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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珵風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付老太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我還沒查到。龍焰盟沒刻意隱藏她的行蹤，但也沒記錄和跟蹤。三十多年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她上次出現是在兩年前，歐奇勝接任龍焰盟之時，就是拍那張照片的時候。要想知道她在哪裏，隻有等她下次出現，然後跟蹤她！”

    賀珵風說完，摸了摸下巴：“21世界想要隱藏行蹤，除非躲到哪個落後的小山村……”

    賀璘睿翻看著資料，裏麵有一些早期的黑白照片，都是付老太年輕的時候。有嫻靜的樣子，也有神采飛揚的樣子。她騎在馬背上，睥睨鏡頭，豪氣不輸男人！

    他忍不住一笑：“這樣的女人，和爺爺還真不是一個世界，隻有金老大那樣的梟雄，才能和她匹配。”

    賀珵風點頭：“可是他們現在老了，如果還有餘情，做老來伴就沒那麽多講究了。”

    賀璘睿沉吟片刻：“隻怕擅作主張爺爺不喜歡。”

    “哎！想作主張也要找得到人啊！”

    賀璘睿放下資料，問他：“你呢？又準備走了？”

    說到這個賀珵風就忍不住歎氣：“我休息三個月了，聞不到硝煙味、摸不到槍管，渾身難受啊！正好下個月有一趟任務，我過幾天就走！要是順利，說不定能回來過年！”

    “你哪次出去不是一年半載才回來？”

    賀珵風沉吟片刻，悄悄地說：“如果到時候有人去找我，我可能就跟著他回來了……”

    說到這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文森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看見賀珵風，他一愣，接著像沒這個人存在似的，直直走了過來。

    “總裁，你看看。”

    賀珵風站起身：“堂哥，瑈柔她們月底要放假吧？我都要走了，吃頓餞行宴吧，把小嫂子叫上！”

    賀璘睿思索片刻：“行。”這次是元旦，學校應該會多放一天假，占用她那天的時間，她在徐可薇那裏交代得過去。

    賀珵風又說：“不然就在家裏吧。就說是清苓的同學，同時又是大嫂的妹妹，爺爺肯定不會說什麽。趁這機會見見家長嘛，看爺爺對她印象如何。要是爺爺不喜歡，你好早做打算。”

    賀璘睿再一思索：“嗯。”早作打算是好的，先試下水嘛~

    賀珵風說完，輕咳一聲，按住文森的肩：“你也去吧！”

    “我去幹什麽？”文森沒好氣地說，想甩開他，結果甩不掉。這廝身手不輸一級特工，他想控製誰，那肯定是控製得住的。

    “見家長神馬的~”

    “放！”文森冷臉。

    “哎！你是堂哥的老同學、首席特助，和我認識不奇怪，來送送我又怎麽了？”

    “總裁……”文森向賀璘睿求助。

    賀璘睿低頭簽文件，無奈地吐出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

    文森臉黑。

    賀珵風偷笑。

    “不過，有些事，爺爺心髒再強隻怕也接受不了。”賀璘睿看他們一眼，“好自為之。”

    “我懂就好。”賀珵風說，看文森的眼神有些歉意。

    文森繼續撲克臉，拿著簽好的文件離開。

    賀珵風：悶騷死你算了！隻會在心裏咆哮吐槽的奇葩！

    ……

    月假放四天，1月3號返校。賀璘睿叫清苓2號返校，清苓就乖乖地回去了。

    走進寢室，見瑈柔坐在床上，正捧著一本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她沒想到寢室會有人，嚇了一跳。

    瑈柔見她來，歡天喜地地說：“你來了就好了，我等好久了，好怕你不來！”說著從被窩裏爬起來，一骨碌縮下床。

    “有事嗎？”清苓問。

    “有啊！”瑈柔坐在凳子上，一邊穿鞋一邊說，“堂哥過幾天要走了，今天在家裏餞行，我來帶你去。”

    “我去幹什麽？”

    “哼！我堂哥給你買抱枕、買蘋果、買聖誕帽，你去送他一下都不行？”

    “……行。”

    於是清苓跟著她走了，不過仔細一想就知道是賀璘睿的意思。

    到賀家後，吳雅疑惑地問：“這是……”

    “她是清苓！”瑈柔說，“我生日的時候來過的……哦，還是大嫂的妹妹！”後麵這句，說得有點不情願。

    吳雅這就想起來了。雖然當時的情形她沒看見，但早聽人說了，便忍不住打量著清苓。看完也沒什麽好評判的，什麽都一般，不過比雅菲看起來順眼。

    “你……”吳雅看著瑈柔，“你們在哪裏遇到的？”

    “我去學校拿書，誰知道遇到她在！她居然記錯了返校的時間，你說糊塗不糊塗？”

    清苓：……你的理由好強大！

    瑈柔繼續說：“然後我就帶她啦！平安夜那天我和她一起出去玩，堂哥還給我們買蘋果呢，也算有交情了。再說，她也是親戚嘛！”

    “嗯。”吳雅笑了笑，“那你要好好招待。”

    瑈柔就帶清苓去自己房間：“你要看小說還是上網？”

    “我坐坐就好了。”

    “那怎麽行？你上網吧！”瑈柔說著就去開電腦。

    清苓坐在一邊，隨手拿起書架上一本書翻了翻，是言情小說。

    她一歎：“瑈柔，你怎麽那麽喜歡看小說？”

    “因為好看啊！”瑈柔撲哧一笑，“我告訴你，有些小說太搞笑了！”

    “可是都要高考了，你小心考不好。”清苓說著一窒。考不好又怎樣？有錢人家的子弟多的是出路，也隻有他們寒門學子才隻有一條道。

    “哎，還有那麽久呢！等五月了再專心不遲。”

    “這完全是兩個層麵的觀念啊！好強大的瑈柔！

    “好了好了，快來。”瑈柔把電腦交給她，自己啃小說去了。不過她也沒怎麽玩，因為平時不玩，現在也不知道幹什麽。

    賀珵風推門進來，就見她對著電腦發呆。

    瑈柔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埋頭。

    賀珵風問清苓：“你對著屏幕發呆幹什麽？”

    “我想看看學校。”清苓急忙回神。

    “什麽學校？”賀珵風殷勤地問。

    “大學。先看一看，心裏有個譜。”

    賀珵風忍不住拍拍她的頭：“你真是太上進、太有前途了！哪裏是那隻米蟲可以比的？”

    被他說為米蟲的瑈柔憤憤不平：“米蟲怎麽了？我是米蟲我驕傲，我為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