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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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情況,也有不得他再拖延,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容湛拿起剪子將夏言希的衣服剪開,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膀,他甚至還能看見傷口附近有些焦黑。
“你忍一忍,我先清洗傷口。”容湛說道,不知是不是緊張,他的聲音有些抖,“真的很抱歉,我忘了買麻醉藥了,隻能讓你硬撐了。”
夏言希聞言,若不是疼得渾身無力,真想跳起來揍他一頓,“知道了,就知道你不靠譜。”
“忍不住就喊出來,都是兄弟,我又不笑話你。”容湛拿著幹淨的紗布沾了酒精,先擦拭了傷口周圍的血跡,然後才開始擦傷口。
夏言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咒罵了幾句。
“書呆子,以前想聽你罵人可沒這麽容易,沒事,你盡管罵,我讓你罵。”容湛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跡,濕漉漉一片,但手上卻很穩當。
傷口清洗幹淨,容湛拿起一把鉗子,往夏言希的肩膀上探去。夏言希閉上了眼,能清晰的感覺到冰冷的金屬觸摸到了自己的皮膚。
容湛猛地往裏麵插去,夏言希的身體向上跳了跳,本能的掙紮起來,但很快就被夏言希控住了。
夏言希的呼吸聲有些粗重,汗珠子打濕了他的眼睫臉龐,看著像是剛洗過臉。
他想:上輩子我到底欠了你多少,居然要被你這麽整,我這次要是沒有被你弄死,好之後我一定弄死你。
容湛小心的一點點往裏麵送鉗子,尋找著那枚子彈,終於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心裏一喜,扭頭去看夏言希。
夏言希像是睡著了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何時就疼暈過去了。手裏緊抓的床單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
容湛深吸一口氣,手上更加穩妥,用鉗子小心的夾住那枚子彈,慢慢的往外麵拉。
將子彈取出來後,容湛立即將血跡清楚幹淨,又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容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又拿起了一把泛著寒冷光華的手術刀。
傷口周圍的那些焦肉也要割去,否則很容易感染。
容湛看了一眼昏睡得很沉的夏言希,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要是把你治死了,做鬼一定不要來找我。”
容湛飛快的將那些焦肉給剜去了,夏言希自然是又流了不少的血,將那片的床單都給染成了黑色。
容湛手快的給夏言希撒了不少的止血藥粉,又飛快的給纏好了繃帶,拿出早已經備好的消炎藥劑與一次性針管,一股腦的全都給他打了進去,這才癱軟在地上。
良久,容湛突然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你小子居然沒被我給弄死,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如果夏言希這時候醒著,他一定會氣的再暈過去,或者氣的吐出一口淩霄血,說上一句: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歇了一會兒,容湛才從一種虛脫感裏掙紮出來,但旋即就是一種從骨頭縫裏透出來的疲憊感,沉重的他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恨不能現在就睡過去。
但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容湛還是強撐著身體找了一件衣服給夏言希換上,然後又給醫院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一些藥品過來,順便多帶一些消炎針劑。
至於那床單,他實在沒力氣換了,夏言希也不方便移來移去的,就這麽著吧。
這一切都辦妥當之後,容湛又胡亂的做了一些飯吃,吃完之後那種從身體深處泄出來的疲憊終於消退了一點。
他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在一樓的真皮沙發上,馬不停蹄的開始給暗夜各個高層打電話,通知今晚的行動,並且下達了好幾個命令。
這一切做完之後,他才揉揉頭,拿著那杯白開水慢慢的喝著,靜靜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感覺最近的事情可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希爾頓那個心狠手辣的,完全就是一個瘋子,跟*有的一拚,沒什麽事他做不出來的。
現在雙方對上,還沒怎麽著呢,他這邊三個首領,一個深陷敵區,生死不明,一個剛從對方手裏逃出來,重傷昏迷,就剩下他這個隻會做表麵功夫最沒用的。
容湛忍不住抽起來煙,長長的吐出一陣煙霧,看著煙霧繚繞著散去。
希爾頓,不管你到底有多厲害,你都不該招惹到我的兄弟。你厲害又怎麽樣,我們兄弟三個就跟你杠上了。
……
封玦在地下室坐在牆角閉著眼休息,門外也增加了一倍看守的人,無疑是希爾頓害怕他逃走才增加的。
這對封玦來說無所謂,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打算逃,否則在一開始,走的就不是夏言希一個人了。
沈清音與封聖一天不能確保安全,他一天就走不了。
所以看守他的人是多是少,對他來說,著實沒多大影響。
他靠在牆角睡得舒坦,在門外看守的人就不這樣覺得了,在他們看來,封玦這是無可奈何,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自暴自棄的行為。
其實封玦並沒有睡著,他一直在想最近發生的事,夏言希成功逃出去了,那麽沈清音封聖獲救的幾率就大了不少。
因為兩人消失很久而有些動蕩的組織,惶惶不安的暗夜成員,也會有了主心骨,至少不會人心渙散,讓人趁機趁虛而入一擊而潰。
他相信夏言希與容湛,一個主內,一個主外,肯定會把事情處理的非常完美。
他所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著他們對希爾頓的反擊,那時就是自己帶著沈清音還有封聖逃脫的機會。
封玦被帶走之後,沈清音也睡不著了,將睡得很沉的封聖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想:她死也不會讓封聖也被帶走,誰知道那個心狠手辣的希爾頓會對他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封聖睡了一個白天,現在還在睡,沈清音感覺不太對,就搖搖封聖,輕聲的喊了幾聲,“封聖,你醒一醒,封聖?”
