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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來了，他麵無表情地起身：“先去吃點東西，然後送你回家！”

    清苓點頭，什麽都不敢說。本來想道謝，不過看這樣子還是做個不禮貌的孩子比較好，不然他轉身掐死她怎麽辦？

    唔，一定要保密！瑈柔那邊……希望她比自己更知道事情的輕重。

    ……

    清苓這個年過得很淩亂。

    因為賀瑈柔那丫頭根本就不知道輕重，天天打電話給她，每次都哈哈哈，然後就說賀璘睿去買衛生棉墊的事……

    有那麽值得討論麽？清苓有種苦不堪言的感覺。

    “咳，你那個完了吧？”happy完了，瑈柔準備討論正事了。

    “你忘記這件事好不好？”清苓快要崩潰了。

    “那阿姨去上班了嗎？”

    “嗯。”管浩然已經回c市了，店裏另一個員工忙著相親，徐可薇不得不回去上班。

    瑈柔嘿嘿一笑：“那等我哥給你打電話！”

    “啊？”

    “來我們家吃頓飯唄？”瑈柔掛了電話。

    清苓一怔，緊接著賀璘睿的電話打過來。她猶豫了片刻接起：“喂？”

    “還好吧？”

    你指哪方麵？清苓囧囧有神地說：“還好。”

    “哪天有空，到同學家竄個門？”

    “……”你要不要臉啊！

    “爺爺惦記你呢，你總不能不理吧？”

    “爺爺他……”

    “放心，他沒說什麽。爺爺真心喜歡你，你不見他反而讓他寒心。”

    “那……我要不要給他買禮物？現在是正月裏，算拜年吧？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帶。”

    “那些有我，你隻管來人。”

    “呃……好吧。”

    反正徐可薇不在，清苓決定不打報告，自己去。她和賀璘睿說好了，當天回，不過夜，要是徐可薇問起，她就說和柔柔去玩了。

    這不是第一次去賀家，但她總覺得這一次有點不一樣。

    她和賀璘睿的事已經被賀老爺發現，想起來就尷尬。她覺得此次登門，應該帶件禮物賠罪。

    讓賀璘睿去準備，到底不是自己的心意，恐怕爺爺心裏會不高興，可是她自己沒有錢，又買不起什麽……

    清苓想了想，還是去逛街，看能不能找到一樣自己負擔得起的東西。

    逛了半天，她看到賣毛線的，想起放假前班上好多女生學織圍巾。不過她們寢室就李億一個人在鼓搗，她和瑈柔、柳依依天天對著電腦。

    清苓想了想，不如給賀老爺織條圍巾？賀老爺不是勢利的人，隻要對她本人沒意見，就不會不高興。隻是她沒織過，不知道會不會太難看。

    清苓走進店裏，和店員溝通了一番，買了兩卷質量比較好的線。

    頭天下午，幾乎都在練習，浪費了好大一堆線，到睡覺時，針法和鬆緊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清苓深吸一口氣，又織了一截，一看成果，不錯！時間也三點了，第二天早晨起來繼續織。

    織了整整兩天，該去賀家了，她在家翻來倒去，找出一個表麵沒任何標誌的盒子，把圍巾裝進去。第二天，抱著盒子出門。

    賀璘睿不能親自來接她，她經過一陣周轉才上了他的車。他自己開的車，一看她手上的盒子，問：“什麽東西？”

    “給爺爺的禮物。”

    賀璘睿眉一挑：“我不是說了不用操心？花了多少錢？”

    “不貴。”清苓一笑，“不到一百塊！”

    賀璘睿見那麽大一個盒子，裝不到一百塊的東西，還真猜不到。問她，她故作神秘，不說。

    汽車剛進別墅區，瑈柔穿著一件藍色的羊毛大衣站在前麵，賀璘睿停下車：“你在這裏幹什麽？”

    瑈柔拉開車門坐上去：“媽又不知道你們的事，清苓還是我同學！”爺爺能接受是萬幸，媽那個性格估計會翻天。

    賀璘睿一想也是，趕緊對清苓說：“坐後麵去！”

    清苓下車換了座位，瑈柔見她抱著盒子，問：“你拿的什麽？”

    “給爺爺的禮物，不能看！”

    瑈柔正想看，聽她這麽說隻能算了：“哼，一會兒就看到了！”

    走進賀家，賀老爺和賀珵風在客廳下棋，吳雅一邊觀戰。聽見幾人進來，吳雅起身：“清苓來了？爺爺念你好幾回了。”

    賀老爺抬頭，看著清苓心情複雜，不像以往那麽純粹的喜歡。

    清苓有些露怯，一下子站住不敢走了。瑈柔牽了牽她，拉著她過去：“爺爺！”

    “爺爺……”清苓望著賀老爺，“新年好。”

    “好！”賀老爺一笑，拿起茶幾上的一個紅包，“來，壓歲錢。”

    清苓望了一眼賀璘睿，賀璘睿沒說話，她又看向瑈柔。瑈柔急忙把紅包拿過來：“爺爺都給你紅包了，你給爺爺的禮物呢？我想看！”

    “是給爺爺的！”清苓說著，先把盒子交給賀老爺，然後才拿了紅包。

    賀老爺接過盒子：“坐坐坐……都坐，珵風把棋收起來，大家聊天。”

    瑈柔急忙坐到他身邊，催他打開盒子：“快看看，是什麽？”

    “哪有當著人麵拆禮物的？”賀老爺嘴上這麽說，卻還是開開心心地打開蓋子。他好歹快80歲了，什麽沒見過？一看是針織物，心中就有點光，愣了一下急忙拿起來。

    瑈柔也搶了一截，一看是圍巾，想起冬天裏整棟樓的女生都在戳木棍兒，驚訝地問清苓：“不會是你自己織的吧？”

    清苓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爺爺喜歡什麽，這個好歹還實用……”

    “好好好……”賀老爺開心得不行，馬上就把圍巾繞到脖子上去了，“上次有人給織圍巾還是你們奶奶活著的時候呢。”

    賀璘睿原本幫清苓準備了一罐茶葉，現在看她自己的禮物很得賀老爺心，就不打算拿出來了。

    瑈柔扯著圍巾，差點把賀老爺勒了，結果她倒一臉委屈：“明年我也給你織，你不要隻喜歡清苓~”

    “我哪裏隻喜歡清苓了？”

    賀珵風說：“你織的能戴嗎？這是淑女才能做的，你這個毛丫頭別浪費線了！”

    瑈柔五指朝他抓去，差點把他臉撓成菊花。

    她扭頭對清苓說：“你教我！”

    “我還不太會呢。”清苓說，“這是織的第一條，爺爺不嫌棄就好。”

    賀老爺一聽，樂開了花：“第一條就給了我啊？這孩子就是孝順，剛剛那個紅包不夠，一會兒再補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