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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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澤想起了溫沫曾經被綁架的事情,溫沫被綁架的時候,他也曾經祈禱過,“沫沫,你千萬不要有事,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剩下的這半輩子也沒有辦法過了。”
    那時候,溫沫成功的被救出來了,死裏逃生。可是這一次……
    厲澤現在才知道,他失去了溫沫,真的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厲澤嘴裏絕望的說道,“沫沫,你怎麽忍心丟下我呢,我以為全世界唯一不會離開我的是你……”
    助理終於打車到了小區,他走到樓下,看到車裏的老板,無奈又心酸的敲了敲車窗,打斷老板的悲傷。這段時間以來,助理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厲澤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他出了心疼也別無他法,一切都不是人力可以控製的了。安慰什麽放寬心,看開點,這種話他是說不出來的。他不是當事人,他不了解當事人的悲慟,他如何能勸說當事人想開?這種不負責任的安慰,猶如是隔岸觀火,不知深陷火場中的人,每一寸皮膚被灼燒的多疼。
    他開車載著厲澤離開了這個小區,一路上,厲澤倒是十分平靜,沒有說話,也沒有流淚,甚至都沒有擺出第二個表情。
    ……
    厲澤的車已經遠去,程家南回到溫沫嗯房間裏,詢問她,“剛才你有聽到什麽動靜嗎?”
    “有,是誰來了?”溫沫跟隨者話題詢問。
    程家南考慮了一會兒,仍然回答道,“厲澤。”
    “他來是不是想帶我回家?”溫沫抬起雙眼,沒有聚焦,直直的望著前方。
    程家南走向前去,伸手給她擦了臉上的淚水,他的眼神很悲痛,還夾雜著似有若無的憐惜,猶豫著,終於開口道,“沫沫,別哭了,我心疼……”
    溫沫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流淚,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自己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她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麽而流淚,是因為太舍不得厲澤了嗎?還是因為真的太想家了?算了,溫沫想,這些都不重要了。
    程家南在房間裏靜靜地陪著溫沫,陪了很久,感覺屋子裏的溫度有些低,然後瞥見房間的窗戶開著,他走上前去,把窗戶合上,這個房間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所有經由樓下的車子。溫沫現在的狀態真的十分令人擔心,出了身體上的疾病,還有精神上的失常。
    關上窗戶的一瞬間,仿佛外界所有的事情都被隔絕了,房間裏又陷入了讓人抑鬱的沉寂。程家南給溫沫倒了一杯紅糖水,哄著她喝下,暖身暖胃。
    程家南溫柔的說到,“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吧,心裏別想太多事兒,有什麽不舒服及時和我講,一切都會好的。”
    溫沫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經獨自度過了那麽多痛苦的時光了,再加上這幾天,也沒什麽了。那些她獨自在家被病魔折磨的時光,那些日日夜夜盼著厲澤回家的時光,終於要抓不住了。
    程家南看溫沫難過的情緒一時間無法克製,他伸手想要抱抱溫沫,讓她好受一些。沒想到程家南才靠近溫沫,他就被溫沫的雙手推拒開了,溫沫身患病症,推拒他的雙手軟綿無力,但是拒絕的眼神倒是冷漠犀利的。
    溫沫其實並不抗拒別人擁抱她,隻是現在全心想著厲澤,腦子和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了抗拒的決定,所有的動作都成了條件反射。
    程家南知道,他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就算厲澤現在再糟糕,也無法抹去溫沫愛他愛了七年的事實。這七年,不是他幾個月悉心照顧就能持平的,無論他對溫沫如何好,都無法與人家相愛七年的人比,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悲傷,無法再繼續隱藏的迷茫。
    溫沫真的是一個長情的人,這麽多年,愛同一件衣服,愛同一個人,一往而情深。可是程家南能有什麽辦法呢?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注定要在厲澤後麵,注定要到溫沫病情加重才開始愛上,是他們之間緣分太淺,是他的執念太深。
    溫沫察覺了程家南的悲傷,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會這麽無情,她的內心十分愧疚,她費勁兒的坐起身子,主動抱了一下程家南,說到,“對不起……”
    程家南沒有怪溫沫,他怎麽舍得讓她為難呢。
    “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溫沫猶豫著開口道,“我想回大明市,我爸媽在那裏。”
    程家南說,“行,路程也不算太遠,我們明天就走,好嗎?”
    “嗯。”溫沫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但是還是能看出來,她那種圓了一個心願的滿足感。
    “不過你要答應我,你到大明市得聽話治療,我想叔叔阿姨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放棄自己。不去醫院也沒關係,像之前一樣在家裏就行了,但你要吃藥,不能把藥藏起來丟掉。”
    溫沫乖乖的點了頭,原來程家南一直都知道自己把藥都丟掉了啊,溫沫覺得程家南有些神,這都能被他發現了。
    ……
    第二天醒來,溫沫的狀態比昨天好了一些,程家南一整晚都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就是靜靜地趴在床邊,看著溫沫。
    家裏還是不比醫院,晚上也會有護士值班,家裏的隔音太好,他怕自己回了房間,溫沫叫他,他聽不到。
    溫沫看著一臉疲憊的的程家南,程家南卻在看到溫沫醒來的一瞬間,臉上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我們今天就可以回大明市了,我昨晚訂好了機票。”
    溫沫淺淺的笑著,說“我昨天都沒想到,你會答應的那麽幹脆,我以為我得勸你一陣子呢,畢竟現在身體真的不適合長途遷徙,我知道的。”
    “我倒是也不想讓你那麽辛苦,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有遺憾。”程家南俯下身,吻了吻溫沫的臉頰,“而且,還有誰會像我這麽疼你。”
    程家南太清楚溫沫已經病到什麽程度了,他心裏常常因為這個感到害怕,他的心裏,是絕望和荒蕪。他對溫沫無能為力,因為,他什麽也做不了。