但是封聖一直沒有回應,還是睡著,小臉蛋在一片黑色中依舊顯得紅撲撲的,看著像是一個紅蘋果。
沈清音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於是就將手放到了封聖的額頭上。
觸手火熱,跟摸著個火爐一樣,熱騰騰的,幾乎可以燙熟個雞蛋煎個餅了。
沈清音心裏咯噔一聲,封聖居然發燒了。他們被囚禁在這裏,希爾頓肯定是不會給封聖找醫生看病的,生病什麽的,可真是太糟糕了。
她聽自己父親說過,如果發燒燒的狠了,很有可能燒壞人的腦子,讓人變成一個白癡,甚至會造成人的死亡。
她把封聖放到一邊,開始解身上的外套,這還是封玦怕她受寒,脫給她的。
“封聖,你要是醒了就說一聲,聽見了沒。”沈清音靠在牆上,將自己的外衣套脫下來,蓋在封聖的身上,然後又將人抱了起來。
這次她抱得更加緊了,恨不能讓封聖融入到她的血肉骨子裏。
然後她就輕輕的哼唱起了歌謠,那是小時候她母親經常唱給她聽得,她到現在還記得。
封聖在快天明的時候醒來了一次,沈清音立即緊張的問道:“你感覺怎麽樣?很難受嗎?”
封聖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沈清音問第二遍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小聲說道:“不怎麽難受,媽咪不用擔心我。”
沈清音看著他有些迷糊的眼,心裏還是擔心,說道:“你要是難受的很,一定要說出來,好嗎?一定要讓我知道。”
封聖點點頭,往她懷裏縮了縮,“我知道了。媽咪還給我唱歌吧,我一聽歌,就不那麽難受了。”
沈清音心裏有些酸澀,這麽聽話的孩子,為什麽要遭這個罪。
她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再次哼唱了起來,封聖聽著聽著,眼皮就沉的抬不起來了,不知何時就又昏睡過去了。
沈清音敏銳的覺察到,再次摸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退了一些,一直懸著的心往下麵放了放。
封聖很快就很難受的皺起來眉頭,整張小臉蛋皺成一團,看著可憐兮兮的。
沈清音這次一摸,封聖額頭溫度高的簡直像是摸到了一團火焰,眼裏的擔憂有濃重了一些,心裏罕見的升起來一抹驚慌不安。
不知不覺的,就又到早上了。
送早餐的人來了,跟往常一樣,不僅帶了飯菜,還帶來了一個熱水瓶,裏麵全是熱水。
沈清音不敢大意,先用毛巾沾了一些水,敷在封聖的額頭上,又喂他喝了一些稀粥。
她唯一慶幸的,就是希爾頓每天都會給他們熱水,否則現在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沈清音又想起那個冷漠的不苟言笑的男人,如果封玦在這裏,該有多好,他肯定知道該怎麽辦。
她長歎口氣,又仔細觀察著封聖的情況,時不時的往他嘴唇上沾抹一些水,又喂給他大量的熱水,封聖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再也沒有惡化了。
沈清音終於鬆了一口氣,希望著封聖可以早一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