”賀瑈柔大吼，“葉清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放開我哥哥！”

    賀璘睿撲哧一笑：“又不是她抱著我，你叫她怎麽放？你這話說反了。”

    “你……”賀瑈柔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你……你該不會對她……”

    “到底是哥哥枕邊的人，客氣點。”怕她說出什麽打草驚蛇的話，他及時打斷了她。

    賀瑈柔怔了半天，不敢吼他，對清苓發難：“你不要臉！狐狸精！我沒你這樣的同學！你居然勾引我哥哥！”罵得激動，抓起自己的包就打過去。

    因為車內空間狹小，她的包幾次都甩到了開車的阿成頭上。阿成不敢吭聲，隻能忍著，加倍小心地開車。

    賀璘睿臉一沉：“瑈柔！”

    “我要告訴媽！”

    “你媽早就知道了！”

    賀瑈柔一愣：“我怎麽不知道？”

    賀璘睿輕蔑地看她一眼：“叫你不好好看書、好好看報。”記者拍到過幾次，別說媽，連爺爺都被驚動了，唯獨這個千金小姐不知道。

    賀瑈柔明白過來，臉一紅，厭惡地說：“我才不想關心你的花邊新聞！”

    “哦？”賀璘睿眉毛一挑，“這麽不想關心我？那以後不要問我要卡地亞、江詩丹頓了，自己上街的時候也不要問我要卡刷。”

    賀家家教雖然不像杜遠明家那麽嚴格，但隻有瑈柔一個女兒，所以上下都很看重，自然不舍的她長得太驕縱，所以很多方麵都盡量地約束。

    她的衣服，每個月隻添兩套，不走親訪友沒有珠寶戴，未滿十八歲不會有自己的卡……更多的，隻能向賀璘睿撒嬌，讓賀璘睿買給她。

    所以，聽到他的威脅，賀瑈柔頓時就消停了一些。

    年輕女孩子，到底是愛美的，特別身邊又有一群愛攀比的富家子，自己當然不想落於人後。若是哥哥突然不給她買東西了，以後她的出場可就寒磣多了，還不被杜倩那女人比下去？

    清苓聽到他們一來二去的對話，默默地收起了ipad。

    看樣子，他們兩兄妹感情很好。這樣一來，以後還真要小心伺候著賀瑈柔，不然得罪了她，賀璘睿一為她出頭，又是自己遭殃。

    突然，賀瑈柔又回頭問：“她的衣服都是你買給她的？”

    “不然呢？”賀璘睿笑著反應。

    賀瑈柔聞言，看清苓的眼神不禁又帶著幾分輕視。

    “我還以為你真是千金小姐呢，沒想到居然是出來賣的——”

    “瑈柔！”賀璘睿厲聲嗬斥，“誰教你說這種話的？成什麽樣子？！”一個千金大小姐，開口閉口“出來賣的”，她也不覺得丟人！

    賀瑈柔被他一吼，又氣又怒：“她敢做，還不能別人說了！”看到他摟住清苓的手，更是火冒三丈，“你放開她！她就是一個賤女人！”

    “嘴巴再不放幹淨點，我就告訴爺爺！”

    一提到賀家老爺子，瑈柔登時蔫了，扭頭就捂著臉啜泣。

    回到別墅，她死也不肯下車，要阿成送她回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